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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因為我過去做了夢，夢見了擁有這張臉的人，對我做過……讓我害怕的事情。”
    涼音自然不會告訴洛寒羽，她之前穿越錯誤，穿越到前世的遇到的那些事情。
    可是即使如此，洛寒羽在聽到那句話之後，還是如遭雷擊般愣怔在了原地，臉色驟然慘白如紙，腦海中胡亂猜忌著。
    他利用輪回之鏡重生，他能記著前世的一切，那師父是不是也有可能夢見前世所有的事情……
    他前世可是強迫了師父，囚禁的師父，更是為了報複殘忍傷害過師父……
    若是師父都想了起來，一定會討厭他，憎恨他……
    一想到有這個可能，洛寒羽隻覺得渾身驟然一涼，一股冰冷的涼氣，驟然從腳底傳上了頭頂。
    “師父……別怕。”
    若寒羽聲音有些顫抖，話音未落，直接抬手，張鑫用靈力聚集起了一個光刃，那淩厲光刃如同尖刀一般。
    他能的抬手，直接劃上了自己的臉頰。
    尖銳的刺痛感在臉上蔓延。
    一瞬間，洛寒羽的臉上，便多了一抹深可見骨的疤痕。
    空氣中頓時溢滿了心田的血腥味。
    涼音聽到洛寒羽的聲音，下意識抬頭，就看到了這一幕。
    不禁震驚的瞪大了眼睛。慌張的打開了洛寒羽還準備劃上臉頰的手，滿臉焦急的怒道：
    “你這是做什麽？！你瘋了？！”
    “師父……我沒瘋。這張臉毀了，就不是師父夢中所見的那個人，師父就不會怕我了……”洛寒羽拉著涼音的手，有些微微顫抖。
    涼音望著洛寒羽慌亂的眼神，心中頓時酸澀難忍。
    忍不住落下了淚來，又氣又怒的抬手，為洛寒羽處理傷口：
    “你這個笨蛋！隻要我不喜歡的，你都會毀了嗎？！如果有一天，我討厭你了，你豈不是要毀了自己？！”
    涼音本來是一隻氣話，可是卻沒有想到，她在說出這句話之後，若寒羽便突然垂下了眼簾，滿臉落寂道：
    “若真的有一天，師父討厭我，我會毀了自己。”
    “呸！胡說什麽？你是不是傻？！”涼音聽到這裏，氣的不行，眼淚大滴大滴的掉落。
    洛寒羽望著為自己流淚的涼音既高興，又心疼。他高興涼音在乎他，但又心疼涼音落淚。
    他抬手輕輕擦掉涼音的眼淚，猶如宣誓般真摯深情道：
    “師父……沒有你，我真的活不下去，所以師父，不要再拋下我，推開我了。”
    “你真是個笨蛋！我不過是你師父罷了，沒有我，你還有別人啊？你有你的義父，還有你的未婚妻，沒有我你依舊可以過得很好啊！
    為什麽總是說出這樣一些傻話？”
    涼音以為洛寒羽在聽到了自己的開導之後，會想通一些。
    卻沒有想到，剛說出這句話，洛寒羽立馬捏住了她為他擦拭傷口的手掌，緊蹙著眉頭道：
    “這些事情，誰跟你說的？”
    “怎麽了？”
    江涼音見洛寒羽臉色驟然一變，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難道這些事情，不能告訴我嗎？”
    洛寒羽見自己的反應過大，不由得鬆開了涼音的手，收回了情緒，道：“我隻是怕師父多想。”
    “怎麽十年沒見，你都變笨了？”
    涼音氣的無奈的鼓了鼓腮幫子，隨後將空間袋裏的藥膏取了出來，輕輕為洛寒羽的臉上的傷口擦拭著：
    “你成了白馬書院院長的義子，又和她女兒有了婚約，前途無量，徒兒能遇到這樣的好事，我怎麽會多想呢？”
    洛寒羽聽到了這裏，眉頭蹙得更緊了。
    盯著涼音的目光，變得有些不善：“師父，難道你聽到我要娶別人，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涼音聞言，不由得一震，這才想起來，好像在閉關之前，她答應過。要幫洛寒羽追上他喜歡的女孩子。
    不由得一拍腦門兒，無奈笑道：
    “唉？我怎麽把這事給忘了？看我這十年裏，居然都把要幫你追你喜歡的女孩的事，都給忘了！
    不過，你不要生氣，在這修仙界裏一妻多夫，一夫多妻都沒什麽，你娶了院長的女兒，在娶你喜歡的也是可以的，你告訴師父，你十年之前喜歡的那個女孩是誰？我給你幫忙追她！”
    “……”
    洛寒羽聽到這裏，眉頭蹙得更緊了，他的意思根本就不是涼音的意思。
    見涼音根本就察覺不到自己的心意，洛寒羽知道現在還不是火候，不由得轉頭無奈歎了一口氣：
    “算了，師父你以後會懂我的意思的。”
    “唉？你別動啊！還沒擦好藥呢。”
    涼音本來沒有聽懂洛寒羽最後的一句話的意思，但因為洛寒羽轉過了頭，晃動了傷口，涼音直接因為擔心傷口，而忽略了洛寒羽最後一句話的意思。
    “別動！留下疤以後就不好看了。”
    “不好看的才好，反正師父不喜歡這張臉。”
    在說到這句話的時候，洛寒羽明顯有些失落，語氣有那麽幾分賭氣的意思。
    並不是因為，毀容了，變醜了失落，而是因為涼音不喜歡他的臉，這張臉好看與難看都是他的臉，對自己喜歡的人討厭自己的臉，這樣的事實，還是挺讓人傷感。
    是不是就連命運都在提醒他，就算是偷來的幸福，也是不會長久的……
    涼音聽到洛寒羽這話，忍不住掐了洛寒羽一把。不高興道：
    “胡說什麽呢？其實最開始看的時候，確實有點不喜歡！但我剛剛想通了，夢是夢，你是你，你是我最好的徒兒，自然是不一樣的！”
    洛寒羽望著涼音氣鼓鼓神情，眼神微閃。
    為洛寒羽擦完藥之後，似乎是想到了什麽，涼音不由得道：
    “對了，你今晚打算去哪裏住？這都這麽晚，等你趕去白龍書院，應該都半夜了，要不直接回流雲門，如何？”
    洛寒羽聽到這裏，狹長的桃花眼裏，閃過一抹精光，望著涼音的眸子閃了閃，不由得道：
    “我十年都沒有回流雲門，恐怕早就沒有我的床了，就算有我的床，怕是都已經結滿了蜘蛛網。”
    說到這裏，洛寒羽不竟故作失落的歎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