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他可能會秋後算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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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肇看著我的眼神帶著期待與自信,他應該覺得我會跟秦肇走吧。

    可是失望了就失望了,他能找到我,我很開心,但我不和跟他走了。

    這裏麵有太多我不知道的事情了,而且我也分不清現在誰是好人誰是壞人,誰說的話真,誰說的話假,全都是雲裏霧裏的。

    元深看著我,他是不是覺得我會過去,他也不相信我。

    “喬微,快過來,來到我身邊,我帶你出去,以後再也不會有人欺負你了。”

    秦肇說完就要過來帶我走,我伸手指著他:“不要過來,我……不會跟你走的,秦肇許暮修已經受傷昏迷了,你讓你的人讓開,讓我們走。”

    許暮修在沒昏迷之前說過,如果先來的人是元深,他就能活著出去,如果先來的人是秦肇,他很有可能命就沒了,秦肇帶人攔截,不就是想將他弄死在這深山老林裏。

    元深肯定是不希望許暮修有事的,不然他會一輩子都良心不安,我就是為元深考慮,都得保許暮修萬無一失。

    “喬微!”秦肇有些生氣的叫了叫我的名字,我沒有聽他的,他不高興。

    “喬微,你要過去嗎?你若是想和他走,我不攔著你,這是你的選擇,我隻要你開心就好。”

    元深是最無私的,我又怎能自私的隻為自己想。

    我扭頭看著元深,就在這時趴在元深背上的許暮修微微的睜開了眼睛,他醒了,隻是神誌看著還不是很清醒。

    我沒怎麽再去看許暮修,對著元深的視線,伸手拍了拍他,給他安慰。

    “不,我會跟著你,跟著你才能給我安全感。”

    許暮修嘴角露出若有似無的冷嘲,不知道是不是我自己眼花繚亂了;。

    元深沒想到我會這樣回答,臉上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我在想我在元深的心裏難道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嗎?

    “喬微,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麽,我是秦肇,能給你安全感的隻有我,你是不是被嚇著了說糊塗話。”

    此時天空中又開始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即便是小雨對許暮修現在的身體來說也是不小的傷害,我們得盡快離開這裏。

    即便是夏日,淋著雨正常人都很冷很不舒服,更何況許暮修這種重傷高燒不退的人呢,在這樣耽擱下去,真的會出人命,所以我希望秦肇能念在我和他往日餓的恩情開恩,放我們走。

    “秦肇,讓你的人讓開,放我們走。”

    “我們?嗬嗬……喬微你跟誰是我們呢,你不是最恨許暮修的嗎,現在你跟他跟他的手下是我們嗎,你們才是自己人我是外人嗎?”

    不知道秦肇在發什麽瘋扯些有的沒的。

    “我們之間的事情,日後在說,現在許暮修重傷,元深需要快點將他送出去就醫,你就當看在我的麵子上先讓我們走好嗎?”

    我還在試圖好言好語的跟他懇求他。

    隻是別人對我的好言好語並不理會。

    此時秦肇從自己的腰後拔了槍指著元深:“許暮修的這條命我想了不少年了,今日這個機會我怎會錯過,喬微於公於私,許暮修都得死。”

    他說著就扣動了扳機。

    我知道在a城想殺許暮修的人,很多,秦肇其實也隻是其中一個罷了,但是有機會能做掉許暮修的人幾乎沒有,所以隻能暗地裏用那些下作的手段,這次於秦肇來說是個很好的機會,他不會放棄,然而我也不可能看著元深和許暮修死在我的眼前。

    我義無反顧的擋在了元深和許暮修的前麵:“你要開槍是嗎,那就對著我來吧!”

    “喬微,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麽?給我讓開。”

    我怕的行為舉止讓秦肇大動肝火。

    我看著他出奇的冷靜:“秦肇有些話我不想說,有些事我也不想提,但是我懇請你念在過去我為了你能夠擁有肺源,委身於一個我十分厭惡的男人,這是否也是我對你的恩情呢,人要知恩圖報,今日就當你報恩吧,放我們走。”

    趴在元深背上的許暮修劇烈的咳嗽了一下,估計是聽到我說我當初為了救秦肇委身於一個我十分厭惡的男人,那個讓我十分厭惡的男人,他自己很清楚我說的就是他。

    “喬微,你知道你在胡言亂語什麽?”

    秦肇舉著槍的手都在微微的顫抖,看樣子我是將他氣得不輕。

    “人要知恩圖報,秦肇。”我再次強調了一遍。

    “知恩圖報?你不是說他是你十分厭惡的男人嗎,為何今日還為了救他,要我知恩圖報?”

