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6章 深切的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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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在他們之間停止,顧小雨怔然著,猛然著,恍惚著,仿佛那些話沒有傳入她耳中,仿佛那些話,傳得太深,深到她聽不見,傳得,以為是夢境。
那張臉漸漸的清晰,就在她的眼前,那張薄唇,已沒有再發出任何聲音,緊抿著,剛剛吐出沉痛的話語,如今,緊抿著,麵色,冷岑著,眼眸,沉鬱著。
剛剛的話,他就那樣吼出來,真真切切,就那樣,吼出來,傳入進她的耳裏,傳入進她的深處,她有絲顫抖,因他這決絕的話語,第一次,這麽決絕的吐出,似乎不留餘地……
“你說什麽?”她還是問出口,她還是輕聲問著,不能相信,是聽錯吧?他怎麽可能……他怎麽可能那樣對她說呢?
白洛寒吼出聲,便定在了那裏,粗重的喘息,人卻,定在那裏,看著那張恍惚住的容顏,那張因他的話而怔住,而恍惚,那種帶嬌的貓眸,如今朦朧著淚眼,卻定在那,看著他,不可置信,卻想清晰的看著他。
他突然窒住,他突然不敢再說下去,他的勇氣,他的怒吼,他積壓的深切的東西,在她的瞪視下,卻急速的,要躲藏,想躲藏,不能再露出來,不敢再說,不敢再一次,說出口。
“你剛剛說什麽?”她又問,很輕很輕,怕重,怕重了,怕這一刻,在重話中,全部決堤,所有,都決堤,所有,都無法再挽回,她想再聽一次,再聽
那雙貓眸,如今,帶著深切的痛,似帶著痛,隻待他再一次說出話來,讓她親耳聽到,讓她再也無法錯辨,隻待再一次,真真切切的,讓她崩潰。
他恐懼起來,害怕起來,他緊緊的抱住她,緊緊的抱著,“小雨,我……我是說,以後,我們以後……會有的,一定會有的。”那麽深沉的說著,要讓她信服,要讓自己認真的真切的期待著說出來。
要隱瞞,再一次,要隱瞞起來,不能讓她知道,他知道,不能讓她知道,他隻是衝動了,他隻是,受不了,他受不了她那樣,總是那樣,總是似乎會,無止盡的那樣,為了孩子,為了一個根本就不存在的孩子,總是那樣,傷痛,悲涼……為什麽?為什麽要這樣?為什麽?隻有我們,不好嗎?為什麽?
這一次,他竟被沉痛壓抑的怒吼出來,仿佛一切,都無法再挽救,她會徹底……她會真的不要他……他深切的恐懼到……感到……她真的會,再也不要他,他怎麽能吼出來?他怎麽能……他永遠也不能說,永遠也不能說出來。
他顫抖著,整個人,抱著她,都是顫抖的。卻那麽緊,那麽緊……
她的手,抓上了他的後背,緊緊的抓著他後背的衣服,手上的青筋,那麽明顯的,那麽清晰的展現著,她抓著他的手,那麽用力……亦是顫抖著。
“小白……會有的,對嗎?會有的……你隻說過,我們以後,會有的,對嗎?”她輕輕的問著,清楚的問著。隻想認定這一點,讓他親口告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