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逃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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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這個世界上,真有什麽事是能夠徹底打敗一個男人的話,那無非是事業和家庭某一方的徹底失敗,在中國,如果按比例來算的話,事業上的失敗所占的比重,應該大於家庭上的,因為中國男人普遍將事業看的比家庭更重要!而事業和家庭的雙重失敗,雖然比例很少,但也是有的,畢竟,人生的悲慘是沒有極限的,禍事往往都不單行!
陸川靠近安錦,嘴角的笑容越來越邪魅,他搶過安錦掌心的盒子,扔給了後麵的人。
“打開看看,看看裏麵的東西到底是不是我們一直在找的。”
安錦看了看那個盒子,又神情冷酷的看著陸川那近在咫尺的厭惡嘴臉說道。
“現在……盒子你已經拿到手了,該告訴我連宇凡到底被你關在什麽地方了吧!”
陸川挺直了身子,眼神意味不明的看著安錦,直到看得她有些毛骨悚然了,才垂下眼簾,笑了笑後,又繼續看著她說道。
“他到底有什麽好,你心心念念的都是他,如果不是因為他,你也不會受這麽多的苦,你……有沒有想過要離開他,跟我在一起呢?我保證不會像他那樣,以愛的名義傷害你的。”
陸川伸出修長的手指,緩緩的抬起安錦嬌小的下巴,幽深的眼眸裏藏著複雜莫測,讓人看不懂的情感。
“陸川,你忘吃藥了麽?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麽麽?就算我不跟他在一起,我也不會跟你一起,我一看到你,就覺得惡心,就厭惡,就恨不得離你遠遠的,你怎麽能跟他比,你永遠都比不上他。”
安錦打開陸川的手,神情冰冷的說道。
“安小姐,你這樣口不擇言的侮辱我,難道……不想知道連宇凡在哪了?不想知道他現在怎麽樣了?嗬嗬……不對,應該說是被我折磨成什麽樣子了,如果……你肯跟我在一起,我就在你的眼皮子底下放了他,否則……我就殺了他。”
陸川眼神幽深複雜的看著安錦染上了血跡的清麗麵容,在說到“殺”這個字的時候,他漆黑的眼眸裏閃過一絲冷厲的光芒。
“如果是以前,我也許真會選擇這樣做,跟你一起,然後讓你放他離開,但現在……我不會了,因為我知道,那對於他來說是比死還難受的事情,如果你想殺就殺吧,大不了,我們一起死。”
安錦清麗的麵容,此刻異常的平靜,好像生死也不過是平常瑣碎小事一般,沒什麽好恐懼的,沒什麽好驚駭的,也沒什麽好緊張的。
“你真的這麽想死?”
陸川皺著眉頭,眼眸裏閃過嗜血的陰戾。
她寧願死,寧願跟他一起死,都不想跟他在一起麽?
“我不想死,我想活著,這個世界上怎麽可能會有活著好好的,卻想去死的正常人呢,我很想活著,但你給我的這個選擇,卻讓我不得不選擇死亡,當活著變得成了比死亡更痛苦,更絕望,更需要莫大勇氣的事情時,你覺得我會選擇什麽呢?”
安錦斜睨著陸川,眼眸裏也滿是平靜和安然。
“那好,我陸川從來不會強迫別人,既然你們都這麽的想死,那我就成全你們。”
陸川棱角分明的麵容又變成了如初般的邪魅,冷酷。
他緩緩的站起身,退後了幾步,拿過身旁人手中的搶,慢慢的舉起來,對準了安錦的腦袋。
安錦雖然表麵平靜,但其實內心中緊張的要死,她不想死,她答應過他們,要活著回去的,可……放在耳後的這個小耳機卻遲遲沒有響起熟悉的聲音,那也就意味著米素,西城他們還沒有將連宇凡救出來,所以……她必須要拖延時間,要在這裏拖住陸川。
她眼神平靜的看著那黑漆漆,冰冷的槍口,而內心裏卻緊張,恐懼的如同鍋裏沸騰了的油,劈劈啪啪的恨不得將鍋炸開來。
沒辦法……看來,隻能將那個東西拿出來了。
安錦如此想著,麵容平靜的從脖子上拽出一根紅繩來。
“不行!我要去救她!”
緊張的要死的不隻安錦一個人,還有趴在樹叢中的杜默生一行人。
用望遠鏡看到了安錦此時正處於生死攸關的時刻,杜默生再也忍不下去了,他的心都已經提到嗓子眼,馬上要跳出來了。
不行!他不能再忍下去了,小錦……小錦像是待宰的羔羊般,立在別人的槍口下,要是……要是那個畜牲真的開了槍,那……那……他的小錦就……
不能!不可以!他絕對不能允許這樣的情景在他的眼前發生!
誰也不能阻攔他,誰都不可以!
“等一下!”
趴在杜默生旁邊的阿誌,按住了他的肩膀,讓他再看一看情況,不要輕舉妄動,破壞了整個計劃。
“還等!你沒看到她正被那個畜牲用槍指著頭呢麽?”
杜默生怒火中燒,轉過頭來憤憤的說道。
“看到了。”
阿誌點了點頭,麵容平靜的說道。
“看到了,你還阻止我!我知道你們在乎的是連宇凡的性命,不是安錦的,但我不一樣,連宇凡是死是活,其實與我沒多大的關係,我隻要安錦活著,隻要她活著,你懂麽?放開我!”
