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章 往他的臉上狠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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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沉星接過筷子,大口地往嘴裏塞米飯。
    關硯往後靠了靠,一直扭頭看著她,欲言又止的模樣。
    陸沉星騰出一隻手寫:說吧。
    關硯深吸了一口氣,低聲說道:“突然想到一句話……”
    陸沉星頭也不抬地在紙上畫了個問號。
    關硯嘴角揚了揚,抬手往她頭上揉了一把,“就是……能吃是福。”
    才不會是這句呢!
    不過陸沉星懶得多問,她放下筆,匆匆幾口吃完飯,準備進病房去。丁洛稀也應該哭完了。
    “喂,方展的事準備怎麽辦?這小子動作不斷,關止山在股市上跟瘋狗一樣亂咬,我家老爺子盯著我,我一分錢也挪不動,你這裏有打算沒有?”關硯壓低了聲音,眉頭緊鎖。
    陸沉星手裏還有些錢,應該可以抵擋一下。相較於關止山,她更擔心薄寶瞳從家族內部用手段。
    “關硯,你來一下。”丁洛稀終於從病房出來了,看了一眼陸沉星,眼神閃爍地往前走。
    “我過去了。”關硯往病房裏看了一眼,起身走向丁洛稀。
    陸沉星把飯盒收好,對著窗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發衣服,輕手輕腳地走進了病房。若他正好睜開眼睛,可以看到吃飽喝足精神尚好的她。
    薄非霆睡得還真安靜啊,丁洛稀的眼淚怎麽沒把他給淹死?
    陸沉星打來水給他擦了臉,又抓著他的手使勁洗了一回。雖然他是昏睡不知情,可這手就是剛剛被別的女人給摸過了。也不知道有沒有悄悄地親他的臉?
    咦,薄非霆你怎麽不反抗?
    陸沉星擰著眉,換了一盆水過來給他擦腿擦腳心。
    以前在半夜裏偷看他睡覺的時候,他的眉心總是不自覺地輕擰。像警惕的豹子,隨時會躍起來,鎖住侵入者的喉嚨。
    可這時候,他像隻小羊!
    是特別安靜的睡顏,眉眼放鬆,很像當初的少年。突然他還微微笑了笑,不知道是不是在作夢?
    他還真會享受。
    陸沉星忍不住捏住他的嘴角慢慢往兩邊拉扯。
    你睡吧睡吧,我也睡會兒!
    嘀……
    手機響了。
    陸沉星剛眯上眼睛,隻好又坐起來,從口袋裏摸出手機。
    消息是韓研發來的,附了一封郵件。陸沉星匆匆看完消息,馬上打開郵件看了一眼,心猛地往下沉。
    “沉星,我要回去了。”關硯輕手輕腳地進來了,看了一眼薄非霆,朝外麵指了指,“外麵的人我叮囑過了,再不會放外人進來。”
    陸沉星感激地點頭。
    丁洛稀和薄非霆手下的人關係特別好,所以那些人攔不住她。關硯說幾句,估計比她說還有作用。
    “那我走了。”關硯又往她頭上拍了兩下,彎下腰盯住了她的眼睛,“不許哭啊,打起精神,老薄若真不醒,我娶你。”
    他就沒一個字是正經的!他就正經不了!
    陸沉星用本子打開他的腦袋,送他出去。
    “別送了,我和丁洛稀一起回去,她哭得眼睛都要瞎了,我得先送她回去。免得世上少了一個漂亮女人,說不定我還能睡睡……”關硯嘴殘地念叨不停,剛出去就被丁洛稀一拳頭給砸中了胸口。
    “喂,開個玩笑也不行?”關硯捂著胸口,痛得彎下了腰。
    丁洛稀別扭地看了一眼陸沉星,語氣生硬地說道:“公司那邊你不要管了,我會過去盯著。”
    可是她用什麽身份來盯著?薄寶瞳一定是有人給她出謀劃策,所以現在把每條可能的路都堵上了。而且,她是吃準陸沉星撐不起台麵!
    “走了。”關硯揉著心口,嘟囔了幾句廢話,大步往電梯走去。
    丁洛稀又往病房看了一眼,滿臉的擔憂和戀戀不舍。
    陸沉星往旁邊邁了一步,擋住了她的視線。
    丁洛稀匆匆垂下眼睛,轉身往電梯走。步子匆匆,近乎於逃。她隻是曾經的紅顏知已罷了,離薄太太這個位置還有太長的距離。陸沉星不讓她見薄非霆,她還真沒辦法。
    進了電梯,丁洛稀一直垂著眼睛摁手機。
    關硯揉著心口抱怨:“你下那麽重的手幹什麽?”
