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 坐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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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鬆了一口氣,推開被子要去浴室清理一下。
可一抬頭,看到夢裏的人正站在門口,君臨天下,好不威風!
這世界上還有比這更尷尬的事嗎?夢裏剛剛跟人做了無數次,還準備生孩子,現在人卻站在自己麵前。
他結巴了,“你,你,你也回來了?”
葉子菱皺眉,顯然沒聽懂他的話。
他差點甩自己個大嘴巴,他做的夢人家又沒進去,什麽叫又回來了呀。
忙改口,“你怎麽來了?”
“我爸爸的一個朋友生病了,就在你隔壁。”
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就算隔壁她怎麽知道自己住院?
“對不起。”她低聲說。
晏名揚聽了後皺皺眉,忽然想起來倆個人的恩怨。
對呀,她把自己給打了,自然要嚴密監視著自己,檢閱她的成果。
火氣頓時上來了,連帶著在夢裏被她要打要殺還要打入冷宮的氣憤,晏名揚覺得自己要原地爆炸。
“你是來看看我死了沒有嗎?還對不起,對不起有用要警察幹什麽?不對,警察都打人了,這個社會沒王法了。”
“對不起,我錯了。”葉子菱認錯的態度倒是好,這完全出乎晏名揚的意料。
她為什麽要道歉?難道是良心發現?不會的,這女人砸他的時候可沒留著半分情麵,事出反常必有妖。
晏名揚冷哼,“我不原諒你。”
“行吧,反正我道歉了。”說完,她轉身就走。
這樣就走了?真是豈有此理。
晏名揚提步就追,差點大喊“皇上留步。”
“還有事?”葉子菱真是好冷酷。
晏名揚咬咬牙,“你要是道歉有點誠意,我可能原諒你。”
“沒必要。”她回答的幹脆利落。
晏名揚簡直給他堵著的要吐血,“我給過你機會的,你真確定?”
葉子菱差點把他給推個趔趄,“難道不是你自找的嗎?”
喀喀喀,這什麽來道歉的,就是來看他沒死想要氣死他的。
“葉子菱,你給小爺等著,絕對不能輕饒了你。”
好虧得他做了個夢後對她有了幾分綿綿情意,現在看來她果然跟夢裏那個狗皇帝一樣,都是一片真心喂了狗。
葉子菱對他的警告根本不放在心上,拍拍身上被他抓出的皺褶,瀟灑離開。
這個死女人,打扮的那麽漂亮去陪著那個錚妃大猩猩,真是夠瞎眼的。
不知道什麽時候,他竟然深深的把晏妃的感情跟自己融會貫通,時時刻刻在宮怨。
養了兩天,晏名揚出院了。
本來晏小霸王還想著徐徐圖之讓葉子菱“愛上”自己,可後來一想,覺得那比國足去踢世界杯都難,還是算了。
他決定簡單粗暴一點,說不定還投其所好了。
早上葉子菱來的有點晚,她發現派出所的同事都用非常奇怪的眼神看著她。
“怎麽了?沒給你們帶早飯就用發綠光的眼神兒看我,咋滴,要吃人呢?”
小隨扯她的衣服,“葉姐姐,你看。”
“看啥呢?跟你說多少次了,說話的時候眼睛要看著我,不要唯唯諾諾。要挺直了,肩膀端起來,屁股蛋兒夾住……”
跟著小隨的屁股上就挨了一腳。
他也不敢喊疼,跟胸大雞一樣用一個詭異的弧度挺著胸膛,臉上表情滑稽。
“看看,就是欠教訓。”說完,葉子菱還搖搖頭。
“葉姐姐,我的話好沒說完呢。”
葉子菱剛要說話,發現自己的辦公室不對了。
她關上門又跑出來,“怎麽回事兒呢?”
