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他陪著笑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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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許暮修之前都看過胎兒在肚子裏臍帶繞頸在媽媽的肚子裏胎動的厲害,媽媽沒在意,過了幾天後發現孩子一點胎動的跡象都沒有了,去醫院檢查,發現孩子已經沒有胎心了,窒息死亡了,我們都是初為人父人母,沒有經驗,對這個孩子又是萬分的期待與在意,自然是不敢大意的。
尤其是許暮修被嚇的臉色蒼白,嘴唇上都沒有一點血色。
他將我急急的送往醫院,大叫著讓醫生趕緊檢查,估計醫生行醫多年也是第一次見到如此緊張的父母,尤其是孩子的父親,過分擔心緊張。
醫生檢查指著屏幕說:“孩子很好沒有臍帶繞頸,就是頑皮了一點,你看現在不也動的厲害嗎,不要太緊張。”
我和許暮修都鬆了一口氣,彼此看看彼此,露出了一個淺淺的笑容,那是彼此讓彼此放心的笑容,難得的默契。
難得許暮修很有禮貌向醫生說了很多聲感謝。
他讓人從醫院搬了一台胎心監護儀回家,還搞了一台B超機,又挑選了幾個醫生回家,其實我覺得沒必要這樣,太過緊張反而不太好,想想這次也是我大驚小怪的也不好意思說他了。
回到了別墅,許暮修讓我趕緊休息,奔波了那麽長時間他怕我累著,我看著他為我忙碌的背影突然有些感動。
或許,我們能過的下去的,至少現在我並未覺得有多難受。
隨著月份越來越大,孩子在肚子裏瘋長,肚子也是越大越大,整個人肚子凸出的像個大球,而我自己卻是細胳膊細腿的,我吃什麽都不長,就長肚子,醫生說孩子吸收的很好,所以現在我整個人看著詭異死了。
許暮修每天最喜歡幹的事,就是輕輕的趴在上麵對著我肚子說話,有時候唱會兒歌,有時候是讀段小故事,他買了好多本胎教故事,並堅持每天都給孩子讀上一段,他的聲音低沉卻很有磁性,很有魔力尤其是很認真的讀著故事的時候,那沉浸在父親這個角色的世界裏很溫暖,時常讓我覺得他就是一個很普通的男人一個愛著老婆孩子的普通男人。
有時候他也會對著我的的肚子說些不著邊際的話,比如,閨女兒我是你爸爸,你是我女兒,我第一次做爸爸,你也是第一次做我女兒,等你出生了,我們一定要和睦相處哦,我會很愛很愛你,你也要很愛很愛爸爸哦。
雖然話很幼稚,但是讓人聽著特別舒服,不知道是他說這話的聲音舒服,還是這話本身聽著就很舒服,總之就是舒服對了。
他看著我肚子越來越大,臉上的笑容也是越來越多,可我就比較悲催了,肚子大的行動不便也就算了,晚上常常難受的睡不著,白天又是萎靡不振的,食欲也不好,很快許暮修就發現了我的不對勁。
吃不好睡不下,最直接受影響的就是肚子裏的這個孩子,許暮修想了很多的辦法我還是整夜整夜睡不好,我一孕婦他總不能讓我吃安眠藥吧!
我的私人醫生建議我白天找點事情做,白天昏昏欲睡,睡個十幾分鍾也就醒了,睡的也不好,晚上幾乎是睡不著,那就白天不要睡了,讓自己充實起來,這樣看看晚上能不能睡著。
有天半夜我難受的哼哼唧唧睡不著,心浮氣躁的,許暮修突然打開燈,刺眼的燈光打下來,我難受的抬手捂著眼睛很不高興的說:“你幹什麽,刺眼死了。”
許暮修翻身撐在我身體的上方看著我說:“喬微你跟我說實話,你到底怎麽了,你心裏是不是在想什麽?所以才整日魂不守舍萎靡不振的吃不好睡不好。是不是還要我將元深拉你麵前讓你看看,或者讓秦肇也找過來讓你看看,你是不是就肯好好的吃飯睡覺了。”
我緩緩的抬開手,微眯著眼我現在很怕光,平時臥室開燈都是一盞很微弱的光,以前的我怕黑,現在的我怕光。
人果然會變,就連從一開始就怕的東西都能改變,還有什麽臉說,其他的不會變呢,感情,誓言……看來都是會變的,他提到秦肇,讓我突然之間對這個人名很陌生,我好像很久都沒有想起這個人了,是我變了嗎,過去的那些感情那些誓言是不是我都忘記了,我不想說是因為這個孩子的緣故,我在刻意的選擇忘記,因為我沒覺得自己在刻意,沒覺得自己忘記的很辛苦。
是我變了,即便以前我很不想承認,可是這就是事實。
“你想說什麽你覺得我是故意的?”
