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禍事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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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一步來講,就算您想的輕巧,現在軟禁,隨後一刀下去圖個利索,但沒有父皇遺詔,沒有大臣和百姓的擁戴,終歸是名不正言不順,皇位坐不安穩。您也是知道蘇沄驀厲害的,您要當真如此做,她非得把整個平朝都攪翻天,一個動蕩不安的國家,兒子要來有何用?”
“這……”玉錦繡有些傻眼,當時隻瞅著有機會能將蘇沄驀這個禍害送出平朝,也沒多想便在茶水裏下了分量不同的迷藥,這會兒聽庭兒將所有厲害關係分析出來,隻覺後背冷汗涔涔,不由白了臉,急道:“那現在怎麽辦?趁夜解了藥性,放慕雲深走?”
“別急,既然人已經到了我們手裏,自然不能就這麽輕易放過。”
丹鳳眼裏泛起冷笑,讓人心底無端生寒,雖然不能把父皇和慕雲深怎麽樣,但也可以讓他們昏迷個幾天再行放人,然後利用這段時間來遂了母妃的心願。“相府二公子不是素來和蘇沄驀不和嗎,您到時候這樣,這樣……”
煦沐一路急飄進引鳳樓,蘇沄驀從他出府後就一直候在廳裏苦等他的消息,看見他回來,卻並未看到思念的身影,明眸暗了暗,隨即壓下心思,問道:“怎麽樣?是個什麽情況?”
煦沐沉聲回道:“王爺並不在枕蓮閣,常去的地方也搜了個遍,並未見到王爺。”
“不在枕蓮閣,朔風也不見蹤影,”明眸微凝,食指有節奏的輕叩著椅子扶手,思索著人到底會去哪去?“煦沐,有辦法聯係上朔風嗎?”
煦沐搖頭,“這種他自己突然消失的情況,除非是他自動現身,或是留下什麽記號,否則旁人是無法主動聯係上他的。”
“這麽說來,朔風要麽是與雲深一起落入陷阱,要麽是追著雲深的蹤跡,現在無法與我們取得聯係。”蘇沄驀仔細想了想,宮裏這段時間處處想要陷害寧王府的,莫過於慕雲舒和被懷疑的玉錦繡,“這樣,你派暗衛悄悄去查錦繡宮和八王府,留意朔風的聯絡記號。”
“好,我馬上吩咐暗衛去辦。”煦沐點頭離去,蘇沄驀獨自坐在廳堂裏,微閉著眼假寐,腦子裏不停的在思索,整件事情疑點重重,究竟誰才是幕後黑手?
後來也不知何時才迷迷糊糊的睡著,可入夢便是凶險之事,猛的驚醒過來,見屋外仍是一片漆黑,纖手揉了揉臉頰,感覺清醒了些才揚聲喚道:“畫越!”
畫越就在屋外守著,聞聲趕緊進了屋,看她麵有倦容,卻強撐著打起精神,不由心疼道:“王妃,才醜時剛過,您要不再歇會兒?”
“不了,你叫人去備馬車,咱們趕緊去相府。”蘇沄驀搖頭,雲深一夜未歸,隻怕凶多吉少,她得趕在父親上朝前找到他,商議對策。
畫越知她心係王爺,一如之前王爺出事時的倔勁,旁人肯定是勸不動她的,無奈隻得趕緊去備馬車,王府距離相府還有段距離,在馬車上補覺也行。
平朝卯時上朝,寅時就得起床做準備,這麽多年來蘇穆延已經習慣了早起,如今聽了蘇沄驀的建議,更是學了簡單的五禽戲練上個兩刻鍾,用以強身健體。
蘇沄驀到時,就見他在院裏練著五禽戲,多日不見,身子骨似也硬朗了許多,看他練完收功,不禁微笑道:“爹爹練完五禽戲,可感覺身體舒適了些?”
“你編的這套戲不錯,練完後身子感覺輕爽許多,近日來飯量也有所增加。”蘇穆延拿過軟巾擦汗,看她目露急色,示意她屋裏去談:“走,讓爹爹聽聽你又有什麽煩心事?”
“爹爹,這五禽戲可不是女兒編的,是以前一位很了不起的醫者創出來的。”蘇沄驀可不敢亂居功,跟在他身後進屋,待他待下喝了茶,穩了剛剛練功後的沸騰的血液後才咬唇說道:“昨日雲深與使者進宮,直至此時仍未歸府,您可知當時情形?”
“我昨日恰巧散朝後就去了翰林院,並未留在宮裏,”蘇穆延皺眉,昨日使者才到京都,就算不在驛站休息,進皇宮也到了午後,那時自己正在翰林院查閱新撰的書籍,直到天黑時才回相府,根本未曾聽到任何風聲。
看父親滿臉惘然,蘇沄驀又將事情述說了遍,才道:“女兒覺得雲深失蹤的事聖上應當不知情,您今日進宮探探聖上的口風,再試試玉錦繡,看是否與她有關?”
“這種割愛之法聖上是不會同意的,有一便有二,聖上還沒糊塗到那種地步。”蘇穆延搖頭,起身道:“此事有些古怪,我進宮去看看情況,你回王府靜候消息。”
兩人分別後,蘇穆延便馬不停蹄的趕往了皇宮,因著耽擱了會兒,到宮裏時剛好趕上卯時早朝,大步踏進金鑾殿,路過那些西域使者見個個臉色憤怒,心下冷笑不已。
站在百官之首,大臣也都肅立兩側,隻等嘉明帝上朝,可左等右等,眼看小半個時辰已經過去了,還沒見到嘉明帝的身影,大臣們都紛紛眼神交接起來,這是個什麽情況?
正想找人打聽下情況,德喜急匆匆的跑了進來:“各位大人,聖上今日頭痛頗為厲害,難以起身上朝,大人們有要緊的折子可以讓老奴遞給聖上,若是無事便自行散了吧。”
蘇穆延臉色凝重起來,昨日聖上以頭痛為借口擺脫西域使者的糾纏,今日不可能再以相同手法來避開使者,隻能說明他是真的頭痛症愈發厲害起來。
聖上不早朝,雲深也不見蹤影,這兩人都是處在外臣見不到的狀態,蘇穆延沉著臉,隱隱覺得自己似乎遺漏了什麽重要線索,可偏偏卻又死活想不起來。
大臣們議論紛紛,不知是個什麽情況,那些西域使者卻是不幹了,今日必須要有個說法!
為首一個滿臉橫肉的健壯男子怒聲道:“我是達赫使者的副手倉河,昨日使者與你們承樂公主在街上會過麵後,回到驛站便突然中毒身亡,你們聖上不上朝沒關係,你們這些人誰是主事的,出來給我們西域一個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