    “打醒你,你打什麽主意?”丁洛稀抬頭,嘲諷道:“少拿著我當擋箭牌,我看你都管不住你的眼珠子了。她就這麽好,讓你們一個個的失了魂了?”
    “胡說些什麽鬼,一個字也聽不懂。”關硯扭開了頭,佯裝對著電梯牆整理衣領。
    “你知道我在說什麽,你喜歡她。甚至因為喜歡她,才甘心在薄非霆麵前跳來跳去。”丁洛稀冷笑。
    “你還真聰明啊。”關硯撇撇嘴角,蠻不在乎地說道:“那又怎麽樣?哪個男人沒有幾個喜歡的女人?你以為都像薄非霆那傻貨,在一棵樹上吊死。”
    丁洛稀盯著關硯看了會兒,輕聲說道:“我真的好絕望啊。”
    “怎麽,你喜歡我?沒事,盡管喜歡哥吧,哥會疼你的。哥的後宮,比李隆基還多。”關硯笑嘻嘻地摸丁洛稀的臉。
    丁洛稀沒打他,電梯一到,搶先往外走去。直到上了關硯的車,丁洛稀才開口。
    “你們喜歡陸沉星什麽?就連你這種人,居然也可以為她收心,為她等待。你告訴我,她哪裏好?我真的看不出來她有哪裏好!男人是不是都賤,就喜歡這種什麽本事也沒有的小女人?還是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
    “有件事你想錯了!薄非霆對她可不是得不到,那是分分秒可以得到她。他們兩個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感情,他是從小就盯上了那個丫頭,就等到她長到可以下手的年紀。你來晚了!至於我嗎……不告訴你我為什麽喜歡她。”關硯還是笑,發動了車,急速往出口駛去。
    丁洛稀追問道:“到底是為什麽?你告訴我!”
    “真是好奇,你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關硯把臉往她那邊伸。
    丁洛稀臉色沉了沉,瞪著他看了好半天,突然拽開了安全帶,真的附過去往他臉上重重地咬了一口。
    “喂,喂,是親啊,不是咬……你換個地方咬成不成?這是我的臉,我的臉……喂,我開車,我不想和你殉情!”關硯一腳踩了急刹車,在路中間停了下來。
    幸好是大半夜。
    幸好路上沒車。
    幸好這段路偏得沒人願意來走。
    “丁洛稀你發啥神經。”關硯扳過鏡子,湊在前麵照了會兒,惱火地說道:“好了,今晚我不能回去了,被我家裏人看到,非念叨得我自裁不可。”
    “怎麽不去自宮。”丁洛稀抹了把嘴,冷笑道:“我告訴你,別拿著我當擋箭牌。”
    “誰拿你當擋箭牌了?我和誰都這樣說話。我在薄非霆麵前也這樣和陸沉星說話,你這口牙是鋼做的?給我咬出血了。”關硯拿出手帕摁在臉頰上,抱怨不停,“我這臉在郴海,不說排第一,第二肯定是我。你準備給我負責!”
    “嘴唇靠到你的臉上,就算親了。說吧,我就想知道!”丁洛稀咬著牙,忿忿然地追問。
    “你真是固執。”關硯丟掉手帕,把車靠邊,點了根煙。
    “我也要!”丁洛稀找他要煙。
    關硯把煙盒和打火機都丟給她,“自己點,別指望我,我不伺候女人。”
    “你剛還喂陸沉星吃飯。”丁洛稀把打火機塞到他的掌心,強迫他點火。
    “你啊,你到底是什麽固執的脾氣?鑽了牛角尖不知道回頭,不知進退,不知好歹。”關硯沉著臉給她點著了煙。
    丁洛稀用力吸了一口,不服地說道:“我為了愛情守護他,有什麽不對?你不是一樣在她麵前晃來晃去?你少裝聖人。”
    “那可能是我對她的感情,不如你對薄非霆來得深吧。我確實挺喜歡和陸沉星在一起的。老薄沒回來之前,陸沉星那是水深火熱,跟掉進火坑裏沒區別。這丫頭骨頭硬,敢熬肯熬,在台裏被欺負得沒人樣了,死也不低頭。我記得有一回路過她們台大門口,她正被上司訓話,手指戳著她的額頭,就快把她給推倒了,還把一碗麻辣燙整個潑到她的臉上。可她還在賠笑臉……”
    “沒用,窩囊!”丁洛稀不屑一顧地說道。
    “聽我說完!”關硯白了她一眼,撣了撣煙灰,繼續道:“後來那人剛閉嘴,她馬上就當著那人的麵打通了合作方的電話,然後當著裏三層外三層的人宣布,她和對方合作的唯一條件就是請麵前這個人從台裏消失,由她全麵接手那個人的欄目。我當時就覺得這丫頭挺厲害的。”
    丁洛稀又冷笑,“陰險,扮豬吃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