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 今天也很煩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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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的一生呀,誰都希望在盡頭的時候能坦然的說一聲“我不後悔”。
    然而人的一生,值得後悔的事情實在是太多太多了,這種時候就要看心態了。
    有人的從來不回頭看過去,有的人活在過去裏走不出來,南榮清雅屬於前者,沐藍夢他們都屬於後者。
    活在過去中的人呀,永遠學不會朝前看,縱然所有的事情都和幾千年前的往事存在不可忽略的關係,但是一味地去尋找過去的真相,很容易把眼前的事情全部無視。
    滄藍雅突然現世之前真的就一點蹤跡都沒有嗎?不見得吧。當初鍾離家被一鍋端的時候,要是能仔細的看兩眼,未嚐發現不了其它的異常。
    或者說呀,但凡流景他們能把天月家所在的那一座山仔仔細細的探查一遍,很多事情都會浮出水麵的,可惜誰都沒想過這麽做。
    他們能把以前留下來的古籍細細的翻過,也不願意抽出一點點時間去看看自己生活的地方。
    南榮清雅就不一樣了,哭過悔過之後,太陽升起了就是新的一天,不再糾結之前的情緒,積極的去尋找接下來的線索。
    同樣的事情,如果是沐藍夢碰上了,她大概會在魔境森林裏多很久很久,一直到自己心緒平複了,再出來印證自己的想法,到那個時候呢,原本清晰明了的線索都沒有了。
    南榮清雅和沐藍夢一點也不像母女兩個,她們跟本不是一路人。
    就比如今天的事情吧,如果是沐藍夢聽到藍煙說這些,第一反應肯定是安慰還在傷心的藍煙,而南榮清雅隻是把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幹脆的道,“和我走一趟吧,滄藍雅那邊你應該能說的上話。”
    不講任何情誼,還是合格的上位者,凡事先考慮別人的能力和作用,而不是以一己之力攬下所有的麻煩,這才是合格的領導者。
    沐藍夢和南榮清雅的區別就在這裏,一個處處照顧別人的想法,一個看起來冷酷無情眼中隻有利益。
    這完全不同到底兩種性格實在不能說誰對誰錯,應該說是各有千秋吧。
    或許南榮清雅真的是冷心冷血,但是卻能做出最有利於自己到底選擇,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嘛,當聖母的後果隻能是讓自己看起來慘兮兮的,別人不會領情的。
    人性就是這樣,當他們對上一個殺伐果決的強者時,心中隻是屈服和敬畏,但若是有一個心軟的強者站在他們的麵前,他們第一考慮的絕對是怎樣榨幹對方的價值。
    藍煙並沒有給自己其它的選擇,遺言都留下來了,她現在自然是要跟著南榮清雅走,目的地自然是沐藍夢他們所在的地方,使用的時間是四天半。
    這四天多的時間裏,沐藍夢和流景根本沒有合眼。
    景家的雙生子守在結界外,生怕錯過滄藍雅他們的一舉一動,沐藍夢和流景則安排起了這幾十萬人的未來。
    首選的地方自然是溫陽城,因為南榮清雅不在,獸族沒有太多的顧及,再加上溫陽城一直在收納各處前來的幸存者,所以淩孜珊這邊的幾十萬人,天辰閣並不是很排斥。
    而且呀,擴大結界所用的靈力來自沐藍夢和流景,他們沒有任何得壓力。
    然而就算是這樣,沐藍夢也無法放下心。
    溫陽城外的黑色霧氣實在是濃鬱的過分了,如果以前是南榮清雅在動手腳,那麽現在呢?
