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絎?09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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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期間她聽聞, 府裏要為薑堰舉辦洗塵宴,曾趁著眾人忙碌,偷偷跑出世安院, 想在宴會開始時,見上薑堰一麵。
    結果, 剛走到半路就讓小蘆發現,隨即就被毫不留情地捉回院子。
    葉氏見了阿寶衣物之上滿是摔跤的痕跡,當即下了死命令,假使她再不乖, 就關她一個月的禁閉。
    阿寶見葉氏麵色嚴肅,真是生氣了,諾諾的答應,表示不敢再違背。之後的日子,老老實實地悶在屋裏, 如今即便病痊愈, 還是未緩過來。
    沉默不語的樣子顯得阿寶十分乖順, 可太多乖巧和順, 就讓人覺得她失了孩子般的純真與活潑,死氣沉沉。
    阿寶這副模樣,將沈老夫人看得一陣心疼, 沈老夫人一把將阿寶攏入懷中, 輕聲細語地詢問:“阿寶快些過來祖母裏, 今日怎的一言不發?”
    “祖母~”阿寶小聲而甜膩地喊著,聲音嬌氣得不能再嬌氣,“這段日子我可難受了,阿寶再也不想生病了,都不能見到祖母,阿寶好想祖母。”雖然阿寶覺得自己最近在母親那裏受了委屈,可還是舍不得在沈老夫人麵前說葉氏半點不好。
    沈老夫人被阿寶粘人的模樣逗得直發笑,戳了戳阿寶的額頭,“還是沒變,騎馬不帶鞭子,盡是拍馬屁。”
    站在沈老夫人身後的下人們紛紛搖頭,要說寶小姐想討好誰,真幾句話,就可以甜到人心裏去。奇怪的是,沈家上上下下沒一個人像寶小姐這般會說,也不知道寶小姐從哪裏學來的。
    阿寶得意地衝著葉氏眯了眯小眼睛,滿臉求她表揚。
    葉氏希望阿寶收斂些,趁著眾人不注意,悄悄瞪了阿寶一眼,卻不說話,免得到時候又有人覺得她在炫耀。
    一眾小輩裏,沈老夫人最為疼愛阿寶,是以,葉氏縱使覺得阿寶頗有些小人得誌,也隻能暗自歎氣。
    她也不願扮黑臉,可是,整個沈家壓根就沒有人,有要管阿寶的意思,倘若她再不管束,隻怕她再大些時候,沈家的屋頂都能被她掀了去。
    阿寶沒有得到葉氏的回應,癟了癟嘴,逡巡一番,忽的想起似是少了一人,開口問道:“嬸嬸,小九呢?”
    “安福呀”耿氏未曾料到阿寶詢問沈安福,但她的一聲‘安福’語氣喚得當真如同慈母一樣,“最近在我那裏學規矩,累著了,給老夫人請完安,早早的回去了。”庶女能得個被嫡母教養的名頭,有利無害。
    耿氏心中不願,給玉姨娘母女這麽大的好處,可她更不想沈安福跟著沈阿寶在沈老夫人麵前晃悠。
    玉姨娘年輕貌美,本就得寵,生了孩子之後寵愛愈加。以至於還順利將自己寡婦姐姐和侄女接來沈家住。往後沈安福再在老夫人麵前說得上話了,她的三個兒女可如何是好?
