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槿桂番外:雙姝並蒂不相親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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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母得知兒子的情況,焦急得不行,比當初著急大兒子謝冬生時還要急切百倍,是啊,若是這麽優秀的兒子找不到個稱心如意的姑娘,這老天爺就太瞎眼了。
然而,勸了兩日,謝春生不為所動,隻說自己不急,想工作幾年再考慮。
謝母無法,也隻能回家,整天的嘮叨,葉槿聽進耳朵,心裏不免憂傷。
何苦呢?索性放開吧,那樣,你才能幸福。
大約是謝春生的事情更加刺激了謝母對後代的渴求,她的目光轉向了長子長媳兩口子。
葉槿與謝冬生也一起生活三年有餘了,怎麽竟然還沒懷上個孩子,情急之下,找了個土方,弄了些草藥整天熬給她喝。
葉槿被每天的苦藥汁折磨得苦不堪言,再加上為謝春生的事情焦慮,人越發憔悴了,偏巧此時,葉桂來電讓她去幫忙,她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途經縣城,葉槿去了一趟謝春生所在的中學,也就是他們當年讀書的那所重點學校,闊別多年,走在熟悉又陌生的校園裏,已經死水多年的心,忽的有了一縷微瀾。
謝春生看到葉槿,心中可不是微瀾,他早已波濤洶湧了,淹沒在舊時光裏的純真年代,毫無城府的真心相許,忽的,猶如雨後的春芽,在幹涸的心田,破土而出,搔得他的心房陣陣酥麻。
依舊是實驗樓後的那方小天地,依舊是那兩個舊時故人,但,物是人非,兩個人皆無當年的青澀,不論身心,都是一片滄桑。
“春生……”葉槿開口道,不再像當年那般,喚上一聲春生哥哥。
謝春生頓了頓,他多想再喊一句“小槿”,這句隻能在夢裏才可以不受約束的喊出的兩個字,然而,最終隻道了聲:“大嫂。”
“春生,媽希望你能早點結婚生子,你不應該讓她老人家操心。”葉槿說道。
謝春生苦笑,道:“我是如何,你還不清楚?為什麽連你也要說這種話來慪我?”幾分傷懷,幾分傷心。
“那些陳年舊事……該過去就過去吧,我已經向前走了,你何必還要留在原地?”葉槿道。
謝春生不語,默默的走到牆根處,扒拉開那堆枯葉,字跡雖然模糊,但還是能依稀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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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句簡單的話,已經傾注了一聲的情,這個原地有著太強的吸引力,他走不開,也舍不得走開。
葉槿忍著眼淚,撿了一塊碎磚頭,走過去,推開謝春生,彎下腰,在那幾個英文字母上胡亂的劃著,每劃一下,便是在她的心上劃一刀,但終究,她還是不顧心頭的血肉模糊,將那兩句話毀掉了。
“春生,”葉槿的聲音哽噎,卻是沒讓自己掉下眼淚,“沒有了,什麽都沒有了,你不要自己給自己的心一個囚籠,你是自由的,你的心也是自由的,當你遇到一個值得愛的好姑娘,就真心對待她吧,我會祝福你的。”
葉槿說罷,頭也不回的走了,徑直出了校園,趕上一輛剛剛進站的公交車,她也不顧是開向哪裏的車,直接上車,車門合攏的一刻,她看到了從校園追出來的謝春生。
謝春生也看到了擠在門口的她,兩人交錯而過,猶如當年的錯過。
是啊,錯過就是錯過了,不能再糾纏了,哪怕隻是心的糾纏,也是不可以的,葉槿含著淚,將那個曾經唯一的駐足過她心頭的那個人放飛,以後,她的心,空了,徹徹底底的空了。
也許正是因為心空了,才更容易讓另一個人悄然而入,葉槿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對藍百川產生了一絲不應該有的情愫,真的不應該,對謝春生,她都要忘情,她又怎麽可以再對另外一個男人怦然心動。
不可否認,藍百川比謝春生更為耀眼,對他的欣賞是油然心生的,而他的強勢不同於謝冬生的蠻橫,卻是更能彰顯男人的雄風,雖然沒有轟轟烈烈,可隻是平常的起居飲食,他特有的細心照顧,點點滴滴的滋潤了葉槿絕望的心。
然而,再好,再優秀,都與她無關的,不是嗎?且不說葉桂有所心儀,就憑她已然有了婚姻,她就要心如止水。
葉槿還是保守的,這種不忠,哪怕僅僅是心動,她都不能原諒自己。
還好,一切都是朦朧,既然朦朧,就不要讓它清晰,還好,時日尚短,不會產生什麽傷害,還好,還好……
葉槿匆忙請辭,亦是趁機道出自己已婚的事實,斬斷了這裏的全部,逃回了村莊,重新回到了她的那個如煉獄般的婚姻生活。
剛剛走進家門,還沒有一掃身上的風塵仆仆,便是迎來了當頭的一聲暴喝。
一記耳光,頓時令她耳鳴不已,葉槿不明所以,委屈的問:“你……你為什麽打我?”她捂著微微發腫的臉頰,聲音顫抖。
“臭娘們,你是不是給我戴綠帽子了?!”謝冬生一把揪住葉槿的衣領,質問道。
這從何而談?的確,她產生了不該有的情愫,可是,她已經及時掐斷,而且,隻是心動而已,但行為上,從沒有過任何不檢點,所以,何來的綠帽?
