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終於重相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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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都到了這個地步,傅唯德就是再蠢,也能夠明白了。TMD,果然是仙人跳啊,隻不過是傅唯賢這個混蛋設計的非常仙人跳,不是謀財,簡直是在謀命啊。
傅唯德恨恨的罵道:“傅唯賢,你TMD的設計我!”
傅唯賢冷笑著,“我這是在幫警務人員查案。”
“你這是報複!”傅唯德怒道。
“是報複又怎麽樣?合法。”傅唯賢冷哼。
突然,傅唯德嗬嗬大笑起來,並非癲狂,而是嘲諷,笑聲止住之後,又是殘酷的說道:“傅唯賢,你以為你贏了?!你TMD就是個失敗者,你當年救不了你媽,如今,你也救不了你最愛的女人!沒錯,是我把葉清涵扔在了這個島上,就扔在了這裏,這個島上沒吃的,她恐怕早就餓死了,你當年不過才撐了三天,你以為她能撐三個月?哈哈,她死定了,傅唯賢!”
傅唯賢沒理會他,轉身朝島中央走去,傅唯德繼續在後麵叫囂:“她的屍體就算沒被海水衝走,也會在這島上的某一處,你TMD看到的就是一具屍首!隻怕比你媽的還要慘!傅唯賢!你沒贏!”
傅唯德的話刺痛著傅唯賢的心,是啊,繼續往前走,繼續的尋找,隻怕找到的就是清涵的屍身,這麽多天了,又是炎熱的夏季,那將是何等的淒慘啊。
但是,他不能讓他的清涵暴屍荒野,一抔黃土,是他至少要給她的最後禮物。
傅唯賢的眼眶有些濕潤,他甩甩頭,不,他的清涵不會死的,當初掉在海裏都沒有死,這至少是個島,她那麽善良,上帝會眷顧她的,也許有什麽過往的漁船救了她呢。
可是,如果被漁船帶走了,她怎麽不回去啊,難道跟著漁船去捕魚了?也有可能,漁船出海,不可能為了一個陌生人耽誤了漁汛,但是,快三個月了,也該回航了吧。
傅唯賢繼續走著,走到了島上樹林的邊緣,他隱約看到了裏麵有什麽,心中登時一緊,加快了腳步。
後麵有人隨上,傅唯賢折身攔住,道:“我自己過去。”那人便返回了岸邊的沙灘。
傅唯賢走進了不算茂密的林子,隻十幾步,便看到了在幾棵棕櫚之間搭的樹屋,隻離地三十幾公分,以樹做柱子,用棕櫚的樹皮和葉子做牆,屋頂就是將那些樹上麵的葉子攏在了一起,雖然粗糙簡易,但絕對是個可以遮風避雨的地方,當然,若是到了冬天,恐怕就有些寒冷了,好在現在才是初秋。
“清涵?”傅唯賢的眼睛一亮,一定是他的清涵。
傅唯賢跑進去,屋子裏沒有人,隻有一些用棕櫚製成的簡易家具,一張床,一張桌,一張矮凳。床上鋪著用棕櫚葉子編織的被子,床頭還有一個枕頭。
傅唯賢走出來,圍著屋子轉了一圈,看到後麵有一個火堆,被石頭圍住,火不滅,又防止燒了旁處,而火上放了個水桶,裏麵的水正在沸騰,水蒸汽飄進了一個半圓形的罩子,罩子後麵拖著一個用葉子卷成的管子,而管子裏滴出的水滴落入管子下方的另一個水桶裏。
她倒是不傻,知道用蒸餾的辦法來做淡水。傅唯賢看著這套簡易的蒸餾裝置,不禁莞爾一笑。
都會做水了,想必也不會餓著自己嘍。
傅唯賢往前走去,有條小徑穿過林子,想必是那個丫頭經常從這裏走來走去,才在樹林裏踏出了這條小路吧。
傅唯賢沿著被心愛的清涵踩出來的路穿越了樹林,看到了海邊上的那個嬌小的影子,在橙黃色的朝陽照耀下,如剪影一般,時而彎下腰撿拾著潮退後的留下來的“寶物”,時而麵向著大海舒展腰肢,宛若精靈的舞動。
是啊,這一方寧靜是專屬於她的天地,那遙遠的地平線是獨屬於她的背景,天上湧動的雲隻為她伴舞,時不時傳來的海鳥的叫聲,那便是在為她而伴奏,在傅唯賢的眼中,麵前的便是一抹絕美的畫麵。
不過,傅唯賢沒有太多的情致來欣賞這油畫般的風景,他不想欣賞,他要擁有,擁有那畫中的天使。
傅唯賢奔跑著,跑向他心心念念的人兒,不顧潮濕的沙子濺髒了鞋子和褲腳,隻嫌自己的步子不夠大、不夠快,不能讓他快點將那天使擁入懷中。
剛剛撿到了一個海螺的葉清涵正拿在手中仔細的看著,這個海螺的殼子與她平日拾到的不太一樣,顏色很是羨豔,不過,她很謹慎的想:通常,蘑菇的顏色越鮮豔,毒性就越大,海洋生物也一樣吧,這個索性不要吃了,但是,可以做個裝飾物,或者當個小花瓶,到時摘些漂亮的野花擺在屋子裏,很漂亮的。
隻顧著神遊的葉清涵絲毫沒有發覺腳步聲的靠近,直到她被一個結實的懷抱緊緊的箍住了,才下意識的大叫了一聲——“救命啊!”