敢情許暮修覺得我現在是故意裝著吃不好睡不好萎靡不振的嗎?
我說這人疑心重,看來是一輩子都這樣了,狗永遠都改不掉吃屎的壞毛病。
“我沒這麽說,我看是你自己心虛了吧,之前都好好的,怎麽這陣子又出問題了,你是不是又不想和我好好的過日子了。”
我使勁的用手推開他,厭惡的看著他:“你能不能改改你這疑心重的毛病了,你來頂著這麽大的肚子試試,之前瘋狂的讓我吃,孩子巨大,你知道每天晚上我呼吸都困難嗎,翻身翻不了,我每天最大的夢想就是能好好的睡上一覺,你知道我的胯骨被孩子踢的有多痛嗎,你知道那種呼吸都困難的感覺有多痛苦嗎,你懷過孕嗎,你沒有,所以你體會不了我的痛苦,所以你隻會像現在這樣惡意的猜疑我,許暮修我現在看著你就惡心。”
我也不知道自己突然之間哪來的那麽大的脾氣,就覺得自己很委屈很委屈,我是一個孕婦,許暮修竟然還這樣懷疑我,他口中的愛我,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不過就是因為我肚子裏的這個孩子罷了,他隻在乎這個孩子,所以每天拚了命讓我吃各種東西。
害得我現在肚子大的跟懷了雙胞胎似的,每天被孩子抵著無法呼吸胯骨疼的更是難忍。
我用手撐著床想要起來,許暮修要伸手拉著我不讓我起來,我怒吼一聲:“不要碰我。”
“喬微,是不是我對你太好了。”
許暮修也對我大吼一聲。
我的眼淚啪嗒一下很不爭氣的就出來了,就這樣淚眼朦朧的看著他,很委屈的巴拉著小嘴控訴道:“你吼我。”
許暮修似乎也意識到自己不該這樣對我大聲說話。
聲音立馬弱了很多:“你說惡心我是嗎?”
我閉著嘴扭過頭不去看他。
他又問一遍:“你是不是很難喜歡上我,每天看到我都覺得惡心是嗎,那你忍的夠辛苦的。”
他諷刺道。
之後,他不再說話,我也不說了,我們之間就這樣陷入了沉默,深夜的寂靜那是連微風的聲音都能聽得到。
寂靜的詭異。
“我沒有,隻是剛才怒極之下說的罷了,我那麽難受你還懷疑我,難道我就不該生氣嗎,是不是我們之間隻有你生我氣的權利,我就不能有生你氣的權利。”
說完啜泣的聲音越來越大,我承認我現在哭出聲音來有委屈,但是也有故意的成分在,我不想在糾結這事了,很累,孕婦最怕的就是累啊。
過了好久許暮修才從我後麵將我抱住對我道歉道:“是我不好,你懷孕辛苦了,我不該懷疑你,你每天吃不好也睡不好,我擔心影響孩子的生長發育,我也是太擔心孩子了,就胡思亂想了,我向你道歉,別生我氣好嗎?”
嗬嗬,說到底他在意的始終都是肚子裏的這個孩子,按理來說,我也不愛他,他隻要愛這個孩子在意這個孩子也就行了,可是為何我現在卻那麽計較他隻在意這個孩子,一點都不在意孩子的媽媽呢。
是不是因為他隻把我當做一個生孩子的機器,覺得我自己就是一個不需要任何溫度的工具,所以我才生氣的,可是我知道我不隻有生氣,我還有委屈,濃濃的委屈化不開。
“我哪裏敢生您的氣啊,我特麽的幾斤幾兩我自己又不是不知道,不然您又說是不是對我太好了,我都開始登鼻子上眼騎您頭上拉屎了。我是誰啊,不用您來提醒。”
一口一個您,我知道自己是在故意跟他賭氣。
就是委屈,沒別的就是委屈。
許暮修無可奈何的歎了一口氣:“你看,我都道歉了你還較真了。”
“我哪裏敢跟您較真。”我吸溜著自己的鼻涕鼻音很重。
許暮修下床半跪在我的麵前,伸手擦著我的眼淚:“好了,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是我不該隻想著孩子沒有考慮到你,孩子是有些大了,你確實辛苦了,我也是著急,別哭了好嗎,你一哭我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我自己抬手擦擦眼淚,要下地,他攔著不讓:“我都道歉了,你還要我怎樣?”
