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鬆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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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開,你個死變態!”寧卿從褲兜裏掏出防身用的小刀,向男人的心髒刺去。
男人敏捷的避開,嘴裏低咒一句,伸手就奪了寧卿手裏的小刀,“啪”一聲甩了寧卿一巴掌。
寧卿渾身無力,被輕易的奪了刀後,又被男人扇的兩眼冒金星,她腳下一個踉蹌,腦袋撞上牆壁。
男人一把抓起她的秀發,猙獰的將她的腦袋“砰砰”的往牆壁上連撞了五六下,邊撞邊罵,“讓你烈,不給你點教訓你就學不乖。”
痛到麻木,寧卿反而不覺得疼了,額頭有腥稠溫熱的液體流了下來,鼻翼裏充斥著刺鼻的血腥味。
她流血了。
男人將她甩進包廂裏的沙發上,狠聲威脅道,“再不聽話,待會有你受的。”
寧卿往沙發裏縮去,“要是你敢碰我,我會告你強爆的。”
男人撲了上來,去扯寧卿的牛仔褲,“哈哈,你告啊,你去告訴全世界的人是誰上了你,哈哈……”
寧卿視線開始模糊,她兩隻小手在沙發上摸索著,她想找酒瓶之類尖銳的東西,她要殺了這男人。
就算殺不了他,她也要殺了自己,這樣也好過被強爆羞辱。
但是她什麽都沒摸到,餐桌離她那麽遠,她想爬過去。
可是大腿一涼,她的牛仔褲已經被扯到膝蓋處,眼裏再控製不了濕意,滾燙的淚水傾巢而下,“不要……不要……救命……”
她知道“救命”是這世間最軟弱最沒用的兩個字,這三年沒人救她沒人幫她,她都是靠自己。
她也習慣了靠自己。
可是現在她害怕了,絕望了,隻能哭著喊“救命”,她想有人救救她。
看到寧卿牛奶白的肌膚,男人眼睛都紅了,正無比亢奮時,“哢嚓”一聲,被反鎖的包廂門被打開了。
男人停止動作,回頭看,隻見剛才那個上菜的服務員拿著一串鑰匙站在了門邊。
男人一臉怒氣,起身下了沙發,他蹭蹭跑到門邊,開口就罵,“你什麽意思,敢壞大爺的好事,是給你的錢不夠嗎?”
服務員戰戰兢兢的往後退,不敢說話。
男人還想罵,但服務員後麵出來一個人,朱瑞看著男人,禮貌的笑,“是我讓他這麽做的。”
“你又是誰啊?”
朱瑞沒答話,卻拿出一張名片遞給了男人。
男人不以為然的接過名片,隨意瞄了一眼,就這一眼令他麵色大變,他驚恐的看著朱瑞,“你,你……”
朱瑞揮手招來兩名保鏢,保鏢上前就綁了男人,“現在是法治社會,將你送到警署裏下下火。什麽時候認識到錯誤了就讓你回來,要不然,你就一輩子呆裏麵吧。”
被綁的男人嚇的直哆嗦,他開口討饒,“不要啊,我不是故意得罪陸少的,求求你們放了我吧,我不要坐牢。”
男人還是被保鏢拖了下去。
寧卿擺脫了控製迅速提上牛仔褲,那個變態男人鬼哭狼嚎的聲音漸行漸遠,然後有腳步聲向她接近。
“你是誰,不要過來。”寧卿瑟縮在沙發裏,她現在就是受了傷的小刺蝟,誰都不相信。
耳邊傳來打開瓶蓋的聲音,鼻翼裏飄來一陣清爽薄荷味,她嚇的直揮手,“你給我聞了什麽,你想幹什麽?”
“小姐,你不要緊張,我完全沒有惡意。這是提神的藥,你現在有沒有覺得好一點?”
