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紙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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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快更新醫女有毒:王爺請當心 !
    蘇家姐妹鬧得不可開交,誰也不肯放過誰,各自賭氣回了營帳。
    而在另一個方向,嘉明帝站在角落裏,看著慕雲深笑容滿麵離開的模樣,那雙浸著無盡威嚴的眼裏閃過抹追憶,那年將惜妃錯殺,導致雲深性格驟變,一夕之間由最受寵愛的四皇子變成了風流浪蕩的寧王爺,與自己的關係也日漸生疏。
    有多久沒看到過他如此開心的笑顏了?
    “聖上,雲深似乎挺中意承樂公主呢?”柔柔的聲音自背後傳來,蘇妃體貼的替他披上披風,委婉道:“若是雲深樂意,臣妾明兒個便去探探承樂的口風。”
    “朕已經允了承樂可以自行婚配,若無她親口向朕挑明如意郎君,朕是不會點這個鴛鴦譜的。”他自是疼愛這個兒子,但長姐恩情不敢忘,她的女兒,當由著她自己的心意來嫁。
    “是臣妾多嘴了,”蘇妃眼神明滅不定,最終隻是笑了笑,“聖上,夜寒露重,回帳吧。”
    初到北狩之地自然稀奇,用過晚膳,蘇沄驀的精神頭已經是好了許多,拉著畫越和雪鶯就要出門轉轉,雪鶯有些擔心帳裏沒人會出事,不由道:“小姐,要不您和畫越去吧,凡事畫越還能照應您,這帳裏沒了人,我心裏總歸不踏實的。”
    蘇沄驀眼一瞪,指指那些巡邏的將士:“怕什麽?聖上都在這裏,周圍還有大把的禦林軍守衛著,哪個宵小敢在此鬧事?”
    “可是,可是……”雪鶯還想說什麽,卻被她一把拉出帳,指指與京都截然不同的天地,“咱們終日在相府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哪能見到如此景色?再不趁著機會多看看,以後嫁人生孩子,你想出門轉轉都沒有時間了。”
    蘇沄驀一馬當先往前走,此時已入夜,隻見遠處座座營帳燈火通明,宛若夜空裏的星,若是有登高處,景色必定更美。
    眼看主仆三人說說笑笑的遠去,躲在暗處的蘇沄顏見沒人注意這邊,閃身進了營帳,哼,什麽金絲銀線費了多少心思的馬裝,都抵不過她哢嚓一剪子!
    左右看了下,營帳按公主的標準配備,比她的房間大了許多,忍下心頭妒火,轉進屏風後,就見那套淺藍色的衣服放在梳妝台上,蘇沄顏冷笑著步過去,拎起衣服正要下剪子,眼神卻被旁邊梳妝盒裏的錦囊給吸住了眼神。
    錦囊被珠釵掩著,但仍舊顯眼,想來定是蘇沄驀認為有聖上在此坐鎮,沒有人敢來鬧事,所以也並未刻意隱藏,而錦囊鼓鼓囊囊的,裏麵似乎塞著什麽東西。
    忍不住拿起錦囊拆開,但看裏麵塞著張紙條,沒有人名和落款,大意是蘇沄驀依舊愛著慕雲舒,想要在北狩時替他除掉慕雲深,看得出應是蘇沄驀和慕雲舒往來的信件。
    清秀的臉上露出奸笑,有了這張紙條在手,四皇子必定不會再相信蘇沄驀,而蘇沄曦,她倆不是都喜歡慕雲舒嗎,那就為了他爭個你死我活吧!
    溜到簾子邊警惕的看了下,見巡邏的人走遠,立即就跑出了蘇沄驀的營帳,匆匆的奔著慕雲深那邊而去。
    眼看她走遠,躲在暗處的蘇沄驀三人才緩緩現身,雪鶯惱得直跺腳:“這個四小姐,沒想到竟是這般宵小行徑,幸虧小姐提前安排,否則還不知道吃什麽虧。”
    蘇沄驀倒是沒什麽,反正局已布好,就等著她一步步踏進來:“走,咱們跟著她,若是她有行差踏錯的地方,咱們也好幫她糾正。”
    蘇沄顏揣著紙條急匆匆的趕到慕雲深的營帳,朔風看她徑直就想往帳裏闖,眉頭微不可察的皺了下,板著臉嚴聲道:“蘇小姐,王爺已經休息,請回吧。”
    蘇沄顏是見過慕雲深身邊的侍衛的,此刻見他出手攔人,想到懷裏揣著的重要證據,也隻得頓住了腳柔聲道:“我有急事要見你家主子,麻煩通報一聲。”
    朔風有些猶豫,主子向來不喜生人打擾,正不知該如何是好,營帳裏的慕雲深似被兩人給驚動了,清冷淡漠的聲音傳出營帳:“朔風,何事?”
    “相府四小姐想要見您。”見主子出聲,朔風也隻得回了句,營帳裏聞聲靜了下來,就在蘇沄顏心有忐忑時,清淡的聲音又傳了出來:“進來吧。”
    營帳裏裝飾得典雅大氣,甚是少見金玉之器,蘇沄顏打量了番,見慕雲舒正坐在書案,那雙冷月寒星般的眸子帶著絲絲森冷掃過自己,不由心下一凜,趕緊上前福身行禮。
    “四小姐不必拘禮,說起來本王與你蘇家也頗有淵源。”慕雲深斂了冷意,俊逸瀟灑的眉眼間甚至還帶了點笑意:“不知你前來是所為何事?”
    那絲淡笑落在蘇沄顏眼裏,心裏頓時就美滋滋的如同蘸滿了蜜糖,原來她也是可以得到王爺側目的,也許自己該再努力一把,以後便可常伴此笑。
    但想到此行的目的,硬生生壓下那股甜蜜,將紙條遞到案前,語帶悲切道:“王爺,沒想到家姐心思竟如此狠毒,還請您萬事小心,千萬別中了她的毒計!”
    慕雲深接過紙條,一眼便認出並不是蘇沄慕的筆跡,但看她指使人胡謅還心係慕雲舒,臉色卻又是不痛快起來,這女人就是欠教訓,看他回頭怎麽收拾她!
    蘇沄顏小心翼翼的觀察著他的神色,但看他臉現不悅,頓時心下狂喜,麵上卻憋出沉痛之色:“王爺,還請您不要責怪家姐,她也是為了心愛之人才會如此糊塗!”
    沒料想慕雲深卻是一把將紙條湊在燭火上燒了個幹幹淨淨,並不相信她的話:“你胡說什麽?沄驀乃堂堂承樂公主,貴不可言,怎麽可能幹出這種下作事?”
    仿若被人當頭潑了瓢冷水,蘇沄顏回過神來就急了眼:“王爺,沄顏知道您與家姐交好,但沄顏對您也是一片癡心,並不會害您,還請您三思!”
    慕雲深聽她胡言亂語起來,頓時就黑了臉,“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