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聽話的女人我從來都不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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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半年中秦肇已經很少這樣當著別人的麵拍她的臀部了,這是對女性的極其不尊重,我知道秦肇是故意的,隻是我覺得他沒必要這樣做,我於許暮修來說不過就是他曾經的一個玩物罷了,他根本就不會在意。
我端著果汁見許暮修跟秦肇在一邊交談沒有怒跋扈張,遠遠的看著兩個人臉上都帶著淡淡的笑意,像是交談甚歡的感覺。
但是我知道這兩個人都是再偽裝,秦肇和景呈瑄狼狽為奸從他的手裏搶了那麽大一筆生意,許暮修怎麽可能對秦肇那麽客氣,就在這時有人在我的背後輕拍了一下,我轉身一看,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景呈瑄端著酒杯往我的杯子輕輕一碰:“喬微,好久不見”
自從半年前在秦肇那裏聽到景呈瑄都和秦肇之間的談話,再次麵對這個人,我真是裝不下去,表麵上正人君子,實際上就是一小人,在看著他那儒雅斯文的模樣隻覺得有些惡心。
“為何這樣看我?”可能是我瞅他的眼神太過於明目張膽,畢竟我從來沒有這麽大膽的看過他,我對男人向來都是有些嬌羞不敢正視男人的正臉。
“哦……沒什麽,好久不見,覺得你好像變了許多。”我狀似隨意的說道。
景呈瑄挑了挑眉有些狐疑的看我:“哦,是嗎,我變了嗎?”
我抿唇笑笑沒在言語,本想走開的但是被景呈瑄堵住了出路:“你說我變了,哪兒變了?”他好像執意要個答案似乎。
我昂起頭故作仔細的打量他:“沒變,應該是一直都這樣吧!”
我的話,讓景呈瑄明顯的雲裏霧裏,我想他細想之下應該明白我話中的意思吧,我在諷刺他,諷刺他一直都這樣的虛偽,從來沒有變過,以前是我識人不清。
我朝他舉了舉酒杯:“我去那邊,找秦少。”我說著便離開,往秦肇的方向走去。
秦肇和許暮修已經談完話了,見我過來,將我攬入他的懷裏,伸手在的腰腹間拍拍:“跟他聊了什麽?”他絲毫不顧及許暮修就在我們麵前,故意跟我親密。
他這樣我很不喜歡,他這樣子讓我覺得自己就是一個隨便的男人,一個可以讓男人在公眾場合肆意羞辱的女人,其實想想都已經無所謂了,誰也不曾真心待我過,何需計較這些呢?
許暮風攬著嬌俏美麗的新婚老婆朝我們走過來,我特意看了下許暮修,他的眼神裏無波無瀾,但是卻透露著絕望的感覺,自己愛了那麽多年的女人,卻嫁給了自己最厭的男人。
不得不說,葉安安這樣的報複極好。
“秦少大老遠的參加我和安安的婚禮,真是給我許暮風的麵子啊!”許暮風伸手拍了拍秦肇的肩膀,他的眼神給我感覺在若有似無的盯著我瞧,我想我這個前妻他有什麽好瞧的,說來也真是戲劇,麵前站著的三個男人,一個是我的前夫,一個是我曾經包養過我的人,攬著我腰的是現在包養我的人。
我還真是一個感情經曆豐富至極的女人啊,不知情的肯定覺得我就是一個喜歡濫交的賤女人吧!
前妻來參加前夫的婚禮,本身就挺搞笑的,還好前年我和許暮風的那件事,雖說鬧了那麽一出,但是很快就被人遺忘了,知道我是許暮風前妻的人並不多。
現如今經曆了那麽多事情,我的臉皮早就練的刀槍不入了,所謂人言可畏在我這裏已經不存在了。
秦肇也伸手拍拍許暮風的肩膀:“恭喜啊,許二少,抱得美人歸,安安可是我們那一群玩伴中最漂亮的了,可要好好待人家!”
客氣的話,客氣的過於官方,不過聽秦肇的話,他和葉安安還有許暮風還有景呈瑄應該都是很早就認識,倒是許暮修是後來者,葉安安看著許暮修:“沒想到你會願意來參加我的婚禮。”
葉安安看著許暮修的眼神有些炙熱,倒是讓我覺得她對許暮修也不是真跟別人所說的那樣完全無情無義,隻是在情和恨之間選擇了恨罷了。
許暮修抿唇一笑,看似會心一笑,隻有我覺得那笑容很是勉強。
“如果這才是你想要的,我說過我會成全,如果他對你不好,隨時來找我,我的懷抱隨時等著你”當著人家新婚丈夫的麵,如此口出妄言,也隻有許暮修了。
這樣的話,也讓人知道許暮修是深愛了,心愛的女人都結婚了,成了別人的女人了,還想著接盤呢,嗬嗬……
想想我其實挺瞧不起許暮修這偉大且無私的愛的,喜歡就搶啊,他許暮修又不是沒有這牛逼哄哄的本事,想到秦肇說的,葉安安這樁婚姻是葉安安用生命威脅許暮修得來的。
許暮修的愛被逼著偉大且無私。
“怎麽會呢,暮修哥,你要相信你的弟弟,他會對我很好很好,你們怎麽說都是兄弟,你可不能幫著外人欺負自己的弟弟啊,不然我會不高興的。”葉安安說著親密的挽起許暮風的臂膀。
許暮風得意的朝許暮修笑了,笑的張狂且收斂,多麽矛盾。
“大哥,怎麽說,我們都是親兄弟一家人,以後許氏有需要你幫助的地方,你可不能拒絕啊!”許暮風說著就親了一下葉安安:“安安,大哥不會為難我們的,你總是擔心,夜裏也睡不好。”
小兩口無視旁人的親昵起來,我看見許暮修另一隻空著的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我掙脫開秦肇的手,悵然若失的走開,不知道為什麽時至今日我還是不想看到許暮修為了別的女人傷心難過甚至是絕望的樣子。
也許,是因為從他身上看到了曾經的那個我,或者說現在的這個我,也沒差。
我還未走遠就聽葉安安嬌俏的聲音:“暮修哥,你會幫我們的對嗎?你說過你這輩子都會對我有求必應的。”葉安安還真是恨許暮修啊,這話多剜許暮修的心啊。
許暮修苦澀的聲音響起:“會!”