寧卿感受了一下,身體的不適感慢慢散去,視線開始清晰了,她抬眸看向來人,是個西裝革履的斯文男人。
“是你救了我嗎?謝謝你。”原來真是救她的人,寧卿嘴角扯出微笑,點頭道謝。
“不用客氣。小姐,你在這裏休息一會兒,我吩咐人給你打盆水洗臉,把額頭的傷勢處理一下。”
寧卿起身,她身上還沒什麽力氣,腳步虛浮的晃了一下,走到餐桌邊用濕巾擦拭著額頭的血液,她搖頭,“不用了,今天謝謝你,我先走了。”
剛才逃過一劫,她連悲天憫人的時間都沒有,現實的問題還等著她解決,媽媽明天手術了,她需要錢。
寧卿走出酒店,這一路上她吸引了很多目光,大家在背後對她指指點點。
站在酒店大門外時,她透過旋轉玻璃門看了自己一眼,額頭的血液還沒擦幹淨,頭發淩亂,衣服紐扣散了幾顆,牛仔褲的右褲腿還被撕裂了。
嘴角勾出自嘲的弧度,她仰了仰腦袋逼回眼裏脆弱的淚水,她不是覺得委屈了,她隻是在想她這幅樣子不能出現在媽媽麵前,今晚大概要睡在寢室,明天到哪裏籌錢,還有今晚的屈辱她一定要報。
心裏淒涼到不行,滿嘴苦澀。
她失魂落魄的轉身,抬腳想離開。
但一隻腳要塌下階梯時卻僵在半空了,酒店門外停了幾輛豪車,複古式的花燈下站著一批身份尊貴的商人,其中有一人,低眸淺笑,清貴優雅。
男人今天穿著淺藍色襯衫,卡其色窄版西褲,這並不是正式的穿著,半休閑,褪去了一貫的深沉嚴肅,此刻的他清雋如墨。
身邊的都是些年長的前輩,大家和顏悅色的跟他說話,他垂眸聽著,偶爾答一句,寧卿的視線裏是他半張側臉,英俊刀刻的輪廓,明晰深邃的鬢角線……
好看的出奇。
他寬肩窄腰的好身材硬是將這身半休閑裝穿出冷硬迷人的質感韻味,單手擦褲兜裏,優雅從容的談吐,一看就能看出的尊貴身份,花燈裏的昏黃關燈從他頭頂打下,他整個人就那樣令人側不了目。
“小姐……”這時朱瑞從酒店裏追過來,這一聲驚醒了寧卿,也驚擾了車邊的人。
於是寧卿毫無準備的撞上了那雙清澈漆亮的黑眸,陸少銘向她看來,深沉的眸裏看不出喜怒。
但是寧卿清晰的看見他漫不經心的看了她的上下身,而他身邊的長輩們麵色詫異後,紛紛對她流露出可憐同情的眼神。
寧卿不知道自己怎麽了,明明下樓梯從他們身邊走過是出路,但她突然沒了下腳的勇氣。
匆匆轉身,從台階側方跳了下去,她走了一條小路,酒店牆壁和花池就隔了這麽一條小路,狹窄到隻能一人通過。
這裏是不會有客人走的,走的大概是酒店的服務員,安裝工。
可是她不在乎,她隻想盡快離開,她不想讓那個曾經在酒店房間裏柔聲安慰她,前幾天將車停在她寢室樓下給她送藥的男人看到她如此狼狽的一麵。
她自己有多狼狽,她知道。
那些商場的人眼神都很犀利,尤其是他,一眼看來大概就能猜到她身上發生了什麽,她想為自己保留點驕傲和尊嚴。
可是她又好傻,她明明也知道,從這條小路走了,她是狼狽上更添狼狽。
早知道就聽那個斯文男的話,洗個臉,換身衣服,將自己弄得幹淨一點,畢竟,他看著是那樣的體麵。
寧卿覺得臉上很熱很濕,小手摸了一把,全是淚水。
她覺得自己很可笑,又哭又笑的小跑到大街上,她從包裏拿出手機,“喂,小周,給我找一個男人,很有錢的那種……”
掛斷了電話,腳下卻絆到一個石塊,她猝不及防的跌坐地上,這一坐,她便不想再站起來。
雙腿蜷縮起來,她用兩條纖臂抱膝,將小臉埋在雙膝裏,不顧路人,不問明天,失聲痛哭不已。
寧卿很想痛快哭一場,可是哭了還沒多久,肩上一重,單薄冰涼的身體襲來一陣暖意,有人為她披了一件衣服。
她一震,用眼睛餘光看了下,是件淺灰色的呢大衣,上麵有一股清爽溫暖的男人味。
這味道……她熟悉。
垂下的眼臉裏闖入一雙皮鞋,比卡其色西褲淡了一點的顏色,很休閑。
是他。
他來了。
寧卿有點不知所措,她已經夠狼狽了,現在還不顧形象的坐在地上哭,鮮貝般的細齒緊咬著下唇,努力不讓自己哭出聲,可是晶瑩的淚珠還是亂墜。
淩亂披散的秀發裏一暖,他寬厚的大掌穿梭了進來,低醇惑人的聲線裏帶著幾分縱容,“怎麽看見我就跑,恩?”
這聲“恩”像是胸腔細微的振鳴,性感極了,寧卿聽著渾身一顫,不知是因為他的話,還是因為他穿梭在她秀發裏的手掌,那般溫柔。
寧卿更低的垂下頭,她不想讓他看見她額頭的傷,更不敢看他此刻的臉。
陸少銘的視線裏是女孩羸弱湧動的小肩膀,她還在哭,眼淚越流越急,但倔強的不讓自己發出一絲哭聲。
這個傻女孩,她知道不知道,她這個樣子多讓人疼?
寧卿的眼淚就是止不住了,這時她感覺腳尖被踢了一下,微微抬眸,她白色板鞋的鞋尖處多了隻皮鞋,他在用皮鞋踢她。
他想幹什麽?
寧卿下意識分開了合並成八字的雙腳,想避開他的皮鞋,不料男人趁此機會將皮鞋探進了她的雙腳間。
她還坐在地上,他皮鞋的前傾直接帶動了他的長腿,那條筆直修長的長腿向她靠近著,帶著遒勁霸道的力量,她的個頭才到他的膝蓋那。
“你做什麽?”寧卿合攏雙腳夾住了他的皮鞋,不讓他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