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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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況比預想中的複雜,一番搜查,並無實質性的所獲。
‘湛隊,顧凝說的雖然有道理,不過她畢竟好幾年不回家住了。也許這家的人際關係,要比顧凝想的複雜。’
張魏是站在客觀的角度分析的,一個朋友幾年不見,性格都會大變,更別提這麽病態的一家子人?
湛明沒有回複他,手指在顧茹兒房中的電腦桌上來回滑動著。
顧凝剛剛的話,已經充分說明了她的立場:她懷疑顧茹兒!
準確的說,對於那六個女孩的死,她還是耿耿於懷,如今好不容易有機會踏足顧茹兒的房間,湛明不想稀裏糊塗的就浪費這次機會。
“她不是高位截癱,四肢都沒知覺嗎?那居然能用台式電腦?”
湛明俯身,借著太陽光線斜看著鍵盤,一些個字母的按鈕,已經被敲打的發了光。
張魏說:“估計上次是怕招惹麻煩,所以才說自己是四肢癱瘓的。照我看,下肢癱瘓還有可能。”
“不盡然。”湛明打開電腦:“上次來顧家吃午飯的時候,我曾看到過一個雙手拄著拐杖的女孩站在窗前。不出所料,顧茹兒隻是下肢無力罷了。你在好好看看她的房間,看看有沒有收獲。”
此時,電腦開機,頁麵需要密碼才能進入。
湛明撥通了樓下小大人的電話,她沒有負氣不接,反而已經猜到了自己的用意,語氣輕緩的說:“她的生日是90年4月15日,農曆三月初十。”
湛明馬上依次敲打:/0415/0310/。
“都不對,還有沒有其他特別日期?”
顧凝沉吟片刻:“要不試試0513?”
幾秒之後,湛明回道:“也不是。”
顧凝:“那我就不知道了。”
說完,不等湛明說話,直接掛了電話。
湛明愣了愣,放下了手機後,試圖加上顧茹兒的名字,幾次實驗無果,湛明有些氣悶,視線從顯示屏上轉向桌麵上顧茹兒照片。
照片中,顧茹兒身著白色的芭蕾舞服,坐著最基本的芭蕾舞動作,形體優美,氣質高雅,舉手投足氣質明顯優於常人。
他隨手拿起了顧茹兒的相片看了許久,突然蹙眉低語:“這是什麽鬼?”
那是一張圖,就貼在相框的後麵,最中間的七個點應該是北鬥七星,然後就是一個八卦的圖像,八卦之外,是有棱有角的八個方塊,中間還寫些什麽破軍、貪狼、文曲之類的。
湛明摸不著頭腦,隻能拍照留念。
“湛隊!”張魏突然叫。
湛明起身走了過去。看張魏手裏居然拿著一個小木人,小木人上係著紅繩,眉心的位置還有一個紅點。小木人的頭頂還寫了一個‘艮’字。
“這些東西是在她床底下發現的。”
湛明依言,趴在了床下往裏瞄,床的八個方位各擺了一個這樣的小木人,每個小木人都長的一樣,唯一不同的就是腳下的字,分別寫著‘乾、兌、震、巽、坤、艮、離、坎。’
“這是不是代表八卦啊?”湛明問。
縱使沒吃過豬肉,但他見過豬跑啊?
“好像是。”張魏拿著一個問:“這個怎麽沒有紅點和紅繩?”
湛明看了眼小木人的頭頂,上麵寫著一個‘乾’字。擰眉想了許久,隨即麵色陰沉站起來,眸色幽深的看著張魏說:“如果之前那6個女人都是她殺的,在加上昨晚死的顧北,剛好七個人。”
張魏大驚,指著湛明手中的小木人說:“那她是不是還要再殺一個?”
湛明:“瞎猜不是辦法,我去問問顧凝。”
張魏看著一溜煙不見人影的湛明暗暗搖頭:“沒話找話型。”
……
五月的風,有些濕冷,顧凝正要回房,身邊突然蹦出來一個男人。兩人四目相對,湛明的黑眸被陽光反耀的熠熠生輝。
“看看這是什麽?”湛明如同發現了新大陸,獻寶一樣的掏出了一個小木人。
顧凝蹙眉,漏出一個‘你八成是個傻子吧’的表情。
“木人。”
湛明將木人樹立,頭頂的一個‘乾’字落入顧凝的眼中,並對其小聲說道:“顧茹兒床底下發現的,一共八個。不過另外七個都有紅繩和紅點,隻有這個沒有,你能不能看懂她想幹什麽?”
“八個?”顧凝看著湛明手機中的照片,依次翻閱之後,視線定在那張亂七八糟的圖上問:“這個也是她房裏的?”
湛明看了眼:“對,相框後麵。你知道這是什麽嗎?”
“知道。”顧凝淡淡的回:“這是七星八卦圖,多用於家宅找風水方位之類的。”
“哦。”湛明問:“那她想幹什麽你知道嗎?”
“我爺爺在世時,就很喜歡研究這些東西,我耳濡目染,學了點皮毛,不過不精。”
顧凝想了想:“我覺得在問她想幹什麽的時候,應該先想想她需要什麽!”
湛明回:“我要是她,最希望的應該就是站起來!”
顧凝點頭:“《三國演義》中,諸葛亮在年暮之時,為了維持壽命,在軍營之中擺下七星續命燈,不過最後失敗了。這個橋段你知道嗎?”
湛明點頭:“知道,被士兵打斷了。”
“也許顧茹兒就在效仿吧,不過她的手段更為陰毒。”
湛明一愣,眸色沉黑道:“如果真是這樣,這女人也太可怕了,連自己的弟弟也不放過?”
“我對這些玄門法術也不精通。”顧凝將小木人遞給他說:“但如果她一定要殺8個人才能做法的話,那我大概知道第八個遇害者是誰。”
“誰?”
他的目光如電,擾了顧凝平靜似水的心扉,淡淡斂目,起身告辭:“沒誰,我餓了。”
湛明幾乎條件反射一般攥住了她的手腕。
顧凝掙脫不開:“你在這樣,我可以告你性騷擾!”
“顧凝!”湛明起身,逼近著她道:“我知道一時半會兒讓你原諒我不可能,但我希望你能答應我一件事。”
“我沒義務答應你任何事。”
“你可以聽了在決定。”湛明緩了緩心緒,輕聲說:“我隻有一個請求,不要不聲不響的離開東海,給我點時間,一個月,一個月就夠了。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