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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薄非霆也沒和他客氣，以一百萬的代價贏了這場球。
    周良生做人也不含糊，馬上拿出支票兌現賭約。
    “拿著吧。”薄非霆把支票給了陸沉星。
    旁邊的那些孩子都看呆了。
    陸沉星覺得這樣不好，巨大的差距，會讓孩子心裏有落差的。尤其是那個趙婉，不停地在看薄非霆。
    她想了想，把支票還給了趙安安，拿本子寫道：你不是有個捐助福利院的慈善基金嗎？這筆錢就給福利院吧。
    趙安安爽快地收下，當場打電話讓財務入帳，辦妥了這件事。
    “輸也輸完了，事也談完了，我們回去吧。”趙安安挽住周良生的胳膊，笑著看向薄非霆。
    “那就散了吧。”關硯已經把幾個女生迷得神魂顛倒了，拉上馬栩，要帶幾個孩子去玩。
    陸沉星用球杆打關硯的背，擰著眉瞪他。
    關硯隻好把手從女生的肩上縮回來，嘀咕道：我正經找女朋友行不行？
    “別禍害人家小孩子。”馬栩指了指關硯，轉身走開了。
    “我就帶她們兜風而已，又不是真的睡。”關硯跟上來了，小聲說道：“這點底限我還有的，你們別把我看得那麽無恥。我玩的時候，可從不來不和良家婦女玩。”
    “哇，世間還能有比你更無恥的嗎？”馬栩嘲諷道。
    陸沉星看著前麵的周良生，無聲地說：有啊，就是前麵那位所謂君子。
    回去的時候還是趙婉開電瓶車，跳下車的時候，小聲問陸沉星明天去不去學校。
    陸沉星笑著點頭。
    硯和馬栩他們去開車了，她們的東西還在房間，薄非霆上樓拿東西，她坐在陽傘下等薄非霆他們。拿出手機和葉菁、樂麒聊天，她們剛下節目，最近收聽率一直在降，正著急呢，希望陸沉星出點熱辣的點子，還希望她牽線搭點廣告。
    陸沉星想了幾個點子發給她們兩個，至於廣告，她得想想。身後傳來了細細的說話聲。
    “媽，我還要兩個小時才能回家呢，你和爸爸早點睡吧。我和十多個同學在一起，等下一起坐車回學校。讓爸爸記得吃藥，你睡前泡泡腳……”
    是趙婉！
    陸沉星起身走過去，隻見趙婉坐在台階下麵，身邊放著一隻自帶的塑料茶杯。一邊揉腳，一邊握著手機小聲說話。是視頻，看不清視頻的對方，但是聽聲音挺開朗的。
    “黑不隆咚的，還要工作呀？高爾夫球場都是在山裏頭嗎？你不要做了嘛！”
    “哇，高爾夫球場啊！青山綠水，環境很好啊！而且我們吃的飯都是牛排呢！還有好喝的咖啡……”
    “喝什麽咖啡，要喝牛奶！睡不著怎麽辦？媽媽給你的錢，你別總是給你爸買藥，那是你的生活費。”
    “我就喝一口，睡得著的。而且這都是特別昂貴的咖啡，不喝白不喝。以後出去工作，也不至於不懂這些名牌呀。我知道照顧自己的，還有不要給我錢了，我會自己掙錢的。愛媽媽，麽麽噠。讓我的汪汪叫幾聲給我聽。”
    “汪汪睡了，我才不想把它弄起來，叫起來吵死人了。你不要太辛苦了！”
    趙婉嘻嘻笑著掛斷了電話，扭頭一眼看到了陸沉星，趕緊穿上鞋，不好意思地說道：“姐姐還沒走啊。”
    陸沉星打了個手勢，示意自己馬上要走了，問她需不需要搭車。
    “不行，我們十點下班，我還沒領工資呢。”趙婉搖頭笑道。
    薄非霆下樓了，招呼了她一聲。陸沉星朝趙婉揮了揮手，大步跑向薄非霆。
    趙婉站起來，伸長脖子一直看著陸沉星她們走遠。
    “哇，打一場球一百萬，有錢人真不一樣，說捐就捐，也不給我們，真小氣！”有幾個女生跑過來，挽著趙婉抱怨。
    趙婉抖開女生的胳膊，嚴肅地說道：“人家的錢想怎麽用就怎麽用，是她們的自由。再說了，人家是給孤兒了，你是孤兒嗎？”
    “你吃火藥了？幹嗎替她說話？怎麽你以為你巴結上她，她能給你好處？切！”幾個人互相看了一眼，不再搭理趙婉。
    趙婉聳聳肩，跑過去收拾陸沉星一行人喝過的咖啡杯和零食包裝。
    “發工資了。”經理大喊了一聲。
    趙婉眼睛一亮，立刻朝那邊狂奔過去。
