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審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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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寧對蘇沄驀的藥品很感興趣,對於暗情來講,生理的特征的確是最難遮掩的,他明確表示,如果蘇沄驀的藥物有效的話,他負責在這一波暗情裏挑選一個最優秀聽話的給她驅策。
    蘇沄驀笑著應了,她對自己的醫術十分有自信,薛寧退下後,一行人繼續去往地牢。
    “這就是地牢入口?”蘇沄驀不確定地道。
    看著眼前的這間精美的房子,雕梁畫棟,房內什麽都沒擺,隻是一張大床最引人矚目,尺寸比普通的床鋪要大上一倍,紅色的紗幔被風吹過,將床上的情景若隱若現,讓人看了不由得血脈噴張。
    蘇沄驀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坊間傳言,傳說寧王府後院,時常能聽到怪異的呻吟聲,大家都說這是王爺又和美人們玩出了新花樣,蘇沄驀調笑道:“這就是王爺夜禦十女的地方?地牢的待遇不錯嘛。”
    紅唇微撅,小巧挺直的鼻梁皺了起來,一雙鳳眸半嗔半怒,這般風情讓見慣美色的慕雲深也愣住了,而卻沒想到他不說話的行為更像是變相的默認。
    語氣中的酸味讓她自己都嚇了一跳,而旁邊的煦沐則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畫越十分維護自己家的小姐,不肯當著別人的麵讓小姐沒臉,但心裏也覺得小姐吃醋的樣子很有趣。
    蘇沄驀在知道自己喜歡寧王的時候,心下就已經對他的不得已有了解,想著不要計較,但是當事實擺在麵前的時候,還是忍不住自己的心酸。
    煦沐上前開了機關,偌大的床體翹起,眼前原本是床板的地方,變成了一個黑漆漆的入口。
    蘇沄驀正為自己小氣在意的樣子丟臉,見狀不等慕雲深招呼,連忙走了下去。下一秒就感覺自己的手一熱,感覺拉住自己手的那人一個用力,自己就倒在了他的懷裏。抬眼正看見慕雲深明亮熾熱的眼眸,再是筆挺的鼻梁,和那亮片性感柔軟的嘴唇,蘇沄驀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
    握住她的那隻手,手指修長,骨節分明,如同無暇的美玉一般被雕琢,蘇沄驀在慕雲深的懷中有些緊張又有些期盼,不由自主地閉上了眼,或許,他會吻過來嗎?
    兩個人的距離近到能感受慕雲深的呼吸吹拂在自己的麵頰上,此時感受到慕雲深的胸腔震動,他好聽的聲音道:“你剛剛踩了地牢的機關。”
    蘇沄驀忙睜開眼睛看向入口,果然,幾柄箭矢不知道從什麽地方射出來,正紮在剛剛她踩過的地方,旁邊的煦沐已經毫不掩飾地笑了出來,就連畫越也是一副想笑又強烈克製的表情,麵色怪異,看得出來她忍得很辛苦,再想到剛才自己莫名的期盼,蘇沄驀羞紅了臉頰,忙從慕雲深的懷中掙脫了出來。
    身旁的煦沐見此,連忙先一步進了地牢去關閉機關,畫越也悄悄地往旁邊移了幾步,雙眼看向地麵,眼觀鼻鼻觀心,那意思分明就是,我什麽都不知道,什麽都沒看見。
    蘇沄驀狠狠瞪了慕雲深一眼,跺了跺腳,轉身走進了地牢,不再去看向身後的慕雲深,畫越緊跟其後,生怕蘇沄驀有個閃失。
    慕雲深玩味地看了看自己的手,回味了一下蘇沄驀的表情,不禁啞然失笑,其實,他剛剛是真的想過要不要吻下去的,哪想到她反應那麽快地掙脫開了。
    蘇沄驀走進地牢的時候,已經聞到了濃烈的血腥氣息,煦沐早在麵前等著她,忙領著她去往那幾個山賊所在的牢房。一路走來看到兩側的牢房稀稀落落地關著幾個人,不少人的身上鮮血淋漓,定然是沒少受刑。
    畫越出自暗堂,刑訊是訓練的一項,她和煦沐對這種場景已經沒有感覺了,倒是蘇沄驀也一副淡定的樣子,這就讓煦沐有點不淡定了。他一邊走,一邊悄悄地看著蘇沄驀的反應,見她神色如常,呼吸自如,絲毫沒有勉強和忍耐的深色,心中更是對她多了幾分佩服。
    其實蘇沄驀倒不是心理素質強大,隻是前世為醫,血肉模糊的場景她不知道見了多少,身為大夫,腸穿肚爛的屍體和血肉模糊的軀幹早已經見怪不怪了,更有許多解刨的標本。蘇沄驀甚至都能做到在一具解刨的屍體麵前吃盒飯了,這點血腥味算什麽。
    煦沐在一個牢房麵前停了下來,對蘇沄驀道:“這個是您要的匪徒的領頭人,另外幾個在別的牢房。”
    “怎麽分開關押?”蘇沄驀一邊端詳麵前的這個人,一邊問道。
    “他們是個團夥,怕會串供,所以都分開關押。”煦沐解釋道。
    蘇沄驀點了點頭,看著麵前這個哆哆嗦嗦的身影,看得出來,雷澤鳴雖然沒怎麽給他上刑,但是身邊人的慘狀想必定是讓他心驚膽戰了,長時間關在這種地牢裏麵,即便不受刑,人也是會瘋的。
    “抬頭。”
    張六早年本是一個市井流氓,後來沒有生計,卻見到了原來的熟人夏淵,他本名是夏狗子,和張六一同長大,也是個遊手好閑之徒,不知道什麽時候投靠了貴人,舉動間也變得頗有幾分衣錦還鄉的樣子。記得他跟自己說:“六啊,你這麽下去不行啊,兄弟一場,哥哥給你介紹個營生。”
    張六沒念過書,也沒有什麽能耐,還一心想發財,如今有了這個好機會豈能放過?夏淵問他:“幹的事兒是殺人,你敢嗎?”
    殺人,殺人有錢賺,有了錢,就不會被人看不起,不會被人像狗一樣地趕來趕去,能夠睡到那些個看不起自己的青樓小娘們兒。有了錢,殺人算什麽?張六啐了口唾沫,點了點頭。
    幹!
    內宅的勾心鬥角,都需要一把鋒利趁手又不會指上自己的刀,後院的哪個小妾死了,哪個庶出的子女死了,大戶人家並不會徹查,家醜,遮掩還來不及,誰會大張旗鼓地報官?宣告天下自己治家不嚴,女人嘛,死了這個還有別的,孩子嘛,一生一堆,沒就沒吧。
    然而,當他真的在牢中,聽著身邊人的慘叫,他也從害怕,到如今的了無生氣。
    殺了那麽多人,他又會被誰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