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三章 完結篇 我們私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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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百二十三章完結篇我們私奔吧

    楚嬙挑了挑眉,沒有躲閃。

    李舒舒過來的瞬間,謝落猶豫了片刻,卻還是拽住了她,冷聲道:“不要胡鬧!!”

    “你混蛋!!你們都喜歡這張臉!你們都喜歡這樣的賤人,你們都這樣!!!我恨你,我恨她!!你們怎麽不去死!!!”

    李舒舒瘋了一般的朝著這兩人嘶吼著,聲音很沙啞,甚至有種瘋了的感覺。

    謝落有些不耐煩的甩開李舒舒的手腕,“你耍什麽瘋!!!”

    李舒舒猛不顛兒的被甩到了一旁,渾身一僵,像是響起了什麽似的,突然抱著腦袋啊的大叫起來。

    謝落嫌麻煩,皺著眉,一掌下去,打暈了李舒舒。

    曾經的首富千金,如今的瘋子。

    沒有人會過問她為何會變成現在這樣。

    因為人的命運這個東西,都是有一定原由的。

    “你這麽做,就不怕李舒舒的父親?”

    揭人傷疤雖然不是什麽好事,但是礙於謝落對自己做了這麽多,楚嬙也好不猶豫的問出了口。

    謝落淒涼的笑了笑,冷聲道:“他以為我再也不能東山再起,但是隻要我腦子在,定然東山再起!!讓那些曾經欺負我的人,付出代價!謝耀,穆澤羲,一個都不放過!!!”

    楚嬙看得出來,謝落對謝耀和穆澤羲的恨意,很是濃重,帶著那種他當初對毒梟的恨意,必殺的心思。

    楚嬙靜靜的看著謝落,“所以,你這裏藏著的楚閣的人,打算用來對付他們?”

    楚閣的主力,都在這個破敗的小院子裏藏著。

    否則李舒舒的父親也不會到現在還不對謝落動手,隻將自己的女兒丟在這裏。

    聽到楚嬙提起李舒舒的父親,謝落眼中滿是不屑,“那個老匹夫,若不是為了忌憚我,也不至於到現在還沒對我下手!!”

    內訌?

    這次,用在謝落和李舒舒的父親之間,不知道算不算對。

    但是楚嬙來的途中,便已經做好了充足的準備。

    “莫池,謝家你回不去了,楚閣你也沒了。就連你埋在朝中的那些黨羽,也一個個的被連根拔起。甚至,你在江湖中雇的那些殺手,也都一個不剩了。”

    “怎麽可能?我雇的殺手,沒有人見過他們,更何況,他們隻聽命與我!!!”

    謝落滿口堅定的打斷楚嬙,呼吸有些急促。

    楚嬙輕聲笑了起來,“是麽?可你忘了,有錢能使鬼推磨,他們能收你的錢,自然也能收別人的錢。”

    這種去做殺手的高手,多數都是亡命之徒,再不然,就是天生的殺手,像安言那樣。

    謝落的那些殺手,是高手,卻不過是安言之下的高手,殺手之間,總有自己獨特的法子溝通。

    所以,那些人,收了更多的錢之後,叛變了。

    “莫池,你知道我還要告訴你什麽麽?”

    楚嬙站在那裏,一臉淡漠的看著謝落,“你是不是以為,我中了毒,就算不死,至少,也該是半死?”

    這種毒的霸道,謝耀最是清楚。

    所以他奇怪,為何楚嬙沒有解藥,卻也不過是這樣。

    此時,楚嬙站在內廳之中,十分的平淡。

    “楚兮跟你走,縱然是因為一張畫,但是,你以為隻是這樣?”

    她楚嬙的兒子,又不是傻。

    照片這種東西,在穆楚兮的印象中,根本就沒有穆澤羲做的畫來的有用。

    所以,在他看來,跟不跟謝落走,完全看心情。

    謝落有些猜到了什麽,但是卻不敢確定。

    “你下的毒,我確實是中了,但是,楚兮這麽辛苦的在你身邊提點我,我怎麽能傻到那種程度?謝耀的解毒丹對你的毒,雖然沒有百分百的抵抗,但是好歹,也化去了不少的藥效。莫池,就如你所看見的,我不是當初的那個我,那份感情,自然也不是當初的那份感情。莫池,我可以容忍你不喜歡我,憑什麽你就不能容忍我不喜歡你?”

    謝落的身子猛地後退兩步,似乎沒想到楚嬙竟然提前就防著他了。

    原來,苦肉計,柔情計,在她看來,都是需要提前預防的東西。

    “所以,我如今的模樣,不過是你給出自己的良心安慰?”

