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故事的開始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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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初後來回想,當時,在積水潭的小道上,寧言書是怎麽跟她說的?
先前是勸的,她小人之心,還怕他搶了自己的包。
他那天說了好多話,雖然聽著刺耳,但真是在勸的。
可她聽不進,後來呢?
後來他就放她走了,那時候,他是不是對她懷著一份信任?相信她能看清事情的真相?
可惜她沒做到,而真正做到問心無愧的那位大夫卻被已經成為了一種職業的醫鬧們圍在醫院打了一頓。
那是醫院,是那位大夫工作了一輩子的地方。
念初翻了個身,揪緊厚棉被,外頭北風呼呼地吹,她的小床也吱吖作響,老虎趴在床腳,一隻耳朵豎起來聽聲兒,烏溜溜的大眼睛不放心地看著念初。
念初幹脆坐起來,腦子裏全都是寧言書最後對她說的那句話:“當時,你應該聽我的。”
她把老虎的腦袋往下壓了壓,自言自語:“他那人,我摸不清。”
一開始在東坡遇見,他投來的目光讓她覺得自己輕賤,後來在酒吧,無緣無故的,他給她擋了一回災,然後是醫院,她以為他那樣的人不會關心任何事,可他板著一張臉去向婦人解釋,第二天把她從報社拎了過去,和人打了一架,在一顆山楂樹下勸說他的老師不要放棄這一切。
對她,應該是責備的,但麵上不顯,語氣也平靜,就事論事的態度,不針對她這人。
越是這樣就越沒法不去想。
念初歎了口氣,兩手撐著臉,漫漫長夜,她心中有愧,睡不著。
***
這邊有個姑娘為自己的輕率自責不已,那邊生活還在繼續,人在庸碌之中輾轉,靠的是心中的信念才能不倒。
雖然社裏沒要求,但念初繼續跟進這件事,做得很低調,一有空就往醫院跑,夫人帶著閨女無依無靠的,不知得了誰的提點,申請的不是一般醫療事故鑒定,而是醫療過錯鑒定,聽著就差倆字,裏頭的門道卻很不同,前者由省醫學會牽頭,後者則交由司法鑒定機構,相比之下,後者給出的答案不會被任何因素所更改,更具公信力。
念初想起那天打人拉橫幅的幾個人,心裏很氣,有事說事,靠暴力手段和小聰明算什麽本事?難道白的就能成黑的?
她現在和婦人說不了幾句話,被人看住了,念初心裏明白,這是為了分錢。而婦人上了這條船就由不得她了。念初是提著水果去的,走的時候被人堵住路,那幾張臉笑著也顯猙獰,說話恭敬但聽著不是那麽個意思:“記者大人,勞您跑這麽一趟,但以後就甭費心了,大姐這兒我們照看著,要啥有啥,不缺,您忙您的。”
念初沒吭聲,越過人走了。
婦人住在積水潭附近非法小旅社裏,樓裏上上下下都是來治病的病友,看了報紙也都同情她,見了念初拉住,說:“姑娘,你就是那位大記者吧?你做了好事啊!你能再寫點嗎?娘倆太苦了。”
念初躁紅了臉,腳不著地跑了。
她順著人流走,站在醫院門診大樓外很茫然,冷風將她吹醒,她眼神好,小時候一盞小燈泡偷摸躲在被窩裏看故事會也沒把眼看壞,發現寧言書進了東邊的住院大樓。
其實念初覺著,就算是近視三百度的人也能一眼在人群裏瞧見他,大高個,幹淨的短發,白袍穿得好看,側顏冷清自持,就是那麽奪人眼球。她想了想,小跑跟上。
寧言書往骨科去,昨兒姥姥犯了老毛病,他早晨請了假沒查房,在大院裏伺候老人到這個點,見著好些了才趕回來,他新收了個小孩,天生的毛病,心裏惦記著。
男人腿長,步伐又快,念初一雙小短腿追不上,氣喘喘地沒趕上一趟電梯,撐在一旁想這人是不是當過兵啊?
這麽一想還挺有道理,那背脊跟插了鋼條一樣直,從沒見他駝背窩肩過,像是路邊的小白楊。
念初搭下一趟電梯上去,病房裏繞了一圈沒找著人,還被護士拉住盤查,問她:“你找誰?哪個病房?”
最近風聲緊,特別是在骨科出的事,所以大夥都謹慎,最恨那不明是非胡亂報道的八卦記者。念初一般不敢來這,心裏有愧是一回事,真怕暴露了身份被揍一頓都是輕的,但今兒她特想找那人,想說點沒啥用處的廢話。
念初支支吾吾說找40床,護士也聰明,詐她:“是你爹啊?”
念初順著:“噯。”
那小護士立馬變了臉:“你爹是個女的啊?”
念初心道不好,腳下抹油趕緊溜,骨科她來過幾回,知道哪兒沒人,雙手一推開了樓梯間的門,然後停住了。
寧言書麵對著她站著,跟前還有兩男女,看著是夫妻,有些年紀了,不知遇到了什麽事,顧不上整理自己,都蓬頭垢麵,男的指尖夾著煙,樓道裏空氣很差。
“我……”念初覺著自個兒站這兒挺唐突,想走。
寧言書一個眼神都不給,臉上看著挺嚴肅:“把煙掐了。”
男的哎了聲,老老實實把煙頭摁在地上,還用鞋碾了碾。
寧大夫看不慣:“撿起來。”
那兩人跟寧大夫跟前乖得不行,女的拽了拽男的,男的立馬把煙頭撿起來,捏在手裏沒地方扔。念初腳尖點了點地板,心想他不避著她說話,那她就厚臉皮待著了。
南春碎碎念:
啊,因為某些原因本文名改成《寧醫生的小嬌妻》,封麵真是很喜歡了。
巧了,我基友昨天開坑,在晉江連載新文,書名叫《我在健身房撿了隻小奶狗》,我倆對比了一下評論數,很沒有尊嚴,人家的讀者哭著喊著癡心絕對,而我的讀者都很高冷o(╥﹏╥)o
蹲角落畫圈圈,想要評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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