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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保安大叔被嚇到了：“秦……秦律師，你這是……這是……”

    秦炎見到，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於是趕緊鬆了手，調整了一下情緒，這才重新開口：“不好意思，大叔，剛才我有些激動，你不知道，我們家楊小絳，前些天走丟了，找死我了。”

    “這樣嗎？她走丟了？”

    “是啊，我把她帶到我工作的地方去了，然後一不小心，她就走丟了，你也知道，她腦子一像不太靈活。”秦炎還真沒想到，自己有一天說起慌來，也是半點吞吐都不打的。

    聞言，保安總算恍然大悟了，隨後，仔細回想了那天的事情，這才一五一十的把經過告訴了他。

    原來，在一個星期前，楊小絳真的回來了，隻是，她回來後，那天，剛好買下他公寓的那對中年夫妻，丈夫送妻子到醫院去例行檢查了，楊小絳上去後，敲了半天門沒有人開，就在門口大聲喊了起來。

    後來，喊聲驚動了這棟樓的保潔阿姨，阿姨過來看到是她，便告訴她，秦炎已經不在這裏住了，東西都搬走了，現在的房子不是他的了。

    楊小絳一聽，剛開始還不相信，可後來，她坐在下麵花園裏的長椅上，真的看到是一對中年夫妻進了那棟房子後，她就在那裏哭了起來。

    “這孩子，也不知道糟了什麽罪，身上到處都是髒兮兮的，小臉也跟花貓似得，後來我拿了好多東西給她吃，她就坐在那裏一邊吃一邊哭，可傷心了。”

    說到這裏的時候，這保安大叔還不忘朝這棟公寓大樓下的花園那條長椅一指。

    秦炎看到，想起以前每次兩人從外麵回來的時候，他讓她提東西，她累的像小狗，就喜歡坐在那裏喘氣的情景，頓時，提著行禮的手指，又用力的卷曲了起來。

    原來，她真的來過，原來，他沒有失算。

    一直黯然了很久的男人，終於，他的眼睛再度亮了起來：“那她現在去哪裏去了？大叔你知道麽？”

    “那我就不知道了，那天我勸說讓她留下來，我說我幫她找你的電話，可是她不肯，還說你肯定是不要她了，才把房子賣掉，然後，她就哭著走了，唉……”

    唉……

    誰又說不是呢？

    那姑娘雖然是傻了一點，可是，對秦律師，那真是沒得說啊。

    一直到這保安走遠了，秦炎站在那裏，怔怔的，還沒有回過神來……

    他固然是知道，他的本意，確實就是像那個傻瓜說的那樣，他把房子賣了，就是要和她劃清界線了，他和她是兩個世界的人，當年救她，那是處於人道主義，後來照顧她，那也是因為姐姐的托付，而他的人生裏，是決不允許自己會和她有什麽的。

    可是現在，他聽到這保安說的話，卻突然發現，自己心裏很不是滋味，雖然那是他希望的，可是他一點解脫快樂的感覺都沒有，相反，他會覺得自己很殘忍，她明明什麽都不知道，明明連自己是誰都不記得了，可是，他卻殘忍到連給對方一個知曉的機會都沒有，就已經斬斷這一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