我冷笑一聲:“我不敢拿您怎樣,我內急要去衛生間,可以嗎,允許嗎?”
許暮修趕緊陪笑道:“我扶著您去。”
我一把拍開他的手:“用不起!”
但他還是跟著我去了衛生間,還要給我提睡衣裙擺,我也懶得管就在他麵前撒了,從懷孕到現在隻有他在我身邊,他都會看著我撒尿,他怕我再在衛生間摔倒。
從最開始就的羞憤難當,死都不願意他看著我撒尿,到現在他就是在我的麵前,我也能厚著臉皮肆意暢快的撒尿,所以說,習慣真是個可怕的東西。
方便完之後,我們回到床上,許暮修抓著我的手,在他的嘴邊親吻討好的口吻不要太明顯:“我們聽醫生的,找點事情做累一點,白天不睡了,晚上或許睡的香一點。”
我摸摸自己這大的嚇人的肚子:“我肚子這麽大了能幹些啥,就隻能多走點路而已。”
“明天帶你出去,你跟著我走就行了。”
“去哪兒?”我問他
他卻賣起了關子:“明天你就知道了,閉上眼睛看看可能睡一會兒。”
一整夜零零散散大概也就睡了兩三個小時,早上很早就睜眼了,硬是強迫自己閉著眼睡覺,其實很累眼皮的,我的眼皮都是硬的有些發疼,眼睛也有些酸澀。
許暮修在我睜開眼的那一刻起就醒了,他先於我從床上起來:“不睡了。”
我嗯了一聲,然後又說:“也睡不著,出去走走吧。”
“想吃東西嗎?”他又問道,他每天早上對我說的話,就是不睡了,我說嗯的話,他又問想吃東西嗎,我說不太想吃時,他就會有些不高興,然後忍著自己的不高興,就說,多少也要吃點。
“得會兒看看要不要吃,現在不想吃,有些想吐的感覺。”
“怎麽突然又想吐了,不是好久都沒吐了嗎?”
我這段時間不吐了,懷孕四五六這三個月那是吐的很厲害,每天恨不得就趴在馬桶邊上,許暮修總是急的在我耳邊不停的說,不能老吐啊,這樣孩子營養能夠嗎,其實他孩子的營養一直很足,連醫生都說沒必要在進補了。
就他恨不得他孩子在我肚子裏就長成一個大胖妞。
不禁為我女兒的身材擔憂,這沒出生他爸都這樣了,出生後,豈不是把全世界最好吃的最有營養的都拿過來給他閨女吃。
那時候我邊吐,他就在我耳邊一直這樣嘰嘰歪歪的,若不是我打不過他,我當時真想將他的腦袋按在馬桶裏,暴打一頓。
每每看著他,都激發了我內心潛在的暴力因子。
“這個有的孕婦一直吐到生不都正常嗎,你不要這樣大驚小怪啊。”
我隻是有種想吐的感覺又不是真的要吐,我有點咽炎,早上想吐也是正常的,我以前沒有懷孕的時候,也有這樣的情況出現。
可看著許暮修那一臉擔憂的樣子,真是無語又無語,無話可說了。
出去走了走,吃了點東西,吃的不是很多,許暮修自然是不滿意的,但是他也沒央求我再多吃看樣子,我昨晚哭那麽一場多少是有些效果的。
吃完飯後,他拉著我的手說:“走,我帶你去總部。”
“總部?”我沒明白。
“我的老巢,我真正辦公的地方。”他說。
以前他也帶我去過他很多的公司,他會說這是什麽總部,所以到底他有幾個總部。
狡兔三窟,我看他窟是不是有點太多了。
“許暮修你到底是做什麽的。”
坐上車,我的腦子裏不由得想象那些槍戰的畫麵,許暮修舉著衝鋒槍掃射,那些刺激又血腥的畫麵。
“正兒八經做生意的,商人,不是你想的那樣。”
今天是他自己開的車,我坐在他後麵,不過前麵有保鏢開車,後麵也有保鏢開車,把我們圍在中間,他帶一個孕婦出門,安全肯定是檢查了又檢查,他這人警惕心強。
自上次很有可能被人害的差點流產後,許暮修為了安全著想,幾乎不帶我出來了。
我整日就被困在那棟別墅裏,無所事事。
“那你說我想的是哪樣啊,別騙我了,你看你出個門前麵後麵都是保鏢,你這樣像是正兒八經做生意的嗎,許暮修你老實說你的生意是不是都是……違法的?”
黃賭毒三個字我沒好說出來。
許暮修沒有立馬就回答我的問題,認真的看車,突然他開口:“你知道的太多了,看來我不能在留著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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