原來,她的屋裏擺滿了鮮花。
血紅血紅的紅玫瑰,足足有999朵。
“這誰,這誰?”葉子菱最討厭玫瑰,特別是紅的。
這個原因嗎?說起來話長。
她不是有個哥哥嗎?叫葉子烽,也是個作天作地的奇男子,從小奇特方法就層出不窮。
有一年,他不知道從哪裏知道了玫瑰可以吃,什麽玫瑰鹵子玫瑰鮮花餅,聽聽就覺得好有感覺。
於是,他跑去了隔壁的花店,把人家的玫瑰花苞都給撕光了。然後他就用蜂蜜把玫瑰花醃了,還挺創意的給盛在玻璃碗裏。
他自己吃了一口覺得比大白菜還難吃,於是就命令妹妹把這些全吃了。
理由是玫瑰花是美容的,妹妹太醜了,吃花美美。
於是,在他的淫威下葉子菱吃光了價值幾千元的玫瑰花,記住,是20多年前的幾千元。
然後,還換來一頓暴打—人家花店找上門,葉子烽大義滅親,跟媽媽店老板檢舉是妹妹為了變漂亮才去偷的玫瑰花。
於是,葉子菱不但鮮花過敏,還差點給葉媽媽揍死。
從那天起,葉子菱是看到玫瑰花就怕的不行,生理和心理雙重過敏。
揪住小隨的衣領,“你他媽的吃飽了撐的,弄那麽多花在我屋裏,有病呀。”
小隨表示很無辜,“姐,你太看得起我了,我就是想買也沒那麽對錢呀,這些可是剛從荷蘭空運過來的,聽說很貴。”
“貴個頭,給我弄出去,要快。”
“弄,弄哪裏去?”
“我怎麽知道?”葉子菱給氣糊塗了,一想之下又有了法子,“咱們今天不是在大街上宣傳反家暴嗎?就把花拿去,發冊子的時候加上一隻玫瑰花。”
“這個主意好。”小隨立刻招呼人去辦了。
葉子菱等花全弄走了又打開窗戶,這樣半天她還不敢進屋,窩在小隨的座位上挺屍。
剛才忘了問,這些裝x玩意兒到底是哪個缺心眼兒的送的。
晏名揚開車往清水派出所去,沿途見到很多大姑娘小媳婦老太太,一人手裏拿著一隻玫瑰花。
晏名揚心裏暗笑,俗吧,這些普通的玫瑰花怎麽能打動女人的芳心,要送就要送尊貴版泣血玫瑰,保準把她激動的嗷嗷叫。
晏名揚心裏美滋滋的,好像覺得立刻就能把葉子菱壓在花海裏這樣那樣了。
對了,那天做那個夢他和皇上可是地上床上溫泉裏都試過了,可就是沒試過在鋪滿玫瑰花瓣的花叢裏,想想花瓣嫣紅,他肌膚如雪,想想就讓人血脈賁張。
等等!晏名揚拍了拍腦門兒,他是做夢做傻了,他怎麽可以是女人呢,他要當皇帝葉子菱才是妃子。
朕封你個菱妃,好聽!
意淫完畢,他把車子停在了派出所門口。
晏名揚一走下車,感覺自身四周的行人都凝固了,紛紛看著他。
紅色的瑪莎拉蒂跑車,帥到天際的極品男人,最厲害的是這極品男人穿著一件長款風衣,是粉粉的櫻花色。
他記得那天葉子菱選得就是這個顏色的唇膏,他喜歡。這樣的情侶裝鐵定配了一臉!
派出所門口站著猴頭,他有些傻的眨眨眼睛,“那是個偽娘嗎?”
葉子菱站在他身後,“不是,是個騷包。”
騷包小霸王也看到了葉子菱,她穿著一件薄薄的黑色羊皮小皮衣,如修竹般站的筆直。
他的小心髒竟然不能抑製的跳了起來。
他快步走了過去,還瀟灑的甩了甩自己的頭發,腦後紮的小辮子上的鑽石發扣閃閃發亮。
“葉子菱,你喜歡我送你的花嗎?”
粗暴直接,是霸道總裁的範兒。
葉子菱一眯眼睛,原來是他送的花,就說呢,誰這麽有錢閑的難受。
她停住步子,因為她在台階上他在台階下,頗有些皇帝的感覺。
晏名揚毛病又犯了,他真想撲過去抱著她的腿大喊一聲,“臣妾做不到呀。”
完了,魔症了,昨晚不該回去補這個劇的,其實以前也是因為看過那麽幾個鏡頭記住了,現在卻啥都記住了。
劇中,好像有個皇帝在台階上一腳把女主給踢下去的,女主滾了好久才滾到底,然後就流產了。
那個時候皇帝才看到女主腿間的血,他的感情一下奔湧而來,抱起女主就喊:“愛妃,朕對不起你,朕錯了,你睜開眼睛看看朕。”
葉子菱看著他傻乎乎的樣子,頓時失去了興趣,轉身就往裏麵走。
晏名揚戲精附身,一把抱住了她的腰。
猴頭傻了!
葉子菱也傻了!
