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8.第288章 :先幹為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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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王一臉的心滿意足,兒子親手做了長壽麵,味道好得不像話,她吃的都來不及說話,王夫坐在旁邊不停地笑,都沒見過女王把臉埋在麵碗裏的樣子。

    “天兒,這些真是你做的?”

    海昊天是一臉的驕傲:“當然是我親手為母王做的長壽麵。“

    王夫的眉毛動了動,一碗麵還有個說法,長壽麵,聽著怪吉利的。

    蓮蓮,兒子的尾巴都快豎到天上去了,你好歹也說句話啊。

    女王沒空說話,嘴裏都塞著麵條呢。

    統共一張嘴,要想吃就不能說,她想了想還是吃麵更重要。

    王夫用慘不忍睹的眼神看著女王,卻沒有發現自己眼底都是寵溺。

    “包子姑娘教你的吧?”

    “我再聰明也不能無師自通啊。”

    “她幫你做的吧。”

    “王夫,你說這話過分了啊,過分了啊!”

    海昊天哇哇亂叫,把雙手往王夫臉上貼,看到沒有,看到沒有,剝蝦剝的全是傷口,以前都不知道蝦還長腳長鉗子的,蝦須硬的不像話。

    王夫有八成相信他的話,天兒一股子海鮮味,離得遠點還好,走近了就像是從那種剛回來的漁船上下來,充滿了海水的鹹腥味。

    女王總算是心滿意足的放下手中的碗,胃口有限,這樣吃都沒吃完。

    “王夫,要不你也嚐嚐?”

    這是打發自己男人吃剩飯,王夫看著宴席上堆得琳琅滿目的菜肴,再看看女王的肚子,估計是塞不下去了,算了,還是請那些貴客來大吃一頓吧。

    等元魏幾個慢吞吞走進來,海昊天覺得不對勁,平時覺得淩霄走路挺拔矯健,今天怎麽像是拖不動雙~腿。

    還有元白推著輪椅,走幾步停一停,仰麵打了個飽嗝。

    王夫別過臉笑,千萬別是把小份的長壽麵給了女王,大份的留下他們自己吃了。

    他一隻手撐著臉,今天的壽宴宴席,據說也花費了禦廚們的大把心血。

    上次在膳房出了傷害事件,一個個覺得在女王麵前都抬不起頭來,憋著一把勁頭,今天想要大展拳腳,一洗前恥的。

    誰都沒想到,人算不如天算,讓包子姑娘指導海昊天做的一盤海鮮麵,全部打倒。

    做得再美味再誘人,在一個吃得隻剩下打飽嗝本能的女王麵前,都是白費力氣。

    女王先是狠狠的把海昊天誇了幾句。

    “王夫怎麽都不相信是天兒自己動手,包姑娘來做個人證。”

    “真的是小王子親手做的,每一個蝦仁都是他剝的,還有熬湯,揉麵,連鹽都是他加的。”

    女王露出一種我兒終於有手絕活可以做陪嫁的滿足感,親自站起身招呼他們坐。

    “王夫不在的七年,我都沒有再擺一次壽宴,沒這個心思,孤零零一個人要是擺出來,不過是徒增傷感罷了。”

    女王低下頭,笑容淺淺,明明是數不盡的委屈,抬起頭時,眉梢眼角卻隻剩下明媚春光。

    王夫不禁伸出手去,在桌麵底下找到她的手緊緊握住。

    “今天這次還是天兒和王夫一起商量著,說也不驚動底下的人,自家過過就好,我想著哪怕我是嫵水國的國主身份,最好還是一家三口的日子,你們幫了我們這許多忙,所以一定也要請過來坐坐。”

    誠王到來就是頂著大梁國使臣的頭銜,要不是那一場海難,以及受傷的事情,女王早就應該擺下接風宴,好好款待一番。

    如今接風宴變成了送別宴,而且除了王夫和海昊天,其他人連拿起筷子的勇氣都沒有了。

    還是王夫幹脆,絕對不勉強夾菜了,讓珍珠把宮中窖中珍藏的好酒取來。

    吃得再飽也不妨礙一醉方休。

    包綿綿的小手往酒杯上麵一蓋:“王爺的腿傷能喝酒了嗎?”

    “你都給他塞一堆海鮮了,還在乎這些酒嗎。”王夫笑眯眯的回答。

    包綿綿知道王夫會催心術,她的那點兒心事還真是瞞不住高手。

    元魏輕輕把包綿綿的手拉開,也不放下來,就這麽捏在手中,用另一隻手接過斟滿的酒杯。

    “今天不醉不歸。”王夫舉了舉手中的酒杯,先幹為敬。

    包綿綿看男人們喝得興高采烈,她聞著濃烈的酒香,倒是比大梁國的那種糧食酒要精純的多,無論是顏色還是香氣都更加接近蒸餾過的白酒。

    她轉動手中的小酒杯,喝了一點,不直接咽下去,將酒水停留在卷起的舌頭中間,讓酒香在整個嘴裏彌漫開來。

    王夫很留意她的一舉一動,總覺得這個小丫頭厲害的不要不要的。

    當然會做菜,誰都知道,其他的要讓他直接說厲害在哪裏,他一時半會的還真說不上來。

    如果包綿綿是大梁人,那麽她走過多少地方,見過多少風土人情,心裏自有一本帳。

    最難能可貴的是她還從來不自吹自擂,要不是年紀實在太小,他幾乎都覺得這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境界了。

    “嫵水國要是有這樣的釀酒技術,何愁賺不到大錢?”

    “隻可惜,這酒不是本國釀造的,而是以前大船還在的時候,開往很遠很遠的地方,從一個都不知道是什麽國什麽島的地方捎帶來的。”

    王夫想了想:“我離開的時候,地窖中還有三十九壇,不知道七年裏還剩下多少。”

    女王微微一笑道:“三十二壇。”

    每年都選在王夫當時出海的日子,女王自己走進地窖,不許任何人跟著,連珍珠都隻能留在地窖門外候著。

    她坐在地上,選一壇酒打開,慢慢的全部喝完,烈酒燒心,她的酒量其實不算好。

    所以,每次都會在地窖中直接昏睡過去,一覺到天亮。

    等她再走出來的時候,完全像個沒事人一樣,再不會去想起或者提及昨天又是什麽日子。

    就像是用膠水把一層假麵偽裝緊緊的貼在臉上,一年一層,一年一層。

    她以為等到哪天貼得太厚了,連她自己都忘記偽裝底下,屬於她的真實容貌了。

    “老天爺還是心疼我的,沒有讓我等得太久太久。”

    女王仰頭喝了一杯,眼角有晶瑩的淚珠滴下來,融化在美酒中,盡數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