婚宴結束後,我和秦肇坐車回去,我的情緒一直都不高,腦子裏一直回旋著許暮修那聲苦澀,會,一個會字,飽含著他對那個女人的深情。
“怎麽,難過了?”秦肇坐在我身邊單手撫額,看著車窗外的川流不息,聲音不大不小。
我苦澀的搖搖頭:“沒有,怎麽會呢?”
秦肇突然伸手狠狠的拽著我的長發將我拉到他懷裏,我在想是不是男人都一樣啊,對自己不愛的女人都會狠心的動不動就用力拽女人的長發,發泄自己的脾氣,我於許暮修還是秦肇,我自己很清楚,都隻是一個垃圾桶罷了,被動的承受著別人的發泄。
“你就是難過了。”秦肇一口咬定。
我無話可說,我就是難過了,曾經我那麽深愛的一個男人對我如此絕情,我卻眼睜睜的看著他對另一個女人是多麽的深情,視覺上感官上的衝擊,是的,我難過了,我不是神我是人,是人就會有七情六欲。
“秦肇,你什麽時候放我走呢?”我忍著頭皮的疼痛,聲音故作沉著冷淡。
“放你走?想的美你!”他一把鬆開我,我倒在座椅上,腦袋磕在了車窗玻璃上,疼痛從額頭蔓延至全身。
我起身揉了揉額頭,歎了一口氣:“你在我這裏還能得到什麽呢?你也看到了許暮修對我沒有任何情義,我不是葉安安,你無法利用我從許暮修那裏得到任何東西,你就當做做好人放了我好嗎,從前年我被許家選做許暮風的衝喜新娘,我就沒在過過一天的安生日子,我也渴望正常的笑正常的哭,正常的吃飯睡覺,我不是一個會隱忍的人,可是這兩年,我唯一學會的就是隱忍。”
我也不知道我說的這麽多秦肇能聽進去多手,可能一個標點符號都聽不進去。
秦肇幹咳了幾聲,在回應他聽進了我的話,好半響他慢悠悠的說:“人這一生,能說明白的話,並不多,活的明白的人也不多,大部分都是在裝傻的人,喬微,你呢?”
他亦有所指,而我卻沒有聽明白他的話,多年後,再次回憶我終於明白他說的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我活的明白,卻隻能沉浸在糊塗中,因為清醒過來,會很痛苦。”我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麽,可是那又怎樣,我無法擺脫,隻能自我麻醉自己,不然清醒過來真的會很痛苦就比如我現在很痛苦。
我和秦肇都不再說話,回到他的住處,我進我的臥室,他進他的臥室,我們的房間挨著的,我跟在他後麵,他進門之前突然轉身:“喬微,洗完澡來我房間。”
我咬咬唇:“好,我知道了。”
他的意圖很明顯,而我無法拒絕,因為沒有人給了我拒絕的權利,生活就是這樣,欺壓與被欺壓的過程,就看誰命大,熬得過幾十年的漫長人生了,我就是後者,人生也就是在認命和不認命這中間做出抉擇,而我選擇了前者。
我在衛生間沒有磨蹭很久,有些事情不是你刻意的耽誤個幾分鍾,就能逃避的,早幾分鍾晚幾分鍾發生的事情,逃避沒的意義,我洗的很快,吹幹自己的頭發,外麵就穿了一件白色的浴袍,敲門。
裏麵沒有聲音,我想秦肇應該在洗澡,我直接開門進去,鋪的整潔的大床,我褪去自己的浴袍,赤身果體的鑽進了被窩,秦肇出來的時候,頭發還滴著水,他的身材沒有許暮修的好,他有些清瘦了,他掀開被角,看了我一眼,眼神裏的那種輕蔑,我沒少在許暮修的眼裏看見過。
秦肇跟許暮修終究還是一類人啊!
“你倒是識趣。”他說。
我躺在床上看他:“秦肇,你的話我想我明白了,你要個聽話的女人,我會成為那個聽話的女人,直到你厭煩我為止。”
秦肇嘴角的嘲諷越來越明顯了,連掩飾都覺得沒有必要了:“你不明白,聽話的女人我從來不缺。”(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