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過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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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寧卿你敢當著這麽多人的麵發誓說你沒有上過沐少爺的床嗎?”許琳咄咄逼人的問著寧卿。

    她敢發誓嗎?

    寧卿不敢。

    因為這件事是…真的。

    可是,可是3年前發生的事情,她也不知道是怎麽發生的。

    眾人見寧卿垂眸不說話,都露出了驚駭的神色,那個校草對寧卿很失望,向後退了一步。

    這時許媽媽震驚的跑上前,她攥住許琳問道,“什麽,琳琳你說的都是真的嗎,這件事我為什麽不知道?俊熙他知道嗎?”

    許琳拍著自己姨媽的手,緩緩點頭,“我表哥他知道。”

    寧卿一震,她瞳仁劇烈一縮,許俊熙他…竟然知道!

    許琳見震攝住了眾人,她轉身麵向寧卿,“寧卿,你一直以為是我表哥移情別戀在先,辜負了你,可你怎麽知道這些年他心裏的煎熬和苦楚?自己的未婚妻和自己的好兄弟滾了床單,他接受不了,開不了口。他無法麵對你們兩個,他不敢質問你,你知道為什麽嗎?因為我表哥是那麽愛你,他怕將事情鬧大,他怕你會顏麵掃地,以後在t市再無法做人。”

    “你在我表哥和瑤瑤姐的訂婚宴上是何等的理直氣壯,大家曆曆在目,你那麽咄咄相逼,我表哥隻能打落牙齒混血吞,將過錯都攬在了自己身上,他何其光明磊落,君子胸襟,而你捫心自問,你對得起他的深情和良苦用心嗎?”

    許琳一字一句都叫寧卿無法反駁,3年前一樁舊事是她的魔障,是她跨不了的劫。

    許媽媽“啊唔”一聲嚎哭不已,她痛錘自己的胸口,哭著大叫,“造孽造孽,俊熙這孩子這三年是怎麽過來的,他怎麽就攤上了寧卿啊?”…

    此時許媽媽的痛哭比任何指責都來得有效,眾人看著寧卿的目光越加不善,紛紛搖頭。

    許琳見控製住了全場,寧卿也無話反駁,她越發得意,她相信了寧瑤的話,這件事隻要說出來,就是寧卿致命的死穴。

    “那時沐家在t市可謂權勢遮天,沐少爺被多少人仰慕著,寧卿,你為什麽要爬上他的床,是因為沐家的勢力,還是沐少爺長得好看?你可知道沐少爺是你好姐妹尹水苓的未婚夫,她橫刀奪愛,太可恥!”

    “不,我沒有,我…”寧卿想解釋,她不是故意的。

    但是許琳打斷她,“現在再探討怎麽爬上床的有什麽意義,我們現在最應該探討你爬上床後導致的後果。”

    寧卿臉色煞白,她幾乎站不穩,心裏一陣陣絞痛,眼裏有溫熱的液體洶湧的湧了出來,她一瞬間淚流滿麵。

    “三年前t市第一名媛寧卿和t市的小公主尹水苓是一對閨中密友,據說除了男人外什麽都可以共享,可是大家知道為什麽現在這對姐妹形同陌路了,那是因為不光寧卿橫刀奪愛,最關鍵的是當時尹家爆發了財政危機,但護女心切的尹父當眾甩了沐雲帆一巴掌而導致兩家決裂,後來沐家對尹家的落敗沒有施以援手,尹母心髒病發作當場逝世,尹父被判無期徒刑,至今還在牢中,尹水苓從公主變成孤女,流走他鄉。”

    “最終沐家在三年前舉家搬遷至新加坡,沐,尹,許,寧四家越走越遠,世代世交之情一夕斷送。”

    許琳話完,全場鴉雀無聲,而她看向淚流滿麵的寧卿,冷笑問,“寧卿,你一個人害了那麽多人,你可知道你有罪?”

    “可是你的罪名不單單如此,你最陰暗最自私的是,你明明知道你有罪,但是你不說,你以為沒人會知道,你想自欺欺人一輩子,也想欺騙別人一輩子!”

    “不,不是這樣的,我沒有…”寧卿失聲尖叫一句,甩開林雪梅攙扶的手,奪路跑走了。

    被留下的眾人驚呼一聲,紛紛竊竊私語。

    今晚暗流湧動,注定是個不平凡之夜。

    ……

    寧卿回到半茗軒的別墅,楊嬸請了一天假回家照顧孫子了,不在別墅裏。

    而這一個月奶奶動了腦顱手術,情況一天天轉好,慢慢恢複了記憶,媽媽帶她搬離了別墅,回到自己的小區去了。

    偌大的別墅空空蕩蕩,一個人都沒有,十分冷清。

    這就像寧卿的心情,灰灰蒙蒙,陰霾一片,她看不清自己,看不清前方的路,她徹底迷失了。

    她就覺得很冷,像孤身走到一條小道上,冷冽刺骨的寒風刮過來,刮在她麵上像刀割般疼痛。

    失魂落魄的上了樓,進了酒窖,她拿出一杯私藏的紅酒來喝。

    小小的身體蜷縮在牆壁的角落裏,她仰頭,一杯紅酒下肚。

    三年前雲帆哥哥20歲生日,她和水苓,俊熙一起去參加生日party,他們四人一起長大,那樣喜慶的日子裏,他們歡聲笑語,那麽快樂。

    她喝了點酒,第一次偷喝酒,喝完就醉暈暈的,她起身去洗手間,想洗把臉。

    不知道開了哪個房間門,她走進去,兩眼一黑,就栽倒進了柔軟的床鋪裏。

    她想起身,但渾身無力。

    迷迷糊糊中就聽房門開了,是雲帆哥哥的聲音,帶著幾分醉意,和幾個男性朋友在調笑,“是這個房間嗎?”

    “是啊,這是我們為你準備的20歲生日禮物,外地來的雛,16歲,特別嫩,幫你變成男人。”…

    當時的她還不懂這番話的意思,她想起身,但起不來,這時一具滾燙的身體就壓了下來。

    是雲帆哥哥的味道,淡淡的男士香水縈繞著酒香。

    有人來吻她,她很怕,嚶嚀的躲了一下。

    然後她就感覺身上衣服的紐扣被扯落,她羞恥的想掙紮,但頭一暈,一切歸於黑暗。

    再睜開眼時,她躺在雲帆哥哥懷裏,她“啊”的尖叫,雲帆哥哥被驚醒了,很驚訝。

    這時水苓來了,還有尹伯母和沐伯母,她身上沒衣服,嚇的往被褥裏縮。

    她腦袋很混亂,抱著頭,聽不清身邊的人在吵些什麽,她隻記得後來雲帆哥哥將她摟在懷裏,說一切都是他的錯。

    水苓看了她一眼,一言不發的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