    沈阿寶聽到學規矩,小身子下意識的往後一縮,覷了一眼坐在耿氏對麵的葉氏,生怕到時候她也讓她學規矩。
    葉氏見此,暗罵一聲,沒出息的小東西,就怕學規矩。不過葉氏倒真沒想過,讓阿寶小小年紀就學規矩。
    平常女子最為舒坦的日子,隻怕是在娘家做姑娘的時候。嫁為為婦,做了母親,再沒有輕鬆的時候。
    是以,葉氏沒有接耿氏的話,轉而說道:“母親,我想帶著阿寶回一趟娘家。”
    女子回娘家需婆家派人去娘家知會一聲,或者是婆家派人來接。若女子擅自回娘家,眾人會以為女子被休棄。雖然大秦準沈女子和離之後改嫁,但在大多數人眼中,女子被休棄仍是件極其丟臉的事情。她娘家葉家更甚,自持清貴之家,在某些規矩上極其固執。
    阿寶聽後滿心的不願意,小臉一垮,垂頭把玩自己的小手。誹腹道:又得去外祖母家,真真是煩人,外祖母每次都將她與葉妍相比較,不過是同齡,有啥子好比。
    沈老夫人垂眸瞧了一眼阿寶,一口就應允了葉氏,“去吧,順便替我問問,親家近來可還安泰。”
    “二弟妹可要在娘家待幾天?”耿氏狀似無意的問道,其實心下正忖思:葉氏離開幾天,也足夠她在廚房安排幾個人,不然平日裏想另外加幾個菜都要掏銀子,忒不方便了些。
    葉氏溫和一笑,“當日便回來。”葉府與沈府來回路程不過一個時辰,能夠趕回來,葉氏自然不會留在葉家,其實也是怕待久了阿寶受委屈。
    除了此事以外,葉氏再沒有其他事情,請安也差不多了,她向阿寶使了使眼色,示意她一番,可阿寶似什麽都沒有看見一般,端坐在沈老夫人身旁穩如泰山,最後葉氏一人離開萱草堂。
    隻見葉氏的背影愈行愈遠,阿寶連忙扭了扭身子,側身拉了拉沈老夫人的衣袖。
    沈老夫人會意,將耳朵傾向阿寶。
    阿寶用隻有兩人可以聽見的聲音低聲道:“我一點兒也不喜歡去外祖母家,我還是最喜歡祖母。”
    “這話切莫要拿出去在外頭說。”葉老夫人故作臉色一板。其實心裏十分熨貼,任誰見自己千般寵愛的嫡孫,口口聲聲說最喜歡祖母,都會像吃了蜜糖般。
    至於阿寶講的不喜歡外祖母的話,聽起來有些不孝,但沈老夫人才不會管那般多,嫡親孫女還得自己來護著。葉陳氏每每都要將阿寶與葉家後輩比,還時時護著葉家子孫,還以為她不知。
    “我知道。”阿寶乖乖地點頭,煞有其事的向沈老夫人保證。
    “你娘親可是走遠了,現在上前還能夠追到。”沈老夫人一抬頭,葉氏已經走到影壁處,溫馨地提醒阿寶一句。
    “阿寶留在這裏陪祖母不好嗎?還是說阿寶生病了一段日子,祖母不疼阿寶了?”阿寶一把抱住沈老夫人胳膊,抬起頭,一雙眼睛亮晶晶的望著沈老夫人,模樣乖巧可愛的不得了,沈老夫人哪裏忍心說不再疼她的話。
    她好笑的戳了戳阿寶的額頭,“呦嗬,祖母隔三差五讓念夢送東西過去,你可是一件不落的都收下,我聽說,你夢裏說的胡話,都是讓人將東西收好了。”
    一屋子的丫鬟們聽著沈老夫人的話,皆的麵麵相覷,好歹顧著阿寶的顏麵將笑意憋著。
    阿寶小臉一紅,坐在椅子上噔了噔小腿,“祖母~”一邊撒著嬌,一邊盡量用凶凶地眼神看著一群子笑話她的丫鬟婆子們,可是她的眼神實在是毫無殺傷力,隻能讓下人們覺得她軟糯。
    沈老夫人被她的反應逗趣,眼神溫和閃爍著慈祥的光芒,一隻滿摺的手摸了摸阿寶的發頂,哄著她,“行行行,祖母不說了。”
    “這還差不多。”阿寶衝著屋內的丫鬟們揚了揚了下巴,神情傲嬌,那模樣好像再說,她有人撐腰,再笑話她,她就下來訓斥她們一番。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你留在我這裏,就是不想被你娘親捉去,待在她身邊。是因為,你還要去看你那位心心念念的表哥。”沈老夫人拍了拍阿寶的小手,詢問道:“我聽聞你送了那位表哥一件禮物?”
