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1 我知道那個孩子在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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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31 我知道那個孩子在哪裏

    如果他輕易的答應了條件,就會讓宋玉婷覺得戴戴是個非常有利的籌碼,有一次,就會有下一次,變本加厲!

    冷陌也大體猜測到了怎麽回事,抱著遲劭南的腰,想給他一些安慰,他重情義,

    人往往就是這樣,重情義的人總是容易受傷的。

    且不說宋玉婷對遲劭南個人而言算什麽,就著遲劭南對羽薰的兄妹感情就知道,即使這麽多年來,他不喜歡宋玉婷,可還是對她隱忍多年,可見兄妹兩個人關係的關係親近又深厚。

    走出這一步,恐怕最難受的是羽薰了吧。

    冷陌抬起頭來,輕輕撫摸著遲劭南的臉,“我最終知道,我們的兒子最終會沒事的,所以,你不要給自己太大的心理壓力……無論從哪一方麵,不好的事情終究是落不到我們身上的,對嗎?”他是個有良心的商人,是個有責任心的爸爸,是個愛妻子的丈夫,是一個好人,她始終相信好人有好報,所以,她相信不好的事情不會發生在他們的身上。

    如今,冷陌才覺得自己現在無比心疼這個男人,想給他更多的安穩,還有溫暖。

    不想讓他一個人站在前方,無助又徘徊。

    緊緊的抱著他,冷陌沒有哭,從來沒有那麽堅定的如此相信一個人,相信孩子會沒事,也相信他會沒事。

    冷爸爸冷媽媽出來。

    遲劭南拍了拍冷陌的肩膀,“伯父,伯母。”

    “你過來了?”冷父開口。

    他點點頭,看著兩位老人,冷媽媽眼眶都是紅的,心裏很難過。

    遲劭南把冷陌帶到了一旁,希望兩個老人先回家等消息,別小的沒消息,兩個老人又著急生病了。

    其實遲劭南頭痛的厲害,來醫院,不過也是為了了解了解情況,勸他們先回家。

    母親很是自責,說他們太大意了,不然戴戴也不會丟了。

    冷陌勸了很久,才把父母勸回了家。

    人是遲劭南的司機送回家的,這個時候,冷媽媽也計較不了那麽多了。

    遲劭南坐在醫院的長椅上,張徹一直看著他思考,在部署,忙碌,心裏的擔憂擴大,卻也不得不把所有的不安跟擔憂哽在了吼間,不能說,現在也不能提醒,因為提醒也沒有用處。

    冷陌坐在他的身邊,特別想哭,卻為了在遲劭南麵前不讓他看出端倪,強忍著淚水。

    兒子在生病中,離開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在割著她的肉,她非常痛苦。

    “你也回家休息。”遲劭南說。

    “那你呢?”

    “公司有事情處理,找人的事情就交給警察吧,你電話不要關機,讓我隨時找到你,哪裏也不要去,就在家裏,讓我放心。”

    冷陌用力的點頭。

    ……

    離開了醫院,遲劭南歪在後座上,問著張徹,私自去找人的情況。

    張徹說沒有消息,他眉頭蹙的更緊了。

    “老大,她的目的很清楚,所以,戴戴應該會沒事的。”

    “我不擔心她會對戴戴怎麽樣,我怕的是,戴戴生病,發燒這種事情可大可小!”所以,他根本就沒有時間去等。

    可如今除了等,似乎又沒有別的辦法,一瞬間,愁緒萬分,讓他的頭痛的厲害。

    ……

    戴戴醒過來,是在一家有些破舊的房間裏。

    房子很老,牆壁有些黑,他眨巴著眼睛,屋裏麵沒有人,他覺得眼皮很熱,喊了聲爸爸又睡了過去。

    緊接著,門被推開,一個高瘦的男人又拿來一床被子,蓋在他的身上。

    “大哥,這小孩燙的厲害,你說會不會死啊?”

    “發燒,死不了人的。”

    黃頭發的年輕人,沒說話,擔憂的看了床上的孩子一眼。

    一輛紅色的車子在不遠處的公路上停留了沒一會兒,便離開。

    ……

    入了夜,遲劭南在辦公室裏抽煙。

    遲皓南趴在辦公桌上,“哥,你別抽了,你再抽煙把你頭痛的事兒告訴嫂子了。”

    遲劭南瞥了一眼遲皓南,皺起眉頭。

    遲皓南歎了口氣,“你別抽煙了,知道你心裏悶的慌,為了大嫂,也為了戴戴,你能珍惜一下自己的身體嗎?”

    遲劭南撚滅了手中的煙,輕輕歎了口氣,“去過醫院了,那邊怎麽樣?”

    “還在昏迷中,沒醒過來。”遲皓南說,下午他去醫院,看過父親的情況,沒有醒來,不過也度過了危險期。

    “s市那邊呢,羽薰知道這事兒嗎?”

    “暫時不知道。”遲皓南說。

    遲劭南抿了抿唇,“先別讓羽薰知道家裏的事情,免得她難過。”

    “公司派她出差了,人沒在s市。”

    遲劭南“嗯”了聲,就沒再說話,他扶著額頭,頭突突跳的厲害,他手撐著落地窗的玻璃,緊緊地抿著唇,沒讓自己出聲。

    外人麵前他偽裝的多麽的平靜,私下他就有多麽的痛苦。

    手機在桌上響,遲劭南幾乎是在一瞬間就接起了電話,“喂?”

    “遲先生,還記得我嗎?我知道那個孩子在哪兒。”陌生的女音,讓遲劭南皺起眉頭,“你是誰?”

