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9章 謀劃替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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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沉雁找了個熟人跟著一起去了私立醫院。
負責開具打胎報告的醫生早接到田昱皇的消息。即使沒有田昱皇的消息,這種涉及到醫院聲譽和自己前途的事,他也不會承認從中做了假。
接過白沉雁遞過來的打胎報告,醫生嚴厲地訓斥了她一頓:“什麽都可以做假,什麽你都可以懷疑,我們醫院是救死扶傷的地方,豈能做假?虧你想得出來。”
白沉雁雖然被訓斥了一頓,心裏還是暗自高興,這下總算解除了後顧之憂。你柳伊人不是口口聲聲要生孩子嗎,沒有我的同意,你生得出來嗎?你跟別的男人去生吧。田昱皇你也就是個軟蛋,逼著柳伊人打胎,親自扼殺了自己的孩子,柳伊人一定恨死你了,看你們還死灰複燃?
解決了柳伊人肚子裏的孩子問題,白沉雁再沒理由拒絕跟田昱皇結婚了。
不跟田昱皇結婚,與吳迪幽會還好解釋,一旦跟田昱皇結婚,再與吳迪幽會就是婚內出軌。婚內出軌對於白沉雁來講本不算什麽大事,但是田昱皇在過戶別墅時有約定,她必須陪著他白頭到老,否則他有權收回別墅。
白沉雁對這樣的約定很是反感和抵觸,又抵擋不住別墅的誘惑,權且答應了。用一套別墅就想囚禁我的青春和一生,真是太便宜了,簡直是癡人說夢,我怎麽可能在一顆半老的樹上吊死?
貪婪和放縱往往是連體胎,貪婪為了放縱,放縱就會貪婪。白沉雁就是這樣的妖精。
白沉雁從田昱皇的疑慮中嗅到了濃烈的危險氣味。田昱皇對自己跟吳迪在一起的事已有所察覺,要是他派人跟蹤抓到把柄就壞了,弄不好就雞飛蛋打,臭名遠揚,她必須避免這樣的事情發生。
白沉雁高度警覺起來。她本想收斂一些,無奈吳迪按照協議約定,每周不定時地要去開一次房,不多也不少,除了她的身體不允許,過了生理期,吳迪還要把欠缺的補上,白沉雁不好拒絕他的要求,一接到電話隻好硬著頭皮前往赴約。
白沉雁吸取了以前大大咧咧的教訓,為了防止被人跟蹤,先是開著自己的車在市區其它路上轉上一圈,確定無人跟蹤,才把車子停在便於閃身的地方,然後打車去約會地點,有時候她把車子放在台裏,直接打車去約會地點。
吳迪對白沉雁近來的無精打采很是不爽,田昱皇的幹預更叫他氣憤不已。他並不是心疼這個與他有著床笫之歡的美豔情人,隻是覺得白沉雁把緊張的情緒帶到床上,潦草完事,實在破壞幽會質量,沒有激情碰撞的幽會,再美妙的身軀也令他如同嚼蠟索然無味。
歡愉美事變成例行公事,好鬥成性的吳迪絕不允許這樣的冷場繼續下去。必須要踢掉田昱皇這塊擋在他色路上的絆腳石,這樣才能保證幽會的質量,得到最快活的滿足。
剔除田昱皇的計劃已經成熟,好事結束,吳迪點燃一支煙,開始實施他的計劃:“雁子,你不是想擺脫田昱皇的控製嗎?我指條捷徑給你走走。”
白沉雁手裏提著文胸正要往身上套,聽了吳迪的話,停在半空中,興奮地看著吳迪問:“什麽捷徑?”
