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 我的血丟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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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沐藍夢,做了一個不算是噩夢的噩夢,她夢見自己割腕自殺了。
    沒有前因沒有後果,就那麽在自己手腕上狠狠地化了一到,止不住的鮮血噴湧而出,接下來是接近死亡的黑暗和窒息。
    都說夢見自己死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如果分不清夢境和現實,就可能真的死了,再也醒不過來了。
    意識昏昏沉沉了許久,沐藍夢睜開了眼睛。
    那一瞬間的感覺是眼睛酸疼的不行,睜開一條縫便有生理性的淚水順著眼角滑落,讓她不得不重新閉上眼睛。
    隻是那一瞬間,她還是看到了很了不得的東西。
    如果不是視覺出現錯誤的話,她看到的應該是……一抹陽光……
    明明是很平常的東西,卻也有很長的時日沒有見過了,更何況那陽光極其明媚,就好像是剩下的正午抬頭直視太陽的感覺。
    人的眼睛需要一個適應的時間,沐藍夢的眼睛眨巴了半天,才徹底的睜開。
    明媚的陽光當然不是她的錯覺,流景入睡的時候天窗是開著的,沐藍夢回來之後心緒雜亂,直接窩進了他的懷裏,自然也沒有過多的關注到這一點。
    所以現在暖暖的陽光灑進屋內,給房間裏的桌椅蒙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色,漂亮極了。
    沐藍夢現在還有點迷糊,她記得自己早已睡醒,卻不知道何時看著愛人的臉失去了意識,做了個亂七八糟的夢,然後時間就走到了現在。
    說起流景,沐藍夢往身邊看了一眼,枕邊人依舊是雙眼緊閉,臉色柔和寧靜,嘴角微微勾起,似乎是做了什麽美夢。
    說實話沐藍夢現在分不清夢裏夢外,這般明媚的陽光,似乎隻有在夢境裏才能見到。
    而且她如果真的是自然醒之後又睡著了,那麽時間又過去了多久,為什麽到現在流景還睡著呢?
    開始思考之後,大腦漸漸活躍了起來,沐藍夢記起了他們這些天都是白天睡覺,晚上安撫那些驚恐的人。
    她自覺睡夢中的時間很長,不可能還在白天。也就是說,他們最少睡了十個時辰以上了!
    就算再困也不是這麽個睡法啊!沐藍夢像是被針紮了一樣,從床上猛然彈起,準備把流景喚醒,問問他是不是有哪裏不舒服。
    至於外邊這明媚的陽光到底是怎麽回事,還是先叫醒枕邊人再說吧。
    可是當她抬起手去戳流景的臉時,發現自己手腕上多了些東西。
    那裏纏著幾層紗布,還有一些幹涸的鮮血,可是自己沒受過傷吧?
    就是手指上劃個口子的傷都沒有,更別說手腕受傷,還包紮過了。
    本著好奇心,她先用左手戳了戳纏著紗布的地方,能感覺到疼。不是那種刺骨的疼痛,卻也不容忽視。
    這下就更奇怪了呢。
    沐藍夢歪著腦袋想了想,最後還是把那纏著的紗布解開了。
    一條醜陋的傷口映入了眼簾,血肉外翻,已經結疤,看起來很是猙獰。
    不過下手的人很有分寸,隻是皮肉傷而已,沒有傷到筋脈,靜脈血管可能是割破了。
    傷口看起來已無大礙,隻需過一段時日便能愈合。
    俗話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在夢裏看到的好多東西,在現實生活中都有原型。
    怪不得莫名其妙的夢見自己割腕自殺了,原來手腕上是真的多了一道傷痕,可是沐藍夢的記憶中,並沒有這傷口的來曆。
    一時間她實在迷茫的不行,腦子裏想了很多種可能性,甚至想到自己是不是又記憶混亂了。
    越是胡思亂想,想到的結果便越恐怖,說白了就是自己嚇唬自己。
    一個鍾過後,沐藍夢輕輕地歎了口氣,決定不為難自己了。如果真的是記憶混亂,她就算是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倒不如直接叫醒流景問一下來的方便。
    沐藍夢是個很貼心的人,為了防止愛人和自己一樣被光晃的眼睛疼,還特意把手擋在了他的眼前。
    不過流景今天像是睡死了一樣,任憑他怎麽叫都沒有絲毫的反應,甚至當沐藍夢調皮的掐了兩下他的臉,他也沒有要醒過來的意思。
    這可讓沐藍夢著了急,想起他之前不肯說的傷勢,再想想這段時間以來的勞累,她是真的害怕啊!
