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齊躍並沒有說齊家有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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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蘇晚吃過晚飯後就沒多久就乏了,可能是懷孕附加而來的。
她洗完澡後,九點多就躺床上去了。
而於韻等到十點鍾,打開房門悄咪咪喊了蘇晚一聲,見她沒回應,又多喊了幾聲,確認了蘇晚真的睡著了,這才小心翼翼關上門,然後拎著手機跑到自己的房間,從手機翻出齊瑾南的號碼來。
電話沒響幾聲就被接起來了,那段傳來男人低醇沉沉的嗓音,“喂?”
“齊瑾南,我是於韻。”
“我知道。”
“有一件事,可能蘇晚晚還沒告訴你,但我覺得你必須要知道並且給我注意了。”
於韻的語氣有幾分命令的口吻,那段齊瑾南也不生氣,態度端正開口:“你說。”
“蘇晚晚懷孕了。”
電話那頭忽然陷入了長久的沉默之中,於韻隻能從對方沉沉而又有些不太穩的呼吸聲清楚信號並沒有斷開。
“喂?說句話好不好!”
電話又沉默了會兒,才傳來男人壓抑而性感的聲線,“什麽時候的事?”
“大概前幾天吧。”
“我是問,幾個月?”
說這個於韻還真不清楚,當時問的時候蘇晚就答得含糊了,“一個月多一點吧……反正沒差幾天的,差不多上下吧。”
“她……她現在睡了?”
於韻偷偷又瞄了眼房門,不自覺壓低聲音說:“就是因為她睡了我才敢跟你打電話的!”
男人的呼吸綿長粗重,“替我好好照顧她,我過幾天接她回去。”
“誒,先別。”於韻想了想說,“她情緒有些不穩,我怕她回去又會跟你吵起來,醫生說她不能太激動,不然很有可能滑胎的。”
那端沒有搭腔。
於韻繼續說道:“蘇晚晚身體狀況我想你比我更清楚,她也跟我說了,檢查的醫生說如果孩子掉了對她身體傷害很大,很有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再有孩子了。
而她現在什麽情況,我相信你也是知道的,不順著她的意思或者她從你語氣甚至字眼中聽出什麽,她分分鍾就能亂發脾氣,這種情況很危險。你如果不想她出事,就先聽我的讓她在我這兒住段時間。”
齊瑾南考慮了幾秒,“好。”
“那成。”
於韻知道齊瑾南做出這一步不容易,好不容易將人娶回家結果沒幾天大吵小吵,最後又搞得像現在分居一樣。
以前蘇晚沒醒來的時候,齊瑾南的態度和做法於韻都看在眼裏,她知道齊瑾南心裏是愛蘇晚的,可是從來都站在食物鏈頂端的男人幾乎都不懂得解釋。
或許他是真的愛你,也為你在背地裏做過不少事情,可他們不善於表達出來。而同時你又察覺不到的話,你就不會認為對方是愛你的,矛盾就很容易激發。
於韻相信蘇晚感覺得到齊瑾南對她是有感情的,隻是她覺得他對賈鍶涵同樣也有感情,蘇晚不能容忍這樣的事情,在她看來跟出軌沒什麽區別。
也可以說她不可以接受齊瑾南心裏還有別人,所以總會借題發揮,一點點小事都能大發脾氣。
於韻說:“今天打給你還有第二個目的,就是我這邊在吃用上可能照顧得沒辦法太周全,而且我也不清楚她現在可以吃什麽,所以……”
“我會讓人根據晚晚的情況專門製定營養餐,到時候還麻煩你拿一下。”
頓了頓,齊瑾南補充:“最好不要告訴她是我讓人做的。”
於韻懂齊瑾南的意思,“沒問題啊,不僅白吃好吃的,還能白邀功,求之不得呢!”
“於韻,麻煩了。”
“掛了啊!”
晚晚……蘇晚晚,他能這麽喊你,他會這麽喊賈鍶涵嗎?
他心裏一直都是你,你……快點走出來吧。替我……好好過日子。
掛斷電話會,於韻看著自己的手機出神,腦子裏突然想起了那聲給自己的稱呼“阿韻”。
什麽阿韻,根本不是親密的昵稱,這個稱呼叫女生反倒更像朋友之間的稱呼,她當初真是傻了才覺得很甜。
於韻自嘲笑了笑,想什麽呢……怎麽又想起他了。
於韻抬起臉,望向黑沉沉的夜空。
第二日
蘇晚起床看到桌上說不上豐富但絕對算得上精致的早餐,她狐疑地問:“你做的?”
