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恍然如夢

    我從天牢出來之後，竟然沒有任何的人接我。

    你原本我曾經想過，在我從牢房出來的時候，至少無論幾個死黨，應該是會在天牢門口迎接我。

    但是現實是柴大哥把我送到門口之後，就按照慣例關上了天牢的門。

    而天牢門外，冷冷清清，除了站得筆直的那些侍衛之外，其他的閑雜人等一個也沒有。

    這天牢的位置應該是處於皇城的背麵，所以我從天牢出來之後，直接就從皇城的背後進入了街道。

    雖然我進入這個幻象的時間也不算太短了，但是真正上街的日子還是屈指可數，甚至於我仔細的想了想，我好像就壓根沒上過街。

    這皇城的街道確實是熱鬧非凡，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不停在招攬著生意的商家還有街上吆喝著的小販，這一切的一切，真的就像極了那個清明上河圖裏的一切。

    我漫無目的的在街上這麽走著，因為我真的是不知道應該去哪裏，我不知道諸葛府在什麽方向什麽位置，我就像一條活在空山裏的遊魚一樣，在這個陌生的地方，不停的遊來遊去，遊來遊去。

    突然一陣香味吸引到了我，讓我的肚子忍不住的咕咕叫了起來，我這個時候才感覺到，原來我真的是有些餓了。

    我站在一處小吃攤前，看著老板用熟練的手勢在炸著油條。

    旁邊的蒸籠上冒著熱氣的是小籠包子，說實話，我非常的想吃，但是我的兜裏沒錢。

    由於這兩個字在天牢裏的緣故吧，我現在完全就處於那種蓬頭汙麵狀態，雖然身上穿的衣服也算是富家公子的標配，但是我兜裏沒錢，這也是個不爭的事實。

    我甚至都不知道在這個幻象裏麵是用的什麽樣的錢來進行支付的是紙幣還是銅錢還是銀子，甚至是金子。

    我好像就從來都沒有花過錢

    “這位公子要吃飯的話裏麵請包子饅頭稀飯油條，還有餃子，我們這什麽都有”身材健碩的老板娘在飯店門口很是熱情的對我打著招呼。

    我不知道在這個世界裏麵吃霸王餐會不會被打，但是我這會兒真的是非常的餓了，所以我的雙腳也是不聽使喚的，就在老板娘的呼喚之下，進了飯館。

    一番的狼吞虎咽之後，也是到了該結賬的時候了，老板娘過來對我說十個銅錢的時候，哎，我總算是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也不貴嘛，就十個銅錢，雖然我身上沒有，但是我也真的認為不貴。

    不過雖然十個銅錢確實不貴，但是也是到了要給錢的時候了，不過說實話，我這人的運氣還真是不錯，因為就在我冥思苦想著，需要用身上的什麽東西來抵押這頓飯錢的時候，我看到一個非常熟悉的身影，就在這小飯館的角落裏麵。

    “小野先生，真是太巧了”

    我看著小野桂七郎也是在這飯館角落裏的那張桌子上吃著東西，這就馬上想見的親人一般的和他打起了招呼。

    可能這位小野桂七郎沒有想到能夠在這兒，還會遇見認識他的人，一開始的時候都還顯得有些意外，不過當他看著我的時候，臉上還是露出了欣喜的表情。

    小野桂七郎也是沒有和扶桑國使團一起在皇城裏麵就餐，而是選擇了自己一個人在街上吃東西也正是因為如此，我才能遇上他。

    因為遇見了小野桂七郎，所以我心裏一直懸著一塊大石頭終於是落地了。

    小野桂七郎看著我一身風塵仆仆的樣子，很是有些奇怪，但是可能是出於禮貌吧，他並沒有直接的問我是從什麽地方來，為什麽就成現在這個樣子。

    我將我身上沒錢的事情告訴了小野桂七郎，這日本人倒也算是豪爽，直接就給我的飯錢結了。

    其實對於小野桂七郎，我一直都還是抱有好感的，也可能是因為他是我手下敗將了吧，真要是他贏了我的話，可能我對他就沒什麽好感了。

    我在有人幫我結賬了之後整個人也就放鬆了下來，我很是好奇的看著小野桂七郎問道“小野先生，你怎麽會有閑情逸致到這種小地方來吃飯呢”

