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第95章 :寵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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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魏本來以為小白既然見到包子回來,生會兒氣,也就差不多了。
沒想到,直到晚宴的時候,元白還是垂著頭,不理人。
平時,元白不說話,至少還能看他兩眼。
醒轉以後,眼角餘光都給省下了。
小孩子氣心還挺大。
聽說要去赴宴,元白非要拖著小包子一起去。
包綿綿傻笑,好歹是國舅的家宴,她還想著正好偷懶,一個廚娘跟著去像什麽樣子。
元白從來不和你們講道理,他認準的事情,八匹馬都拉不回頭。
包綿綿聽他把嗶嗶機捏的嘰喳響,腦仁疼,當時怎麽就做了這麽個缺心眼的玩意。
“他在皇上麵前都差點拿出來捏。”
元魏扶著額頭,有時候,抱怨的話,也隻能和包子商量。
包綿綿被王爺的話驚到了。
然後,無比同情的看著王爺。
皇上麵前,能隨便亂來嗎。
那人沒心沒肺的,可不管小公子是不是生病。
回頭再問起來,說是廚娘給做的。
她都快變成罪魁禍首了。
包綿綿趕緊的,讓小公子交出嗶嗶機,別人又聽不懂,捏爆了也沒用!
然後,打發小公子去赴宴。
元白被沒收了寶貝,更討厭哥哥,聽不懂就聽不懂,你還會挑撥了!
“小公子,我一路受驚,想早點休息,趁著你們過去,我給你做好宵夜,你回來可以吃幾口。”
別人家不比自己家,能不這麽任性嗎!
元白聽她說的可憐,隻能眼巴巴的走了。
依然和元魏保持一尺半距離。
包綿綿目送兩位離開,苦笑著揉腦袋。
真當她是鐵娘子啊,來回折騰不算,被臭太監摔下馬那一下是真家夥。
停空下來,全身疼。
她想起來件要緊的事情,這不是驛站,是國舅府。
廚娘該住在哪裏啊。
還好還好,淩霄在。
包綿綿問清楚,包國舅對她挺好,都給照顧仔細了。
她住的屋子就在小公子那間旁邊,小公子隨身沒有帶著丫環。
粗活國舅府的丫環可以代勞,其他的還是很需要她的。
包綿綿進去一看,連驛站那些箱子都給搬進來,好好在床頭邊放著。
她卷起衣裙來,身上果然很多淤青,摔得真是不輕。
當時是憋著一口氣,不敢耽誤時間,一旦知道是徹底安全了,就沒力氣了。
“包子,我去給你打點熱水。”
包綿綿一聽聲音從窗外傳來,趕緊道謝。
淩霄哼了一聲,沒說別的。
王爺臨走前,關照了難怪他照顧包子的。
要是他鑽牛角尖,就是他失職了。
包子跟著國舅爺進了宮,他就應該也跟上去的。
怕是連王爺都沒有想過,一個太監都囂張成這樣了。
淩霄把熱水用木桶裝了,放在房門口。
包綿綿拿進來,擦洗一下,好些地方都需要上藥。
她犯愁了,她手上隻有蔥薑醋糖,傷藥要去哪裏找?
“淩霄,你還在嗎?”
“在。”這人居然蹲窗底下,一直沒走。
“我想要點外傷藥。”
“傷的重不重?”
“擦點藥,不影響的。”
淩霄嗯一下,走開,過會兒回來,敲敲窗。
包綿綿支開一角,她穿著單衣,騰出手去把傷藥拿回來。
“要是有什麽,一定說出來,別耽誤了傷勢。”
淩霄一句話說得別扭,等包子把窗戶關嚴實,他還沒打算離開。
“你說,小公子去赴宴,不會什麽都不吃就回來吧?”
她累得慌,雖然答應說要給做宵夜,這會兒,換了衣服往床~上一躺,壓根不想爬起來。
“國舅府款待,都是好酒好菜,多少能吃點。”
“那我能先睡了嗎?”
淩霄悶聲回答:“快睡,有什麽事情,我和王爺說。”
包綿綿翻個身,她一直想問,淩霄真不像是個普通的隨從。
他到底是王爺的什麽人。
可惜,臉頰碰到枕頭,她很快睡著了。
淩霄又等了良久,聽屋中沒有說話聲,不太放心的走開。
小公子的身體是不好,多半也是王爺寵溺出來的。
那時候,說小公子不肯吃東西,整個府上都急得熱鍋上的螞蟻一樣。
其實,壓根就是沒餓透了。
淩霄在尉遲江軍手下當大頭兵開始的。
在邊境的困苦條件下,見過餓得急的,別說是飯菜不合胃口就不吃,那是隻要落在眼裏,能夠塞嘴裏的,都能毫無猶豫的塞進嘴裏。
王爺就是把小公子給寵壞了。
要是小公子晚宴不動筷子,王爺還真把包子從熟睡中的被窩中挖出來嗎?
淩霄索性抱著雙臂,等看王爺的反應。
一頓飯吃了一個多時辰,元魏帶著元白回來。
見著淩霄守在那裏,元魏一怔,很快反應過來。
“包廚娘睡了?”
“她受傷了。”
元魏比他想得更緊張。
“傷到哪裏,她回來的時候,怎麽沒說一個字!”
“應該是外傷,她要了傷藥,擦完就睡了。”
“那別打擾她,讓她好好睡。”
“小公子吃過了嗎?”
“國舅特意給他做了一鍋鮮粥,用高湯煮的,隻放了點菜心,他總算肯吃了。”
包國舅看著包綿綿做了幾天飯菜,他本來也擅長廚藝。
要為元白特意做些可口合適的,不是什麽難事。
席間,包國舅問元魏要在皇城停留幾天?
元魏苦笑了一下:“皇上說有特別要緊的事情,讓我必須先等三天。”
“沒聽說最近會出什麽大事。”
“皇上都開了口,我也不能多問。”
“那個倪九真,你得罪過他?”
元魏更加無辜了,要他怎麽說呢。
說倪九真還沒有這樣得到皇上重任的時候,宮裏有幾個多嘴多舌的,非說倪九真的眉眼和誠王有些相像。
他是誠王,是皇上的親侄子,他都沒有因為這種流言蜚語而動氣。
倪九真卻記了仇,好像把兩人放在一起比較,還是太監失了麵子。
隔了數年,兩人再見麵。
元魏是一點看不出,到底有哪裏像了。
倪九真攀上高位,五官越顯得精致,氣勢也長足了。
而他是個操勞命,每天為小白擔心受怕,已經快熬成老媽子。
“這人喜怒無常,也不知道皇上到底看重他什麽,朝中諸多官員敢怒不敢言。”
包國舅說到這裏,發現誠王放下筷子,毫無胃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