不過她先清醒過來,低吼道:“晏名揚,你發什麽瘋,放手。”
“不放,你就知道欺負我,這次我怎麽都不放。”
媽呀,典型的小公舉台詞,下麵的是不是就要求抱抱舉高高了。
葉子菱特麽的想給他倆個大嘴巴子,派出所門口跟警官拉拉扯扯,腦殘呀有病呀神經呀。
所長要出去開會,剛好也看到了這一幕,他眼前一亮,一臉的八卦。
“晏少呀,你來派出所投訴呀還是報案呀。”
葉子菱一看領導都來了,她掰開了晏名揚的手,那力氣大的,簡直要把人的手指掰斷。
晏名揚忍著眼睛裏的淚泡泡,心說果然是狼心似鐵。
所長挺有顏色,“小葉呀,你跑什麽,趕緊把晏少帶進去,有什麽困難幫著解決,警民是一家,警民魚水情呀。”
葉子菱牙根兒都癢了,這明顯的是陷害、出賣。
晏名揚打蛇上棍,立刻走到葉子菱身後,“葉子,你等等我。”
葉子菱虎軀一震,誰準許他敢這麽親密的叫她了?
可是沒法子,他現在是狗皮膏藥,甩都甩不掉。葉子菱也是要臉的人,不想在這裏跟他鬧得太難看。
晏名揚跟她走進了辦公室,看著空空蕩蕩的什麽都沒有。
“我送你的花呢?”
葉子菱拿起桌上的文件重重一扔,“送愛心去了,對了還忘了謝謝晏少,知道我們今天要上街做宣傳,您送的花真是雪中送炭,廣大婦女同胞喜歡的很。”
“那些花……就是?”晏名揚想起剛才街上遇到的買菜大媽都一手挎籃子一手拿玫瑰,頓時前幾天受傷堵在胸口的淤血有了蔓延之勢。
“葉子菱,那些花值多少錢你知道嗎?”
“那我鮮花過敏你知道嗎?”葉子菱站起來,手撐著桌子瞪著他,簡直凶。
不過她很快就平靜下來,做了個手勢,“要是晏少覺得心疼可以說個數,我讓所長把錢還給你。”
“不必了。”他從牙縫裏吐出幾個字。
“那我就替清水的婦女同胞謝謝你了,對了,我們可以送你個錦旗。”
“我不要。”
葉子菱卻覺得自己的提議非常好,不欠他人情。
“晏少,你要是有事就去外麵辦理,我要工作。”
“我有事,是來報案的。”
“去外麵按照流程。”
晏名揚搖頭,“不行,要是按照流程我怕葉警官會難堪。”
“放心,我不會。”
晏名揚看著她淡淡的模樣,心說她一定是覺得自己做的親衣無縫不怕他要挾。
事實當然而已是這樣,晏名揚拿不出任何證據。
要知道,他對麵這女人還是學刑偵專業的,對付他還不跟捏死隻老鼠一樣?
不對,他什麽時候把自己貶的這麽低,難道是因為那個夢把他的男子漢氣概都磨損了?
這個可不行,他不能讓這個死女人給壓死了。
這麽想著,他不由得靠近了葉子菱。
“你幹什麽?”葉子菱沒提防,猛地抬起頭來。
他們倆個人的身高還是有差距的。
葉子菱抬頭的時候他低頭,她的唇剛好擦過他的下巴。
溫軟一觸,猶如夢中。
晏名揚喉頭一哽,猛地把她給抓住,唇瓣猛地貼了上去。
葉子菱還是第一次給人親吻。
她睜大了眼睛,看著幾乎要貼在自己臉上的精致臉孔,唇齒間被男人清爽的味道灌滿,又軟又甜。
親上後晏名揚的理智也回家了,他覺得自己激動,她可能要揍他。
所以雖然是貼著,他卻不敢有所深入,而是戒備著她的攻擊。
葉子菱還等他給自己進行愛的教育呢,卻沒有想到他貼上就不動了。
他怎麽了?是不會?不對吧,晏家太子爺可是左摟右抱出了名的花花公子。
難道他嫌棄自己?
切,他敢!
不管了,敵不動我動,僅占先機。
這麽想著,葉子菱一抬手就把他給按在了桌子上,敵我力量懸殊,就算晏名揚再戒備也沒個卵用。
晏名揚上半身給人壓在桌上,兩條大長腿卻撐著地,這樣的感覺很憋屈。
葉子菱居高臨下看著他,頓時有些失神。
他長的可真好看。
雙眼皮兒大眼睛,長得很開的眼角微微吊起,白皙的皮膚這麽近的距離都幾乎看不到汗毛孔,讓人很想摸一摸。
她摸了,用唇。
粗暴的吻住他的時候,牙齒磕到了他的牙上
他痛呼,卻給人趁機攻城略地。
嘴巴都給啃破皮了,他能嚐到屬於倆個人嘴裏的血腥味道。
媽的怎麽跟夢裏的異樣粗暴,她到底是不是女人?