    “以前我總是聽爺爺說這象棋的真諦就是在市井當中，把華池國這麽長的時間了，還從來都沒有時間到街上逛一逛，這象棋大賽馬上就要開始了以後可不會再有這樣的時間呢，所以今天才抽時間出來逛一逛。”小野桂七郎笑著說道。

    小野桂七郎說完這番話之後，這才將眼神看到我的身上，然後才意味深長的問道“小五少爺這是從什麽地方回來嗎看著就像是一路奔波似的。”

    小野桂七郎問話還是比較含蓄的，我也隻能是“嗬嗬”了兩聲，然後回答道“說來可能你不信，被關在天牢裏呆了一晚上。”

    小野桂七郎完全就是一副半信半疑的樣子，然後對著我說“小五少爺真是會開玩笑。”

    我知道，我就算是把真實的情況全部說出來，小野桂七郎也是不可能會相信的，所以我也就不想再說什麽實話了。

    “其實啊，我是在賭場裏呆了一晚上，所以先生可千萬不要見笑啊。”我隨意的編造了一個理由，怎麽敷衍道。

    小野先生，這一次在聽到我的答案之後，總算是哈哈的笑了兩聲可能在他看來，我的這個回答才算是一個標準的答案。

    隻是他可能不會想到像我出個小五這樣的富家少爺，象棋豪門世家，有天賦異稟天才之稱，象棋高手也是一個愛好賭博的人。

    其實有的時候就是這樣，當你把一件事情最真實的一麵告訴別人的時候，別的可能是壓根兒就不會相信的反而你編造一個，在他看來最為適合你的故事反而他會相信可能他相信的並不是我的身世，而是相信了他自己而已。

    我和小野桂七郎邊吃邊聊，聊得還算是比較開心，你還別說，還真有些相見恨晚的感覺呢

    從飯館吃完東西出來一起沿著街道，漫無目的的繼續往前走著，我和小野桂七郎，也算是一路上聊著天，天南海北的說著。

    從和小野桂七郎的談話當中，我也挺住了，他這一次不遠萬裏的從扶桑國內到花池國，除了適應扶桑國王的邀請，前來參加象棋大賽之外，更是為了秉承家父的遺願來找尋象棋的真諦。

    對於小野桂七郎的這種說法，我不知道應該怎麽和她解釋才好，因為畢竟每一個人對於象棋的理解能力不一樣，但是至於什麽是象棋的真諦直到現在，我也不明白，所以我想了想之後就開口對著小野桂七郎說道“不知道，小野先生認為什麽樣的象棋才會是象棋的真諦所在呢”

    “我的父親是一位非常熱愛象棋的，可以說對於象棋的癡迷，已經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在扶桑國內父親象棋造詣完全就是數一數二的，那個時候，父親立誌成為天下第一，但是我們扶桑國偏安一域，隻能算是一個小國家，想要做天下第一的話就必須要到中原大國來曆練，父親確實也是這麽做的，當時父親舍棄了在扶桑國內優厚的環境，隻身遠渡重洋的來到中原地區，片方象棋名家為的就是能夠有朝一日能夠成為象棋的天下第一。”

    聽到小野桂七郎這麽描述他的父親，我隻是在心裏覺得很有些可笑的，一個小小扶桑國象棋手，竟然想要做象棋的天下第一，我猜想這位小野桂七郎的父親，說不定你象棋的曆史過往都了解的不是這麽透徹，就竟然敢這麽大言不慚的想要成為天下第一，想想確實覺得有些可笑。

    小野桂七郎也倒是沒有注意我細微的表情變化，而是一邊在街上走著一邊對我娓娓道來。

    “父親那個時候非常的用功，而且我父親在象棋上的鑽研，可以說是嘔心瀝血，當然這樣的付出也是非常值得的，因為父親從扶桑國到中原之後，曾經連續的擊敗了中原地區幾個國家所有的象棋高手，無一例外的，這些國家的象棋名家大師全部被我父親挑戰打敗。”