    楚嬙有些驚訝,她沒想到,到這種時候了,謝落竟然還會這麽想。

    人生,果然是日了狗了。

    “我不曾想過要讓你一無所有。”

    這是她的答案。

    但是,“謝落,沒有人,會對傷害自己的親人的人大度的。”

    穆澤羲的做法,她並不反對。

    “在你看來,那毒藥是你得到我的一種手段,不足為奇。但是你從沒有想過,我會有多痛苦!!”

    即便是吃了解毒丹,但是那毒性的霸道根本就不是那麽簡單的。

    楚嬙曾經真的,分不清夢境與現實。

    也曾經真的,絕望過。

    但是她知道,自己能夠親手記錄下來的東西,必然是事實。

    因為做夢,不會夢到自己寫在信上的東西。不會夢到,穆澤羲在當初出征的時候,離開的最後一刻,曾輕輕的捏了捏她的手指,因為不舍,因為不敢,又因為**。

    也不該夢到穆澤羲在看到穆楚兮和穆錦西的那一刻,眼角半流的淚。

    太多的太多,都不是夢。

    楚嬙清楚的知道。

    謝落幾近崩潰,顫抖著手,指著楚嬙,“嬙兒,不是的,你不懂。隻要你忘記了,你就可以跟我在一起,就再也不會痛苦了。”

    再也不會痛苦?

    楚嬙冷哼了聲,“可是,我從不曾痛苦。”

    說完,手中的劍忽然出鞘,用最基本的招式,朝著謝落刺去。

    論打鬥,她根本打不過謝落。

    這點自知之明,她還是有的。

    謝落聽見楚嬙動手,下意識的從身上摸出一把的飛鏢,朝著楚嬙射了過去。

    可是,楚嬙的劍,根本就沒有朝著謝落的要害刺去。

    可那些飛鏢,每一個,都直中要害。

    楚嬙有些苦澀的笑了笑,收起了劍。

    就在那些飛鏢要刺入她身體的那一刻,突然從來而降一個人,一把把楚嬙護在身後,自己卷起楚嬙手中的長劍,將那些飛鏢打落在地。

    即便是哪飛鏢刺著他的脖子過來,他也不曾讓開半步,隻催動渾身的內裏,將那飛鏢劫了下來。隻差那麽一點,就劃破了他的脖子。

    穆澤羲用自己的身體將楚嬙擋的嚴嚴實實,眸中的殺氣一閃而過。

    謝落方才的自保行為,盡是殺招。

    他的心裏,隻有自己。

    “穆王爺,你又來了?”

    “本王來尋愛妻,也順路告訴你個消息,李家的被人催債,李家主上吊自盡,楚閣重新擁立閣主,可惜,不是你。”

    楚閣本就是殺手組織,裏麵的人多數是江湖中人,受江湖局勢的影響更多。

    穆澤羲的一番話,基本上就是將謝落逼近死路。也是他自己走的一條路。

    “李滄···怎麽會!!!是你,一定是你!!!”

    謝落反應過來,突然瘋了似的,大約是心中最後的一絲希望破滅之後的絕望吧。

    穆澤羲負手站在那裏,一頭的墨發垂在背後,淺藍色的衣衫一絲不苟,是楚嬙最熟悉的裝扮。

    “是,那又如何?以卵擊石之前,你便該做好灰飛煙滅的準備。這天下,還不是他李家能掌控的住的,無論是江湖,還是,市井!”

    楚嬙勾了勾嘴角,上前拽了拽穆澤羲,柔聲道:“我想吃紅燒肉。”

    穆澤羲的眉眼間很是溫柔,寵溺盡在眼間。

    “好,都隨你。”

    昨夜之後,穆澤羲就不再慌亂了,楚嬙醒來離開時,他也不擔心找不到。因為總有些決斷,需要楚嬙自己去做,而他,隻需要站在她身後,或者必要時,擋在她身前就足夠了。

    兩人攜手的瞬間,身後的謝落突然跪地,捂著眼睛痛苦的滾來滾去。

    穆澤羲挑了挑眉,扭頭看了楚嬙一眼。

    楚小姐很是無辜的吐吐舌頭,“他好歹欠我一條命,這點毒,就算是報應。不過這雙眼睛,也算是因我沒的,所以我還他。從此兩清。”

    一句兩清,結束了她與莫池之間的前世,以及今生。

    年春,大聖京城。

    聖安王妃身體痊愈,聖安王爺設流水宴三日,與民同慶。

    同時,京城某郊外的豬圈中,經常窩著一個女子。

    瘋瘋癲癲,與豬同搶食,每天嘴裏念的名字都是謝落,你不得好死,謝落,本小姐要殺了你。

    別人問她是誰,她就說,我叫李舒舒,不,我叫嬙兒。

    嬙兒?