    阿寶神情坦然,嘻嘻地笑道,“果然祖母什麽都知道,我也沒想瞞著您啊。”
    “你的其他兄弟姐妹們都沒有送,就你一個人送了,我能不知道都不行。”沈老夫人道。
    “那不是因為我病著沒有見到表哥嘛,總得讓表哥知道,府裏還有個八妹妹不是?”況且那位表哥還住進了她隔壁,日後是要一起玩兒的人,哪裏不能交好。
    “是是是,你總有理。”沈老夫人無奈的點頭,“去吧去吧,去找你心心念念的表哥。”
    “謝謝祖母。”阿寶頓時喜笑顏開,搖了搖楊氏的手臂,用大大的聲音道:“阿寶還是最愛祖母的。”
    說完之後,連忙轉身走了,生怕等下又被祖母逮著問,她將父母放在第幾位?
    這種問題很難回答好不好!
    沈老夫人看著阿寶遠去的背影,麵露擔憂,幾不可聞的歎了一口氣,借著蘇嬤嬤的手站起來。
    “怎麽了老夫人,寶小姐才剛離開,難不成就舍不得寶小姐?”
    “有什麽舍得舍不得的,不還是在府裏?”沈老夫人笑了笑,並未說出她為何而憂心。
    她與沈秋衾二人自先帝登基之後,就急流勇退,早早的離開京城回到祖籍江寧。
    一是為了避免先皇猜忌;二是厭倦了皇家爭鬥。
    但長子沈原木醉心官場,隻想為官做宰,好在江寧有秋衾在,長子想往上爬得費不少的勁,不握權利也就不會被卷入風波之中。
    誰知到底是躲不過,二兒子一心接管家裏生意從商,卻仍舊成了皇商。
    那人意圖明顯,一想將沈家卷入這場爭鬥。如今她算是明白那人作何打算,可他們沈家絕不允許沈家女兒為妾。
    女子心事重重,雙眉緊擰,神情焦灼 ,“皇上一聲不響的將人送出宮,肯定是防著什麽人。”就差沒有明說皇帝是在防著她們。
    守皇陵看著是罰,何嚐又不是一種保護?在如今未立太子的情況之下,大臣們必定會請求立太子,甚至私底下站對,到時候必定是一番腥風血雨,別隻怕沒等皇子羽翼未豐之時,翅膀就被人生生折斷。
    嬤嬤畢竟是個專門照顧人的奴才,有些事情看不透。而她跟在皇上身邊也有二十幾年,不說看清皇上,四五分也能夠摸清。雖說皇上表麵上維護著她,其實心中已經起疑。這必將威脅到她的地位,她做這麽多就是為了坐穩這個位置,怎麽可能因為一個人而前功盡棄。
    一大早,葉氏便聽說,阿寶鬧著要給老夫人請安,她怕一群丫鬟製不住阿寶,趕忙來了世安院,看到阿寶的一瞬間,葉氏真是被她氣笑了。
    此刻,阿寶穿戴整齊,正擺弄著自己往日最愛的物件。
    一件湖綠色衣裳熨貼的穿在身上,往常垂下來的頭發,今日悉心的紮了一個辮子,乖乖巧巧的擺在右側,露出一張白淨的小臉。
    “給二夫人請安。”站在阿寶身後的小冰、小糖二人連忙給進來的葉氏行禮。
    “這是在幹什麽?”葉氏出聲詢問。
    阿寶抬了抬頭回答葉氏,“在給表哥挑選禮物呀。”她問了小葫,昨日表哥隻見了祖父一人,家中也未曾舉辦洗塵宴,那今日表哥早晨定然會向祖母請。
    阿寶似是從中沒有挑到稱心的物件,從圓椅上下來,跑到一隻紅漆雕花大箱籠旁,指揮著小糖將箱籠打開,裏麵玲琅滿目,大大小小各色不一的物件,裝了整整一個箱籠。
    這些都是阿寶的父親沈原靈,每次外出歸來帶給她的禮物,對待這些禮物阿寶珍惜的很,往常就算是哥哥沈圖南想看一眼,阿寶都不準。今天算是下了血本,竟是決定從中拿出幾樣送一個從未謀麵的表哥。
    “你今日又不去見你表哥。”葉氏看著阿寶挑物件,並不打算阻止。她不反對阿寶對一個即將在沈家住上幾載的人好,素不相識之時不能一口將人否定。
    阿寶的嘴一癟,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望著葉氏,“為何?”
