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二章: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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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年西域使者來平朝上貢,他便在其中,還與我鬥過醫術,”蘇沄驀將那一幕講給怪老頭聽,聽到蘇沄驀竟解了困擾師兄多年的難題時,搖頭長歎道:“沒想到他竟是跑去了西域,你若是早生個幾十年,我師兄和師嫂說不定就不用天人永隔了。”
    “生死有命,醫者治得了病卻治不了命,”蘇沄驀搖頭,看天色已晚,也不欲再留,頷道告辭道:“老先生,天色已晚,我們就先告辭了。”
    “誒,你還沒告訴我綠心藍是怎麽回事呢?”怪老頭聞言可就不幹了,正想纏著蘇沄驀將那藥圃裏的事情說個清楚明白,斜刺裏卻突然竄出來個人,撲通一聲就跪到了老頭身前哀嚎道:“毒醫大人,您就救救小的吧,小的快被這怪病給折磨死了!”
    “曹老大,不是叫你趕緊滾的遠遠的,你怎麽還沒出村?”怪老頭看見他就往後跳開兩步,指著他的鼻子怒罵起來:“你這人禍害鄉鄰作惡多端,活該得這身怪病,快給老子滾!”
    蘇沄驀看他滿麵濃瘡身上隱隱飄著股惡臭,本著醫者父母心的態度本想給他瞧瞧,但聽怪老頭罵的那些話,頓時就頓住了腳,這類人死有餘辜,不值得人出手想救。
    曹老大欲哭無淚,那些濃瘡又痛又癢,剛開始的時候隻有三兩個,本著就幾個小瘡而已的事情,過不了幾天就會好,癢起來的時候就忍不住去撓幾下。
    撓完這裏撓那裏,結果沒幾天全身上下都是這種濃瘡,最後竟爛進了骨頭裏,平時愛找的青樓小蘭也被染上了這種病症,如今已經被老鴇趕出了青樓,沒兩天就死在了外頭。大家都知道了他有這種病,個個是退避三舍,把他當瘟疫看待。
    他正當壯年,可不想像小蘭那樣全身爛得沒塊好肉,最後臭得街坊鄰居受不住了,一把火給她燒得連渣都不剩,猛磕頭哀嚎道:“毒醫大人,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隻要您答應出手給我治好,以後我曹老大就是您的小弟,你指哪打哪,當牛做馬的來報答您的恩情!”
    “我呸!”怪老頭麵色冰冷,回身呯的就把大門給緊緊關上了,隔著門牆喊道:“蘇小友,你回家去吧,這種爛人死不足惜!”
    蘇沄驀搖頭,她本也沒想施救,拉著全程都雲裏霧裏的老婆婆趕緊走人,這類惡人自有老天來收,犯不著浪費精神。
    走了老遠,仍聽得見那曹老大還在哀嚎,蘇沄驀皺眉,早知如此,又何必當初?
    和老婆婆道了安,各自回屋歇息,曹老大的哀嚎聲在寂靜的夜裏傳出很遠,蘇沄驀閉著眼,恍恍惚惚的也不知何時才勉強入睡,夢裏卻不是被蘇楓聶追殺,就是自己被送進了西域,和蘇沄顏鬥得不可開交。
    紛紛擾擾不得安寧,隱約間覺得房裏似有點不對勁,猛地自噩夢中驚醒,卻發覺床前站了個人影,頓時就驚得尖叫起來。
    黑影沒料到她實然會驚醒,上前一步猛朝她後脖頸一個手刀砍下去,尖叫聲頓時戛然而止,軟倒在床上,而那黑影見沒有人注意到這邊,才背著人匆匆離開。
    夜色深深,夜幕掩映下的大地霧靄蒼茫,慕雲深帶著人一路追趕,連著許多天過去,穿山越野的離邊關越來越近,卻還是沒見到佳人蹤影。
    若不是畫越拿了貼身中衣給閃電記住味道,它一直不放棄的東聞聞西嗅嗅,引著眾人專鑽捷徑,慕雲深幾乎就要懷疑驀兒是不是早就被送進了西域。
    他與那個黑衣人擄走驀兒的時間相差了一個整晚,可自己那日出宮就立即帶人從王府出發,這般日夜不停的拚命趕路,又有閃電這個靈犬帶路,不存在岔道的可能,應該與那夥人的距離越來越近才對,照這樣速度,應是能在驀兒入西域前截住他們。
    心裏琢磨著,前方探路的暗衛卻飛奔而回:“主子,蘇楓聶帶了夥人在前路,要抓他嗎?”
    蘇楓聶?他無事跑邊關來幹什麽?那日他便說要抓了驀兒進宮,這會兒又出現在邊關,驀兒的失蹤肯定與他脫不了幹係,麵色冰寒道:“給我把他逮過來!”
    蘇楓聶這會兒正窩火,那夜快至天明時才好不容易碰到村莊,找了馬匹上路,可這一路追來,連蘇沄驀的影子都沒有看到,鬼知道她藏到了什麽地方?
    想到這是投靠到六皇子麾下來辦的第一件事就被搞砸了,蘇楓聶的臉色越發難看,正想叫人加快速度再往前走走,周圍卻突然圍上來了好幾個人,頓時心驚:“你們要幹什麽?”
    “蘇公子,我們主子請你去問個話。”為首的暗衛說話很是客氣,可沒等蘇楓聶反應過來,就飛身飄上馬,迅疾無比的點了他的穴道,隨即就挾著他遠去,不見蹤影。
    整個過程如行雲流水順暢無比,短短幾個呼吸間蘇楓聶就已經被人挾持而去,餘下的人個個麵麵相覷,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眾人無首,可又不能這般打道回府,否則回了京,還不知道要怎麽和上頭交待,有人厲聲道:“走,咱們順著那些人的方向慢慢找過去!”
    可憐蘇楓聶雖然上過戰場,雖然能拿刀舞劍打個兔子什麽的,但根本就不是這些經過特殊訓練的暗衛的對手,一路隻覺山風灌耳,跑了約摸一刻鍾,就見前方隱現點點光亮,應是那些夜行的人和自己的想法一樣,點了燈籠日夜趕路。
    其實這會兒他已經想到了能一口道出自己的名諱且又身在邊關的人會是誰,被暗衛沒個輕重的扔進停在路旁的馬車,卻感覺瞬間身子可以動了,活動了下筋骨才冷笑道:“果然是寧王爺啊?真不知妹婿這麽晚還請我這個大舅哥過來幹什麽?”
    “你倒是真敢往臉上貼金。”慕雲深坐在車廂裏,畫越抱著閃電隨侍在側,見他進來,星眸冷凝:“說,驀兒在哪?”