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囚你在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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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總。”言助理看他看得出神,喚了聲。

    陸衍之視線沒移,直接道:“說。”

    “房子是葉少爺租下,還有,夫人的意思應該是想和你分居兩年,這樣法律上到了年限,調解無效便可離婚。”

    陸衍之吸了口氣,合上車窗,低頭沉思了會,狹長深邃地眸底醞釀出算計地光芒,沉默片刻,對司機說:“走吧。”

    車平緩行駛在馬路上,陸衍之的心裏卻久久不能平複。他知道自己快要失去她了,出事後蘇洱好久不笑,今天卻對著葉丞寬笑了。

    他也知道,葉丞寬一直以為對她的念想。

    最愛的女人、最好的兄弟。

    他合上眼,不敢再細想下去。

    不行!

    絕對不行,他不能把她交給任何人!不止葉丞寬,就算是其他人,也不行!

    蘇洱在三天後接到了陸衍之的電話。

    “想好了?”她問。

    電話有久不作聲,要不是能聽見他的歎息聲,她差點以為電話已經被掛斷。陸衍之的嗓音帶著縷疲倦,“是,想好了。我可以離婚,你把協議書簽好送過來吧。”

    “我直接寄給你。”

    “親自送,不然我不會簽。”

    她正要回絕,陸衍之像是知道她想說什麽似的,加了句:“隻有這次機會,否則,這輩子我都困著你。”

    “好,我親自送過去。”

    “嗯。”他簡短回了聲,立刻掛了電話。

    蘇洱放下手機才發覺自己的手腕在發抖,多好的結局,她終於如願以償了,可是為什麽心裏更酸澀難當。

    她暗罵自己,蘇洱你真沒用,那個男人根本不愛你。

    他愛的是沈嫣。

    陸衍之發了條短信過來,明天下午三點,祁連山別墅。

    怎麽在祁連山?

    蘇洱是知道陸衍之在祁連山有產業,但從來沒去過,那棟房子也多半是閑置在半山腰。

    她皺皺眉,心裏雖然有疑慮,但想著可能有律師在場和離婚協議的事也沒多放在心上。她重新把文檔整理好打印出來,簽好字,放在文件袋裏。

    第二天她給金毛喂完食物,叮囑了傅鈺晚上來串門,就拿著離婚協議書搭車前往祁連山的別墅。

    “夫人。”別墅外站著清一色黑衣手下。

    她心裏隱約不安。

    手下引路帶她到門庭裏,就退出去了。蘇洱推門進去,偌大的空間,四處回蕩著她高跟鞋敲地的聲響。

    哐當——!

    餐廳裏傳出聲響,她深吸氣,往裏走。陸衍之正在飲酒,一杯醇紅酒液被他一飲而盡,他已有醉意臉頰生紅。

    蘇洱把離婚協議放在桌上,“字我已經簽了。”

    他沒去接反而拿了另一隻高腳杯,倒了酒遞給她,蘇洱沒接,全程冷若冰霜:“簽完字我就離開。”

    她特地把協議書抽出來,翻到尾頁,夾了支筆推到他的麵前。陸衍之看著紙頁,她的字跡清秀婉約依然落於紙上。

    “你真的想離婚?”他似乎在最後挽留,希望能聽到一絲不一樣的答案。

    可她心意已決:“是。”

    “小洱,我什麽都可以答應你,你要什麽都可以。你想紮、想砍我都可以,隻要不離婚。”

    蘇洱看著眼前這個男人,曾幾何時這樣求過人。

    她忍著痛,斬釘截鐵:“陸衍之你不要拖延時間了,簽字吧,從你選擇讓小忘死的那一刻,我們就回不去了。”

    “當時我以為沈嫣是你!”

    “你以為我會相信嗎!”她亦然怒喝,氣急敗壞得看著他:“什麽隻能活六個月都是謊言,我退出,成全你們這對狗男女!”

    狗男女三個字,讓陸衍之瞳仁一縮。

    紅酒杯在他手裏被硬生生捏碎,蘇洱驟然一跳,還是那句話:“簽字吧,往後餘生互不相幹。”

    “互不相幹?”他重複這四字,突然嗤笑起來,等他笑完便是另一副麵孔,冷冽而不好談妥的樣子:“蘇洱,你生是陸家的人死也隻能是陸家的鬼。我不想和你互不相幹,我要和你糾纏一輩子。”

    “看來你喝多了不清醒,等你什麽時候清醒了我再過來。”蘇洱看著他的樣子,不自覺有點膽寒,收起桌上的文件轉身要走,卻在門口被手下攔截住。她皺起眉頭硬闖,被攔得寸步難行。

    “讓開!”

    手下不光不讓,還將她肩上的包也搶走了。

    她氣急,轉回餐廳問陸衍之:“你到底想幹什麽,為什麽讓他們搶走我的東西、攔著我!”

    “囚禁你。”他慢條斯理地切牛排,叉了一小塊到嘴裏咀嚼,驚悚的三個字被他像說食物鹹淡般輕鬆說出來。

    蘇洱錯愕得張嘴,“你說什麽?”