    不過眼下也管不了那麽多了,無緣無故給幾十萬人換住處,遇到多大的阻礙可想而知,如果沒有文瑾兒果斷的讓劉家和淳於家的人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四天的時間遠遠不夠呢。
    現在隻是把所有人安排好了而已,這些人會不會混亂暫時不知道,光是這裏的結界已經是個很大的工程量了。
    而且兩地本來就隔的不遠,現在外麵光禿禿的什麽都沒有,往返兩地,就算是普通的人步行,也就一天的路程。
    也就是說,滄藍雅這個威脅隻是從家裏麵換到了家門口,他們的處境還是岌岌可危。
    偏偏對方穩得住,在沐藍夢他們著手布置的時候,人家沒有一點動作,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
    大家都知道,這是暴風雨之前最後的平靜,對方之所以沒有任何的動作,應該是在等待一個合適的時機,等一個能把他們一網打盡的機會。
    百忙之中沐藍夢也會思考這個機會到底是什麽,但是現在還找不到任何的頭緒。
    太陽完全落下的時候,沐藍夢擦了擦額角忙碌出來的汗水,看了看自己身前的結界,長長的舒了口氣。
    不過之後如何,最起碼今天晚上能稍微休息一會兒了,挑戰身體的極限是對自己的不負責。
    在同一時間收回自己靈力的流景靠近沐藍夢,遞上了布巾,“先擦擦汗吧,熱水備好了,回去清洗一下,晚上天氣冷,小心病倒。”
    沐藍夢點點頭,“我知道,回去吧,剩下的就交給其他人好了。”
    這一身的汗,專心布置結界的時候還沒有注意到,現在隻覺得全身不自在。夜風吹過的時候,那滋味簡直不要太酸爽!
    透心涼啊,如果是夏日也還罷了,但是現在是寒冬臘月呢。
    本來就是春寒料峭的,春日裏的寒風比冬天還要凜冽幾分,今年的冬日還特別的長,年節已過一月有餘,但是氣溫一點回升的趨勢都沒有,反而是越來越冷了。
    沐藍夢不知道是自己的錯覺,還是的確如此,反正她是極其怕冷的。
    因為知道還有文瑾兒,淳於梓陽可以接替接下來的工作,沐藍夢也就放心的回了自己的小院,舒舒服服的泡起了熱水。
    關係好到一定的程度,就可以自然而然的泡鴛鴦浴了,沐藍夢和流景趴在同一隻木桶裏,眯著眼睛放鬆筋骨。
    “你有沒有覺得我們過的很悲慘呀,”沐藍夢突然伸手環住了流景的腰,語氣哀怨,“我以為我的生活應該是春雨煎茶海棠煮酒,而現在卻是各處奔波,不得安寧,好倒黴哦~”
    生活不易,誰都想抱怨兩句,沐藍夢語氣哀怨,話裏的真情卻沒有幾分,隻是隨口一說而已。
    閑來無事,說一說人生的艱難很正常嘛,更何況他們現在的確不悠閑呀。
    每一天都不是為了自己而活,人世間最悲慘的事情大抵如此了吧。
    流景遲疑了一瞬間,然後把懷裏的人抱好,“心之歸宿,天下疾苦,你放不下,怪得了誰?”
    “……”
    是這樣沒錯呀,他們兩個的確可以去瀟灑自在,火燒眉毛且看眼下,別人的生死與他們何幹?煮一壺清茶縱情山水,不介意自己能活多長時間,也不去想唇亡齒寒這個道理,他們可以現在就按照自己心目中的期待去過日子。
    可是沐藍夢明白,她沒有那麽的瀟灑淡然。
    這世間的萬事萬物,嘴上說不介意不放心上,可是還放不下的還是放不下嘛。
    親情友情愛情,還有自己為人處世的準則,每一樣都是束縛。
    再苦再累也得走下去呀,誰讓他們有在乎的人和事呢?
    也許有一天,這世間再無可暖之人,再無可留戀之事,她也有放下一切的勇氣。看書聽雨煮茶,許自己一宿懶,再不理會這世間喧囂。
    但是那一天不是現在,人世間重重,愛情情仇酸甜苦辣,世間百態中還是有一點甜味在的。
    那冰冷中一點點溫暖,那苦澀中的一點點甜味,就是他們為之奮鬥的東西。
    “你倒是看得清楚,”沐藍夢輕笑兩聲,突然沉了臉,“我一直以為你是在慣著我胡鬧,現在看來你和我是一樣的人,這還真是……”
    “對不起,是我沒說,你不用多想,更不必覺得愧疚,這一切也是我想參與的。”
    “這還真是美妙的感覺呀,”沐藍夢調皮的眨眨眼在自己愛人的嘴角親了一口,“你為什麽要道歉呀?這種感覺很好不是嗎?兩個人一條心,為了同一個目標奮鬥,表麵看起來荒誕無稽,其實我們都知道自己想要什麽,這樣多好呀。”
    縱情山水是最終的目的,是理想中的生活,他們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之後的自由做基礎呀。
    現在整片大陸都是不安寧的,就算他們想要找一個絕對安靜的地方,那也是不可能的。
    可惜長久的安寧沒有,一時片刻的安寧也享受不到,兩個人還沒有從水裏麵出來了,已經有人來敲門了。
    “少主,姑娘,你們現在方便嗎?剛才我聽別人說南榮姑娘回來了,是不是要去見見?”