    電話那頭的人,頓了下,“我把地址發給你,你過來找我就是了。”

    收了線,遲劭南盯著自己的手機。

    遲皓南也探過腦袋來,“誰啊?”

    “把鑰匙給我。”

    “你去哪兒,我送你。”

    “不用,我自己過去就可以了。”

    “那怎麽行,你現在這個狀態是隨時可以暈倒的狀態。”

    “你少囉嗦!”

    “那是你親兒子,也是我親侄子,我也親他。”想到曾經,他在遊泳比賽奪冠的時候,那個小東西在觀眾席上給他加油,可愛的找他簽名的時候,他就覺得很驚喜,知道這個孩子是自己大哥的孩子,他很激動,或許是自己家第一個小孩子的緣故,總對他親不夠。

    他被人綁架了,他這個當叔叔的,也著急,希望他不要受罪,好好的,能夠安全的回來。

    “我自己開車。”

    “好,你自己開車,我跟著你,一定不會讓人發現的。”

    到了約定的地點。

    一個小區裏,遲皓南為了不引人注意,就在外麵等著。

    到了15樓,打開門的是一個穿著時尚的女人,遲劭南站在門外有些眼熟。

    張婧化了妝,長長地頭發,很是迷人,站在門口,微笑著道:“遲先生,還認識嗎?”

    遲劭南也在想,這個人是誰來著。

    張婧眼下有些失望,歎了口氣,“就知道你不記得我了。”

    張婧跟遲劭南是在一個飯局上認識的,那是一個私人的會所,那個會所很高端,她有時候會過去有應酬。

    跟遲劭南認識,是一個投資商的飯局上,遲劭南那時的心情不好。

    那個不怎麽說話,隱沒在黑暗裏的男人身旁沒有女人,這種潔身自好的男人向來在他們眼裏都是稀罕的。

    兩個人也沒怎麽聊,她想那就是一見鍾情吧。

    有娛記拍到了他們的照片,他也沒出麵澄清,她也以為他有那方麵的意思,約了幾麵,都見了,可後來兩個人就再也沒聯係,他再也不接他的電話,找到他的住所的時候,他也時一臉的淡然,沒有任何表情。

    一年多過去了,她心裏總覺得憤憤不平的,總也想著見上他一麵,終於在白雲生的身邊,這算是有了這樣一個機會。

    說起兩個人的相識,遲劭南知道她了,是一個影星,在他跟冷陌相識的最初,跟冷陌鬧矛盾,冷陌執意要去英國尋他的“前男友”,他回到海城之後,對於記者拍到的跟這人的緋聞,那人的緋聞,他從不做解釋,無非是想看看當時冷陌的態度。

    張婧,一個飯局認識的小明星,隻見過幾麵,送她去過一次機場,給她的新片做了做宣傳,在機場遇到從英國回來的冷陌就再也沒有見過麵。

    “那個是我兒子。”

    “我知道。”張婧說。

    “他在哪兒。”

    “遲先生,進來坐一坐吧。”

    “我隻想知道他在哪兒。”遲劭南的態度不好。

    張婧歎了口氣,“遲先生,好歹有個求人的態度吧,你這個樣子,我覺得我們沒法溝通呀。”

    “我怎麽知道,你是真的知道我兒子在哪兒,還是耍花招呢。”

    張婧咬了咬唇,“你不要把我想的那麽壞,我曾經是想過,跟在你身邊的那個女人有什麽好的,我不比她差啊,有一次,我在機場看著一個小孩小跑著喊你爸爸,然後你把他抱起來,親了親他的臉,然後輕輕摟著那個跟在身後的女人,也親了親他的臉,那個女人我不止一次見過,長得還行,也不算特別好吧,我在詫異,她怎麽就能在你身邊呢……”也是那個時候,她把這個消息無意的透露給了白雲生,讓白雲生有了今日這樣的歹念。

    “可後來,我又覺得,我們隻不過萍水相逢,這樣的想法的確是不太好,我是挺喜歡你的,我隻是為了見你一麵而已……你也知道,我跟了白雲生,我沒必要騙你的!”

    遲劭南這才了然,他一直都想知道,宋玉婷背後的那個人是誰,現在,他可以清晰的知道,她背後的那個人就是白雲生。

    這麽說的話,其實從更早,例如,他與白若曦訂婚開始,或許就是白雲生的一場陰謀。

    遲家樹大根深,有時候聯姻是一個非常好的鞏固生意的方式,卻也有可能是一場隱患。

    他曾經跟白若曦訂婚在前,他前去英國與冷陌相遇,那場相遇,導致了他要跟白若曦解除婚約,就是因為如此,白雲生的計劃發生了變故,英國酒店的那場大火,這樣解釋的話,就解釋的通了……

    白雲生或許從頭到尾就是想要吞並整個遲家的產業。

    張婧真的是不想做些什麽壞的事情了,他也沒想到白雲生會去綁架一個小孩子,事情源於她而起,也應該由她結束,她也算是見了遲劭南一麵了,一切也算是圓滿了。

    她可以壞,可以有心機去算計一些東西,可不能是小孩子。

    遲劭南頭痛,必須扶住門,張婧看出了他的不適,“要不,你進來坐一坐吧。”這個地方很隱秘,是她一個閨蜜的房子,連白雲生都不知道。

    遲劭南隻覺得眼前發黑,張婧扶著他,他坐在沙發上,喝了口張婧端過來的水,閉著眼睛休息了一會兒,情況才有所好轉。

    “地址。”

    “其實我也不知道那是個什麽地方,離著市區有些遠,“我開車開了一個多小時,那邊是一個小村子,我跟著那輛從汽修廠重新開的一輛黑色的桑塔納,車子就停在橋下麵……”

    張婧把拍了的照片給遲劭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