“你被田昱皇盯得緊,總有一天要被他抓到把柄,如其坐以待斃,不如先下手為強。”見白沉雁來了興趣,吳迪放慢了節奏。
可不是嘛,真走到那步,田昱皇肯定不讓,我不能做兩頭踏空的事。白沉雁忘記了跟吳迪的約定,隨嘴說道:“我本來就沒想跟田昱皇一輩子,如果迪哥願意,我跟著你一輩子。”
這就粘上我了,還是讓這個狐狸精去禍害田昱皇吧。吳迪心裏暗自冷笑了兩下,說道:“跟誰不如跟自己,隻有自己強大了,你就不用依附男人了。”
對於吳迪這樣的風流總裁來說,女人永遠是別人的好。他跟白沉雁在一起也就圖個刺激,根本沒想過要跟她長相廝守。在他眼裏,白沉雁不過就是個水性楊花,為了點錢出賣身體的女人,他不想為這樣的女人鬧得沸沸揚揚滿城風雨,自己的名譽受損不說,還給他的公司帶來不利的影響。
他是要我自己做豪門?白沉雁想起了一個女明星的豪言壯語,渾身來了精神,追問道:“迪哥,你說的捷徑是什麽?”
“沒什麽,沒什麽。我聽李經理說,你讓他打聽田昱皇前妻的下落,到底怎麽回事?”吳迪巧妙地岔開了話題。這就是文武之道一張一弛,薑太公釣魚願者上鉤。
提到柳伊人,白沉雁輕鬆了許多:“田昱皇催著我跟她結婚,他的前妻柳伊人懷著他的孩子,如果把小孽種生下來,以後麻煩事多著呢,我這心裏過不去就沒同意跟他結婚。現在柳伊人已經把孩子打了,他肯定要逼著我跟他結婚,我想一旦結婚,我們倆的事就不方便了。”
你的放蕩讓我承情,真是巧舌如簧。吳迪的計劃就是要讓白沉雁跟田昱皇結婚,然後禍害田昱皇。他順水推舟說道:“結婚不是更好嘛,你離成功就不遠了。”
結婚跟成功有什麽關係?吳迪說的成功是什麽意思?白沉雁糊塗起來,茫然問道:“迪哥,我不明白你說的意思?”
“看你聰明得很,這點意思都不懂,自己好好琢磨去。”有些事隻能點到為止,否則就成了教唆犯了。
白沉雁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還是想不出所以然來,便拿出看家本領,抱著吳迪撒嬌道:“迪哥,你說指條捷徑,又什麽都不說,我是滿眼漆黑心裏迷茫呀。”
吳迪提示道:“整天被田昱皇跟蹤著,弄得提心吊膽的,是人過得日子嗎?你應該想辦法擺脫他的控製。”
吳迪的話直抵白沉雁的心窩:“我也不想過這種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呀,但是怎麽擺脫呢?”
“把他取而代之不就行了嘛,到那時不是你求著他,是他乖乖地求著你了。”
取而代之是最理想的結果,但是說說容易,怎麽才能做到?白沉雁追問道:“怎麽才能取而代之?”
都把碗端到了你麵前,還要我喂你啊,做事要留有退路,為個女人別把自己扯進去。吳迪沉默不語。
這些商人都特麽老奸巨猾。白沉雁見吳迪不再講話,明白了他的意思,這是要自己去領悟。白沉雁一時想不出取而代之的辦法,繼續撒嬌道:“迪哥,我就是個笨人,哪有你這種思想,你就指點指點我唄。”
這個榆木腦袋,空長了一副漂亮的皮囊。吳迪沉思片刻說:“這個還不簡單,你跟田昱皇結婚,想辦法把他的財產控製在自己手裏不就得了。”
“田昱皇是何等聰明的人,能讓我控製他的財產?”白沉雁隻想著剪羊毛,沒想過把羊都據為己有。
“誰情願把自己的財產拱手相讓?你就不能動動腦筋?我看你也是沒多大出息的人。”吳迪不耐煩地說:“好了,好了,到此為止,自己去琢磨。最後我提醒你一句,幹大事要沉得住氣,凡事要周密計劃,謹慎行事,沉著冷靜,做到天衣無縫水到渠成。”說完,吳迪起身離開了房間。
白沉雁獨自躺在床上,把吳迪的話從頭至尾細細過濾了一遍。怎麽才能取而代之?想了半天,還是想不出辦法。
白沉雁稍事收拾,把自己恢複到*前的模樣,拎著小包出了房間,出了賓館大門,快速閃到路對麵,攔了一輛出租車乘到自己車輛的停車點,然後開車回家。
田昱皇還沒到家,白沉雁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她打開電視,渾身鬆軟地癱在沙發裏,把電視調到清源新聞頻套。到了十點《清源新聞》準點重播,白沉雁才想起今天不是自己當班,百無聊賴地一個一個調著電視頻套,電視上不是腦殘的電視劇,就是無休無止的低端廣告。
白沉雁關了電視,打開電腦,在網上搜索取而代之的辦法,擺弄半天仍然一無所獲。她趴在電腦前,目光茫然地看著屏幕,就在要放棄想法時,突然靈感附身,豁然開朗。
白沉雁驚喜之餘,不禁打了個寒顫。連她自己都沒想到會想出如此歹毒辦法。風光的背後是肮髒,哪一分資本和自由不是靠血淋淋地絞殺獲取的?見人殺人,見佛*,擋我道者,豈能與我同床共眠?
