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說好的我保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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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隻有在電視劇上見過這種情形,還真沒在現實中見過女人舞劍呢,簡直是太精彩了!白槿興奮的看著前方表演的節目,不時的隨著眾人一起鼓掌。
而在白槿正在大聲叫好時,見那名舞劍的女子一個轉身,劍鋒淩厲直直的衝著白槿而來。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令眾人一驚,音樂瞬間停止,空氣都仿佛在凝結。
白槿瞪大雙眼,四肢不聽大腦的支配呆愣在那忘記了閃躲,腦中隻有一個聲音,完了,要死了!在利劍馬上要刺中自己時,閉眼等待著死亡的降臨。
同時,慕君熙一個起身,飛快的衝白槿奔去想要擋下利劍,可慕君年動作比他快一步。
“槿兒!唔。”慕君年在劍鋒快要刺進白槿的身體時,快速的將她抱在懷裏,淩厲的劍鋒就這樣毫無征兆的刺進他的背部。
“慕君年。”白槿瞪大雙眼看著將她護在懷裏為她擋箭的男人,此時他背部的血液源源不斷的流淌,鮮紅的血液染紅了白槿的雙眼,讓她的心跳驟然停止。
慕君熙直盯著眼前這一幕,溫和的眸子變得不明,望著慕君年一直在流血的後背,內心竟想讓他這麽流下去,不要讓他醒來,這樣他旁邊的女子就會到他的身邊了。但也不想慕君年死去,因為他不想看她傷心。內心掙紮,望著白槿,眼底閃過一抹複雜的神色。
龍焰帝回過神來大喊“快宣太醫!還愣著幹什麽!”
內侍太監見龍焰帝發怒擦擦額頭的汗,立馬出去請太醫。
這邊慕君年被人抬到羽坤宮,羽坤宮乃是九皇子生母賢妃娘娘的寢宮,自賢妃死後,龍焰帝為悼念她而不讓任何人來此,除了當初在這個寢宮的婢女們,沒有一人。屋內擺設與原來一樣沒有絲毫變化。
慕君年此時躺在床上,傷口已然包紮,臉色蒼白毫無血色,氣息微弱。太醫在旁為他診治,眉頭緊鎖,片刻後寫下藥方,命人將藥煎好。白槿抓著太醫語氣焦急“殿下他怎麽樣,可有事?”
太醫恭敬道“回九皇子妃,九皇子背部受傷嚴重,臣已為九皇子上好藥並施針解救,還好,命還算保住了,現在就看九皇子的情況了,若利劍在深刺一點,恐怕就無力回天了。”
說完從藥箱中拿出一個小藥瓶遞給白槿,“這是金瘡藥,是灑在傷口上的,一天換兩次,若九皇子晚上會發燒,就將臣開的藥喂給九皇子就行了。”
見他這麽說,白槿放下心來,笑道“有勞太醫了。”
“哪裏,若沒有其他的事,臣先告退了。”
白槿點頭,望著他離開羽坤宮。看著手中的藥瓶,緊皺眉頭。這次的刺殺明顯是早已安排好的。皇宮戒備森嚴,刺客斷不可能借著宮宴進來,況且還是衝著自己來的,可是她不記得有得罪過什麽人呀,這段時日她都在九皇子府沒有出去過,誰會想讓她死呢?
方才要不是慕君年,恐怕她現在早已一命嗚呼了。想到慕君年,腦海中有什麽東西劃過,內心一咯噔,皇後!這麽說來這次的刺殺不是衝著她來的而是慕君年!
皇後的目的是慕君年!她知道慕君年寵著自己不會眼看自己被刺殺而無動於衷,況且刺殺一個皇子是大罪,即使她是皇後也難逃被廢,所以就將利劍指向自己,以慕君年對自己的喜愛程度定會舍身去擋劍,即使沒有那也不過是殺一個和親公主危害兩國邦交的罪名,到時候她在找一個替死鬼隨便編一個借口給南風國一個交代,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況且以龍焰國的實力諒南風國也不敢來攻占。嗬!好毒的心腸!