杜默生憤怒不已的推開阿誌的手臂,坐起身就要向站在樹頂的狙擊手做手勢。
“你再好好的看一看!安小姐,暫時還是安全的,她並不是束手無策的弱女子,她很清楚什麽方法能讓陸川不殺她,留她一命。”
阿誌拉住杜默生的手臂,神情誠懇,眼神真摯的看著杜默生說道。
“真的?”
杜默生停下了動作,但仍舊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真的,不信你看看。”
阿誌將望遠鏡塞到了杜默生的懷裏,讓他自己來確信。
杜默生拿起望遠鏡,再一次的仔細的向安錦所在的位置看去。
果然,他見陸川不知為何,已經將槍緩緩的放了下來。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到底……發生了什麽?
陸川緩緩的放下了槍,他無比震驚的看著跪坐在他麵前,拿著那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半塊玉佩閉著眼睛祈禱的安錦。
他一直尋找的……一直尋找的那半塊玉佩,竟然會在她的手中!
這……這……怎麽可能!怎麽可能會是真的!
不!不!這一定是假的,一定是騙他的,她的那塊,一定是偽造的!
陸川麵容震驚無比的退後了幾步,在身後那些不明所以的目光中,他又猛然的撲到安錦的麵前,同她一樣跪坐著,跪坐在她的麵前。
他像瘋了一般,粗暴的分開安錦合在一起的手掌,麵目猙獰扭曲的狠狠拽著安錦掛在脖子上的半塊玉佩。
“你!你要幹什麽?放開我!”
安錦被他這麽用力一拽,身不由己的被他帶到了懷裏,她驚懼不已的掙紮著大喊道,可奈何力量上懸殊,她還是被陸川牢牢的控製在懷中。
“我問你,你一定要如實回答我!否則……我就讓你生不如死!聽見沒有!”
陸川瞪著赤紅的雙眼,麵容猙獰可怖的對安錦惡狠狠的說道,他此刻駭人的模樣,就像一個剛剛從地獄中爬出來的惡魔一般凶殘,一般殘暴。
“聽見沒有!”
陸川見安錦不回答,眼神更為冷厲,他用手臂狠狠的勒著安錦的脖子,勒的她喘不過氣來,滿臉紅的好似要滴出血來。
“聽……咳咳……見了,咳咳……放……手啊……”
安錦咳著,分外費力的說出這句話。
她心裏清楚,現在失控了的陸川,很有可能會一不小心就將她給勒死了。
所以……無論他說什麽,為了活命,她都隻能順著他說。
“這半塊玉佩……是誰給你的?說!是誰!”
陸川喘著粗氣,漸漸的恢複了理智,他雙眼中的血紅色也慢慢的褪了下去。
但他的目光仍舊如冰一般的寒冷,一般的叫人恐懼。
“咳咳咳……是我母親……我母親給我的!”
安錦劇烈的咳嗽後,大口的喘著氣說道。
“真的麽?真的是你母親給你的麽?不是在騙我?”
陸川掐著安錦的脖子,猛烈的搖晃著,惡狠狠的說道。
“咳咳……真的!我要是騙你,就讓我這一次不能活著回去。”
安錦被他晃得暈頭轉向,忙發誓說道。
陸川終於放開了安錦,停止了對她的折磨。
他低下了頭,垂著眼簾,顫抖著睫毛,再沒有說任何的話語。
她的母親……難道……就是我一直都在尋找的……母親!
陸川神情莫測的看著掌心上那晶瑩剔透,與他帶著的那個,一模一樣的半塊玉佩。
他伸出修長的手指,也將自己掛在脖子上的那半塊拿了出來,放在掌心,與安錦的那半塊緩緩的合在了一起。
如果真的是同一塊玉佩的話,那應該是完全貼合的。
是不是一試就知道了。
陸川俊美的麵容,第一次沒有了邪魅,取而代之的是全神貫注的認真和麵無表情的緊張。
同他一樣緊張的還有安錦,這兩塊半塊玉佩,到底是不是同一塊玉佩分裂而成的,這也是她最想知道,最關注,最在意的問題。
她麵色凝重,緊張的看著陸川將兩塊半塊玉佩一點一點的合到一起。
合上了!
果真是同一塊!
安錦瞪著眼眸,滿麵震驚。
在第一次看到陸川胸前的那半塊玉佩時,她隻是驚異,驚異他的那塊怎麽同安嫂給她的那一塊是那麽的想象,簡直一模一樣,如果不是她的那塊就在她的身邊,她甚至都會懷疑是不是陸川將她的偷了去。
那時候,她就生出一種貌似不可能的猜測來。
會不會這兩塊就是同一塊呢?
雖然安嫂和眼前的這個殘忍暴戾的惡魔很難聯係到一起去,但……她還忍不住會想,他們兩個會不會……真有些什麽樣關係呢?
“你……你怎麽也會有這塊玉佩?”
安錦瞪著眼睛,佯裝驚異不已的模樣,向陸川問道。
“這話……也是我正想問你的。”
一直深陷的沉默中,沒有說話的陸川,聽到安錦的問話,緩緩的轉過頭來,麵容陰沉莫測的看著安錦說道。
“你沒聽見我剛才的回答麽,這是我母親給我的護身符,我一直帶在身邊,無論遇到什麽事,隻要看到它,我就覺得心安,覺得沒那麽難過了。”
安錦從陸川的手中拿回自己的那半塊玉佩,放在手掌心上,目光深沉,憂傷,且充滿了思念的味道。
“你的母親……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人?”
陸川望著安錦清麗的,布滿了憂傷的側臉,聲音異常輕柔的問道。
她……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人呢?
雖然到現在,他仍是不完全相信安錦的話,但她到此刻,確實也沒有什麽破綻證明她的在說謊。
如果,她說的是真的呢?(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