於韻拉開椅子坐下,絲毫沒客氣就開吃,“你想多了,怎麽可能是我做的,這不是我見你瘦得可憐,特意去點的外賣嘛?”
“吃外賣你就不怕吃壞我?”
“不怕,那家店是我老朋友,幹淨得很,來坐下趕緊吃吧!”
蘇晚半信半疑坐下用餐。
蘇晚在於韻公寓住了大半個月,這十幾天她幾乎不怎麽出門,宅在家,可能是懷孕的緣故,不是吃就是睡,必要的時候就去走走。
大半個月下來,臉蛋圓潤了不少,下巴也沒那麽尖了,氣色也挺不錯的。
而於韻除了去上班,幾乎也是陪蘇晚吃吃吃,然後聊聊天,盡量開導她。
至於齊瑾南,他一次沒來過,但蘇晚每天晚上都能收到他發來的短信,固定時間十一點。
那時候蘇晚多半睡了,後來他就改成了十點,準時得蘇晚幾乎懷疑他設置了定時發送。
但蘇晚一條都沒有回過。
她不知道的是,每次收到“晚安”的時候,樓下都停著一輛搶眼的古斯特。
很快到了胎檢的日子,於韻特意請了一天假要陪她去。
兩人坐電梯下樓的時候,於韻眼角上挑,賊兮兮的表情,“誒蘇晚晚,你這裏也有快兩個月了吧?”
她手掌摸了摸蘇晚並不怎麽明顯的肚子。
蘇晚躲開她的手,“一副不懷好意的表情,說說看,你想到什麽歪點子了?”
“嘿嘿嘿,我聽說雖然賈鍶涵精力幾乎都投入到賈氏去了,但第一醫院那邊她還是隔一段時間就回去看看的。”她揚了揚眉,“要不,咱們就去那?”
蘇晚勾起唇角,“你什麽時候這麽壞了,不過挺好……壞得我喜歡。”
倆女人最後打車去了第一醫院婦產科做胎檢。
近期住在於韻這邊,不時有她陪聊天做思想工作,而且一日三餐配搭精致,蘇晚這段時間情緒很好,胎兒發育得尚且還可以。
一套檢查下來,直到出了醫院,她們都並沒有遇到賈鍶涵,兩人也不在乎,心情不錯地去逛街。
於韻小心護著她,直把蘇晚逗得無奈。
兩人逛了許久,最後遇到了幾個老同學,她們便到了宜家咖啡廳小聚了一會。
兩女一男,這名男士在於韻的小心翼翼下知道蘇晚懷孕了,也非常體貼,讓服務員換來溫水,又給她拉開椅子,之後幾人便聊起了學生時代的事情來。
結束後,便各回各家去了。
第一次胎檢的時候並沒有碰到,而在第二次胎檢的時候,於韻再次拉著蘇晚去第一醫院,也就是這麽巧,她們真的碰到了剛巧換上了白大褂的賈鍶涵。
賈鍶涵的一眼就看到了蘇晚微微隆起的小腹,作為一名醫生,哪怕不是婦產科,她當然能看出這是什麽的征兆。
腦袋忽然“轟”的一瞬間變成了空白,她就這樣兩手插進白大褂的口袋裏,一動不動,一眨不眨地盯著蘇晚的小腹看。
腦子空白過後是飛快閃現跟齊瑾南相處過的點點滴滴,而最多的就是八年前在醫院陪伴的時光。
停留在這一刻好幾秒,最後畫麵突然就破碎了。
於韻跟蘇晚對視一眼,而後率先笑了一聲將失魂的人給拉回來。
賈鍶涵的眼睛艱難地挪開,移到蘇晚的臉上,哪怕心裏在酸澀再波濤洶湧,還是保持表麵該由的平靜。
“懷上孩子了?”
於韻“嗯哼”了一聲。
賈鍶涵笑了笑,表麵上裝得很好,她接著問:“誰的孩子啊?”
於韻臉色立刻就黑了,“嘴巴給我好好說話,齊太太的孩子是誰的孩子,還需要說嗎!”
賈鍶涵揚起下巴,露出白皙的脖子和優美的脖頸曲線,帶著得體的笑淡淡反駁:“可是齊太太懷孕的事情,齊躍並沒有發出聲明啊……”
眸子一轉,她繼續說,眼睛都要笑彎了,“對了,我還忘了,上次齊躍說要召開的記者招待會到底開了沒有來著?”