放下手中的藥瓶轉身來到床邊,看著昏迷不醒的慕君年,內心百味摻雜。方才看他倒在自己的懷裏,她沒由來的一陣害怕,她怕他死去,她怕他就這樣到下,沒有人再來寵她疼她事事順從她了。
望著他蒼白的臉,淚,奪眶而出。從來沒有人待她這麽好過,像珍寶一樣護著她,她的心裏一直忘不掉呆子,呆子是她第一個喜歡的男人,他的身上有著和慕君年一樣的氣味,有著和他一樣黝黑深邃的眸子,甚至有時害羞的動作都一樣,若不是那張臉不一樣,她都懷疑他到底是不是呆子。
趴在他的身上,淚水如開了匣子般噴湧而出,“慕君年,說好的我保護你的,你怎麽還替我擋劍啊,你是不是傻!你知不到那個刺客若在刺深一點你就沒命了。我不值得你這樣做的,慕君年。”
她是有目的的,她嫁給他是有目的的,她在府中不讓人欺負他也是出於她的保護欲,她對他好都是有目的的,她要偷世界圖紙來換解藥。他為什麽要對自己這麽好,第一次的相救,隻不過萍水相逢,第二次他又救了她,她問他為什麽會救她,他沒有回答。
這次,他竟然舍身救她,她不知道自己對他到底是什麽感覺,是他讓她感受到被人寵愛的滋味,她依賴這種感覺,她喜歡他滿眼寵溺的看著自己,即便他有人格分裂症,麵對冰冷的他她也不排斥。
同時她也忘不了呆子,她喜歡呆子,不想背叛對他的那份喜歡。她一直在糾結幾度懷疑慕君年就是呆子,可看到那張不同的臉,她又否認,她好希望他就是呆子,這樣的話她就不會糾結了,一邊不想背叛呆子,一邊要逼著自己不去對慕君年有感覺,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
夜晚,繁星閃爍,皎潔的月光高高掛起,此時已是半夜。白槿坐在床邊一直守著慕君年,果然如太醫所說,晚間他會發燒,叫了婢女按照太醫說的將藥煎好。命人端盆涼水將手巾放到水裏擰幹敷在慕君年的額頭上。在現代看電視時見裏麵演的受了傷就發高燒的情景她一直認為那都是純扯淡!沒想到還是真的。
“九皇子妃,藥煎好了。”一個婢女進來將藥端到桌上放好。
白槿瞥了一眼那碗藥,語氣淡淡,“嗯,你下去吧。”
“是。”
見那名婢女走後,白槿將頭上的銀釵拔下放進藥中,見沒有毒才放心的喂給慕君年。她之所以這樣做是怕皇後下毒,畢竟這是在皇宮,那一劍沒有刺死慕君年,說不定會在藥中下毒,無論怎樣還是小心為好。
見喂進去的藥全都悉數的流出來,白槿微微皺眉,怎麽喂不進去?片刻後,白槿將碗中的藥含在嘴裏,俯身唇與唇的相觸令白槿耳根一紅,將藥度給他。
不料,他竟然沒有咽下去,這讓白槿有些為難。沒想到慕君年的防備心這麽重,連昏迷都要緊咬牙關生怕受到傷害。
無奈下,白槿靈光一閃,接著喝了一口藥像方才那樣度給他,舌尖撬開他的貝齒,聲音蠱惑“慕君年,咽下去病就會好了,相信我。”
似是聽見白槿的聲音,喉嚨微動。見他喝下藥,白槿一喜,將剩下的藥汁按照方才的方法一一喂進去。這一晚,等慕君年退了燒,白槿才放下心來,趴在床邊竟然睡了過去。
待慕君年醒來時,天已大亮。微微動了動身子,瞥見白槿趴在他的腿上,較好的睡顏令慕君年忍不住多看了幾眼。伸手摸向腰間,手指碰觸到腰間的玉佩時,內心詫異。她竟然沒有拿?
這世界圖紙不是她一直想要的嗎,他被人刺殺昏迷,這個大好的機會她竟然錯過?解下那碧綠色的玉佩,眉頭緊鎖。這枚玉佩是母妃臨走時交到他手裏的,告誡他一定要保護好這枚玉佩,這枚玉佩關乎著世界的和平,至關重要。
他當時還不知這就是傳說中的世界圖紙,隻知道這是母妃留給他唯一的東西,他一直帶在身邊不曾拿下。多年前,他偶然得知這枚玉佩竟是傳說中的世界圖紙,他反複探究這枚普通的就算是拿去當鋪當了也賣不了多少錢的玉佩,除了表麵上有好看的花紋以外沒有任何稀奇之處,也沒有機關按鈕,更不要說得圖紙者得天下的傳說了。
此時白槿已迷糊的睜開眼,習慣性的揉揉眼睛。慕君年瞥見她醒來,笑道“槿兒醒了?”
聽見慕君年叫她,白槿猛地抬頭見他正一臉笑意的看著自己,立即環抱住他,小腦袋在他的懷裏蹭了又蹭,“慕君年你終於醒了,你知不知道那一劍簡直把我嚇個半死!說好的我保護你的,結果卻讓你來為我擋劍,你可不可以不要對我這麽好,我怕我習慣依賴你了,若有一天離開你了我一定會受不了的,慕君年唔……”不等她說下去,慕君年俯身便吻上了她的唇,反複的撕咬著。
這一刻,白槿內心有著說不出來的感覺,她一直喜歡的都是呆子,可對慕君年此時竟有些恍惚,自己好像看到了呆子。“呆子。”不覺間已叫出了聲。
聽到她的語囈,慕君年放開她,骨節分明的手指摩擦著她的唇瓣,聲音聽不清喜怒,“槿兒,呆子是誰?”(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