主意既定,白沉雁努力調整著心態。還是吳迪老辣,他臨走時告誡自己,做事要周密計劃,謹慎行事,沉著冷靜,做到天衣無縫水到渠成,我一定不能漏出任何破綻。
白沉雁出了書房下了樓,倒了杯紅酒拿了瓜子,開了電視,蜷縮在沙發裏,瓜子就酒倒也滿口生香。
田昱皇開門進來,見白沉雁躺在沙發裏,驚訝地問:“你還沒睡呀。”
白沉雁盡量表現出心靜如水的樣子:“你不回來,我一人睡不著,你去哪裏了?”
田昱皇見白沉雁和顏悅色,估計她已經打探清打胎報告的真偽,坐到沙發上,抱怨道:“接待一個客戶,特麽吃了飯非要去唱歌,身不由己呀。”
陪客戶去唱歌?鬼才相信你的話。白沉雁並未表現出任何異常:“你去瀟灑也不給我打個電話,害我等你一個晚上。”
白沉雁拖著不結婚,田昱皇對她幾乎喪失了信心,不能不防著一手,山不轉水轉,沒幾天功夫,他就把原來相好的一個十八線小明星又轉到了懷裏。
田昱皇應付道:“你沒給我電話,我以為你也在忙,就沒打攪你,等我有什麽事嗎?”田昱皇還不適應被白沉雁等待的寵幸。
本來白沉雁想告訴田昱皇打胎報告的事,再想跟他商量結婚的事,轉而想,還是等田昱皇主動問起來再說。越是想做的事越要表現得無所謂,這樣才自然,才像吳迪說的水到渠成天衣無縫。
白沉雁責怪道:“沒什麽事,以後晚回來給我個電話,省得我空等著著急。”
“柳伊人的打胎報告你去落實了?真的假的?”田昱皇忍不住關心起打胎報告。
白沉雁若無其事地說:“哦,去問了。”
田昱皇故作緊張撩著白沉雁:“是真的還是假的?”
“真的。”白沉雁平靜地答道。
田昱皇高興地說:“你看,是真的吧,你還不信。我們什麽時間去拿結婚證?”
白沉雁打了個哈欠:“天不早了,洗洗睡吧,明天再說。”
既然柳伊人的打胎報告是真的,你還有什麽理由拒絕跟我結婚?田昱皇追著問:“結婚的事你是怎麽想的?”
白沉雁不耐煩地說:“你要是著急的話,為什麽不早點回來?都跟你說了,明天再說明天再說,我累了,明天再說。”說著話,白沉雁起身上樓。
又要玩什麽新花樣?田昱皇搖搖頭去洗澡,洗好澡進了房間,見白沉雁已經蒙頭睡了,倚在床頭氣憤地發了會兒呆,也滑進被窩躺了下來,不一會兒發出高低起伏的鼾聲。
白沉雁見田昱皇已經睡沉,把頭探出被子。她實在無法入眠,心中有無數草泥馬在奔騰,對財富和自由的向往,讓她產生著前所未有的酣暢淋漓和快意恩仇。
一紙合約就想永遠把我捆在你的床上,買了我的青春還想買斷我的一生?有錢就是爺嗎?世上從來就沒有救世主,我要做自己的主人,取而代之,我才可以擁有一切,任性所為。(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