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他的詩是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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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墨?好生奇怪?”掛牌工部尚書張大亮說道。
“這應該不是墨吧!”
“俺知道這是何人所作之詩......”程咬金哈哈大笑,正準備道出答案,尉遲敬德打斷了他。
“誰看不出這是魏小子的詩?也隻有他用的不是毛筆,哼!你以為就你看出來了?”
“尉遲黑子,你又皮癢了不是?”
“練練???”尉遲敬德兩手一挽衣袖道。
眼看這二位爺又要幹架,眾人自覺往邊上挪了挪。貞觀十一年,尉遲敬德可是把皇帝老二的弟弟李道宗,打的鼻青臉腫。而程咬金也是出了名的滾刀肉,眾文官可惹不起。
要是靠得太近,說不定拳腳無眼,被打了也就打了,還沒處說理去,離遠點安全些。
眾人不敢管,都擺出了一副看好戲的架勢,但在這個當口,皇帝老兒可丟不起這個人。正當二人打算幹架的時候,皇帝老兒把二人嗬斥開了。
“成何體統,在一幹晚輩年前,你們就是這樣做榜樣的?每人罰俸一個月!”
李世民的話,二人不得不遵從。隻得哼哼了幾句,就散開了。
“眾卿家再看看其他少年俊傑的詩吧。”李老二回到自己的龍椅上,早有妃子端著美酒,點心圍了過來。
“長孫溫和房遺愛可入前三甲!”徐茂公開口道。
對於徐茂公的話,眾人點頭稱是,都覺得徐茂公的評價很是中肯,而其他少年的詩和這三人的差距還是不小。尤其是程處默的那首詩,堪稱奇葩,居然把藝妓的生活和春結合起來,全是都是對藝妓的讚美之詞。
就連尉遲敬德都看懂了,一個勁地諷刺程咬金教子有方,家學淵源。
程咬金本來不服氣,可看了後氣的眉毛直跳,身體哆嗦。他奶奶的,就是魏叔玉害的,沒事瞎出什麽餿主意,把俺好好的醜牛變成了色牛。
程咬金把這一切都歸結到了魏叔玉身上,對天上人間,幫助程處默下油鍋一直耿耿於懷。如今程處默寫出此等淫詩,對魏叔玉的看法更深了一層。
而此時魏叔玉還渾然不覺自己已經被程咬金記在了小本本上了。說來他也是冤枉,這詩是程處默自己花錢找了一個流連與青樓的‘秀才’買的。
孔穎達對這個排名也是讚同的,作為書會負責人,他宣讀了前三甲的名單。
“第三名,房遺愛!”
“第二名,長孫溫!”
輪到宣布第一名的時候,孔穎達頓了頓。眾少年伸長了脖子,心跳加快,期待著下一個就是自己。
“第一名,魏叔玉!”不管孔穎達是否願意,他終把魏叔玉的名字念了出來。
對於魏叔玉這個少年,孔穎達談不上好感,甚至心中還有些鄙視。魏叔玉也是他一手趕出國子監的,並且國子監拒絕再錄取。
而原因就是魏叔玉在孔穎達授課的時候和程處默一起打瞌睡,被點名訓斥一番後,魏叔玉反駁了幾句。孔穎達覺得自己的臉被一個小子打了,當場就把魏叔玉逐出了國子監。
程處默當場就叫囂著孔穎達沒有氣量,表示要去找皇帝評理,於是乎也步了魏叔玉後塵。
從那次後,二人被國子監列入了黑名單。
魏征知道後,沒有說什麽。而程咬金在一次朝會的時候,吐了孔穎達一口唾沫,然後被罰了抄寫禮記一遍,罰俸一年的處罰。
前次魏叔玉進獻織布機和紡紗機,孔穎達也帶著一幫子人表示懷疑,在太宗封賞魏叔玉為雲陽縣縣男的時候,孔穎達等人也堅決反對。
而今天,孔穎達親口宣布了魏叔玉獲得了詩比第一名,孔穎達在末尾又加了句:“若對此次名次有異議者,可上前申辯!”
這句話一出,廣場上的少年炸開了鍋,這是什麽意思?難道孔夫子知道有人弄虛作假,希望有人站出來揭穿麽?
弘文館前的眾人也不理解孔穎達葫蘆裏賣的什麽藥,而魏征聽了後,嘴角抖了抖,雙拳在袖袍裏捏出了響聲。
“這孔穎達欺人太甚!難道把大郎趕出國子監還不解氣麽?既然你如此量小,也別怪老夫不客氣了。”
魏征正要發作,程咬金跑了出來,一臉怒氣地跑到了孔穎達麵前,然後又是一口唾沫甩在了孔穎達臉上。
“匹夫,你,你,你欺人太甚!”孔穎達氣血攻心,說完便暈了過去。
“放肆!”李世明一拍桌子,大喝一聲,把身邊的妃子嚇得臉色發青,舉在半空的酒杯掉了下來,酒水灑到了自己身上。
“老臣看不慣這老不死,一個勁逮著魏叔玉不放,不就是頂撞了他幾句麽,把人家趕出了國子監還沒玩?”
程咬金忘了魏叔玉帶壞自己大郎的事情,當孔穎達說出那句話的時候,他就忘了,他隻記得他應該要替小輩出口氣。
“來人,把孔夫子送去醫治!把這個莽夫給我趕出去!”李世明的興致在這一刻被程咬金弄沒了,他再不想看到程咬金一眼,他要把這個定時炸彈弄出去。
幾個侍衛把孔穎達和程咬金帶走了。程咬金路過尉遲敬德身邊時,尉遲敬德悄悄地對著程咬金樹了一個大拇指。
程咬金哼了一句,對著尉遲敬德也樹了個大拇指,再緩緩倒了過來,然後哈哈大笑地離開了。
“陛下息怒,程咬金也不是第一次了,把他趕出去也好!陛下,萬傑書會繼續進行吧!”李淳風走到皇帝身邊,抱拳道。
“朕看到他就有氣!繼續吧!”李老二坐會了自己的龍椅說道。
“陛下,是進行下一項還是?”李淳風問道。
“就按照孔穎達的意思辦吧!不然他又該找朕告老還鄉了!”李世明無奈道。
國子監祭酒李淳風按照皇帝的意思,走到前麵,對著下麵的少年問道,“可有異議者?”
話音剛落,一個華服少年便從人堆裏麵走了出來。
“祭酒大人,學生有異議。”
“講!”
這華服少年環視了眾人一圈,然後指著魏叔玉說道:“大人,我對於房遺愛和長孫衝的詩沒有異議。但是魏叔玉的詩,他的詩是買來的......”
這少年叫張澤,家父在工部任職。不知魏叔玉怎麽得罪了他,在大庭廣眾之下,居然把魏叔玉批得一無是處。好像魏叔玉應該被拖出去斬首,才能消罪一般。
而張澤的這番話,又打破了寧靜......(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