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無方大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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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管,今日他必須賠給我!否則我就送他見官,看官府如何說!”
眾人在衣著打扮和她們的對話中,得知是蘇家的女眷,當初蘇穆延和沈漪瀾的事情也是滿城皆知,如今眾人再看這姐妹幾人頓時高下立判。
眾人間傳來竊竊私語的聲音
“想必那位救人的就是蘇三小姐了?”
“早聽聞當年長公主華貴無雙,如今見其女兒真真是名不虛傳。”
“長公主人心地好,她的女兒心腸也好。”
“這蘇家大小姐也太難為人了些。”
眾人的交談聲傳入到沈漪瀾和蘇沄曦的耳中,更是讓二人氣急敗壞,眼見僵持在了這裏,卻聽到一陣清朗的聲音傳來。
“可否由在下來償還這件衣服錢?”
眾人循聲望去,說話的是個樣貌英挺的年輕人,束發白冠,輪廓俊朗,不似慕雲深那般無雙容華,容貌出眾。他的周身氣質極為強烈,是那種,隻要在人群中,就一定會第一眼看到的氣質。
見說話的是名年輕男子,蘇沄曦的臉色漲了漲,她自恃貌美,一向最注意在別人麵前的儀容,如今此情此景,倒是顯得她氣度狹隘,咄咄逼人。
見蘇沄曦漲紅的臉色,那名年輕男子也不強求,笑道:“弄髒小姐衣服,理應賠償,但聽這位老人說起家中獨子正在從軍,所以這也算是在下的責任之內。”
蘇沄曦見此,隻得硬著頭皮問道:“敢問公子是何人?”
“在下雷征之子,雷澤鳴。”
圍觀的眾人頓時炸開了鍋:“原來是雷小將軍,難怪敢包攬此事。”
“軍中之人的家屬,雷家自然不會不管。”
沈漪瀾見此,忙上前道:“曦兒讓我嬌養慣了,實在是太不懂事,些許小事,雷將軍不必賠償了。”
一邊說著,一邊暗中拉了拉蘇沄曦的手,蘇沄曦隻得委身請了個安,委屈地站在一旁。
雷家是誰?雷家祖上是開國將軍,到雷澤鳴這一輩已經是第六代,家中代代出將軍,雷家男兒個個驍勇好戰。每一個雷家男子在成人後都會送到軍中,有了軍功和品階,才能在家中有一席之地。
雷家一直以治軍之法治家,時代忠心耿耿,當今聖上有一奶同胞的兩個姐妹。姐姐慕毓蓮長公主嫁給了蘇相,而妹妹慕毓蘭嫁給的就是雷征,雷征膝下五個兒女,慕毓蘭育有兩子一女,除了二子四女外,其餘皆是慕毓蘭所出,雷澤鳴就是慕毓蘭的第三子。論起來這雷澤鳴還和蘇沄驀是表親,隻是可惜慕毓蓮早年去世,所以這些年蘇沄驀並沒有見過這位小姨,對她的印象也十分模糊。
蘇沄驀剛剛安慰了村婦和孩子幾句,正在猶豫可是要和這個表兄弟打個招呼再進去,就見雷澤鳴轉身含笑看向她:“表姐經年不見,一向可好?”
蘇沄驀見此也大方回道:“有勞掛念,一向很好,很久不見姨母,還請雷小將軍代我請安。”
雷澤鳴笑道:“家母最近身子還好,倒是時常念叨著你,何時有時間來府上遊玩?”
蘇沄驀笑道:“改日定上府上叨擾。”
雷澤鳴此次來寒山寺是有公幹,兩人客套幾句,約好時間,便就此別過,眾人也就散了。
蘇沄驀一行人往寺廟中走去,聽得一聲佛號:“阿彌陀佛”
眾人停住腳步,抬頭看到一麵目慈善的老和尚從廟中走出,正對蘇沄驀雙手合十行了個禮,道:“施主妙手,無方謝過施主支援。”
蘇沄驀雙手合十回禮道:“眾生平等,佛門前定當謹慎,師傅客氣了。”
此人正是寒山寺的無方大師,在蘇沄驀的前生,曾和他有過幾麵之緣,在寒山寺呆了將近三十年,主管寺內大小的事物。
沈漪瀾和蘇沄曦暗自生氣,但在大師麵前也不便表露,隻是行了一禮。門後自有小和尚前來引香客看香。
蘇沄驀幾人上過香,照常求了簽,請寺廟後殿的老和尚去解簽。解簽的老和尚老態龍鍾,據說在沈漪瀾二十年前看他就是這個模樣,二十年之後依舊坐在那裏解簽,沒有人記得他何時來到寺廟,就算是城中老人,也不知他何時來的。
率先去解簽的是蘇沄顏,她的簽文是“亂花風雨又傷春”,老和尚照常接過簽文,眼皮抬也不抬地問道:“求什麽?”
蘇沄顏抿了抿唇,輕聲道:“求姻緣。”
老和尚似乎都沒睜眼,便道:“施主的姻緣,強求不來。”
蘇沄顏默默地低了低頭,捐過香火錢,起身走到了殿外。蘇沄曦則是笑道:“這個妹妹,這麽多年來這裏求簽,想的永遠是同一個人。”蘇沄顏的身影頓了頓,裝作沒有聽到的樣子沒有回頭。
“施主求什麽?”老和尚的眉毛都沒動一下,蘇沄驀在後麵冷眼看著,懷疑他壓根沒看過簽文!
“求榮華!”蘇沄曦微抬了抬下巴,傲然之意盡顯。她堂堂第一美女,哪裏需要問姻緣,她隻要知道自己挑選的郎君,將來能否帶她走上榮華富貴的巔峰!
老和尚摸過她的簽文,上麵寫著:“一任門前雪片飛。”
“有榮華,”老和尚道。
“有多大?”蘇沄曦的眼睛亮了亮,急切問道。
“此心登欲天高,卻榮華不能及頂。”蘇沄曦的麵色沉了下來,她是不能作為皇後麽?看來,要盡早解除和寧王的婚姻才好。
蘇沄曦起身後卻不走,隻是看著蘇沄驀的簽文,蘇沄驀並不在意,隻是將簽文隨意遞給了老和尚。
“求什麽?”
“求個姻緣。”蘇沄驀倒不是很相信這些,隻是隨口說道。
旁邊的蘇沄曦不屑地笑了笑:“心中所求,都是離自己遙不可及的。”她以為蘇沄驀求的是和慕雲舒的姻緣,出言諷刺道。
蘇沄驀頭也不抬道:“難怪姐姐想求榮華求地位,托生在姨娘的肚子裏怕是很委屈吧。”
“你!”蘇沄曦正要罵回去,卻聽得“啪”一聲,原來老和尚將簽文掉在了桌子上。
“敢問大師何解?”
老和尚沉默了一會,第一次睜眼看向蘇沄驀道:“你這簽文,我解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