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是她的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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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麽知道我小名?”蘇洱吃驚得停下手裏動作,目光落在遠處東西上。
她蹲下身去撿,發現是枚助聽器。
男人慢慢得說:“如果有天一個先忘記對方,無論多麽艱辛,另一個一定要去找她、告訴她,我還記得你。”
蘇洱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得望著他,聯想起那顆彈珠。
很久,她才開口:“謹言?杜謹言!”
他跌坐在地,雖然狼狽但笑容依舊溫暖。
蘇洱趕緊上去攙他起來,幫忙戴上助聽器,迭聲道歉。
杜瑾言說:“你一定當我是跟蹤狂了。”
“我最近疑神疑鬼的,不過世上哪有你這麽帥的跟蹤狂。”
他笑:“但你跑太快,我追不上。”
杜謹言自小體弱多病,他出生時父親趕來醫院途中車禍過世,母親也死在產床上。杜家有根深蒂固的腐朽思想,覺得杜謹言的出生是不詳,必須送到鄉下,不到十三歲不準進家門。
也因如此,蘇洱在童年能遇見這位身世離奇的貴公子。
杜謹言身體不好人又沉默,在幼稚園幾乎沒朋友。
蘇洱呢,因為母親私生活問題,打小被人罵是野種、泥巴。兩個孤獨的靈魂碰撞在一起,彼此依偎,一直從幼稚園依偎到初中。
後來,杜家來接杜謹言回去,回到富麗堂皇的生活,她達到不了的上層。
那是蘇洱,最早清楚雲泥之間的分別。
離別的時候,蘇洱把彈珠給他,他也說:“如果我能活到那個時候,一定去找你。”
他守諾了。
兩人在餐廳說了很多童年趣事,包括後來的生活情況。
蘇洱無意識看了眼桌邊手杖,發現杜謹言望過來,連忙道歉:“對不起。”
“沒關係。”
他微笑,絲毫不存在隱瞞得說:“三年前,病轉移到腿上,本來以為會死。”
“謹言,你還好嗎?”
她很心疼,可他仿佛在說一件別人的事一樣,把那段痛苦的、和病魔抗爭的歲月說的詼諧而輕易。
他隻有一個念頭,活著,找到蘇洱。
兩人正聊得開懷,有一桌兩個客人用餐完畢朝這邊走來。
蘇洱抬眸看到的瞬間,笑容凝固在臉上。
沈景致微笑與她點頭,而陸衍之眸光銳冷得掃了一眼過來,裝得好不認識蘇洱,徑直往餐廳門外走。離開時特別紳士得為沈景致拉門、開車門,送她去想去的地方。
察覺到蘇洱驚懼的表情,杜謹言問:“怎麽了?是認識的人嗎?”
“謹言,我……我突然想起來有點事,要先走了。”
她慌的差點在起身時打翻餐具,杜謹言說:“下次我該怎麽找你?”
她滿腦子全是陸衍之剛才看自己的眼神,壓根沒聽到杜謹言的話,拿起包說了再見就飛衝出去。
蘇洱攔了出租車趕回家。
阿姨正在外麵整理東西,見她回來特意提醒道:“太太在發脾氣呢。”
媽媽?
蘇洱隱覺不對勁,再走進去就看到陸衍之坐在秋千長椅上,有一下沒一下得搖晃著,懷裏抱著滾滾,若有似無得揉著它下巴毛發。
真是稀奇,滾滾除了她連江世嵐抱都要抓撓。
怎麽這麽聽陸衍之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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