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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說著,便不由的警惕的掃了一眼楚子軒。
她眼下還沒能查出到底誰是背後黑手,自然也對凶手沒有什麽頭緒,隻能肯定這凶手必然是列國之中的人。
所以自然也不是肯定了楚子軒,隻是他在她的懷疑名單之列。
當香梨的眸光掃到楚子軒的時候,他心裏感到一陣莫名的心慌,似乎這個女人能夠輕易的看透一切一般,可到底還是強自鎮定下來,扯出一抹笑:“這背後凶手,的確還是趁早查出來的好。”
香梨冷笑一聲:“我自然會查出來的,不單單會查出來,還會讓他知道做出這一切代價有多可怕!”
楚子軒眸光幽深了幾分,心裏一時間複雜了起來,有些害怕。
他自然知道代價是什麽,這樣的代價,他幾乎想想都會覺得可怕,所以,不能失敗,隻能成功!
楚子軒心裏暗自咬牙。
香梨卻直接轉身離去:“我去看看羅太妃。”
侍衛們連忙跟上,香梨對著若蘭道:“你帶幾個人去細查一番,看看這走水的地方有什麽蹊蹺沒有,一會兒立即跟我匯報。”
若蘭自然知道香梨讓她查的是什麽,所謂蹊蹺,也就是人為的痕跡。
若蘭鎮重的點了點頭:“是。”
香梨抬眼看向了那還在熊熊燃燒著的靜安軒,寧靜的眸子此時也瞬間翻起了驚天巨浪,一夜兩場火災,嗬,可真是大手筆!最好別讓我知道是誰!
這一次兩次的挑釁,已經讓她怒了。
香梨眸光冰冷徹骨,袖中的手也緊緊捏起,旋即所有情緒消失無蹤,恢複了平靜的模樣,一旁帶路的婢女幾乎要以為自己是眼花了。<>
羅太妃被安置在靜安軒旁的薔薇苑裏,此時的薔薇苑也是人來人往,下人們進進出出的忙個不停,隨行的太醫們幾乎都在這兒了。
薔薇苑內,燈火通明,幾乎看不出是黑夜。
香梨一來,幾乎所有人的下人們都齊刷刷的行禮:“參見王妃!”
香梨匆匆進去,隨著婢女引路到了羅太妃此時安置的房間內。
羅太妃虛弱的躺在床上,周圍的太醫們給她把脈施針,顯然十分忙碌。
“羅太妃如何了?”香梨問道。
太醫連忙作揖行禮:“回王妃的話,羅太妃大概是沒什麽大礙的,隻是身上有幾處小麵積的燒傷,不受很大的影響,此時在昏迷之中,一部分原因是驚嚇過度,一部分原因是實在太累了,大概明日一早就能醒了,下官已經給太妃娘娘施針了,燙傷的地方也讓女醫來處理好了傷口,一切無礙,下官正打算去給羅太妃開藥。”
香梨這才點了點頭:“嗯,那你下去吧。”
“是。”
太醫們退下了,香梨這才走近了羅太妃的床榻,床上的人此時臉色蒼白的厲害,不知是不是驚嚇過度的原因,眉頭緊緊蹙起,顯然睡的很不安穩。
香梨輕聲歎了口氣,看來這次她是真的被嚇狠了。
這麽一個膽小如鼠的人,麵對這樣的飛來橫禍,如何能輕易受的住呢?
守在一旁的露珠輕聲道:“太妃娘娘一時半會兒也醒不了,王妃還是先回去歇著吧,這兒讓奴婢來守著就好了。<>”
香梨點了點頭:“也好,好生照顧著。”
“是。”露珠福了福身。
香梨又看了一眼羅太妃,這才悄無聲息的出去了。
想著今日的事情,源頭在哪兒到底還沒找到,可敵人卻已經開始接二連三的出手了,單單這一點,就讓香梨覺得十分不舒坦。
哪裏還能歇的下?
出了屋子,便見小皇帝匆匆跑來,小臉上盡是焦急:“我要看母妃,母妃怎麽樣了?!”
香梨正好出來,當頭迎上了他,十七此時卻著急的連禮數都忘了:“我母妃呢?!”
說到底還是個孩子,生命中唯一的親人受到傷害,再強大的心也不能平靜的下來吧。
香梨心裏輕歎一口氣,輕聲道:“羅太妃受驚過度,沒什麽大礙,方才太醫們已經來過了,放心吧,此時她正好在昏睡之中,你進去看看也好安心,隻是動作輕一些,切莫吵醒了她。”
十七連忙點頭,隨即輕手輕腳的快步進去。
香梨出了薔薇苑,便見若蘭已經在外麵等著她了,香梨的臉色也跟著冷了下來:“如何?”
若蘭沉聲道:“現場有香油的痕跡,火勢是突然燃起來的,並且瞬間蔓延了整個靜安軒,跟方才清水閣那邊的火勢燃起來的方式都幾乎是一模一樣,看來······是同一個人所為。”
香梨冷聲道:“是不是一個人所為我不知道,但是卻大概是同一個陰謀,給我仔細的查,靜安軒那邊今夜有什麽可疑的人,和清水閣走水前的可疑人比照一下,有什麽相似的背景,我就不信了,今日這事兒還查不明白了!”
“是!”若蘭鄭重的福了福身:“奴婢立即去查。<>”
她也知道,不可以再耽擱了,誰知道敵人的下一步計劃會是什麽?
若蘭頓了頓,才有些擔憂的看著香梨:“那王妃······”
香梨抿了抿唇:“我沒心思睡了,去佛堂吧。”
好端端的一個情景的禮佛之地,在今夜被搞的烏煙瘴氣。
“可王妃的身子······”若蘭無奈的歎了口氣:“王妃此時大概也難以睡下了,那就去佛堂吧。”
隨即低聲歎息著:“今夜鬧出這麽多的事情來,幾乎人人自危,連奴婢的心都幾乎一刻也不能放下了,生怕將王妃護的不周全,若是此時王爺在,該多好?”
香梨扯出一抹笑來,是啊,他若是在多好,在這種心驚肉跳的黑暗遊戲之中,她多怕自己一不小心著了別人的道兒,保護不了自己的孩子。
香梨摸了摸微微隆起的小腹,心裏莫名的有些難過。
金碧輝煌的佛堂之中,香梨跪在佛前的軟墊上,閉著眼虔誠的祈禱著,她原本不信佛,可為了這個即將出生的小生命,她卻願意當一次信徒,寧願真有天意,求老天的一個保佑。
忽而寂靜的佛堂裏,傳來一聲熟悉又安心的焦急的聲音:“香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