    “趙婉你的，這個月工作了十二天，一千二。”經理把信封遞給她，轉身去拿別人的工資袋。
    趙婉小心翼翼地把錢放進口袋裏，拍了拍，笑容滿麵地折返回去繼續工作。
    ——
    回去的路上，陸沉星一直在想趙婉的事。
    如果趙婉已經在那裏工作了一個月，那就不是巧合了，是她們碰巧去了高爾夫球場遇上了趙婉。聽趙婉和父母的對話挺溫馨的，和唐冬冬的感覺不一樣。好的家庭總能養出溫柔向上的孩子！
    “怎麽一晚上心神不寧的？”薄非霆的手伸過來，輕握住了陸沉星的手。
    陸沉星衝他笑了笑。
    “我的禮物呢？”薄非霆問道。
    陸沉星神秘地擠了擠眼睛，拿本子寫給他看：回家給你。
    薄非霆指了指她，“安全帶係好，我倒要看看什麽好東西！”
    陸沉星抓緊安全帶，驚恐地看著車被他開成了火箭！
    這時候就應該搭配一點尖叫聲的，可惜……
    ——
    薄非霆回家後照例先看孩子。
    月嫂帶孩子很厲害，睡覺吃飯很規律，長得白白胖胖的。餘雅從最開始的放心不下跟著忙碌，到現在天天叫人回來陪她打麻將，不怎麽管孩子的事了。
    此刻麻將室裏正麻將聲連連。
    陸沉星趁薄非霆和那些太太們打招呼的時間先回房間了，她給他的禮物就藏在衣帽間呢。
    薄非霆推開門，房間裏隻有一盞壁燈。
    “沉星？”他喚了一聲。
    陸沉星的手從衣帽間裏伸了出來。
    薄非霆走進來，反手關門。音樂聲響了起來，這首歌薄非霆很熟悉，陸沉星小時候就常唱。
    他靠著門，抱著雙臂看著衣帽間的門。陸沉星從裏麵出來了，手裏捧著一本厚厚的相冊。衝著床遞眼色。
    薄非霆慢步過去，和陸沉星一起盤腿坐在地毯上。
    那時候的照片都沒有了，這是陸沉星最近拍的，從她曾經住過的小別墅開始拍，一直到現在。中間人物用小玩偶替代了，一男一女兩個小玩偶。小女生總是站在男生的後麵，要麽躲在樹後，要麽趴在花叢裏，像個小跟屁蟲一樣跟著薄非霆。每一頁上有時間段。中間是兩個人實打實的結婚照，那天在船上拍的，還有他抱著孩子的照片。最後幾頁的照片上的小玩偶已經白了頭發，戴了眼鏡，老了……
    陸沉星往他的手臂上靠，朝他做了個愛心手勢。這個冊子她做了很長時間了，擺那些玩偶都擺了好久。薄非霆擁有所有的他想要的東西，包括她和孩子們，她不知道可以給他什麽。
    薄非霆摟住她的肩，小聲說：“我還以為你會穿件漂亮裙子跳舞給我看。”
    陸沉星輕捶了他兩下，站了起來，利落地把外衣甩開。
    裏麵，真的是一件款式特別的真絲睡衣。胸前是羽毛，絲綢順著她玲瓏的曲線像水銀般一泄而下，直接垂到地麵上。
    “還有隱藏的環節呢。”薄非霆盤腿坐著，笑吟吟地看著她。
    這件裙子是餘雅買的，她的意思是，陸沉星你好好休整兩年，趕緊生二胎三胎……把她兒子服侍高興。
    陸沉星做了個鬼臉，爬到床上跳起了鬼步舞。音樂不停地唱：海草海草海草……
    薄非霆抱著雙臂，揚頭看著她，不時低笑：“這什麽歌？還草還草還草？你們怎麽聽這麽流忙的歌？陸沉星你們在學校裏都學什麽東西？”
    陸沉星目瞪口呆地看著他——
    薄非霆他長的是什麽耳朵，怎麽可以曲解成這樣？到底是歌邪惡還是他思想邪惡？
    她深吸一口氣，一把拽住他的胳膊，把他拖起來，雙臂和腿直接先纏上去，仰起頭吻住了他。
    薄非霆想要她，她也同樣想要薄非霆呀。身材這麽好的薄非霆，每一寸肌肉都讓她興奮至極。
    叮……
    手機鈴聲打斷了二人的親密，劉奧打過來的，是他那雙弟弟妹妹有新的消息了。
    “生母去世之後，兩個孩子隨繼父生活。繼父脾氣很不好，經常打罵，過得很悲慘。後來被救出來，兩個人被分別領養，到不同的家庭生活。孤兒院隻有這樣的記錄，後麵再沒有消息了。不過，你要是真找到他們，是不是分家產給他們啊？”
    薄非霆坐起來，沉聲道：“若是規矩生活的，當然要分。若不是……就得教他們規矩地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