    “……”沐藍夢很想當做自己什麽都沒聽見,但是文瑾兒的聲音想要忽略掉都難。
    他們現在在人家的地盤上,人家主子回來了,怎麽都得去看一眼吧,不然多沒禮貌呀。
    除了歎氣也隻有歎氣了,“瑾兒你去忙吧,我穿一下衣服。”
    得了,就是個勞累的命,掙紮掙紮還是能繼續勞動的呢。
    當沐藍夢看到南榮清雅那明顯不愉的臉色之後,想哭的心都有了。這位大佬心情不好,他們今晚很可能也睡不成了。
    藍煙沒在,她被南榮清雅安排進客房休息了,心緒複雜的時候純屬添亂,還是自己冷靜一下比較好。
    其實南榮清雅臉色不好並不是因為沐藍夢,她回來的時候就發現玖夜城有了不小的變化,稍微一想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了,沒什麽好在意的。
    如果不是萬不得已,沐藍夢根本不想看見自己,這一點南榮清雅明白的,她不悅隻是因為發現情況比她想象中還要複雜。
    “說說吧,怎麽回事。”
    沐藍夢他們累,南榮清雅也是連日沒合眼了,這事情出的實在是意外,魔境森林走了一圈之後,她現在很心累,整個人看上去蔫蔫的。
    沐藍夢很自然的拉著流景在她右下方坐了,語氣帶著不容忽視的疲倦,“滄藍雅你肯定比我們熟悉,她做了一批怪物出來,我和那些東西交過手,暫時還沒發現他們有什麽弱點。”
    “怪物”這兩個字委實抽象,南榮清雅一時半會兒很難在心中行成什麽確切的印象,隻能問,“那些東西能力如何?”
    “反正我帶了一身傷,除了放火燒掉,沒有任何的解決辦法,打不死,大卸八塊之後還有攻擊能力。”
    說起那些東西,沐藍夢不由得打了個寒顫,那東西實在是太可怕了,有點超出認知範圍了呢。
    “的確是棘手,”南榮清雅也是無奈,“那邊有人在嗎?”
    沐藍夢點頭,“有一對雙生子,也知道一些情況。”
    “你們休息吧,我親自過去看一眼。”
    頭一次有那麽一點人性,一點偏見都沒有,像是徹底放下了他們之間的恩怨。
    到現在沐藍夢心底的石頭才算是落了地,要是這個時候南榮清雅不肯配合,她實在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一個人的能力終究是有限的,不可能把所有的事情處理的井井有條,大腦基本上在罷工狀態了,沐藍夢也不逞強,她現在需要休息。
    流景倒是稍微清醒了一些,“那些醉酒的人就讓他們休息著吧,七日之後還不行,就去……”
    “行了我都知道,”南榮清雅擺擺手,“如果醒不了就再灌一次!”
    “把酒留下,你們可以回去休息了。”
    其實解藥就是沒有解藥呀,過幾日重新喝一次就能酒醒了,這設定對於沐藍夢來說有點新奇,但是當年經常往魔族跑的南榮清雅一點也不陌生。
    流景也沒有說什麽,直接放下幾壇酒就拉著沐藍夢走了。
    不能和南榮清雅有太多的糾纏,這是流景的本分。
    沐藍夢也沒有說什麽,乖巧的跟著走了,隻是剩下他們兩個人的時候,她笑著說了一句,“這酒很有趣,若有機會我也想嚐一次。”
    能醉人又好玩,這種東西真的很有吸引力呢。
    “族中這東西多著呢,以後你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能一醉方休的日子還早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