    她今日特意打扮了一番讓自己看起來乖巧可愛,就是為了見表哥一麵,如今母親卻說她見不到。
    看眼底滿是失落的阿寶,葉氏揉了揉她的腦袋,哄著阿寶,“你的病還未痊愈,貿然參加宴席隻怕是要衝撞了客人。”
    阿寶小聲反駁,“什麽客人?在沈家住下了就是自己人。”況且她明明就有很認真的吃藥,怎的病還是未好?
    葉氏輕輕地點了點阿寶圓滑的額頭,一眼看穿了阿寶的小把戲,笑道:“那你為何不將雙兒、珊兒兩人當做自己人?你還未病著的時候人家珊兒尋你,你可是愛搭不理的。”雙兒、珊兒是沈安福的表姐,大房那邊玉姨娘的親侄女,如今是十二三的年紀,卻總愛往往年歲差了好幾歲的阿寶院子裏來。
    玉姨娘的姐姐陳王氏嫁了一個商人,那商人外出談生意出了意外,陳王氏一人帶著兩個女兒就來投靠玉姨娘了,現在同玉姨娘擠在弄玉閣。
    如此算起來,陳王氏並兩個她的女兒與沈家的聯係不大,畢竟玉姨娘隻是一個妾,大嫂又是個眼裏容不得沙子的人,如果不是玉姨娘生了一個孩子,且平日裏還算得寵,在沈家隻怕是說不上半點話上來。
    這種情況下陳王氏自然擔憂自己不能留在沈家,陳王氏平常就是對著眾人低伏做小,連帶著兩個孩子也學了這一套,葉氏平時看著兩個孩子也不太習慣。
    “我不喜歡她們。”阿寶做事情素來隻憑自己的心意,她就是不愛和陳雙兒、陳珊兒待在一起,她們來尋她,她連裝一裝都懶得。若是說兩人總是處處刻意讓著她,阿寶也隻是不自在,但是她們一點小事就驚慌失措,讓大家誤以為她欺負人家,這才是讓阿寶不喜的真正原因。
    阿寶似乎已經挑好物件,跑到箱籠另一端,將箱蓋蓋好。
    葉氏將視線落在阿寶手上,是兩隻兔頭人身,頭戴金盔的‘兔兒爺’。
    一隻‘兔兒爺’後背插著令旗,一隻‘兔兒爺’騎著老虎,端的是威儀非凡,英姿勃勃。
    這是沈原靈在阿寶三歲時帶給阿寶的,當時兩個孩子一人一隻,剛得了‘兔兒爺’的時候,阿寶是日日拿在手中把玩,最後阿寶還將原本屬於她哥哥的那隻也要了過來湊成一對。
    “若是日後你也不喜歡那個遠房表哥呢?”葉氏問。
    葉氏奉行“與人為善,於己為善;與人有路,於己有退”,是以並不反對阿寶對旁人好。可也希望阿寶學會顧著自己,以及顧著自己身邊的人,凡事皆有輕重緩急,遠近親疏。
    阿寶一愣,抬頭看著葉氏,葉氏一雙眼睛中仍舊溫和,臉上的笑意也未便半分,她希望阿寶能夠自己想清楚話裏的意思。
    “我不去了就是的。”阿寶羞愧的低下頭,放下了那隻騎著老虎的“兔兒爺”,這是從哥哥那裏拿著的。隻是另外一隻‘兔兒爺’阿寶沒有撒手,是打定主意將這隻送給薑堰。
    “娘親那裏有一隻綠地粉彩青花盒子正好裝‘兔兒爺’,到時候讓人到衡蕪院去取。”葉氏要親阿寶,惹得阿寶連連閃躲,阿寶的失落也一掃而盡。
    葉氏還要給老夫人請安,而阿寶因為尚在病中免了去老夫人那裏,是以葉氏一人離開了。
    “唉。”阿寶歎了一口氣,一副小大人的模樣,將‘兔兒爺’交給離她最近的小蘆,“記得去母親那裏拿盒子。”
    往日小蘆見阿寶故作老成深沉模樣保準要偷偷笑一番,隻是今日見阿寶願望落空,想她心中會不高興,小蘆隻諾諾答是。
