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時間幾乎耗盡，小六爺才姍姍走到解石台邊上，從小推車裏抱出五塊小號的魔石。
    這五塊魔石加在一起，也不如葉凡一塊的重量，但是看表皮的品質，卻都是很細膩的。
    葉凡的那五塊魔石，除了塊頭大，分量足，實在是挑不出其他優點來。
    當然，這等體積的魔石要是開出魔玉了，哪怕隻是中品魔玉，都能值個百八十萬了！
    “葉兄，開始吧！”
    小六爺看著葉凡那一車小山一般的魔石，哈哈大笑，叫人搭手把葉凡的魔石推到解石台上。
    兩人背靠著背，都不許看對方是如何排序解石順序的。
    解石台下，圍觀著上千客人和玉販子。
    “嘖嘖，外行啊！這不是給小六爺送錢麽？”
    “一局比五塊魔石，八百萬打水漂了！”
    “看來小六爺又要發財了……也不知道今天能賞咱們多少！”
    “哈哈，哪裏來的土豪，不是我們狂淩郡的人吧？”
    “不知道是哪裏來的，但是可以確定，人傻錢多……”
    葉凡昨天在栝玉堂的城東大鋪頭鬧出不小的動靜，可是城東和城西相聚非常遠，需要空間陣傳送。
    所以，消息一時沒有互通。
    而且，葉凡鬧的動靜不小，但僅限於那幾夥玉販子。
    畢竟幾塊中品魔玉，也就十來萬，對於財大氣粗的栝玉堂而言，也就是九牛一毛。
    那些執事掌櫃，不會因為這點錢，就跑來這裏跟小六爺和六爺匯報。
    葉凡沒被認出來，也是情理之中。
    小六爺很快就擺好解石順序，葉凡左挑右選，糾結了許久，才決定把那塊最大的魔石，放在了最後。
    所有看客大跌眼鏡。
    真以為個頭大就值錢麽？
    如果是那樣的話，魔玉這一行的人也被看貨了，以後盡撿大的挑就是了！
    小六爺確定順序之後，便來看葉凡的排序。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心裏更加確定，葉凡和四眼蛟龍一樣，妥妥的門外漢。
    自以為從旁門左道聽了點魔石的道道兒，就以為自己是辨石的專家了。
    這種人在新手中很常見，唯一的差別就是，這倆凱子特別有錢！
    “開吧！”
    葉凡長籲一口氣，好似下了什麽非常大的決心。
    “開！”
    小六爺一揮手，那些解石師傅和學徒立馬忙活起來。
    小六爺這邊有解石師傅親自操刀，而葉凡那邊則是學徒來做。
    倒不是他們區別對待，而是因為小六爺選的魔石個頭都不大，再加上他有那個本事，選出來能開出值錢的魔玉概率很大。
    葉凡選的魔石塊頭大，皮質雖然光澤，卻很厚重，正常人根本不會選。
    要不是葉凡，這些魔石還不曉得要在他們鋪頭吃多少年的灰。
    那些學徒的技術很糙，正好用來開這些大魔石。
    “出了，出貨了！小六爺出貨了！”
    解石師傅找好位置，切了一小刀，立馬笑著抬起頭來，朝那些看客舉起魔石。
    隻見魔石的一頭缺了一塊指甲蓋大小的缺口，裏麵露出淡黃色的魔玉來。
    “下品高級！”
    “謔，不愧是小六爺，第一塊魔石就出魔玉了！而且還是下品高級的！”
    “那塊魔石標價才六十兩，開出之後的價格，至少能到一千兩啊！”
    “小六爺，厲害！”
    另外一張解石桌上，學徒橫麵直接切開魔石，裏麵灰蒙蒙一片，別說超過小六爺了，就連丁點魔玉的痕跡都沒有。
    學徒不死心，又切了兩刀。
    “廢料！”
    他搖搖頭，舉起幾塊魔石向大家示意結果。
    這些看客既是觀眾，也是裁判。
    小六爺故意讓他們待在這裏。
    畢竟，有這麽多人在，沒有人會抵賴。
    如果真敢耍賴的話，那他采取一些極端措施，也有很多目擊者可以幫他作證了，不至於會說他們栝玉堂店大欺客的閑話。
    “該死的！”葉凡冷哼一聲，對學徒擺擺手，示意他直接丟垃圾桶裏去。
    “下一塊，繼續！”
    葉凡捏著拳頭，對四眼蛟龍說道：“掏錢！”
    “不著急，不著急。”小六爺哈哈一笑，“等這局結束之後，咱們再算不遲。”
    “好！”葉凡也不墨跡，繼續盯著學徒解釋。
    葉凡第二塊魔石比第一塊小一點，但也有臉盆大小。
    切出來之後，居然閃起淡淡的盈光。
    “出玉了！”學徒頓時一喜，“下品中級魔玉！”
    “哈哈！”葉凡轉怒為喜，耀武揚威的看向小六爺，“不好意思，這快魔石承讓了！”
    小六爺笑而不語。
    他沒開口，解石台下的看客笑成了一團。
    “哈哈哈……”
    “一塊下品中級魔玉而已，不就是塊頭大一點麽，了不起幾百兩，連小六爺剛才開出來的那一塊一半都不到！”
    “就是，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底氣，敢在這裏嘚瑟！”
    小六爺聽著台下那些人的鄙夷，臉上依舊掛著和煦的笑容，對葉凡道。
    “那就恭喜葉兄了。說實話，我這塊魔玉也不是很確定能出什麽。看皮質，應該達到中品級別……”
    話音一落，解石師傅開出魔石。
    誰知，隻是表皮下方帶了一點點魔玉的種水，裏麵一點玉石的痕跡也沒看到。
    不用說，這是一塊廢料！
    小六爺的臉色頓時變得精彩起來，台下的喧鬧聲瞬間安靜。
    “不好，小六爺失手了……”
    “噓！你小聲點！”
    台上，葉凡和四眼蛟龍哈哈大笑。
    “你們說啊，繼續說啊！特麽的，剛才不一個個叫得歡麽，怎麽現在全啞巴了？”
    四眼蛟龍衝著台下張狂大叫。
    “不，不就是運氣好麽？”
    有人接茬。
    “要不是小六爺失手，你們輸定了！”
    “有什麽好嘚瑟的，一塊低品魔玉，送我我都不要！”
    “就是！”
    四眼蛟龍氣得咬牙切齒，擼起袖管就要揍人，卻被葉凡拉起來了。
    “是啊，我這塊魔玉的確不咋地，但是它值一百萬兩啊！嘖嘖，一塊低品魔玉就值一百萬！”
    葉凡越這麽說，小六爺的臉色就越不好看。
    不過，他很快恢複如初，笑著搖搖頭：“是我托大了。葉兄，咱們繼續啊！”
    “好，求之不得！”
    葉凡點點頭，繼續讓人解石。
    不出意外，接下去兩塊魔玉，葉凡都沒有開出魔玉，而小六爺也隻開出了一塊，另外一塊同樣是塊廢料。
    前四塊，葉凡暫是輸給小六爺一百萬。
    “最後一塊了！”葉凡拍拍小山一般的魔石，緊張得連手都在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