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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怪就怪他們生活的那個年代，實在太嚴謹，而且，秦珂的媽媽來頭太大，久而久之，秦炎的媽媽就變成了人們口中的第三者，而秦炎，也就成了那個不光彩的孩子。

    秦珂說過，小時候的秦炎，性格是非常孤僻的，不喜歡和人相處，抗拒和任何人交流，從小到大，他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如被人隔離了的孩子，變的特別的極端和內向。

    這也正是為什麽當初秦珂去找秦炎的時候，兩人一見就打的原因。

    可是，這些，秦炎從來都沒有跟外人說。

    楊小絳呆呆的聽著，第一次，她在感同自己身世的時候，被另外一個人的遭遇所吸引。

    “那後來呢？”

    “後來？”

    說了那麽久已經有些疲乏的秦炎想了想，後來呢？

    “後來，我爸爸帶我轉了很多學，我都呆不下去，沒辦法，就隻有在家裏自己教，一直到我上高中了，才重新送到學校去。”

    楊小絳聽的一愣：“居然是這樣，那你的性格，為什麽還這麽善良？這麽好？”

    善良嗎？好嗎？

    秦炎側過頭，看著她，好一會，才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其實是因為我沒有仇恨，玲瓏，我不希望你逼著自己忘掉過去，但是，有些東西，該放下的，就要放下，知道我為什麽要選擇律師嗎？”

    楊小絳，不對，是歐陽玲瓏！

    歐陽玲瓏望著他，許久，才問了一句：“為什麽？”

    “因為我在想，想我這樣的人，活著還有沒有用處？他們一個個都說，秦知煥的兒子，因為是小三生的，注定就是一個不成器的東西，不是一個好人，那麽，我就要做給他們看，我要讓他們看看，我秦炎，是不是真的就不是一個好人？做不到出人頭地？”

    “可是……可是，你跟我不同，你選擇的都是正確的，而我，從一開始就錯了。”

    “不，你也沒有錯，隻是大家的出發點不同而已，你16歲從日本殺回來，跟我20歲以秦炎的名字破獲第一起震驚天下的大案是一樣的，你生於草莽自然該用草莽的方式來告訴他們，你歐陽玲瓏是這樣的一個人，而我，成長於那種是非不分的環境，自然，就該用我的方式來告訴那些人的事實。”

    秦炎說的有些急，或許，是擔心自己說的不夠明白，她又會想歪，說到激動的時候，還咳了好幾聲，弄的額頭上都出了好多薄汗。

    歐陽玲瓏看到，連忙過去給他倒了一杯水過來，扶著他，讓他把水喝了，兩人這才平靜對坐下來。

    其實，說到這個地步，歐陽玲瓏也基本上明白了，他說了這麽多，無非就是想要告訴她，他和她其實是一路人，不存在配不配。

    而她，從他開始叫她本名開始，心底，就已經潰不成軍了。

    “那……你會娶我嗎？我是說……歐陽玲瓏，不是楊小絳！”

    又來了！

    秦炎有點累了，打了一個嗬欠，他眯著眼，看著她：“我就沒見過你這樣的女人，你強吻我也就罷了，連求婚都這麽直截了當的，難道，你們行走江湖的，都這樣？”

    歐陽玲瓏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