第214章程少海的卑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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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開物業人員幫忙擦顏料的手,白柯寒用食指擦了下肩頭的幾滴紅色顏料,大手拇指將它徹底暈染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接過物業人員手中的紙巾,擦拭幹淨後,來到粉絲甲麵前。
隨著白柯寒的距離拉近,粉絲甲不斷的後退,最後直接抵在電梯門上,手裏的顏料桶也“嘭”的一聲掉落在地上,濺落在所有人的褲腳和鞋麵,粉絲甲聲音低啞的問道:“你想做什麽,是你先妄想我們家莫凡的?”
妄想?這是當莫凡是神祗嗎?若告訴她們真相,不知她們能不能承擔的起,看著眼前僅有一米五幾高的粉絲甲,白柯寒佩服她的身軀裏,能有這麽大的勇氣得罪她,白柯寒用殘有顏料的手指,抬起對方的下巴。
想伸手擋開白柯寒的粉絲甲,直接被白柯寒單綁住手掌,若不是氣氛過於劍拔弩張,這一幕不免令人遐想萬分,粉絲乙見狀想上前幫忙,卻被白柯寒一個眼神,嚇回原位,隻擔憂的看著她的小夥伴。
“報警了嗎,我不想浪費時間,直接走法律程序。”看著驚恐萬狀的粉絲甲,白柯寒嗤笑了一聲,放開了粉絲甲,比起她們,白柯寒更加擔心先離開一步的白駿,扭頭對一旁的物業人員說道。
聽到白柯寒的話語,物業人員連忙從口袋裏掏出手機,手指快速的撥通了報警電話,而粉絲甲和乙,心中頓時掀起波浪,徹底忘記了趾高氣昂,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就欲去搶物業人員的手掌,卻被物業人員輕鬆躲過去。
將汙穢的外套脫下,所幸今日的陽光正濃,白柯寒沒有感覺到寒冷,但是眼眸中的寒冷,依舊在泛起寒氣,投射到粉絲甲和乙的身上,白柯寒幽幽的說道:“你們不出現,我還找不到人,現在人贓並獲,夠你們在拘留所待幾天。”
說完,白柯寒按下電梯鍵,把外套遞給物業人員後,悠哉的走進電梯,欣賞著恐慌的粉絲甲和乙,而意識到事情步入不可挽回的地步的粉絲甲和乙,在電梯門未關上前,拉扯住白柯寒的衣袖。
麵對這樣毫無三觀和正常的思考能力的人而言,白柯寒無心搭理,徑直扯出衣服,沒有商量餘地的態度,再明顯不過,深知白柯寒決心的粉絲甲和乙,更加瘋狂的上前抱住白柯寒的手臂說道:“白小姐,我求求你了,不要報警。”
嫌惡的俯視著抱住她手臂不放的粉絲乙,白柯寒的眉頭緊鎖,連眉尾都透著不悅,上揚了弧度,看出白柯寒隱忍的怒火,物業人員立即上前去拉開粉絲乙,使得白柯寒得到解脫。
如果粉絲甲和乙第一時間想到的是和白柯寒道歉,或許白柯寒還會心軟,可是她們想到的還是自身的安危,那麽就算白柯寒大度的原諒了她們,也不會使得她們認識到錯誤,獨自乘坐電梯的白柯寒,悲哀的想著。
“媽媽,她們是什麽人,為什麽要欺負你,報警了嗎,警察叔叔什麽時候來抓她們?”一直等候在電梯門口的白駿,在白柯寒身影完全映出來後,腳步淩亂的撲進白柯寒懷裏說道。
慈愛的撫摸著白駿的頭發,白柯寒換上雲淡風輕的笑容,緊鎖的眉頭微微舒展開一些,但還是透著令人心疼的神傷,遠處將白柯寒情緒容納眼底的程少海,原本猶豫的腳步,此刻變得堅定,直直的朝白柯寒走來。
正欲開口安撫白駿的白柯寒,感覺到了一道火熱的目光,眼中升起疑惑的抬頭看去,便看見了下巴有著青色胡茬,神情憔悴,襯衣領口敞開的程少海,疾步朝她跑來,白柯寒下意識的身體向後移。
沒等白柯寒退出一米的距離,程少海就已經來到白柯寒的眼前,抓住白柯寒的肩頭問道:“你果然在這裏,我聽到有人說莫凡的粉絲要來報複你,怎麽樣?”
“叔叔你來得正好,剛剛她們欺負我媽媽,你幫我教訓她們,好不好?”看到程少海的白駿,眼神一亮,就像看到幫手一般,拉住程少海的衣角,邊將他拉向電梯,邊說道。
本來在思考著程少海如何得知莫凡的粉絲會和找她麻煩的白柯寒,看到不管不顧就要帶著程少海去替她報仇的白駿,白柯寒頭頂冒出黑線,大跨步上前抱住前行中的白駿,歉意的對程少海點了點頭。
把白駿交給保姆,眼睛微眯的看著白駿,白柯寒聲音裏透著威嚴的說道:“今天的事不準告訴殷叔叔,媽媽自己會處理好的,你呢,就不要給我添亂了。”
說著,白柯寒捏了捏白駿的肉臉,輕拍了拍白駿的小肩膀,又怕白駿不乖乖聽話回家,親自陪著他們走到小區門口坐上車後,白柯寒才稍稍放下心來,而程少海一直跟在她的行為,也令白柯寒頭疼。
見白柯寒穿得單薄,程少海自然的將身上鬆垮的衣服,披到白柯寒得身上,又幫白柯寒整理好衣擺,理好散亂的劉海,才啟唇說道:“丫頭,誰欺負了你,我幫你教訓她。”
程少海放置在肩頭的雙手,如同鐵鏈一般,將白柯寒鎖死在原地,動彈不得,撲入鼻腔的煙酒味,濃烈到白柯寒感到眼裏酸澀,她曾經喜歡到奮不顧身的少年,現在已經頹廢成了這般模樣。
將肩頭的外套脫下,白柯寒低頭掩去眼裏翻湧而來的情緒,把衣服還給程少海後,說道:“像我這麽沒心沒肺的人,誰能欺負得了我,再說有人欺負我,還有子琛,你不過是我的前男友而已。”
保持著握住白柯寒肩頭的手,在白柯寒抽身離開後,無力的掉落在身體兩側,程少海的精氣神,仿佛也隨著白柯寒的背影,一點一點的從身體裏流失,心頭的疼痛感,促使程少海無法呼吸。
“丫頭,為什麽你一定要推開我,別再說這些無情的話了,我知道你當年離開我是有原因的,別騙你自己了,明明我才是你最好的選擇。”聳拉著肩膀的程少海,頭顱似要埋入胸膛,語調哽咽的說道。
微風過隙,吹起的不止白柯寒的發絲,也吹落了程少海眼角的淚滴,手裏殘留著白柯寒體溫的外套,失重的掉落在地上,一如六年前的那件牛仔外套。(m.101novel.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