“謝冬生,你不自重,也不要侮辱別人。”葉槿道,她知道謝冬生時不時的去崔寡婦那裏荒唐,也許是無愛,所以,他的行為隻會給她帶來厭惡,卻從沒有過心傷,起初好言相勸,被他拳腳相加,便也不再說了,後來發覺他去了那裏之後,回來便不再折磨她了,於是,葉槿便開始對他的此種行為有些認可。
謝冬生聞言,先是愣了愣,繼而怒道:“男人能做的事情不是女人可以做的,快說,你在S市做什麽了?!”
“我每天工作,能做什麽?你若是不信,就去問姐姐,我們每天都在一起。”葉槿並不知曉葉桂跟謝冬生說了什麽。
謝冬生剛要開口說,正是葉桂所言,才讓他知道了她在S市的不安分。不過,想到葉桂叮囑他的話,謝冬生忍住了,他雖然魯莽,但葉桂的話,他絕對牢牢記得。
“她又不能二十四小時的盯著你,你有沒有偷偷跑出去,S市是個花花世界,你的心會不會也變花花了?!”謝冬生不信任的繼續質問。
葉槿聽出了他話裏的不信任,麵對這樣的不講理,她也無可奈何,道理這兩個字,在謝冬生這裏是講不清,也講不通的。
“謝冬生,人要臉樹要皮,我葉槿懂得什麽是禮義廉恥,我也在乎我的臉麵,若是不在乎,當年就不會嫁給你了。”葉槿噙著淚,一臉的怨憤。
謝冬生頓時沒了話,葉槿是個什麽性格,他還是了解的,在村裏,她從不與男人打情罵俏,廢話都不多說,而且,對性事也寡淡,且不說從不主動要求,就算他把她逼上梁山,也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木頭樣,換個姿勢都不肯,哪如崔寡婦那樣十八般武藝,搞得他賊爽賊爽的。
這樣的女人去勾搭人,除非性情大變,可此時看來,葉槿還是那副不諳風情的木訥樣子,也許是葉桂誤會了?
謝冬生開始懷疑葉桂的情報,不過,還是檢驗檢驗為好。
如此一想,謝冬生將葉槿丟到床上,急吼吼的扯開了她的衣裳。
一通折磨之後,謝冬生心滿意足的從葉槿的身上爬了下去,一邊穿著褲子一邊道:“這次,我姑且相信你,以後規規矩矩的在家裏待著,別往外亂跑。”
葉槿很想哭,卻始終隱忍著,直到謝冬生出了門,她才將自己埋到被子裏,小聲的嗚咽著。
樹欲靜,而風不止,因村裏的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人逝世,謝春生作為後生晚輩,不得不返鄉吊唁。
出了大殯之後,謝冬生在喪宴上喝多了,回家之後耍酒瘋,對著葉槿就是拳打腳踢。
以往,謝冬生也會打她,但這一次,他發了狠勁兒,葉槿吃不住,哀嚎出聲,謝春生的心一扯,不顧一切的從自己的房裏衝出,踢開了他們的房門,將謝冬生推開,護住了葉槿。
謝冬生被這麽一推,酒有些醒了,他看著謝春生的動作,不禁疑竇叢生,這時,謝父謝母也奔了過來,謝父對著謝冬生就是劈頭蓋臉的罵,而謝母也埋怨的道:“冬生,你平時小打小罵,我們也就不管了,可你不能對小槿下這麽重的手。”
看著葉槿臉頰上的紅腫,謝春生就覺得自己的心在被幾十把刀子同時戳著,他剛要開口,葉槿攔住了他的話,搶白道:“謝謝你,春生。”
謝春生咬牙道:“大嫂,你不能縱著哥這麽欺負你。”
謝母扶起了葉槿,謝春生隻能放開自己的手。
“冬生,你能娶到小槿是你的福氣,你不要不知福的作孽。”謝母教訓道。
謝冬生沒看出謝春生與葉槿有什麽不妥,可是,剛才的一幕對他來說,卻是如鯁在喉,隻是,父母在場,他不能發作。
“快給小槿賠不是!”謝父在一旁命令道。
謝冬生不敢忤逆,撓著自己的後腦勺,笑嘻嘻的給葉槿道歉,說自己喝糊塗了,別跟他一般見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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