    那邊的葉氏卻是因為在阿寶房裏多停留了一會,耽誤了請安的時間,不過剛剛向上首的沈老夫人楊氏行禮坐定,就被頭綰淩雲髻,簪著淺金簪子的婦人一頓針對,“二弟妹也是的,如今掌管家中事物之後更是了不得了,給母親請安也能遲到。”耿氏一番話說的理直氣壯。
    這話一說出口,老夫人楊氏身後站著的一個身著深色褙子的老嬤嬤當即一聲冷笑。並未因為剛剛說話的人是沈家長媳,就替其留顏麵。
    深色褙子的老嬤嬤姓蘇,沈府都稱她一聲‘蘇老嬤嬤’,蘇老嬤嬤幾十年來一直陪在老夫人身邊,就算是老夫人的幾個兒子都是對老嬤嬤畢恭畢敬。
    這一聲冷笑堂廳裏的所有人都聽得一清二楚,就連老夫人楊氏也沒有阻止,眾人更加不會出口幫襯耿氏。
    蘇老嬤嬤也知分寸,冷笑一聲之後就不再說話,她是真心厭惡耿氏,那事情也已經過去二十餘年,或許耿氏自己都忘記還有這麽回事了,可是總有人還記得。
    也不知道當初是誰一嫁進沈家的門就開始蹬鼻子上臉,第一日按規矩新媳婦要給公公婆婆敬茶,結果耿氏到好,整整晚了一個時辰,沒差點給老夫人氣暈過去。還是老太爺說,若是耿氏不起來行新媳婦禮,沈家就當沒這麽個媳婦,耿氏這才不情不願的給老太爺老夫人行禮敬茶。
    葉氏側頭看向上方的老夫人,歉意的道:“娘,來晚了是兒媳的不是。可是阿寶從出生開始,不論是大病小病都沒有生過,現在突然生了一場大風寒,還沒好呢,今日又鬧著要見表哥,我好說歹說才勸她打消了這份心思。”
    葉氏曾在自己丈夫口中聽過一些老夫人年輕時候的傳奇事件,老夫人是孝敏公主幼女,被先帝封為清平郡主,是大秦第一位異姓王爺的孫女。
    年輕時也是個女中諸葛,在麵對王府已經衰落之時,憑借一己之力扛起王府,甚至讓皇帝賜婚當時炙手可熱的沈秋衾,再平安功成身退,要何等的氣魄與毅力,是以葉氏一直對老夫人崇敬有佳。
    即便沒有這一層關係,葉氏也覺得自己有義務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清楚,免得到時候又有人以此做筏子找她麻煩。
    她比耿氏晚了五年進沈家家門,一開始她對耿氏可是尊敬有佳。畢竟是丈夫親哥哥的妻子,雖然兄弟之間有些嫌隙,但是妯娌相處好了,枕邊風吹吹,兄弟兩人的關係也不是不能改善的。
    但是耿氏自她進門之後,可沒有少給她穿小鞋,以至於明明是親妯娌,活生生的演變成親仇人。
    好在很早之前,老夫人就將每日一次的晨昏定省規矩改成三日一次,讓葉氏少了與耿氏的很多接觸,也少聽了耿氏許多閑話。
    “阿寶是個閑不住的性子,這段日子拘在”老夫人一直都是笑意盈盈的看著兩個兒媳婦針鋒相對,手心手背都是肉。對大兒子她有愧,可也舍不得二兒子那邊受委屈。如今她上了年紀,就隻管飴含抱孫,很少摻和兒子兒媳之間的事情。
    按道理這個家以後會是長子長媳接管,楊氏現在讓二媳婦與大媳婦一同掌管沈家,其它的一概不管,隻專注含飴弄孫,其實到底還是因為大兒子做的事情傷了心。
    眾人不過坐了片刻,就聽見老夫人身邊的丫鬟稟告:“表少爺來了。”
    小丫鬟挑起寶相花紋門簾時,眾人皆是側頭往門口處望去。
    薑堰躺在陌生的床上,聽著一聲聲似遠似近的木魚聲,心中一片寧靜。不多時,眼皮子越發沉重,他原本以為自己會無心睡眠,竟是不到片刻便想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