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第190章 強勢又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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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暗中,有壓抑而粗_重的喘_息聲,像是有蟄伏的野獸,即將狺狺低咆,撲向自己的獵物。

    喬語甜醒來時,聽到的就是這樣的聲音。

    她不知道自己在哪兒,眼前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她什麽都看不見。

    腦海中猛地晃過她昏迷前的畫麵,喬語甜心中一凜,猛地坐了起來,下意識,去mo自己的衣服。

    還好,身上的衣服都好好的。

    她的動作,顯然驚動了房間中另一個人,那人的喘_息依舊粗_重,隱忍克製的聲音,一聽即知是在壓抑某種躁動的情緒。

    可是他說話的語氣,卻是寒涼刺骨,“我不管你是誰,受誰指使,你敢靠過來一步,我馬上扭斷你的脖子!”

    喬語甜愣住了。

    這是怎麽回事?為什麽對方好像也是受害者?

    她不回應,男人還以為她是想耍花樣,聲音更寒了幾分,“你盡可以試試,我敢不敢沾上一條人命!”

    畢竟是被下了藥,腦子不夠清醒,男人把絕對不會對外人說的話,也脫口而出了,“我什麽都沒為她做過,我已經惡心她夠多了,至少,我們離婚前這最後幾個小時,我不能再做對不起她的事!”

    “……裴靖霆?”喬語甜脫口叫出他的名字。

    她其實已經認不出他被藥性折_磨的聲音,隻是聽他說的話,直覺認出他是誰。

    黑暗中的男人,真的是裴靖霆。

    他聽到她開口,卻如遭雷擊,“喬語甜?”

    他咒罵了一句,“你怎麽會在這兒?這是什麽地方?!”

    喬語甜其實也不知道,隻能告訴她自己被人用迷_藥弄暈那一幕。

    黑暗中的男人,沉默了好半天,突然不知是砸了什麽還是撞上什麽東西,弄出“砰”的一聲巨響。

    緊接著,空氣中,出現了隱隱的血腥味。

    “……裴靖霆?你在幹什麽?”喬語甜mo索到了牆上的開關,可燈大概是早就壞了,怎麽按都不亮。

    “你別過來!”裴靖霆現在僅剩的那點理智,幾乎要強忍著罵他母親的衝動。

    他最後的記憶,是被母親叫下樓,喝了一杯參茶。

    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被下了藥,扔在這間什麽都看不到的屋子裏,旁邊還有一個女人。

    而喬語甜也是被人扔進來的,隻不過用的是迷_藥,藥性很快就過去,她現在是完全清醒的。

    還用再多說嗎?這一定是他母親安排的!

    他們所在的房間,是老洋房原本的帳房,木板和鐵條並用,將窗戶封得密不透風,房門又被堵著,怎麽也別想出去了。

    洋房外不遠處的車裏,裴夫人正望著這扇封死的窗戶,自鳴得意。

    今天就算便宜喬語甜一回,讓她跟阿霆上一次chuang。

    她做了阿霆的女人,自然也就老實了,死心塌地跟著阿霆了,就算以後發現阿霆也涉嫌買凶傷人了,也不會指認他。

    至於為什麽她隻給阿霆下了藥,卻讓那死丫頭保持清醒……

    嗬,哪能便宜都讓喬語甜占了?她又不是讓喬語甜來享受的!

    男人吃了春_藥,跟野獸差不多,她就是要讓那死丫頭一直保持清醒,被折騰得死去活來,多吃點苦頭!

    裴靖霆猜得到他母親的這些心理活動,現在憤怒得簡直像頭暴怒的獅子。

    他沒想到他母親會這麽蠢,不然他說什麽都不會說那個謊,造謠說他跟當年的車禍有關!

    極端的憤怒,讓他稍微保持了一點清醒,可緊接著,就像反噬似的,強烈的衝動一下子衝擊全身,他快要控製不住自己。

    砰的一下,他的身體狠狠撞在牆上,想用疼痛來壓製體_內的躁動。

    喬語甜製止過他一次,卻被他大吼著趕走。

    裴靖霆手裏,一直捏著一塊脫落的牆磚。

    如果再想不到辦法出去,他就要趁他理智尚存的時候,打昏自己。

    隻是他現在情緒不受控製,下手也沒那麽有準備,他自己都不能確定,這一下打下去,究竟是打昏,還是打死。

    多可笑,幾分鍾之前,他還在想,他絕對不要碰別的女人,他做過很多對不起喬語甜的事,隻有一點,他沒有出過軌。

    雖然他確實混賬無比,可是無論是身體還是心,他一直都是對她忠誠的。

    可現在,他知道屋子裏的女人就是喬語甜,就是他最想碰,也唯一想碰的女人,可他反而要更嚴防死守了,因為他不能傷害她,不能毀了她。

    如果人真的能穿越,裴靖霆會回到二十多個小時前,罵死當時的自己。

    如果昨晚他就痛快離婚,而不是非要拖延這沒什麽意義的一天,也許根本不會鬧出這些事,不管今晚的結局是什麽,他簡直已經再沒臉見她,鬧到最後,竟然連一個好聚好散的機會,都沒有給他……

    體_內突然又升騰起一股熱意,裴靖霆知道自己已經忍到極限了。

    他深吸一口氣,揮手就要把那塊牆磚朝自己頭上砸。

    唰的一聲鈍響,突然在窗口的方向響起,緊接著,密不透風的風間裏,似乎吹進了一絲隱隱約約的夜風。

    裴靖霆的動作頓住,重新燃起希望,喬語甜也驚喜地看向那個方向。

    下意識地,心中_出現了一個名字。

    窗戶真的被劈開一條縫,眼睛習慣了黑暗,哪怕隻有一絲月光透進來,他們也看得到,那是一把軍刀。

    一劈之後,外麵的人似乎是嫌窗上縱橫的鐵條太多,刀不太順手,他把刀刃轉了轉,將木板撬開一條縫,就將手指插_入縫隙中,一點一點,徒手掰開了厚重的木板……

    喬語甜的嘴角抽_搐一下,更是肯定了心中猜測。

    果然,十幾秒鍾之後,木板被徹底拆掉,男人戴著暗銀色麵具的臉,在窗口出現。

    神秘男無視裴靖霆的存在,朝喬語甜伸出手,“過來。”

    裴靖霆當場站直了身,這一刻,好像血液都冷了下來,藥性都奇異地被控製了。

    這男人是誰?

    如此強勢又理所當然的態度,這麽明顯地宣示主權,他雖然隻說了兩個字,可是語氣中那濃濃的“這是我的人,我罩著,我chong著”的霸道,根本不容錯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