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9.第689章 以命相救,誰欠了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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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雪城渾身上下都濕漉漉的,頭發亂得一團糟,可是那雙眼眸卻比天上的太陽還要璀璨,像是要把人吸進去。

    他驚喜若狂地抱住蘇晚,也不管蘇晚在不在聽,一直都在慶幸。

    “你沒有事,太好了……真是太好了,我剛剛差點以為你醒不過來了。”

    之前蘇晚昏迷過去,整個人的心跳都緩了許多,脈搏更是細弱得令人驚懼!

    江雪城從來不知道,自己可以因為別人害怕到那種程度,恨不得將蘇晚身上所有的痛苦都轉移到自己身上。

    幸好,她還是活過來了。

    江雪城眼眸深深,忽地又想起了什麽。

    他開始急切地拍蘇晚的背部,黑而亮的鳳眸一瞬不瞬地盯著蘇晚。

    “晚晚,你還好嗎?剛剛下麵的河水太涼了,你身上冷不冷?”

    聽到那聲中文的晚晚,蘇晚的眼皮掀了一下,指尖有些發白。

    --自從那天dna鑒定後醒來,他就不肯再用這個稱呼喊她了。

    今天這是轉性了嗎?

    江雪城卻渾然沒有注意到蘇晚的別扭,他調整了一下姿勢,將自己的西服外套給解了下來。

    而後以一種不容拒絕的姿勢,利落地披在了蘇晚身上。

    做完這些事情後,男人把蘇晚抱得更緊了,力氣大得就好像要把蘇晚揉進他的骨子裏。

    江雪城的力道極大,蘇晚微微有些不舒適,但最終還是沒有出聲提醒。

    望著眼前那張線條冷峻,卻又極度狼狽的容顏,蘇晚隻覺得這一切就好像夢一般。

    甚至比夢還不真實。

    她是真的以為自己就要死了,可是居然沒有,如果沒有弄錯的話,剛剛她離瀑布那頭已經很近了,情況也很危險。

    江雪城能救出她,其實很不容易吧?

    認識江雪城這麽久,蘇晚從來都沒見過他這般落魄的模樣,

    因為吸了太多的水,雖然江雪城給她做過急救,但蘇晚的肺裏還是很難受,她咳嗽了一下。

    “咳……咳咳。”

    江雪城被嚇了一跳,連忙放緩了拍打蘇晚背部的動作,一下一下給蘇晚順氣。

    “晚晚,你沒事吧——”

    江雪城抱著蘇晚,他低下眼眉,聲音中帶著前所未有的溫柔。

    蘇晚微微抬眼,她盯著臉色有些發白的江雪城,看到對方眼底不似作偽的關切。

    兩人對視了兩秒後,蘇晚倒是率先心虛了。

    她目光下移,在江雪城那身皺巴巴的襯衫遊移了一會兒。

    那襯衫真的很髒很髒,甚至有不少水草和汙泥。

    江雪城這樣有潔癖的人,居然能夠忍得下來。

    蘇晚木木地任由江雪城抱著,然而心裏卻是波蘭狂湧,遠不如表麵上平靜。

    從來都不是鐵石心腸,看到江雪城這樣對自己,她無法不動容。

    蘇晚掃過江雪城沒有什麽血色的唇,秀眉微蹙。

    “殿下,你還好嗎?”

    剛剛江雪城問她冷不冷,不等她回答就把外套給了自己,不是因為他不需要,而是他在……擔心自己?

    似乎沒有想到蘇晚會關心自己,江雪城聞言一愣,而後默默露出一個淡淡的微笑。

    那絲笑意很輕微,卻讓人覺得如春風拂麵,說不出的熨帖。

    “我沒事,如果我有事的話,誰來照顧你啊?”

    蘇晚聽到前半句話本來想點頭,但聽完整句話時臉色一滯,隻能假裝什麽都沒有聽見。

    江雪城待她好的時候也很好。

    可是……

    她真的不敢再把他當成從前那個人了。

    蘇晚將腦袋靠在江雪城的肩膀上,隻覺得江雪城比自己好不了多少,他的身體也冷得嚇人。

    蘇晚眉頭皺得越發緊,她將自己的手伸起,用嘴嗬了一口氣。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安慰的作用,還是靠著嗬手那點微弱的暖意,蘇晚覺得自己好受了些。

    蘇晚想著,無論如何,她跟江雪城都不能在這裏呆下去了。

    “那我們先走回去?”

    江雪城輕輕地點了點頭,而後想要攙扶著蘇晚起來,兩人剛剛站起,還沒走出幾步,蘇晚就覺察出江雪城身體真的很不好。

    兩人艱難地邁步前行,幾乎是踉踉蹌蹌的扶著彼此。

    而且江雪城似乎比她還要虛弱,可是表麵上看,那男人除了臉色蒼白了點,似乎又沒有什麽地方不對。

    蘇晚望著他,欲言又止了好一會兒,終於還是停下了腳步,率先發問。

    “你真的沒事嗎?”

    江雪城淡笑著搖了搖頭,正要拉著蘇晚往前走,然而他膝蓋一軟,一陣天旋地轉間,整個人就朝前栽去。

    “小心——”

    蘇晚伸出手,眼疾手快地拉住了江雪城的身體。

    因為江雪城身形高大,整個人栽倒時的重量更遠遠不是蘇晚能比得上的,蘇晚被江雪城的前傾力帶著一同往地上栽。

    而江雪城用自己僅剩的一點力氣,驀地將蘇晚護在上麵,用自己的身體當了蘇晚的肉墊。

    砰然兩聲重響,蘇晚和江雪城齊齊跌在地上。

    蘇晚畢竟有人護著,比江雪城的情況好很多,她揉了揉吃痛的手掌,一爬起來就去拉江雪城的手。

    然而她忽然之間,感覺到在江雪城手掌間有一層粘膩的液體。

    這是——

    蘇晚猛然低下頭,臉色倏地變得有些蒼白。

    蘇晚先前還沒有發現,江雪城手上居然流了這麽多血,一道又一道的傷痕橫亙在江雪城的手掌上,還有一些凝合的血痂。

    “你的手受傷了?!在什麽時候?!”

    這些傷痕顯然不是剛剛摔出來。

    “小傷而已,不值一提。”

    江雪城像是完全沒注意到蘇晚淚霧隱隱的眼,他說得輕描淡寫,而後極為自然地收回了手。

    他不希望蘇晚擔心,所以對自己差點從瀑布上跌倒深潭裏的經曆絕口不提,更不會說他是怎樣曆盡千辛萬苦才爬上來的。

    蘇晚掃過那一片猙獰的手掌,她心裏一痛,纖細的身體開始不可避免地發抖。

    蘇晚並不知道江雪城差點為自己死了,但是她已經感受到江雪城剛剛有多麽不容易。

    雖然始作俑者是江雪城,但蘇晚看到他這樣,也沒時間卻怨他,反而還有些歉疚。

    “我扶著你走。”

    蘇晚說著,就自顧自把江雪城的身體靠在了自己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