    “我們之間有誤會,等誤會解除,就不用離婚。”

    “不可能。陸衍之,我不妨告訴你,現在我看著你就覺得討厭!我厭惡你,我恨不得殺了你!”

    呯。

    他丟下刀叉,觸碰到碗碟發出聲音。

    陸衍之站起身向她走來,蘇洱下意識倒退,被他步步緊逼著靠在牆壁上再無退路。蘇洱咬住唇瓣,握拳要往他臉上揍,冷不丁被他握住手腕。

    “小洱,我們不離婚好不好?”他輕聲哀求。

    她冷笑:“做夢!”

    說完這句話蘇洱就後悔了,陸衍之下顎線條繃住,因這個回答終於怒火中燒,驀然低頭吻住她。

    蘇洱唔聲反抗,見擺脫不掉,張嘴咬他。

    他感覺到痛放開她,蘇洱得以喘息,並在下一秒用力甩給他一耳光。他的左臉瞬間泛出紅印,陸衍之皺眉看著她,大約酒勁也上來了,捧住她的臉又是狠狠吻上去。

    這次無論她怎麽咬,血腥味在唇腔流轉,他也沒鬆口。蘇洱被他吸吮得難以呼吸,好不容易有機會喘息,倔得不肯放棄機會,比前一次更用力地給他一耳光,怒不可遏:“陸衍之,你混蛋!”

    “是,我比混蛋還不如呢。”他鼓動了下被連續扇了兩次巴掌的臉頰,擦了擦唇角的血跡,冷笑了聲,繼而將她攔腰抱起。

    蘇洱尖叫了聲,感覺視線一晃,耳邊全是他掃落菜碟得碎瓷聲,人被猛地壓在餐桌上。

    她喊叫著反抗,陸衍之在氣頭加上醉酒的原因根本抵抗不過,喪失理智。她身上的衣服淩亂,他的手肆無忌憚順著裙底上移。輕而易舉用指尖碰到她的起伏,深入到防線。

    他碰到早晨的花蕊,沾到露水,便俯下身咬住她的耳朵,啞聲道:“這叫什麽,口嫌體正直?”

    “混蛋!”她紅著眼,咬牙切齒得恨不得撕碎他。

    第二句謾罵還沒出口,他已專心采擷芳朵,惹得蘇洱臉頰紅透死咬住唇,不變地是眼神依舊怨恨。

    “叫出來。”他不滿她的忍耐,見她不住掙紮反抗,抵死不從的樣子,陸衍之索性沿著弧線,慢慢下移,在她小腹停留。蘇洱神經一緊,立刻握住他的頭發,詫然:“你、你!”

    他由著她扯疼頭皮,不顧一切化身蜜蜂。

    蘇洱啼哭不已,被他蠻橫且無底線地撩撥了個遍,因為反抗和掙紮手腕已經被握出紅痕。

    陸衍之本就強橫,醉酒後更是蠻不講理。

    蘇洱在餐廳哭到喉嚨啞,又被抱著上了二樓臥室,陷在柔軟被褥裏再次被折騰,他每次入侵都會問:“還離不離!”

    她哽哭著回道:“離!”

    聞言,他額角青筋凸起,發狠得折磨起她,蘇洱最後啞得發不出哭聲了,他才罷手。

    陸衍之悶哼一聲,鼻尖的汗滴落在她的身上。

    “小洱,小洱……”他擁住她,緊地不肯放手,蘇洱已經沒有力氣,由著她抱,眼皮沉重地耷著,因為動彈不禁低哼:“疼。”

    “對不起,我、我過分了。”陸衍之吻在她耳廓,說這句話時帶著顫音。蘇洱不知道自己怎麽睡著的,醒來的時候天完全黑了。自己還睡在床上,身上清洗過穿著睡衣,整個人被陸衍之圈在懷裏。

    她要逃出去。

    蘇洱小心翼翼將他手臂移開,爬下床,還沒落地站穩就因為疼痛跌跪在地。嘭得一聲,蘇洱心裏發緊盯著陸衍之。見他沒醒,這才咬牙撐坐起來,踉蹌著開門走下樓。

    一分鍾的樓梯,她足足走了四五分鍾。

    來的時候蘇洱記得客廳是有電話的,她緩步挪到客廳,坐在沙發裏給葉丞寬打電話。

    很久之後,終於傳來接通聲。

    她正要說話,一隻大手摁斷電話,陸衍之像鬼魅般悄無聲息出現,嚇得她驟然一跳。

    “給誰打電話?”他語氣森冷。

    蘇洱握緊聽筒,仿佛這是他的脖子,被她死死抓在手心裏。陸衍之抽走她的聽筒,掛在電話上,蹲下來看著她,“誤會沒解除前,待在這裏,嗯?”

    “你這是非法囚禁。”

    他笑:“婚沒離,你還是我的夫人。”

    她蒼白著臉與他對視了會,突然笑出來,很是疲倦很是難過:“陸衍之,你這樣好沒意思。我這輩子不會原諒你,難道你打算囚著我一輩子?人是會瘋的,我瘋起來你見識過了,我會殺了你。”

    他眸光水汽氤氳,笑著回道:“好啊,我等你來殺我。”(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