為了能讓自己舒服些,晏名揚引導著她,使出渾身解數教她接吻。
葉子菱也上道兒,一學就會舉一反三,很快晏名揚都要招架不住了。
論——-肺活量在接吻中的重要性。
終於,葉子菱放開了他。
倆個人彼此對視,葉子菱覺得男人眸子裏波光瀲灩,就像被自己狠狠欺負過的小白兔。
她有些尷尬,忙要把他拉起來。
“輕點兒輕點兒,我的腰!”
騷包的晏少感覺老腰要斷了,這破桌子什麽材料的,太硬了。
葉子菱忙抱住他的腰把人給抱起來,“沒事了吧?”
狠狠揉著自己的腰,晏名揚並不知道此時的樣子有多騷氣,“你,你……”
“你先親我的,別怪我、”此時葉子菱倒是口角淩厲,把問題全盤拋給了他。
我?好像還真是那麽回事。
“行了,你出去吧,我不想再跟你鬧。”她擺擺手,轉過身去。
晏名揚拉了拉風衣,蓋住了緊繃的褲子,覺得她這話說的特別無情。
就跟那天夢裏她那啥完了嫌棄他是生不出蛋的老母雞一樣。
“我不出去。”
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樣子十分傲嬌。
葉子菱大概是因為剛對人家做了壞事,有些理虧,柔聲問道:“為什麽不出去?”
晏名揚指指嘴巴,“你傻呀,這樣讓我出去。”
一看之下,葉子菱真傻眼了。
自己這是親吻男人還是在啃豬蹄子呀。
晏名揚那張透紅透粉的小嘴兒現在給她蹂躪的不堪入目,皮都給揭開了,還流著血。
她趕緊衝出去對猴頭喊:“拿個醫藥包來。”
倆個人關起門在屋裏大半天了,猴頭真怕她把晏名揚給揍了,但這個月的獎金可全部泡湯了。
現在聽到她來要醫藥包,心說還真給自己這張烏鴉嘴說中了。
他跟著葉子菱後頭,想要看看把人家貴公子打成個什麽樣子了。
葉子菱卻在接了醫藥包後關上門,把他那雙好奇的猴精眼給擋在了外麵。
她翻了翻醫藥包,“碘酒?沒有消毒水?”
晏名揚打死也不會讓她把那些紫色的藥水塗在自己嘴巴上,他躲著,“你又不是狗,消什麽毒?我還得吃飯喝水,還不把這吃到肚子裏?不用了,你給我張紙擦擦。”
葉子菱隻好把紙巾用水沾濕了,輕輕的給他擦拭。
他坐在椅子上,她站在他兩腿之前,那感覺好像他抱著她。
一般這社會都是撐死膽大的。
晏名揚充分發揮了不怕死的精神,抱住了葉子菱的腰。
真特麽的細!他發出感歎,把臉也貼在了人家小肚子上。
葉子菱的手一頓,“起來。”
“不要,我疼。”他耍賴。
“你信不信,我會讓你更疼。”
她的話,立即猜到了晏名揚的尾巴。
他抬起頭,說不上是因為憤怒還是幽怨,“你真狠心,我到底怎麽得罪你了,說打就打,你還是個警察呢,這麽做對嗎?”
看著他水汪汪的眼睛,葉子菱就狠不下心了。
剛才還親過人家呢,他的嘴巴軟軟的很好親,氣味又好聞,怎麽著也得對他好點。
“我道過謙了,再說一次,對不起。”
“我也說過的,道歉沒用。”
“那你要怎麽樣?”
晏名揚終於等到了這句話,惡狠狠的說:“讓我揍你一次。”
葉子菱很無奈,“你打不過我。”
“那你就不準還手。”
“不行,我的身體有自然的條件反應,不可能不還手。”
“你看看你,根本沒誠意。”
葉子菱提醒他,“那就換一種。”
“換一種?那你讓我親親你,不準咬人。”
這個提議好,葉子菱倒是挺樂意的,但是吧,她怕自己控製不住。
“怎麽?你不答應?”晏名揚挑著眉,覺得自己特別有霸王之氣。
其實吧,說有公主之氣還妥當些。
葉子菱張開懷抱,一副任君采擷的模樣,“來吧。”
她等了半天,晏名揚都沒動靜。
“你不來,那算了。”
晏名揚冷笑,他又不傻,這樣的好機會怎麽能錯過?
他拍拍大腿,“坐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