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0 出嫁,設計樊聖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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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就到了公儀可姝出嫁的日子。
公儀可姝雖是嫁出去做妾,但是畢竟是皇上指婚,因此不管是公儀府還是蒼府,都不能等閑視之。
一般納娶妾室,都是晚上派一頂小轎,將人從娘家接出來,抬進府就行了。講究一點的,也隻是擺上一桌酒席,宴請親朋好友。
公儀可姝雖也是晚上出門,但蒼澤帶了迎親隊親自來接,蒼府更是大擺酒宴,廣宴賓客,辦的十分熱鬧。二房給她備了幾十箱的嫁妝,公儀天陽也從公中給她添了幾箱,兩家都給足了她體麵。
二老爺和二夫人看著這場麵,心裏稍感安慰,二夫人握著公儀可姝的手,再三叮囑她出嫁以後要一心一意侍奉夫君,不得再想那些不切實際的,得到公儀可姝的保證之後,才不放心的抹著眼淚,將她送出了門。
作為唯一的姐妹,映初負責送公儀可姝出嫁,她剛一出現在門口,蒼澤的視線立刻就射了過來。映初抬頭與他對視,唇角扯出一個似笑非笑的弧度,隨後便上了花轎後麵的一頂小轎。
小轎的門簾拉上,蒼澤還一直緊緊的盯著那裏,心裏湧上百種滋味,眼神不停變幻,最後沉澱為幽深的冷色,漠然的收回了視線。
冬日天黑的早,公儀可姝傍晚出門,到蒼府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劈裏啪啦的鞭炮聲中,她直接被送去了洞房,蒼澤則掛上一張笑臉,開始招呼賓客。
宴席設在燒著火爐的軒廳,外麵院子裏搭了戲台,上演著戲班子剛編的新戲。賓客看的津津有味,不時有人撫掌叫好。
“五少爺,”一個小廝趁著倒酒的工夫,小聲對殷元琅道,“王妃請五少爺出去見一麵。”
殷元琅看了他一眼,清漪要見他,為何搞的神神秘秘的。
小廝道:“王妃是瞞著秦王,偷偷約見五少爺的。”
殷元琅眸光閃了閃,道:“知道了。”
小廝於是退了下去。
殷元琅繼續喝了幾杯酒,才站起身,他身旁的樊聖公主立刻望過來:“元琅,你去哪裏?”
這裏是男席,樊聖公主卻硬是要坐在殷元琅身邊,她做過的荒唐事太多,所以大家都見怪不怪,由著她一個女兒家,坐在一群男人之間。
殷元琅晾了她一段時間,氣消得差不多了,也就不再躲著她了。另外也是怕了她了,她竟然跑去把公儀可雪給廢了,雖然公儀可雪不算什麽,但此舉卻把公儀可姃得罪狠了。為了避免一個不留神,她又捅出婁子,還是放在眼皮底下看著為好。
樊聖公主卻得意洋洋,以為自己的做法奏效,取悅了殷元琅,還因此送了禮物給公儀可雯,以示感謝。
“我去方便一下,很快就回來。”殷元琅道。
“哦。”樊聖公主又坐了回去,她倒不至於連殷元琅如廁都跟著,“那你快去快回。”
殷元琅走出門去,那個小廝就在不遠處等著他,見他出來,立刻轉身朝一個方向走去。
殷元琅跟著他走了一會兒,見地方越來越偏僻,不禁皺起眉來,不過很快他就看到等在前麵亭子裏的殷清漪,眉頭便舒展開了。
“五哥。”殷清漪高興的喚了一聲。
“見過秦王妃。”殷元琅作勢一禮。
“五哥,你就別埋汰我了。”殷清漪嗔道。
殷元琅笑起來,道:“你找我什麽事?怎麽約在這麽偏僻的地方?”
“沒事就不能找五哥了嗎?”殷清漪道,“還是我嫁給了秦王,五哥也對我生分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殷元琅道,“我隻是擔心你是不是有事,沒事當然最好了。秦王待你好不好?”
“王爺待我還好,”殷清漪臉色變得落寞,道,“隻是我一個人孤零零的在王府裏,見不到一個親人,實在很想念你們,所以今天才約五哥見見麵。”
殷元琅安慰道:“女兒家出嫁,總要經曆這一步的,實在想念親人的話,可以遞帖子回家,請叔父和嬸母去看你。”
兩人說了幾句家常話後,殷元琅道:“七妹,你真的沒什麽事嗎?我看你似乎心事重重的樣子,如果有煩心事,盡管和我說,能幫你的我肯定幫你。”
殷清漪一下子眼淚就落下來了,哽咽道:“五哥,我心裏實在難過,我嫁進王府這麽多天,見到王爺的次數屈指可數,公儀可姃卻經常出入王府,每次王爺都會去見她,還有那個叫喬殊彥的,他們三人常常關起門來不知在幹什麽,有一回我剛靠近,就被王爺喝罵了一頓。”
“他們三人常常聚在一起?”殷元琅眸光一閃,嘴上說道,“既然是三個人在一起說話,又不是秦王單獨和公儀可姃相處,你不用太多心。”
“我怎麽能不多心!”殷清漪恨聲道,“喬殊彥是王爺的心腹就算了,王爺的書房根本不允許我靠近,卻讓公儀可姃隨便翻閱,還有王爺的暗衛,竟然也聽公儀可姃的話,王爺對她好的實在太過了!”
