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以此為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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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畫越回到岸汀閣的時候正巧看見蘇沄驀躺在貴妃椅上,日光暖洋洋地照耀下來,蘇沄驀頭上的翡翠金釵熠熠發光,她微微闔著雙目。
畫越有些不安的朝蘇沄驀的方向走了過去,畫越剛剛站穩,蘇沄驀就把眼睛睜開,說道:“你受傷了。”
畫越一愣,她把自己受傷的胳膊往後藏了一下,說道:“沒有,沒事的小姐,我隻是擦破了點皮而已。”
畫越取掉了戴在自己臉上的人皮麵具,薄薄的人皮麵具上是一張方形濃眉的大漢臉,畫越慘白的臉隱隱的透露出了些許不安。
蘇沄驀倏的一下起身,她走到畫越的跟前,從頭到尾把畫越仔細的打量了,蘇沄驀對畫越說道:“你動手了,有沒有傷著你自己,我看看。”
畫越黑白分明的雙眸不斷閃躲著蘇沄驀的眼神,她緊抿著雙唇不說一句話,畫越越是這樣,蘇沄驀就越肯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剛才畫越進來,那股淡淡的血腥味,蘇沄驀就已經覺察到了,這點味道並不是說普通的擦破傷口就可以掩蓋過去的。
就在蘇沄驀準備再一次質問的時候,蘇沄驀的身後傳來了嬌滴滴的聲音。
“三小姐,我看著下午日頭好了些,我想去城南買兩批綢緞,上次老太太給我的綢緞,我覺得有些不夠用了。”
是荷姨娘,蘇沄驀把手放下來,她轉過身去,盈盈笑道:“荷姨娘的身體恢複的倒是好,這前幾日我看你在床榻上,現在就可以走動了。”
荷姨娘被蘇沄驀這麽一說,她的臉色微微一變,掩嘴笑道:“大夫說了,我要經常走動走動呢。”
蘇沄驀看向荷姨娘身後的花翎,兩個人不動聲色的對視了一眼,蘇沄驀淺淺笑道:“既然如此,我和荷姨娘今天就去綢緞鋪子,不過今日我的這個丫頭犯了一點錯。”
“早前老太太給我的綢緞硬生生的讓她給弄壞了,我也想去城南買呢,今日就不帶這個臭丫頭了,畫越!”
蘇沄驀轉過身對畫越說道:“今天你就在岸汀閣好好思過一天,我不回來,你不許走出這個院子半步,誰來也不許見。”
畫越低了低身子,小心翼翼的說道:“知道了,小姐。”
蘇沄驀挽起荷姨娘的手臂,她暗暗的把住荷姨娘的脈搏,她的身子卻有好轉之象,不過這平穩的脈搏之下,卻有一股濕寒之氣的流動。
蘇沄驀心下想到,這荷姨娘今天是怎麽了?前幾日在病榻上,一副病殃殃的樣子,今天突然間就要和自己出門。
蘇沄驀並不覺得這是荷姨娘的一時性起,蘇沄驀必須要打起十二分警惕才行,一招一步之內,這個蘇府背後的勢力不容小覷。
荷姨娘和蘇沄驀出來以後緩緩的鬆了一口氣,蘇沄驀偏過頭看著臉色微變的荷姨娘,她歎了一口氣,對蘇沄驀說道:“我聽說二公子回來了。”
蘇沄驀對荷姨娘說道:“難道你還沒有見到二公子嗎?”
荷姨娘挽了挽自己的鬢角,頗有風情的說道:“我前幾日無法起身,這二公子回來我倒也沒有見著一麵,隻是聽聞府中的下人說,二公子征戰四方,想必也是應該是一個鐵骨錚錚的好兒郎。”
蘇沄驀心中冷笑,蘇楓聶應該是和他母親一樣的好人。
蘇沄驀勾起一笑,秋水般的眸子裏流過柔情,她笑了笑說道:“我那二哥可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我看你最近身體恢複的不錯,今天晚上就不要一個人在紫薇堂裏了,和我們大家一起吃個飯吧。”
蘇沄驀把這話說完以後,她轉頭看向荷姨娘身後的花翎,花翎接受到蘇沄驀的暗示以後,微微的點了點頭,便和她們一起去了城南。
“那個老婆婆可真是可憐。家裏隻有一兒一女了,兒子去參軍了,女兒卻被陷害至此,當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
“是啊是啊,這朗朗乾坤,青天白日之下,天子腳下竟然會發生這種事情,也不知道是哪一個人,這麽沒有人性的事情都能幹得出來!”
“聽說她那個兒子是最近才回來的,就是雷家軍,我還聽說了很多軍旅軍營裏不得了的事情。”
就在這時候,兩個人的對話傳進了蘇沄驀的耳朵裏,剛開始她隻是以為,在諾大的京城裏像這樣的乞討的老人家太多太多了。
但是蘇楓聶的名字傳進了她的耳朵裏,就代表這件事情她就必須要問一下了。
但是身旁還有荷姨娘,在這時候自己不好脫身,蘇沄驀悄悄地望向了一直站在身後的花翎。
蘇沄驀朝那兩個人使了一個眼色,花翎聰明的很,她剛才也聽見了這兩個人的對話,隻是荷姨娘的反應卻好像充耳不聞一樣。
蘇沄驀朝花翎比了一個手勢,花翎心領神會的看向那兩個人,三人便朝綢緞鋪子走去。
蘇沄驀剛剛走進綢緞鋪子裏,她就一把拉住荷姨娘東看西看,蘇沄驀說道:“我看這絳紅布匹配您的緊,這兩天晦氣事情太多,沾沾喜氣嘛,穿上也頗顯高貴大方一點。”
荷姨娘展露笑顏,她拿起綢緞布匹,細細的摸索著,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眼角也溫情流動。
花翎也在此時神不知鬼不覺的已經出去了,所以蘇沄驀想到按照花翎的身手,迅速找到那兩個人,應該不是什麽難事情,現在隻要在這個時候自己把荷姨娘穩住,不讓她發現花翎不在。
果然不消片刻花翎就已經回來了,花翎回來以後,蘇沄驀也就不用費盡心思穩住這個人了。
等到把今天的所有事情都忙完以後,約摸傍晚,她們三人才回到蘇府。
蘇沄驀今天一天就惦念著畫越的事情,也不知道她究竟傷的怎麽樣,蘇沄驀直接就去了自己的岸汀閣。
蘇沄驀剛剛走進去,冷聲說道:“畫越!”蘇沄驀現在的神經處於緊繃狀態,她已經失去了一個碧落,另一個人她不想在失去,這個世界上,擁有一個知心人,太難了。
旁邊的小廂房的門慢慢推開,畫越已經換了一身衣服,一點也看不出她有受傷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