    好在流景氣息平緩,脈搏有力,才沒讓沐藍夢當場嚇哭。
    實在沒有辦法的沐藍夢一把撩開被子,在流景腰側掐了一把。
    這個地方感覺最明顯,如果流景還是不醒,沐藍夢隻能去找文瑾兒過來救命了。
    好在這一下,成功讓睡美人有了反應。
    流景睜開眼睛就看到了自己眼前形狀完美骨骼修長的手,迎著陽光的手反著瑩瑩玉光,十分的惹眼。
    不過這隻手手腕上的傷痕更惹眼,手腕上猙獰的傷口到底代表了什麽他不敢去想,隻能順應這自己的本能把麵前的佳人抱了個滿懷。
    因為害怕他的力氣大了些,勒得沐藍夢差點喘不上氣來。
    “喂喂喂,你這是謀殺嗎?快放開啦,有點疼。”
    實際上沐藍夢感覺自己的腰都要被勒斷了,可是她把自己的感受說出口時候,愛人還是沒有要放開她的意思。
    想起自己荒唐的夢,沐藍夢不由得想,流景是不是也做了什麽噩夢呢?
    “大寶貝,告訴我你怎麽了?看著瑟瑟發抖的可憐模樣,真讓人心疼,和我說說怎麽回事,乖~”
    有人說,男人生氣害怕的時候,就會像小孩子一般,需要好好的哄著,所以沐藍夢的聲音輕柔。
    不過故作溫和的聲音聽在流景的耳朵中,那就仿佛是從天際而來,可望不可及,讓他更是驚恐。
    這一道傷痕很是微妙,說是沐藍夢要割腕自殺也不為過。
    流景稍微定了定神,聲音顫抖的問,“手腕上的傷是怎麽來的?你是不是……是不是……”
    說到最後居然是帶了些泣音,眼睛也止不住的紅了。
    沐藍夢一愣,隨即失笑道,“我不是要自殺,你先放鬆一點,這傷口的事情我可以解釋的。”
    事實上她根本解釋不清,因為她也不知道這傷口怎麽來的,但是她可以肯定,絕對不是自己動的刀子。
    流景這才敢把人放開,不過字裏行間都是不信任,“真的不是你自己割的?”
    “當然不是啊,我總不能是閑來無事拿刀割自己玩吧?”得了自由的沐藍夢把手腕舉到他的眼前,指著傷口道,“你再好好看看這傷口的走向,如果我要割腕自殺,傷口應該是外輕裏重。”
    她手腕上的傷口正好相反,應該是有什麽人趁著他睡覺的時候,拿著刀子狠狠地拉了一下,才形成了他們現在看到的傷口。
    從流景的反應來看,沐藍夢刨除了自己記憶混亂得可能性,除非是流景和她一起記憶斷片了。
    “總之,這傷口來的很不正常,你我都隻是睡著了而已,怎麽連別人拿著刀子進來了,都沒有絲毫的反應。太累了所以睡得沉,不知道這裏進了外人倒還有可能,可是這麽大的一道傷口,我當時居然沒有感覺到疼啊!”
    這都算是靈異事件了,說起來剛睜開眼睛的時候,她也沒感覺自己手腕腕疼啊,是看到了傷口時候才注意到了疼痛,真是太不科學了!
    經過兩個人這麽一折騰,那已經結痂的傷口竟是又開始滲血。
    看到這點點血跡,沐藍夢覺得自己腦袋有點暈,頭重重的,似乎是失血過多才有的征兆。
    “我現在覺得頭有點暈,這真是奇了怪了,之前怎麽沒覺得呢?”
    看到傷口才反應過來自己受傷了,看到血才覺得自己失血過多,這反應是何等的遲鈍?