    哪個嬙兒?

    反正不會是聖安王妃就是。

    這日一早,消息傳到聖安王府。

    楚嬙正被逼著窩在床上任由太醫把脈,穆澤羲在一旁看到這個消息,眉心皺了皺,隨手寫了句:拔舌。

    再抬頭看楚嬙時,已是滿臉的溫柔。

    楚嬙對穆澤羲處理的東西,根本就不在意。

    隻是前些日子聽說謝落遭仇家追殺,落入懸崖沒了音信。

    但是說起來奇怪,落入懸崖的時候,好像天際突然出現一道亮光,不少人去懸崖下麵尋人,卻根本找不到人。

    按理說,那懸崖底,是一片湖,四麵都被山圍了起來,根本沒有生路。

    對這個事,楚嬙倒是不在意。

    莫池,不屬於這裏。

    她沒有給莫池下毒。

    不過是治好他眼睛的時候,讓他難受一下。

    一個人,失去了一切,本就是最大的懲罰。何必再雪上加霜。

    楚嬙懶得這麽做,更不屑於。

    太醫把完脈,一臉淡定的跟穆澤羲道:“王爺,娘娘脈搏有些浮躁·····”

    “浮躁?怎麽回事?本王給你們的俸祿是養著你們做什麽?這麽久了,脈搏還不能正常?”

    穆澤羲鮮少發火,每次發火,都跟楚嬙少不了關係。

    所以這個太醫當初被謝耀舉薦過來的時候,就曾聽過謝耀的教導。

    聖安王府的太醫,不好做,俸祿高,但是隻要涉及到聖安王妃的事,王爺都喜怒無常的。

    今日一見,果真如此。

    老太醫摸了摸胡子,才摸到一半,觸及到穆澤羲的視線,立馬把手放好,老實下來。

    “那個,娘娘應當是,月事來了······”

    楚嬙老臉一紅,臥槽,這種事,居然被太醫發現了·····

    穆澤羲鬆了口氣,擺擺手,“下去吧。”

    如釋重負的太醫總算是完成了今日的事情,拎著自己的東西立馬火速逃離這裏。

    嘖嘖,世界上最危險的地方,聖安王府,沒有之一。

    楚嬙有些無奈的看了眼穆澤羲,“這下好了,全天下都知道我大姨媽來了。”

    穆澤羲看著楚嬙柔柔的笑了起來,“無妨,謝耀都不在意全天下知道蕭筱在上,你害怕什麽?”

    這麽一說,楚嬙便笑了起來。

    “說起來,最近錦西似乎對蕭止很不對,還揚言將他發配邊疆?穆澤羲,你管不管你女兒了?”

    蕭止比穆錦西年幼,但是卻比穆錦西更成熟。

    穆錦西長久在宮中,聽的看的都是朝堂之事,權謀紛爭。

    蕭止卻是對家國大事很上心,穆錦西難得遇到對手,鬥不過,那就用權勢壓!

    可誰知,蕭止不等聖旨下來,直接帶著人就跑了。

    穆錦西哪裏吃過這樣的敗仗?

    當即便央求孟澤帶人去追。

    然而,哪裏追的上?

    穆澤羲對孩子的政策是放養,楚嬙覺得也可。

    畢竟誰家的孩子他麽的五歲不到就把江湖攪的一團亂?

    誰家的孩子他麽的五歲不到就禍亂朝綱?

    哦,不,不算。

    穆錦西雖然胡來,卻每一次都處理的剛剛好。

    蘇玉誕下一女,兩人甚是歡喜,當天夜裏就跑來跟穆澤羲商討立儲大計。

    穆澤羲此時卻突然想起這件事,不由得笑道:“元祈有意立儲,我又何必多做阻攔?”

    立儲?

    楚嬙雖然吃驚,卻並不詫異。穆元祈的心思,路人皆知,更是從未瞞著她。

    全天下都知道,當今陛下,疼愛自己的侄女,大小國事,都聽之問之。

    所以說,這天下未來是誰的,自然一目了然。

    從江陰回來至今,已有三月。

    楚嬙的身子已無大礙,也是這三月,楚嬙更是知道,人生,珍惜當下,才是最好。不爭,有時候並非是不好,不過是擺著一顆平淡的心去看盡世事紛擾罷了。

    此時此刻,抬頭,便是穆澤羲的眉眼如畫,垂手,便能牽到他的衣角,楚嬙低歎一聲,“穆澤羲,我麽私奔吧。”

    穆王爺淺淺一笑,打橫抱起楚嬙:“好。”(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