傅唯賢被她的反應逗樂了,笑著道:“你覺得在這個島上,誰能來救你。”
沒有看到那張臉,但僅憑著那低沉的帶著一抹蠱惑的聲線,葉清涵就斷定了那個男人是誰。
不等她言語,隻覺得身子一輕,整個人都被懸空,所有的重量都負在了那一雙堅實的臂膀上,而她微微抬頭,便看到了那斧刻般的下巴上麵泛青的胡茬。
“傅……傅唯賢?”即便就在眼前,即便知曉這不是夢,可她還是不確信的疑問著。
隻是,不等她再問出聲,兩片薄抿的唇就覆蓋過來,雖然是蜻蜓點水,可也讓她忘了呼吸。
傅唯賢暫時壓住心中的渴望,抱著她離開了海灘,餘光中,看到了幾個架子,上麵曬著的……竟然是魚幹,這女人還會捕魚?!
傅唯賢不禁樂了一聲,道:“還以為你隻會在手機上捕魚呢。”
葉清涵看到他的眼神瞟向了哪裏,再聽他的調侃,卻是嬌羞的一笑,是啊,這幾個月,她真是發揮了全部的潛能了,蓋房子,壘火堆,製家具,做衣服,為了吃喝,還要每天去找能吃的蘑菇或野果,到海邊等待退潮的時候拾那些螺貝。
至於那些魚幹,隻是她前幾天剛用棕櫚樹幹紮了個木筏,又用棕櫚的纖維編了個漁網,到附近的海裏下了幾網,竟然還真撈上幾條魚,她的打算是多積攢些食物,再把木筏弄大些、結實些,這樣,她就可以劃著木筏回到陸地了。
隻可惜,她的力氣還是不足,所以,做木筏不是那麽容易,就現在這個不到一米寬不足一米半長的小木筏都用了足足兩個星期。
樹林的通道很窄,不足以傅唯賢抱著她通過,於是,便放下她,兩個人走到了葉清涵的那間木屋。
“你這算得上是女版魯濱遜了。”傅唯賢說道。
葉清涵笑眯眯的道:“我很厲害吧,這也要多謝芃哥,那時候跟他在馬蹄島的時候,他教了我不少,不過,這個島可比馬蹄島小多了,也沒那麽多食物,還好我的飯量小,若是換了你,一定吃不飽的。”
葉清涵滔滔不絕的跟傅唯賢講著她在島上的經曆,太多了,也太刺激了,更主要的是這幾個月,她除了自言自語的鍛煉一下語言功能,她就沒跟任何人說一句話,她迫切需要與人進行言語上的溝通。
而傅唯賢並不是多熱衷她的冒險,隻是直愣愣的盯著她的那身衣服,棕櫚葉子做的衣服,那片片葉子包裹著嬌軀,露出的胳膊和兩條腿,傅唯賢隻想到五個字——野性的呼喚。
葉清涵得意的說著自己是如何發現燈塔裏的那些工具,若是沒有那些工具,她隻能磨石頭做工具了,那簡直就真成了原始人。
原始?這個兩個字被傅唯賢聽進去了,他現在的確很想做一些原始的事情,比如……比如……和比如……
“還有啊……”葉清涵話未說完,唇又被堵上了。
“清涵……我想你。”傅唯賢的唇在那柔軟如果凍的唇瓣上輾轉,並柔聲的說著。
葉清涵又是愣了,隻是,她欣然的接受了這個吻,沒有推拒,是啊,在島上的這幾個月,她不僅在為生存奔忙,也在閑暇時認真的思慮著她,還有他。
在生死難料的這些日子裏,葉清涵發覺,自己最想念的人不是蘇蘇,不是蕾蕾,亦不是芃哥或者她的家人,她最思念的就是眼前這個男人。
愛情仿佛隻有在生死時刻才能徹底清晰,讓人清醒的意識到自己的所愛,也能明白自己的愛有多深。
她每天都在禱告,不是乞求上帝帶她離開這處絕境,而是祈求不要讓傅唯賢出事,哪怕用她一生被困於此來交換。
她不再猶豫,不再彷徨,她明確了自己的心,她要與他在一起。
樹屋裏的那張矮床支撐不住兩個人的重量,但是,這又有什麽關係呢?反正,它的使命已經完成了,在最後的一刻,見證了隻屬於兩個人的幸福。
地平線上的太陽已經冉冉升起,新的一天已然開始,而她與他,一個嶄新的生活也已經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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