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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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才淺絲回了廚房不久,淺秋就來同淺絲打探阿寶與薑堰的相處,被淺絲糊弄過去。結果到好,淺秋在淺絲麵前說起阿,之後,淺月再勸淺秋,淺秋又與淺月起了爭執,一下子算是把人得罪盡了。
    薑堰讓墨笙傳淺秋與淺月兩人入書房。他與沈秋衾商量,將幾人中年紀最小的墨香墨竹,放到外頭去,原本六人也就變成了四人,
    淺秋心虛一直垂著頭,淺月倒是神色淡定,不過她心中也是後悔,就不該多此一舉勸淺秋。
    “真是始料未及。”薑堰嘲諷一笑,“竟有一日看到你們內訌,還是說你們不想跟我這個主子。”
    書房裏四人齊齊下跪,他們自一開始,連命都是主子的,哪裏能說不跟主子。
    薑堰淡淡地掃視幾人,“我現在確實是一無所有,可你們切莫要試探我的底線,當初我能放下身段硬將你們帶出來,也能將你們送回去。”母親一直教導他為人要敦厚純善,不能遷怒與人。是以,即便他在送往江寧路上,從未對身邊人發過火,動過怒。加之在沈家一直悶著,竟然養成了個隱忍的性子。
    聞言,幾人身子皆是一僵,其中最為震驚的該是墨笙。淺秋、淺月、淺絲因為是女子就被送往夫人宮中伺候,當時皆是跟著主子從宮裏出來。而他們幾個墨字的人不能入宮,隻能在宮外待著。
    當時夫人暴斃,宮內宮外皆是亂了好一段時間,甚至連已經無人居住的將軍府都遭人偷竊。他們在宮外的四人完全不知曉宮內情形,慌亂至極。最後被人指示,稀裏糊塗的在宮外遇到主子,他們均以為是將軍舊部將他們送於主子麵前,誰知曉其中竟是主子手筆。
    “我不管之前如何,從此時此刻開始,既然喜歡亂嚼舌根就去掉舌根;不長眼睛就剜掉眼睛;沒腦子,脖子上也不需要頂個空腦子。”
    薑堰一番話說得極其殘忍,墨笙卻是深感自豪,這般有魄力果決的人,才能帶他們走出險境,而不是一輩子窩在別人家。
    跪在中間淺秋本就被薑堰的視線壓得抬不起頭,如今聽了他的話,早已被嚇得麵色蒼白,隻能連連答諾。再不敢將薑堰當做一個十二歲,處處需要人提點照顧的少年。或許在她鬆懈之時,這個少年早就長成。
    此時,阿寶午時進了扶雲院的消息,如數傳到沈安福耳中。
    沈安福聽聞之後,渾身發抖,覺得被人深深背叛,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好不可憐,擦著眼淚不停地問身邊的丫鬟,“為什麽她要這麽對我?”
    沈安福的丫鬟蘭香不停地寬慰自家主子,“小姐往後不必再對八小姐掏心掏肺了,人家根本不領情,把您的好意往地上踐踏。”
    正如小姐回來路上所說,提議與八小姐一同前往扶雲院,是一片好心。怕到時八小姐被拒之門外,臉皮拉不下,兩人一起被拒好歹臉上要好看些。誰想,小姐賠上自己臉麵對八小姐,結果換來了這麽個下場。思及至此,蘭香心中不免對阿寶有一絲怨懟。
    陳珊兒一把拉著陳雙兒回房間,質問她,“你什麽時候去了世安院那邊?”