    流景皺著眉拿過已經沾了血的紗布,給她傷口上上了藥,然後重新包紮,期間並沒有流多少血,沐藍夢卻已經是頭暈眼花,有點翻白眼了。
    這個時候就應該穩住,沐藍夢從床頭抓了兩顆飴糖塞進了自己嘴裏,嚐到了甜味才感覺自己有了些力氣,不管有沒有用,反正她是感覺自己好多了。
    流景還是不放心,草草穿好衣服便抱了沐藍夢往文瑾兒那裏去了。
    出了門才知道外邊的陽光到底有多好,牆角撒下的陰影都是久違的,空氣中也沒有了難聞的味道,這真的很令人驚喜呀。
    流景沒有本分欣賞四周景色的意思,倒是沐藍夢滴溜著大眼睛四處看,好像劉姥姥進大觀園一樣,看什麽都新鮮。
    文瑾兒住的地方離他們很近,加之流景心裏著急,所以很快就站到了文瑾兒的門口。
    他手裏抱著人,沐藍夢很自覺的抬手敲門。
    可是一連敲了半天都沒人應,可這門又是從裏麵關上的,說明裏麵肯定有人在啊!
    想起方才流景那睡成死豬的樣子,沐藍夢有些無奈,隻能強勢破門。
    文瑾兒的確還睡著,那麽大的敲門聲都聽不見,想來睡得很沉。
    而且這敲門聲線沒有引起附近人的抗議,隻能說明大家都還睡得醒不了。
    “合著我是那個最早睜眼的呀,怎麽大家都睡成這樣了?好在這裏也設了單獨的結界,否則大家都要在睡夢中被別人給宰了。”
    而且是那種被人用刀抹了喉嚨都不會有任何反應的!
    說起來流景也覺得奇怪,這周圍可是安監的過分了呀,以他兩好的耳力,隻能聽到清淺的呼吸聲。
    這個時間竟然無一人清醒,怎麽想都覺得不正常。
    到最後還是他重重的推了文瑾兒兩下,差點把人推的撞在了牆上,這才稍微有了點反應。
    文瑾兒揉著眼睛坐起身來,看到床邊站著的流景,頓時懵了,“少主?你怎麽會在這兒啊?”
    緊接著她就被透過窗戶的陽光吸引了注意力,驚訝道,“外邊是怎麽回事兒?”
    一覺睡醒天翻地覆,從漫天烏黑到陽光明媚,這變化實在是了點啊!
    沐藍夢笑著搖搖頭,“暫時說不清是什麽情況,是好是壞還得以後再看。我現在有點頭暈,你能先過來看看我是怎麽了嗎?”
    她覺得自己就是失血過多導致的不舒服,無奈流景著急什麽都不信,她也隻得配合著,讓文瑾兒說句肯定話。
    一聽她身子不舒服,文瑾兒被子一撩,鞋都沒穿就快步跑到她身邊了。
    檢查了一圈得出的結論自然是並無大礙。
    “失血過多自然會感到暈眩,不打緊,好好補補就是了,不是什麽大毛病。”
    沐藍夢眨眨眼,一臉的揶揄的看著流景。
    那表情似乎在說:看吧看吧,真的沒事誒,大驚小怪!
    確定了她一切安好,文瑾兒打了個哈欠回到了床邊坐著,問,“你去做什麽了?沒看見你哪裏受傷了呀,需要我給你包紮傷口嗎?”
    沐藍夢指了指自己的手腕,笑著搖搖頭,“不用了,這傷口不大,已經包紮好了。”
    然而心裏有些陰霾揮之不去。
    既然是失血過多,那血呢?
    手腕上的傷口來的不覺覺厲,這消失的血又去了哪裏?
    既然是失血過多,那流出的血應該不少啊,可是他們連一滴都沒有看見。
    流景給她穿衣服的時候,沐藍夢還刻意留心了一下,被褥上並無半分血跡,地上也沒有。
    手腕上的傷痕,消失的鮮血,重新出現的豔陽天,睡得死沉的人,一切的一切都極其的不正常!
    不知怎麽滴,沐藍夢總覺得這所有的事情和南榮清雅脫不了關係,畢竟之前隻有她的表現最為異常了。
    如果是南榮清雅取走了她的血,那還是最好的結果,怕就怕是滄藍雅坐下的事情,想想那可怕的怪物,就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雖然知道這裏不可能有什麽生化實驗,但是沐藍夢的心就是靜不下來啊!
    那種從內心深處湧上來的恐懼,幾乎要把人淹沒。
    “瑾兒,你一會兒出去看看是不是所有人都睡著,順便看看南榮清雅在不在。”
    “我知道,”文瑾兒點點頭,“你先休息吧,少主去準備吃食,我去看看其他人什麽情況,估計大家都還睡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