    秦肇發狂發火的樣子,我以前並未見過,今日見到隻覺得有些猙獰恐怖了,跟我記憶力的那個秦肇有些不重合了。

    是不是我忘記了什麽,還是以前的那個秦肇興許就是這個樣子,隻是我忘記了,我現在的記性確實大不如以前了。

    很多事情像是記著又像是不記著模模糊糊的,以至於我心裏的秦肇到底是什麽樣子的,也模糊了。

    “一碼歸一碼,我厭惡他還是喜歡他這都與你無關,而你要做的就是報恩,放我們走,秦肇別讓我失望。”

    秦肇冷笑:“嗬嗬……恐怕你要失望了,你,我要,許暮修的命,我也要。”

    他說著就讓人強硬的將我拉開,我在想能不能放低要求讓他不要殺許暮修。

    人家都說好人不長命壞人能活一千年,這話果真不假,就在我以為許暮修必死無疑時,他昨夜帶過來的人出現了,站在半山腰上拿著衝鋒槍指著秦肇這幫子人。

    這些畫麵我以前隻在電影裏看過,現在在現實中全都看到了也算是視覺震撼了。

    許暮修撐著一口氣從元深的背上下來,還能冷笑著對著秦肇:“想殺我,就憑你,還不夠格!”

    秦肇看了看周圍的人,知道自己要是敢殺了許暮修,他就不可能能活著從這裏出去,就在他想將我帶走時,元深已經快速的將我護在身後。

    “喬微,你讓我好失望。”這是秦肇臨走前對我說的話。

    失望?對我失望什麽,我現在很懷疑秦肇對我有多少真心在裏麵,就是失望也是該我失望。

    這事最後在雙方較量下無疾而終。

    我和許暮修元深坐上了車,出了山,直奔醫院,許暮修剛才也隻是強撐了一口氣在,上了車立馬就陷入新的一輪昏迷中,送去醫院就被推入手術室。

    我和元深在外麵,被許暮修的人看管著。

    元深問我:“喬微你後悔嗎?”

    我的手摸著醫院冷冰冰的牆壁,明明是夏日,為何那般冰冷,應該冷的是我的心吧,秦肇這個人在我的心裏徹底的模糊了。

    “後悔什麽?”

    我問他。

    元深看著手術室上三個大字,徐徐的歎了一口氣:“後悔沒有跟著秦肇走,畢竟你喜歡秦肇,你不是一直都很渴望和他在一起嗎,其實是個機會。”

    “我愛秦肇,愛的是那個我認為對我純粹真心的秦肇,可是我現在看不到純粹與真心了,元深,秦肇在我心裏已經漸漸的模糊了,我不知道這麽久過去了,我愛的是他這個人還是愛著的那種感覺,我自己都分不清了。”

    我說的有些雜亂無章,我自己都糊裏糊塗的,想約,元深也沒聽明白吧!

    然而他卻說:“我明白了。”

    我問:“你明白了什麽,我都不知道自己在胡言亂語什麽。”

    “其實喬微,你對許先生還有感覺,這種感覺或許不好,但是也是一種感覺,你還是不夠恨他,不然你也不會救他。”

    “我救他,隻是看在你的份上,無關其他。”我自己的心我還能不明白嗎,我不認為自己對許暮修還會有其他感覺。

    “不不,你救他隻是因為你想救他而已,喬微,有句話叫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大致如此吧!”

    元深固執的認為我救許暮修不是因為他,我堅持認為我救許暮修就僅僅隻是看在他的份上,其實何嚐不是一種固執,我們都挺絕強的。

    許暮修也是如此,他也在倔強固執的堅守著什麽。

    許暮修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在此期間我和元深被許暮修的人看管在醫院的病房裏。

    等著許暮修怎麽初置我們。

    “太太,先生醒了要見你。”

    我從病床上起來跟著人去見許暮修,他住著一間很大很寬敞的高檔病房,資本主義家就是不一樣啊。

    我進去的時候,許暮修正被漂亮的小護士扶著坐起來,漂亮年輕的小護士一直在朝許暮修放電,可能許暮修剛剛醒來,眼神不是太好沒有接收到這樣的暗送秋波。

    小護士很失望的出了病房。

    許暮修見我進來便對我招手:“過來!”

    我乖乖的靠近,我敢不乖嘛,我現在再次落入這個大魔鬼的手裏,接下來是生是死還沒個結果呢?

    “走那麽慢,有那麽怕我嗎?”他自嘲的牽動嘴角,我挺討厭他這種微表情的,就給人感覺他這人有多不屑我似的。

    待我走近,他長胳膊一伸拽著我的手腕將我直接拉在他的病床上坐著,嚇的我的心都抖了半截。

    “怎麽現在膽小如鼠了,之前在山洞我看你膽子很大啊。”他諷刺著。

    廢話,之前在山洞他要死不活的,沒什麽戰鬥力,現在他醒了,身邊一大堆保鏢,我哪裏敢在跟他剛。

    我剛不過人家啊!

    “手怎麽這麽冰,這期間有沒有吃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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