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1章 天高任鳥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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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好還有一個神情自若,估摸這位就是皇上看重的三姑娘夏葉子。

    三人穿過曲折的回廊,就見玉辰宮接天而起,殿外的綠釉狻猊香爐冒出一股子沉香味道,大殿內的龍椅上坐著一個黑紗蒙麵的男人,自有一種高貴雍容之氣,一雙冷眸深不見底。

    “你就是夏葉子吧,我是皇上的特使,如今大明的和親詔書已經下了,皇上的意思是分作兩路到晉國執行偵察任務。”那人低聲道。

    夏葉子定睛看過去,就見他手上的金龍夏靜扳指透漏了他的身份,在大明隻有一個人可以帶九龍配飾,就是大明的天子。至於他為何隱瞞身份,這原因已經很明白了,就是這位天子做了有違原則的事情,這位仁宗皇帝速來賢明,為人也正值,這一次估計他要吩咐的事情不體麵,也違反了他的道德準則。

    “大人的話葉子不明白,請大人示下。”夏葉子淺笑著說,就見身後的夏白光冷冷的看著自己,好像有千萬種憎恨和委屈。她何嚐不憎恨,何嚐不委屈,可憎恨委屈又有什麽用?

    “在下也不想如此,但皇上的意思是要以彼之道還施彼身,這十九年前晉國就曾經派奸細馬正明來大明滋事,導致失了荊州,就在今年三月,大明和晉國開戰,大明朝又迎來一次慘敗,晉國要求皇上把她最愛的紅光公主嫁過去,但公主染了重病,在三日前已經病逝,所以皇上的意思是讓二位戴罪立功。”大明天子沉聲道。

    夏葉子心中冷笑,這公主絕對沒有病逝,隻是皇上不忍心自己的公主去和親,因為這次和親並不單純,和親公主要充當兩個角色,第一個就是人質,第二個就是間諜,這兩樣加在一起約等於不幸福。

    明知如此,夏葉子心中有些不安,那剪水瞳仁中泛出一種複雜的微芒,大明天子淺笑道:“二位不用緊張,你們是要為大明效力的,所以皇上不會虧待你們。”

    “特使說笑了,小女代罪之身,隻求一家平安,隻要皇上放過小女的父母,一切全憑特使吩咐。”夏葉子淺笑著說,其實此刻她根本笑不出來,因為做細作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三姑娘放心,皇上已經赦免令慈的罪過了,但並非由你代替公主去和親,這和親公主的人選是二姑娘,你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大明天子淺淺的一笑,他以黑紗遮麵,夏葉子隻能隔著麵紗看見他幽暗中彎曲的嘴角,那優雅的弧度令人有一種奇怪的溫暖。

    “特使大人,我這二姐姐性子急躁,實在不適合和親,還請特使大人開恩,另選他人去,隻要特使大人答應,以後刀山火海小女為你馬首是瞻。”夏葉子定定的說道,這一刻她矛盾得很,就聽夏白光冷聲說:“我願意前往,不用你求情。”

    “如此甚好,你們姐妹都是皇上選中為國效力的人,以後你們一定要親密無間的合作,不可不和,夏白光,皇上已經下旨不再追究這件事,你母親馬氏可以活著,夏氏馬氏皇上都已經接進宮,以後她們會過上錦衣玉食的生活,但你們如果出賣大明,你們的父母就都沒有活路了。”大明天子沉聲說,端起青玉案幾上的金紫砂九龍茶碗品了一口說道。

    “大人放心,我們是親姐妹,到了敵國一定會互相照應的。”夏葉子淺笑著說,警惕的看了夏白光一眼,此刻夏白光的怒氣已經消了一半,這葉子也是夠可憐的,打出生就跟著二姑母在後院受苦,後來給接出園子給嬤嬤教養,更是嚴加管束,母女不能相見,自己母親害了生母一輩子,這夏葉子心中有恨也是實屬應當。

    “特使放心,我不會因為私人恩怨難為她的,不過以她的心計,我是萬分趕不上的,所以他不害我就是好的了。”夏白光冷聲說,就見夏葉子警惕性的看了她一眼後說:“特使大人,小女是害怕姐姐壞了您的大事,還請大人三思。”

    “公主就應該是二姑娘這樣子,三姑娘你不要擔心,這次和親的對象是晉國的太子,這晉國太子年輕英俊,風采照人,是難得一見的人中龍鳳,二姑娘能嫁過去也是福份。”大明天子沉聲道,這三姑娘夏葉子跟他想的一點也不一樣,他本以為這三姑娘城府很深,做事也夠果斷,誰知道她是麵冷心慈之人,這種人就算思維慎密,也不適合做細作,但開工沒有回頭箭,此刻已經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二姐姐若非去不可,小女有個條件,就是您要做的事情全都交給我,二姐姐隻是代替公主和親,不做大明的細作。”夏葉子低聲說,雖然夏白光對她不好,但畢竟是親生姐妹,現在前麵是一條深淵,一個人跳也是跳,兩個人跳也是跳,何必多添一個?

    “一般明棋的路都好走,暗棋的路才不好走,你與其擔心她,還不如擔心你自己。”大明天子苦笑,有時候善良是一種懦弱,做細作需要一顆冰冷的心,隻可惜這外表喜怒不形於色的三姑娘有一顆火熱的心。

    夏葉子心中一驚,很顯然這次行動已經做了精密的部署,明著送過去的是夏白光,也就是明棋,自己是暗棋,也就是真正的細作,自己的身份一定經過精密的部署,所做的事也一定十分凶險。

    “小女到了敵國會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誓死完成任務。”夏葉子定定地說,隻不過她說的都是謊言,一旦出去便是海空憑魚躍,天高任鳥飛。

    “我知道三姑娘心思慎密,這陳五父女跟徐統領說了,他詐死和昨日的好戲都是你一人安排,那馬氏在大明臥底多年,無人知曉,卻被你看穿,可見你有一雙智慧的眼睛。”大明天子淺笑著說,玄色的儒衫在陽光下泛出金黃色的影。

    “謝密使誇獎,這不過是一些上不了台麵的手段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