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不是說要練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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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群人假裝沒看見秦天,假裝各忙的,其實心裏都恨不能撒開腿丫就跑。

    在武院這些年,他們欺負秦天還算少嗎?

    如今,秦天卻有神靈附體一般,不僅力量猛增到四階,連廢胡家四個家丁,順帶把飛橫拔扈的胡小蝶給斷了骨。

    而最可怕的,便是他殺了胡少峰。

    秦天和蓉兒旁若無人地走去,近到這群人身邊,這才停住腳步。

    “咳!”

    他重重地咳了一聲。

    鷹勾鼻蹲在最外圍,專心致誌地撥弄著幾隻螞蟻,見到秦天咳嗽假得厲害,也隻好抬起來頭:

    “唷,秦兄弟啊。”他立刻熱情洋溢,“原來是秦兄弟,兄弟我正看螞蟻打架呢,沒注意,真沒注意到。”

    秦天笑笑:“地上幾隻螞蟻?是不是兩隻在打架?”

    “啊?哦哦,兩隻,當然兩隻,秦兄弟眼力那叫一個強。”

    秦天歪著頭:“是不是一隻四階,一隻六階?”

    “……”鷹勾鼻的臉“刷”地就白了,這話,來者不善哪。

    “那……這位在看啥啊?”

    秦天朝側邁步,抬腳踢中一個吊白眼的屁股。

    “我……”吊白眼跳起,滿臉脹得通紅。

    “巫大啟同學,你不是想找我練練麽?練練就練練,今天我正有空。話說,你是四階還是六階?”

    吊白眼正是巫大啟,前幾天想替他族兄巫剛報仇,礙於內院老師在場,沒敢出手,但撂下話,要找個時間跟秦天過招。

    此時他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真心怕秦天突然出手。

    瑪的嘴皮子還這麽刻薄,問老子是四階還是六階,分明是威脅我對不對?

    我勒了個去,他就是威脅,然而老子沒辦法。

    他堆上滿臉諂笑:“秦兄弟,不提這個行麽?當兄弟那天放屁了,族兄的事,我管那麽多幹啥呢,是吧?”

    秦天也不願多理他,環視四周:“我說這幾位,都在忙啥?”

    一群人實在沒辦法,裝看風景的放下了涼蓬,裝猜拳賭錢的收住了手。

    “唷,原來是秦同學,秦同學好,這麽早去哪兒了?”

    “唷,秦學弟麽,幸會幸會,有空去我們那邊坐坐啊。”

    “秦少爺,怎麽,不認識我了,我就是經常去你們那兒玩的兵哥呀。”

    秦天麵無表情,任由他們沒話找話。

    踏馬的,擱以前,見了老子,哪個人臉上有笑容?哪個不上來奚落老子幾句

    今天倒好,叫法也變了,秦同學是標配,連秦少爺都叫出來了?

    他盯著一個低著頭、沒事碾著腳尖、矮胖得像隻冬瓜的老生:

    “這位,麵生啊,我們外院新招的?喂,說你呢,你是四階還是六階?”

    矮冬瓜惱怒地抬起頭來:“說什麽風涼話?”

    秦天笑了:“唷,這不是我們外院的吧,哪兒見過?嗯,我想想,好像我踏馬的扇了哪個內院學生一個耳光,你這貨就跟在他身邊是吧?”

    矮冬瓜臉脹得通紅,轉身就往遠處跑去:“半個月後,看胡家主怎麽打死你!”

    巧不巧,從上坡樹林裏鑽出一個人,邊係褲子邊往下跑:

    “等等我,你們走這麽快幹什麽?撒泡尿就把我落下了……”

    一句話沒說完,他已經緊急刹車,呆呆地立在原地。

    是刁得利。

    離秦天不足一丈距離。

    秦天冷冷地乜著丫:“怎麽,刁學長,後麵這些學長都跟我打招呼了,你不想招呼一個?”

    “……”刁得利手足無措。

    幾天前,那一左一右兩個耳光,打得他顏麵掃地,如果不是被老師禁武,他早就拚了。

    然而,現在還能拚麽?

    雖然,他打死也不願相信,秦天變得如此強大了,然而,殺了胡少峰,卻遠不是僥幸兩個字可以形容。

    他能殺了六階,我才是五階,跟他比?比個鳥啊。

    刁得利抬起眼皮,畏縮地望了眼秦天。

    腳步本能一挪,移到路邊,把道路給讓了出來。

    金童玉女目不斜視地朝何老師寢室方向走去。

    身後,有腳步聲不遠不近地跟著。

    秦天奇怪地回頭。

    是刁得利。

    見到秦天回頭,刁得利狠狠心,快步跑上來,臉上還堆上了笑:

    “秦老弟,那個……那個我家祖傳的玉件,能還……還我嗎?”

    秦天撓著頭皮:“哦,玉件啊,你啥時掉的?是那天在藏經樓扇你一個大巴掌時,還是在寶鼎藥店扇你第二個耳光時掉的?”

    坡下等著的巫大啟、鷹勾鼻等人,想死的心都有了。

    人家都能連扇內院五階學生兩個耳光了,就算不殺胡少峰,這事吹遍外院都難逢敵人,老子卻還想找秦天練練。

    刁得利臉上紅一陣白一陣,但事已至此,已毫無辦法,唯有厚臉皮了:

    “在……在藏經樓時掉的。”

    蓉兒一隻玉手伸到他鼻子底下:“是這件嗎?”

    “是是是,小妹妹,謝謝謝謝……”

    玉手卻縮了回去。

    蓉兒冷笑著:“誰說這是你家祖傳的東西?我撿來的,那就是我的東西!”

    刁得利哭喪著臉:“小妹,上麵刻著‘須山·刁’的字樣,須山是指須山派,就是我刁家一族的門派啊。”

    “哼。我彎腰撿東西不要力氣啊。”

    刁得利瞬間明白了:“對對對,要力氣的小妹,我出一百兩,給你買營養品補身子,如何?”

    蓉兒眼珠亂轉著:“一百兩?你當我是乞丐啊,我家不差錢,前幾天做生意還收入十萬兩呢。拿一萬兩,東西就還你了。”

    “一……一萬兩?”刁得利臉都白了。

    蓉兒將東西收入袖中,笑著:“刁家不是大家族嗎,前幾天你不是還吹,隨身零花錢都好幾萬兩嗎,我收你一萬兩,還少了呢。”

    “不給錢就算了,少爺,咱們走!下次,我非出兩萬兩不可。”

    兩人果然不理刁得利,朝山上走去。

    刁得利心裏那個氣啊,老子白花一萬兩銀子,贖我自己的東西?

    然而,有什麽辦法?

    丟了這件祖物,家裏有誰練至魂武境,想去須山派習武都沒進門信物。

    他狠狠心,從懷裏摸出十張銀票,追了上去。

    ……

    直到主仆二人消失了身影,刁得利、吊白眼、鷹勾鼻、矮冬瓜等人,才緩過一口氣來。

    “踏馬的,得瑟什麽?老子今天沒辦法,隻好對你笑臉相迎,你以為老子真服你?”

    “殺了六階的胡少峰,也說明不了你強大。改天老子勤學苦練,必定超過你,到時讓你跪在腳,嚐嚐什麽叫屈辱的滋味。”

    “不知走了什麽臭狗屎運,我呸,看把這貨給美得!讓你多活半個月,到時胡家主不揍死你才怪!”(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