    “這麽厲害”我很是有些半信半疑的問道，本來後麵還有一句“這些是不是真的哦”，可是我在話臨到嘴邊的時候，還是忍住都沒有問出來，因為我覺得這樣問很是有些不禮貌。

    雖然我在我的現實世界中，似乎從來就沒有聽說過，那個時候有什麽日本人在象棋方麵有折非同一般的天賦，而且還在中原打敗什麽國家國家的高手，但是這裏畢竟是個幻象的世界，在這個幻象世界裏麵，過去發生的所有事情，我都都是無從知曉的可能真的有小野桂七郎所說的那些事情吧，但是我也真的是有些懷疑。

    “小五少爺，不可能認為我是在說謊吧”小野桂七郎停住腳步，扭頭看著我問道。

    “哪裏哪裏，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似乎從來就沒有聽說過小野先生父親有關的那些消息，這乍一聽，像小野先生父親這樣的英雄人物的故事，我應該早有耳聞才對，可是這為什麽我從來就沒有聽說過呢”我連忙的解釋道，而且我也將我心裏的疑問說了出來，說實話，我說的這些也並沒有什麽羨慕嫉妒恨的意思，完全也都是我的心裏所想。

    “我父親的事發生在幾十年前，現在滄海桑田，歲月如梭，有一句話叫做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這幾十年的時間之內，國家的更迭，人才的輩出，而且由於中原地區特殊的政策使得象棋的發展有了質的飛躍，現在的中原各國象棋高手如雲，棋風正盛，又有誰還會去關注幾十年前的一個外國人呢”小野桂七狼說這番話的時候輕描淡寫，但是我還是隱約的能夠感受到小野桂七郎在說到他爺爺的時候，顯得有些淡淡的憂傷。

    聽小野桂七郎怎麽說完我也是似懂非懂的點點頭，算是對小野桂七郎，剛才這番解釋的這一刻，確實如此，不管你是怎麽樣的梟雄人物，隨著時間的流逝，你也一樣會被泯滅在曆史的長河中。

    更何況小野桂七郎的父親頂天就能算作一位象棋的超級愛好者，離一個真正的梟雄應該還差著很遠的距離才對。

    “父親那個時候在中原遍訪大江南北，雖然說被他打敗的象棋高手名家不計其數，而且多數還是得到了當時官方認可的大師級別高手，但是即使在這樣的情況之下，父親依然是覺得還沒有找到象棋的真諦，這些話都是後來我父親在彌留之際的時候才對我們說的。”

    “小野先生的父親目的就是要成為天下第一，這已經打敗了這麽多的高手，在原則意義上來說，他不就已經是天下第一了嗎這已經是第一了，為什麽還會覺得沒有找到象棋的真諦呢，這象棋的真諦到底是什麽呢”我很是有些好奇和不解的開口問道。

    “在當時，其實我們家族所有的人都是不理解的，因為父親當時回到扶桑國內的時候，整整半年的時間都沒有和我們家族裏任何一個人說過一句話，而是自己窩在他專用的機房裏麵閉門不出，整整半年的時間，我們那個時候也不知道他在你們中原經曆了什麽東西，誰也不敢問，他也不說，反正從他回去之後我就感覺他變得悶悶不樂了。”

    “這到底又是怎麽一回事兒呢”我完全就是糊裏糊塗，一臉的莫名其妙，你別說這個關於小野先生父親的故事讓我開始有些興趣了起來。

    “這些都還不是最讓我們覺得奇怪和不安的事情，因為後來父親的變化，讓我們整個小野家族的人甚至與父親以前的那些朋友都覺得不可思議。”

    我皺著眉頭，豎著耳朵，什麽話也沒有說就死死地釘著小野桂七郎的嘴，希望他不要再賣關子，早點將他父親的故事，一次性的講完。

    “當父親從棋房出來之後，直到他死的那一刻，他就再也沒有下過象棋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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