於韻臉色一變,立刻回頭去看蘇晚的表情。
當初知道這件事的時候她就瞞住了蘇晚,而當時蘇晚的心思也正好不在這邊,所以也沒關心。
可是就算是要知道,也不能是賈鍶涵說給她聽呀。而且這件事還沒有完,齊瑾南當時也有說事情的啊!
蘇晚的神情有些神秘莫測,於韻有些著急地解釋道:“蘇晚晚,上次那個招待會的事情……”
“沒必要解釋。”蘇晚彎起眉眼,笑起來,這副善解人意的模樣讓於韻都覺得有些不認識了。
蘇晚的語氣平緩輕快,“就不勞賈醫生費心了,我老公做事自然有他自己的原因,輪得到你這個什麽也不算的人來指手畫腳嗎?”
賈鍶涵臉色變了變,被人這麽當眾打臉,沒有誰會有好臉色的。
她朝四周看了看,有幾個放慢腳步悄悄看過來的護士被她的眼神震懾到,飛快地離開了。
周圍幾個路過的人也隻是眼神怪異地看她們一眼,並沒有停留。
在於韻看來,賈鍶涵就是死鴨子嘴硬,“蘇晚,我聽說你跟瑾南已經分居兩個月了,你肚子裏的孩子……”
她目光定定落在蘇晚的小腹上,“誰知道是誰的呢?”
於韻氣得臉都紅了,指著賈鍶涵氣罵:“我看你是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眼紅別人也得有個限度,蘇晚晚是齊瑾南法律允許的妻子,你這會兒質疑她肚子裏的孩子?可笑至極!”
“法律允許又怎樣?現在不照樣有許多人婚內出軌?私生子私生女滿大街都是,不對麽?”
“我看就是你這種思想的人才會想這樣事情吧?”
“你別這麽激動,我隻是說一些實力而已,也沒指名道姓說誰。你這樣子反而容易讓別人懷疑的。”
於韻跟賈鍶涵一人一句吵開了,蘇晚冷著臉默默注視,並不打算插嘴。
賈鍶涵是典型的看不得別人比自己好,總要想一千一萬個法子來踩低別人的同時安慰自己。
無非是自欺欺人,蘇晚覺得這個人可憐又好笑。
醫院走廊本來就有人過往,於韻跟賈鍶涵的爭執算不上吵架那種,所以圍觀的人也沒多少。
身後傳來沉沉的腳步聲,有人撞了撞蘇晚的胳膊,她一時沒注意,身子往一旁栽去。
身後手疾眼快攔住她的腰,將人穩穩扶住,“有沒有傷到哪兒?”
蘇晚回頭一看,是江敘那張毫不掩飾透出擔憂的俊臉,她搖搖頭,站穩身子。
“沒事。”
說著要將他的手從自己腰間拿下來,江敘卻攬著她走到一旁,扶她坐好,細心開口:“這裏人多,還是坐著好。”
那邊的賈鍶涵在江敘扶蘇晚的時候就已經看到他了,很快就停下跟於韻的口舌之戰。
而於韻則是因賈鍶涵的反應回頭去看,見到了江敘體貼關心的一幕,心裏還是抑製不住湧現出苦澀來。
這個她曾經的男人……當初也曾這麽對她好過……
但是現在……
於韻別開臉,不想去看。
賈鍶涵本因為蘇晚懷孕而心情極差,這會兒看到這二人如此親密的舉動,胸腔的怒火“蹭蹭蹭”地往上漲!
一方麵強行跟瑾南結婚,另一方麵又跟別的男人不清不楚,糾纏不休。
蘇晚到底把瑾南當成什麽了?!
她踩著高跟鞋怒氣衝衝地走到蘇晚跟前,指著她的鼻子罵:“蘇晚,你對得起瑾南嗎?!”
蘇晚懶懶掀眼皮看她,口吻不冷不熱,“你說什麽?”
賈鍶涵冷笑一聲,眼角餘光睇向了江敘,“剛剛還說肚子裏的孩子是瑾南的,現在又跟別的男人卿卿我我,蘇晚,你就這麽賤嗎?你跟這些男人親熱的時候有沒有想過瑾南?你對得起他嗎!”
蘇晚覺得好笑,唇角揚起弧度,笑意並不達眼底,“賈鍶涵,你算個什麽東西?你以為你有資格質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