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4章 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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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萬一得知她不是夏葉子,而是大楚奸細夏葉子,她的父親也和大楚有莫大的關係,那德妃毒害他們就沒有錯,反而有功,而他們就是罪該萬死,現在該怎麽辦呢?

    “王爺盡管察,因為本查不出什麽。”夏葉子低聲道,卻不知日前梅妃說的楚王夜落塵怎麽突然回宮了。

    “你就這麽有信心,本王若說手裏有了證據你還能這麽自若嗎?”夜落塵確定這個三姑娘背後有很多隱秘,隻是不知道具體的秘密,他剛從戈壁沙漠中而來,在無垠的黃沙中,有一個垂死的人對他說:大楚朝的牡丹已經在大晉國開放了,整個大晉江山會因為她的出現而變色。

    這個人是他一年前派去大楚的探子之一,他已經成功的挑起了一場內亂。

    讓新帝舉兵廢了大楚舊主,這心地雖然勇猛無比,但是隻可為帥,不可為君,以治軍之法治國,五年之內大楚必將天下大亂。

    所謂的權術天下,每個人的玩法都不同,尤其是此刻的三足鼎立之勢,誰最先吃掉一個,誰就是虎狼,就是有資格一統天下的人。這是三哥的策略,隻可惜三哥沒能拿到大楚的虎符,也沒抓住暗流的主人牡丹。

    這三姑娘會不會就是神秘的牡丹?探子回報那丟失的虎符,是暗流之主奪回來的,暗流之主是個絕色的美人。如是探子用了國庫三分之一的財力,縱用大楚皇上身邊的弄臣禁言除掉暗流,怎知這牡丹一家都被殺死,獨獨少了牡丹一人。

    這牡丹的名字就叫做夏葉子,容貌無人可知,他花了七百萬兩黃金,也沒買到牡丹的真容,但這夏葉子應該不是牡丹,有哪個探子會不改名字就前往敵國,還有就是強大的暗流之主怎麽會不會武功?所以這三姑娘便如同霧中之花讓人看不明白。

    “王爺若有證據早就把我抓去大理寺了,幹嘛還在這裏說這些,嗬嗬,王爺你若找到證據

    絕不會如此客氣,不過除非栽贓,要不然王爺查不到任何事,因為我根本沒有秘密。”夏葉子笑笑說,就算這楚王手裏真的有什麽證據,她也當沒有,因為除了梅妃和海棠,就算是暗流的人也不認她。

    夜落塵慢慢的走向這宛若盛世墨玉一般的美人,心裏有些慌亂,她是個不錯的對手,也是個勾魂的女人。

    “姑娘,太後娘娘詔見。”就聽門外有個宮人輕聲說,一身朱色的煙羅宮裝,頭上戴著珍珠玳瑁,耳輪上綴著東珠耳環,正是四品淑儀的著裝,僅次於三品尚宮。可見太後娘娘對她的重視。

    如是夏葉子低聲吩咐夏寧給她更衣,夜落塵低聲道:“三姑娘,本王先告辭了。”

    夏葉子淡淡的說了一句:“王爺慢走。”

    待得夜落塵離開,她額頭上豆大的汗珠子方安心的墜落,夏寧用帕子給她擦了擦汗,有抹了一層珍珠粉,用青黛勾畫了一下夏葉子那已經被汗水浸的全濕的柳眉,就見她似乎鬆了口氣,軟軟的靠在鏤花銀鏡前的鳳榻上。

    “姑娘,您說太後這會兒子詔見咱們是因為什麽?”夏寧用月牙白玉梳子為夏葉子輕輕的梳理如雲的烏發,鴉青色的發絲在幽暗的宮燈下顯得格外靚麗。

    “夏寧,你把這個金步搖賞給那位淑儀,問問她不就知道了?”夏葉子從首飾匣子裏拿出一根赤金鏤花金步搖,送到夏寧手上。

    “姑娘,奴婢給您梳好頭就過去。”夏寧低聲說,就見外間的薑紅,正在和那位淑儀大人聊天,因為隔得遠,所以夏寧聽不太清楚。

    “她就是比你伶俐,到底是慕容家的人。”夏葉子挑了一下眉,緩緩的起身,那月牙色的煙羅紗裙,配以大紅色牡丹褻衣,在暗夜下若隱若現,自有一種炫彩的風情。

    “姑娘,夏寧不過是一個奴婢,拿什麽跟薑紅姐姐比?”夏寧淺笑著說,她和三姑娘都沒進過間諜訓練,自然和薑紅比不得,夏寧最怕的就是那楚王發現她們的身份。萬一有個閃失,她和三姑娘就都沒命了。

    “夏寧,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千萬不要介意。”夏葉子溫言道,她知道自己這句話有欠斟酌,怕是要傷了夏寧的心,這夏寧已經是一個伶俐乖巧的人,但怎麽也不能和出身細作的薑紅比。

    “姑娘,夏寧並不是心胸狹窄,聽不得姑娘的訓斥,隻是心中實在害怕的緊。”夏寧的手心冒出冷汗,夏葉子起身迎了過去道:“葉子見過淑儀大人。”

    “奴婢不敢,奴婢是永和宮的淑儀靈芝,姑娘稱我靈芝就可以,太後娘娘急詔姑娘過去給太子妃把脈。”靈芝急匆匆的說,夏葉子臉色如常道:“不知太子妃娘娘患有何症?

    胭脂荷點頭道:“這倒是個好主意,哥哥就努力吧,你說的沒錯,三哥的確有點喜歡那個女子。”

    荷無痕一笑道:“她的野心很大,不一定會看上我,但也許她也不甘心嫁給皇上,她要的是做未來的皇後。”

    “就憑她能做皇後嗎?哥哥你知道我的心。”胭脂荷沉聲說,她的目的也是做大晉國的皇後,雖然她更喜歡睿王一些,但如果有一日睿王做不了君主,她也不會嫁給他。

    “胭脂做皇後並不幸福,你要知道守著一個你愛的人才是幸福,你的終身理想不會也是做皇後吧?”荷無痕並不希望胭脂荷嫁給一個君主,做他眾多女人之一。這並不是一種幸福。

    記得最初相見,春風吹碧,春雲映綠,銀塘似染,花團如錦,碧草如茵,她的笑聲似春風一般,剪破了他心中的所有愁雲。

    那時候的荷兒是那樣的聖潔無暇,可惜這些年荷兒已經變了,在她絕色純真的外表下,已經多了一些他看不懂的野心。

    “哥哥,你還記得大太太說我什麽嗎?她說我天生命賤,這輩子都是爛人,他把你賣給商隊,卻把我賣到青樓,那年你隻有十二歲,我隻有三歲,我們都是魚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