    “我跟著母親外出時,聽聞下個月巡撫府要舉辦賞花宴,沈家肯定在應邀之列,沈安福隻怕沒資格參加,沈安禧總能吧?難道你不想跟著去見識見識。”
    “那你明明知道安福去扶雲院被拒,還幹嘛要當著安福的麵,說沈安禧進了扶雲院,離間她們之間的關係。”恨鐵不成鋼地看著陳雙兒,手下的動作不由加緊。
    陳雙兒掙開陳珊兒的禁錮,吃痛地捂住手腕,“姐,你把話說清楚,我怎麽挑撥離間了?我說的可全部都是實話,我親眼看見沈安禧提著食盒進去扶雲院。”
    “那你也不能說!”陳珊兒憤懣地一扭頭不看陳雙兒,頂著自己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臉,竟幹些讓人不喜的事情。她雖得了個姐姐的名頭,可她卻隻比雙兒早出生半刻鍾,不但處處要替她操心,還要時時讓著她,“你馬上去跟安福解釋。”
    “怎麽說?”陳雙兒諷刺地看著陳珊兒,同樣眼不見為淨地背過身,“這事我自有分寸,每日低伏做小,我早就受夠這種寄人籬下的滋味,你難道還想過這種日子?”她經過深思熟慮,才做下這個決定。
    陳珊兒被陳雙兒說得一時語塞,最終道:“那你也不能拿安福當踏腳石。”她也曾是正正經經的嫡女,如今卻不得不寄居人下,投靠姨母,卻得五個人擠在一個小小的閣子裏,而且姨母還是做妾的。
    大秦律法‘賤妾可通買賣’,稍微重規矩的人家家中妻妾之間涇渭分明,寵妾滅妻之事斷不會發生。是以即便耿氏再怎麽作,乃至沈老夫人與,下頭也沒有個妾敢爬到她頭上動土。
    玉姨娘是良妾,正兒八經抬進沈家,不必擔心被發賣,且她受寵又生下孩子。還能將自己姐姐侄女接過來,已是難能可貴的事情。
    可即便如此,陳珊兒與陳雙兒依舊看不起玉姨娘與沈安福。她們兩人之間最大的區別可能在於,陳珊兒受了人家好處懂得感恩,陳雙兒卻是得到了,還嫌不夠好。
    “你別假惺惺做好人了,我難道還不知道你?隻是你往日裏隱藏的好,而我在你麵前毫不掩飾罷了。你想著再爬起來可也要有機會才行,一直住在沈家你怎麽找機會?”陳雙兒嗤笑一聲,作勢與陳珊兒撕破臉皮。一副姿態像是已經跟在阿寶身邊,進入她夢寐以求的貴女圈子,受萬眾矚目般。
    陳珊兒被陳雙兒點破心思,臉色青一陣白一陣。陳珊兒雖為商戶之女,可心底裏還是自傲的,總認為自己能夠跟再上一步。隻是現實的打擊讓她不得不低頭,不過即便麵對如今的窘境,她很好的克製住自己,依舊與人為善態度溫和,人前人後都不露出一絲端倪,隻等著某日尋到一個機會東山再起。
    陳雙兒放輕柔聲音,猛地親近起陳珊兒起來,“姐,你聽妹妹一句勸可好?我們在沈家立足腳跟之後,再搬到外麵去住,不僅不怕被人欺負,還能以陳家人的身份參加各種聚會,甚至可以自己舉辦宴會,認識各種人,不愁沒有心怡的。”
    陳雙兒所說太有誘惑力,陳珊兒一時難以抗拒,頷首同意了陳雙兒所說,陳雙兒抱了抱陳珊兒,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得逞的笑。
    沈家由大房和二房掌握著,要想出頭巴結著庶女肯定不行,而嫡女就隻有沈安懷和沈安禧兩人,沈安懷對弄玉閣的人從來都是高高在上,目中無人。況且本來姨母與沈家大夫人本有妻妾之爭,她去沈安懷那邊討不到好處,如此隻有沈安禧合適。
    而沈安禧身邊有個沈安福在,她們就沒有立足之地。要是沒了沈安福,她總還需要一個玩伴,到時候她便頂替上去,跟在沈安禧身邊,沈安禧看著比沈安福還要蠢笨,她總有機會得到她想要的。
    不過陳雙兒的願望注定落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