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1.第431章 揮霍光一生的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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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雪城找來冰袋,返回樓上時,看到蘇晚確實很聽話地坐在椅子上。

    隻是她整個人神色落寞又悵然,看上去脆弱極了。

    江雪城在心中歎了一口氣,他知道林萱對於蘇晚來說是很重要的存在,希望蘇晚能早日跨過這道坎。

    江雪城快步走了過去,他揚了揚手裏的冰袋,示意蘇晚配合他。

    蘇晚抿了抿唇角,安靜地合上了眼睛,那纖長細密的睫毛早被淚水打濕,一抖一抖的,如同在風中簌簌顫動的花。

    江雪城現在才相信女人是水做的這句話,一旦流起眼淚來,真是源源不絕,像要把整個房間都淹了。

    江雪城最厭煩女人哭,但對蘇晚卻是例外。

    每次看到蘇晚哭,心裏隻會跟著抽疼,為她的難過而難過,恨不能親自替她承受這一切。

    江雪城眼眸中劃過一絲難以掩飾的疼惜,他低下頭來,將蘇晚的腦袋往後仰,而後把手裏的冰袋敷在了蘇晚的眼睛上。

    分外冰涼的觸感,讓蘇晚稍稍戰栗了一下。

    “很涼吧?”

    見蘇晚默不作聲,江雪城卻微微一笑,他伸手撫上蘇晚的眼周,輕輕按摩起可以緩解蘇晚眼部疲勞的穴位。

    很快,蘇晚過度使用的眼睛感受到一絲絲的舒服,身體也不自覺地放鬆下來。

    蘇晚感受到江雪城熟練的手法,心下不覺劃過些許詫異。

    “雪城,你難道還學過按摩?”

    江雪城見蘇晚終於肯說話,心裏的大石放下,手上的動作愈發輕柔起來。

    “以前剛接管帝辰的時候,工作有些疲累,就上網找視頻自學了一套按摩手法。”

    江雪城說的輕描淡寫,實際上他剛接管帝辰的時候,過著近乎心力交瘁的生活。

    一來上麵的董事會都看江雪城年紀輕,有些不服管教,二來江家答應如果他能證明自己的能力,就讓他單獨出去住。

    所以江雪城幾乎是拚了命的在工作。

    因為小時候的一些經曆,江雪城實在是討厭江家老宅那個地方,每次想到自己那間屋子,都有一種被幽禁的恐懼感。

    童年的記憶,總是分外深刻。

    蘇晚點了點頭,借著就沒有再說話,而江雪城拉開溫度已經逐漸升高的冰袋,對著蘇晚緩聲開口。

    “晚晚,我再給你找條熱毛巾吧,冰敷與熱敷交替,能夠加快眼睛的放鬆。”

    未等蘇晚回答,江雪城便直接朝洗手間走了去。

    蘇晚睜開眼睛,遙遙注視著江雪城離去的背影,心下泛過一絲暖意。

    她到底還是個幸運的人。

    而她最大的幸運,就是遇見了江雪城,感覺這一輩子的好運氣都揮霍在了他身上。

    蘇晚無聲地張了張口,對著江雪城的背影道——雪城,謝謝你。

    江雪城拿著熱毛巾回來,把蘇晚的頭擱在自己腿上,將手裏的毛巾小心翼翼地敷在了蘇晚的眼睛上。

    經過江雪城的冷敷熱敷療法,蘇晚視覺上的疲勞得到了極大的緩解,連帶著思緒都清醒不少。

    毛巾的熱度緩緩滲進皮膚裏,蘇晚覺得自己僵冷的心,也得到了溫暖。

    忽然之間,蘇晚伸手抱著江雪城的腿。

    江雪城被蘇晚的動作驚到了,他怔了怔,低頭問道:“晚晚,怎麽了……”

    蘇晚擺擺手不說話,隻是固執地抱著江雪城的腿,像是尋找著某種心靈的慰藉。

    江雪城明白這是蘇晚信任依賴他的表現,而且在這種時刻,蘇晚心裏肯定是缺乏安全感的。

    江雪城唇角彎了彎,伸出指節分明的手,細細撫過蘇晚額頭上散亂的發絲,將它們一一理順。

    “晚晚,你知道嗎,人生總是要遭遇許多挫折,可我們不能被它打倒,所有無法將你打倒的東西,都會變為你成長道路上的踏腳石。”

    江雪城從來不喜歡心靈雞湯,但是此刻卻對著蘇晚說起了心靈雞湯。

    蘇晚抱著江雪城,聲音低低的:“我知道,隻是這成長的代價,未免太大了。”

    因為痛哭過太多次的緣故,蘇晚原本柔美的嗓音到現在還是沙啞,還帶著無法忽視的鼻音。

    江雪城拍了拍蘇晚的脊背,聲音放得愈發輕柔。

    “沒有誰的人生會一帆風順的,晚晚。”

    蘇晚拿開臉上的毛巾,仍有些泛紅的眸子定定地望向江雪城。

    “雪城,你會一直陪在我身邊嗎?”

    江雪城接過那條涼了的條毛巾,把它擱在一邊後,一瞬不瞬地盯著蘇晚的眼睛許諾。

    “當然,誰都沒法把我們分開,即使是死神。”

    他目光灼灼,聲音更是鏗然,讓人忍不住想要相信他的話。

    蘇晚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而後緩緩地把自己的手伸了出來。

    江雪城的眼眸驀地閃了閃,有些不太明白蘇晚的意思,直到聽見蘇晚那聲帶著濃濃鼻音的話。

    “我們拉鉤。”

    怎麽感覺哭太多連帶著智商都下降了?

    這麽大個人了,居然這麽的孩子氣……

    江雪城聞言失笑,他唇角彎了彎,還是很快把自己的手遞了出去。

    兩人的小指纏繞在一起,而後用大拇指蓋了個章。

    相較於江雪城的不以為意,蘇晚的神情卻鄭重極了,仿佛這是一個誰也無法再撼動的誓言。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蘇晚說完,終於破涕為笑,她咧了咧嘴角,而後神色忽地又晦暗起來,將頭埋在江雪城的腿上。

    江雪城看到蘇晚剛剛那個笑容,心裏好像被誰投下了一顆石子,不斷泛出重重漣漪。

    那秀麗的臉頰上,明明仍看的見淚痕,長長的睫羽也仍是沾著水跡的,可那個笑容,卻像是撥雲見日,讓人看到了希望的光芒。

    他從來不喜歡蘇晚哭,隻喜歡蘇晚臉上的笑容。

    那樣純粹、幹淨,好像不染世事塵埃,讓人的心都情不自禁軟化下來。

    江雪城慢慢捧起蘇晚的臉,對上那一雙澄澈的眼睛,他緩緩低下頭,在蘇晚眉心上落下一個輕柔似羽毛的吻。

    “晚晚,你要多笑笑。”

    說著,江雪城把蘇晚拉入了自己的懷裏。

    蘇晚乖順地靠在江雪城肩窩上,她抬起眸子,對著江雪城發問。

    “雪城,你覺得壽宴上攪局的人是誰?”

    很明顯,對方是針對江家,尤其是江老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