“你怎麽知道秦王的暗衛聽公儀可姃的話?”殷元琅問道。
“當然是我親眼看到的!”殷清漪道,“公儀可姃讓他去查什麽水匪……”
“哪裏的水匪?!她為何要查水匪?”殷元琅心中猛然一跳,沒等她說完,就急聲追問道。
殷清漪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殷元琅輕咳一聲,放緩語氣道:“其實我也在查水匪的事,所以有些好奇,公儀可姃怎麽也對水匪感興趣。”
殷清漪也沒在意,道:“我其實也沒聽清,隻聽了隻言片語的,她說的是不是水匪,我都不確定。”
殷元琅心中暗自思量著,水匪到處都有,運河河道上,就不知潛藏了多少水匪,公儀可姃要查的也許是其中一處。南越郡水匪潛藏的很深,朝中無一人知道,公儀可姃一直待在京都,也不可能會知曉。
盡管心中非常篤定,但他還是決定回去之後和丞相說一聲,派人去南越郡傳話,讓他們近來安分一點。
意外得到這個消息,殷元琅不著痕跡的引著殷清漪說話,想套出更多有價值的東西。
而另一邊,樊聖公主左等右等,也不見殷元琅回來,不耐煩的對丫鬟道:“讓人去找找,元琅怎麽還不回來。”
丫鬟出去了一會兒,回來稟告道:“公主,殷公子不在茅房,不知道人去哪兒了。”
樊聖公主立刻怒了,唰的站起身就往外走。元琅竟然騙她,肯定是去做什麽見不得人的事了!
“你們都給本宮去找,”樊聖公主對所有侍女道,“找到人後先不要驚動他,本宮倒要看看,他背著本宮在幹什麽!”
“可是公主一個人在這兒怎麽行?”一個侍女道。
“有燕奴陪本宮,有什麽不行的!”樊聖公主怒氣衝衝道,“還不快去找!”
“是!”侍女們不敢再遲疑,全都分散開去找人了。
樊聖公主也帶著燕奴,隨便選了一個方向去找人,路上抓到人就問有沒有見到殷元琅,所有人都搖頭說沒看見,然後被她毫不客氣的扔開或者踹上一腳。這些人敢怒不敢言,隻能自認倒黴。
又抓到一個人問時,這人終於點頭,說:“我看到殷少爺和玉顏姑娘往那邊去了。”
“玉顏姑娘是誰?”樊聖公主頓時豎起眉毛。
“玉顏姑娘是妙音坊的頭牌,今天被請來獻曲的。”這人說道。
“該死的狐狸精,竟敢勾引元琅!”樊聖公主火冒三丈,丟開這人,就朝他指示的方向追去,她咬牙切齒的道,“本宮定要把那個狐狸精的皮給扒下來!元琅不是喜歡那個狐狸精嗎,本宮就把她的皮做成人偶送給元琅,讓他天天看著!”
那個給樊聖公主指路的人看著主仆二人走遠,抖了抖自己被扯皺的衣服,嘴角露出一絲詭異的笑,隨後身影一閃就消失了。
樊聖公主沿著青石路一直往前走,周圍人越來越少,直到再也看不到一個人。她心裏越發生氣,元琅帶著那個狐狸精到無人的地方,還能幹什麽好事!
道路盡頭是一片人工湖,湖麵十分寬廣,湖中心漂蕩著一首小船,船上燈火通明,隱約有女子的嬌笑聲傳來。
樊聖公主看到湖邊停靠著另一首船,立刻走上去,對燕奴道:“把船劃過去!”
燕奴撥弄了幾下船槳,道:“公主,這船槳壞了,船無法行駛。”
“該死!”樊聖公主氣的跺了跺腳,“那你飛過去,把那個狐狸精抓過來!”
燕奴領命,縱身飛起,在湖麵上借力了兩次,便穩穩的落在了那條船上,隨後鑽進了船艙。
樊聖公主臉色猙獰的想著待會兒怎麽折磨那個狐狸精,突然湖水裏伸出一雙手,抓住她的腳踝就將她扯了下去。
樊聖公主猝不及防之下,連叫都沒來得及叫出聲,就一頭栽進了水裏。她驚恐萬分,想要呼救,卻隻灌了一嘴冰涼的湖水。她拚命的蹬腿,但絲毫撼動不了抓住她腳的那雙手,隻能恐懼而絕望的快速往湖水深處沉去。
燕奴進了船艙之後,裏麵的侍衛立刻喝道:“什麽人?!”
燕奴認出他是淩昭王的人,剛要出手的動作頓時停住:“你怎麽在這裏?”隨後她醒悟過來,“裏麵的人是淩昭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