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瑩瑩和王楠是合租，房間不大，一室一廳收拾的十分幹淨。
    “你們兩個女孩住一個房間，不會覺得不方便嗎？”
    夏瑩瑩倒了兩杯水放在了兩人的麵前：“我以前也覺得兩個女孩在一起會有很多矛盾，不過自從和王楠合租後，我就否定了這個想法。”
    顧凝：“她性格很好？”
    夏瑩瑩點頭：“對，王楠性格非常好，可能是我比她小了幾歲，她十分照顧我。”
    顧凝：“那她是不是十分熱心、懂的傾聽、甚至以別人為中心？”
    夏瑩瑩十分驚訝：“你怎麽知道？王楠就是這樣的人，一會她回來你們就知道了。跟她在一起會讓人覺得十分舒服。她還很會為別人著想，我的工作就是她介紹的。”
    顧凝端杯喝了口水，餘光瞄到了茶幾上的手機：“你的工作開心嗎？”
    “啊？”夏瑩瑩臉上的笑瞬間變得堅硬，甚至有些勉強和尷尬：“其實我本來打算在月底辭職的，沒想到遇到這種事。”
    “聽說章可兒脾氣很不好。”
    “何止是不好！”夏瑩瑩氣憤說道：“我們都是人生父母養的，她仗著自己有後台，整天不可一世的，有點欺負人！”
    顧凝：“都欺負誰了？”
    “多了！”夏瑩瑩說：“我記憶裏最深刻的一次就是，有次點外賣，騎手送的晚了一點，她就劈頭蓋臉的指著對方罵，說的可難聽了。”
    “後來呢？”
    夏瑩瑩：“後來那個送外賣的被她罵的忍無可忍，指著章可兒鼻子說了一句……”
    顧凝愣愣看著她：“怎麽不說了？”
    夏瑩瑩突然笑了：“他罵章可兒‘你媽一定是被狗給日了，才能生出你這麽一個畜生玩意’！哎呀，一下子罵出了所有人的心聲。哈哈哈～”
    額？
    ‘姐姐，你笑的能不能節製點？我在三樓就聽到你在那笑了！’
    門開了，伴著未見其人，先聞其聲的清脆聲音，顧凝一下子對這個王楠有了好印象。
    於是下意識的轉頭。
    白色短款羽絨服，配上幹淨的馬尾，一個五顏六色的毛織圍巾中，王楠白嫩的小臉落入顧凝的眼中。
    這姑娘，長的真水靈。
    ‘王楠，這兩位是警察。’
    王楠先是一愣，隨後露出了一個十分熱情的笑容：“哦，那吃蘋果嗎？”
    顧凝搖頭：“不了，謝謝。”
    王楠進了廚房，將手上的東西放下後，仔仔細細的洗了手，走到了客廳。
    “剛剛佳佳給我打電話說，你們可能會過來。沒想到你們還真來的。”
    顧凝點頭：“你和李佳佳的關係看起來看不錯？”
    王楠笑著皺眉：“我好像和誰的關係都不錯。”
    顧凝有些意外：“那章可兒呢？”
    王楠看了眼夏瑩瑩：“瑩瑩是個直腸子，沒什麽心眼，所以在章可兒那受了不少氣。不過章可兒管不著我，所以我們的關係，也還說的過去。”
    湛明問：“你覺得章可兒整個人怎麽樣？”
    王楠笑著說：“我和她在工作上沒有什麽交集，所以她的為人，和我沒什麽關係。”
    湛明懶懶倚靠在沙發上，隨手掏出了兜裏的煙。
    “喂～”王楠很熟略的笑道：“房中都是女孩子，到外麵抽去！”
    態度不驕不躁，笑容中帶著疏淡，命令中又帶著撒嬌的語氣，就算是湛明這樣的‘規矩’男人，都不免對其生出了好感。
    “不好意思。”湛明笑笑，將煙收好：“昨天1—2點你在哪？”
    王楠抽了一張紙巾擦了擦鼻子：“在佳佳那睡的。”
    湛明：“你感冒了？”
    王楠點頭：“可能是來了好事兒抵抗力差，在加上睡前陪佳佳喝了一杯紅酒，雖然睡的很沉，不過醒來卻覺得不太舒服。”
    ……
    “你怎麽想？”
    剛上了車，顧凝馬上忍不住問了一句。
    湛明手指敲打著方向盤，沉吟片刻說：“實話實說，王楠這姑娘不簡單。”
    顧凝：“你指什麽？”
    湛明：“首先，她很聰明。昨晚應該是察覺到了什麽，但她不敢保證，所以故意和我們提及李佳佳曾在睡前給她倒了紅酒，導致她睡的很沉；其次，她很懂的交際，知道如何說話，會讓對方舒服。最後，她很理性，雖然看上去很熱情，不過應該隻有極少的人能走進她的心裏。
    很明顯，李佳佳不在她的交友名單中。”
    顧凝探頭瞄著他：“就這些？”
    湛明想了想：“我說的不夠具體？”
    “我覺得你很喜歡她。剛剛她不讓你抽煙的時候，你不但笑了，臉還紅了。”
    “怎麽可能！是房間的暖氣太熱了！”
    顧凝淡道：“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我、聲音上揚、肢體不協調。很明顯、你在說謊！還有最主要的一點，她們家裏沒有暖氣，而是開的是空調，20c，溫度適宜。”
    湛明：“……”
    ＊＊＊
    夜幕四合，狂躁了一天的風終於安分了些，顧凝洗好了菜，視線盯著沸騰的鴛鴦鍋發呆。
    這時，房門傳來了細碎的開鎖聲。
    “回頭裝個指紋鎖吧，進出方便點。”
    顧凝接過呂峰的購物袋：“萬一被人采集到指紋怎麽辦？我的指紋都已經出現在凶案現場了。”
    呂峰一愣，回神笑了笑：“還真是防不勝防。”
    “恩。”顧凝拿出碗筷：“對了，今天那隻流浪狗怎麽樣？救活了嗎？”
    呂峰歎了口氣：“傷的太重，斷氣了。”
    顧凝眼神晦暗，見呂峰走到廚房水池前洗手，開口說道：“我給你買了新的被褥和被套，衛生間也仔細清理過了，以後你一個人用，我和湛明用臥室的衛生間。”
    呂峰：“今晚可以留下，不過常住與否，我需要考慮考慮。另外，以後最好不要在家裏吃火鍋，我討厭這種氣味。”
    顧凝點頭：“好的，下次我們出去吃。”
    “你是不是應該和湛明商量一下再答應我的要求？”
    “不用。”顧凝看著他說：“他沒有那麽霸權主義。——鍋開了，我去叫他。”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