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第三塊虎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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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從天不解,他其實與朝中大臣來往並不多,之前也隻是在殿外見慕雲深慷慨陳詞,視天下蒼生為己任,又是在場官銜最高之人,這才出聲告辭,也算是有個交待,沒想到他竟然會有東西要交給自己?
    慕雲深坦然一笑,從懷裏拿裏一塊珍藏多年的令牌遞與他,雷從軍霎時就變了臉色,神色激動的將之捧在手心,哆嗦著嘴唇道:“這是虎符?……”
    “是我母妃當年留給我用作保命的東西,再三交待不到關鍵時刻不得拿出來擅用。”
    慕雲深點頭笑笑,隨即退後兩步深深折腰躬身行了大禮:“小王本想用它來調兵去平陽關,如今將軍既已前來,那將它交到將軍手裏再為合適不過,願將軍旗開得勝,收複我平朝城池,還百姓一個朗朗乾坤!”
    平朝虎符也就三塊,三塊皆握在皇帝手中,戰時用以調兵遣將,閑時便束之閣中,任何人不得擅動。當年曾見嘉明帝拿出過兩塊,始終未曾見到第三塊虎符,沒想到竟然是賜給了惜妃,而惜妃仙逝後聖上也未收回,由此可見聖上對她母子二人的厚愛。
    可說到底這是人家保命的東西,為了平朝天威,為了那些無辜百姓,為了能讓雷家日後免受責難師出有名,卻甘願將虎符拿出來,將底牌暴露在那些居心叵測的人眼底下。
    饒是鐵骨錚錚的雷從天也不禁為他的博大胸襟紅了眼眶,重重點頭道:“王爺心意,老臣領了!老臣立言在此,若收不回城池,雷家兒郎決不回京都!”
    慕雲深長身玉立,與他相視一笑,暢快道:“城池要收複,雷家兒郎也得全須全尾的回來,小王還等著你們回京後,上雷家喝慶功酒呢!”
    “好,等兒郎們班師回朝後,定當約上王爺,來個不醉不歸!”雷從天縱聲暢笑,與他擊掌為誓,隨後叫上雷澤鳴,“小子,走,拔營開赴平陽關,殺他個血流成河,片甲不留!”
    雷澤鳴激動應聲,隨即一眾武官也紛紛跟了出去,慕雲深見殿內已經空了一半,轉身朝蘇穆延道:“我要去尋王妃歸家,接下來的事情還請蘇相多多擔待調度,將糧草軍餉盡快撥給雷將軍,務必不能誤了平陽關的戰事。”
    “王爺請放心,老臣定當竭盡全力配合雷將軍。”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沒有人會傻到再跳出來反對,那可是七座城池,誰能背得起賣國賊的罪名?
    一時間留下來的文官皆不吭聲,算是默認了寧王此舉,而慕雲深也不敢再耽擱,驀兒昨夜就被擄夜,已經整整一夜過去了,他須得趕緊出發,盡快將她尋回來。
    慕雲深一走,蘇穆延也帶著人趕緊去調糧草,下發文書吩咐將士所過之地的郡縣須得全力配合供應糧草,爭取能跟上雷從天的步伐,盡快趕去平陽關。
    沒幾下原本人聲嘈雜的金鑾殿便寂靜下來,隻餘玉錦繡和紫香站在那裏,看著空曠的金鑾殿,玉錦繡緩步踏上台階,嫩白的纖指輕撫著那把代表九五之尊的寬大龍椅,眼裏盡是迷離,幽聲問道:“紫香,你說世人為什麽都喜歡這個位置?”
    紫香垂手站在殿下,恭敬道:“娘娘,或許世人都喜歡那個位置,但那個位置素來隻能容一人而坐,咱們皇子雄才大略,當之無愧。”
    “你說的也有道理。”玉錦繡麵上雖有笑意,心底卻是極不痛快,素來溫婉的眸裏湧起濃濃妒嫉,將質地極其堅硬的九龍蟠雲的龍椅生生摳下了小塊邊角。
    掩不住語氣裏的怨毒,恨聲道:“聖上竟然將虎符這等重要東西都給了惜妃那個賤人,任由她傳給慕雲深那個賤種,你說本宮是不是得讓他再多睡會兒?”
    紫香知她心裏惱怒,但六殿下臨出宮前有過交待,不能讓娘娘由著性子亂來,出聲提醒道:“娘娘,殿下說等蘇沄驀被送走後,您就該讓聖上慢慢醒轉了。”
    玉錦繡不耐煩的揮手,皇兒就怕她胡來,每次都讓紫香盯著自己,搞得她想出口氣都不行。“好了好了,本宮知道了,回錦繡宮吧,明日就解了他的藥性。”
    紫香點頭應是,小心的攙著她回了錦繡宮,望著湛藍天空上偶爾飛過的鳥,腦海裏忽地閃過那日蘇楓聶傻傻看著自己的情景,宮外天地廣闊,也不知他押著蘇沄驀走到哪裏了?
    晃晃悠悠的仿佛身處雲端,有種飄渺虛無而又極不踏實的感覺縈繞在心頭,身底下有節奏的輕顫著,似是馬車在以勻速極為平穩的前行著。
    腦子裏昏昏沉沉的,還有些許痛感,蘇沄驀閉著眼痛苦的呻吟出聲,嘶啞幹癟如磨砂般的聲音卻嚇了自己一跳,費力的睜開眼,望著輕輕顫動的車底,一時還想不清自己身在何處?
    稍稍多想了下,便覺頭疼不已,依稀記得那夜去錦繡宮,然後遇到黑衣人,還有玉錦繡和那群禦醫的慌張大喊,再然後就被點了睡穴,一直昏睡到現在?
    那黑衣人口口聲聲說自己是紅顏禍水,要送往西域,看這架勢應是在去西域的路上,隻是不知道到了哪裏?而玉錦繡竟還出言相幫,也不知是否是她故意為之?
    伸手在袖兜裏摸了幾下,常用的藥物果然已經全都被搜走,所幸手腳沒有被捆住,指甲裏還有點迷藥能派上用場,蘇沄驀正想悄悄掀了車簾看看情況,車簾外卻傳來詢問聲,似有人過來查看情況,趕緊又閉上眼睛裝睡。
    她豎起雙耳聽著門外的聲音,全身緊繃希望反擊。
    緊接著車簾掀開,稍顯黯淡的光線便透進了車廂內,極為熟悉的聲音帶著戲謔傳進了隔膜:“好妹妹,我知道你醒了,何必再裝睡?”
    “蘇楓聶!”聽見那道聲音,蘇沄驀頓時再也裝不下去,坐起身怒瞪著他:“果然是你將我擄去西域,我嫁進寧王府後就與你甚少來往,你為何非要與我過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